第34章 往事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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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光如水灑在房間裏,三小隻躺在加大後的床上。忙碌了一天之後,不一會兒,他們就進入了夢鄉。
這三隻小家夥睡覺可不安分,在床上來回翻滾著,甚至轉了好幾個圈,最後三小隻直接睡成了一個奔馳車標。
夜很靜謐,也很漫長,一夜的繁星訴說著漸漸遠去的回憶。屋外的牆角也有了早春昆蟲的叫聲,林間齋的空氣很是清新,畢竟坐落於高山之上。
微涼的晨風伴隨著竹葉的清香,時間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三獸身上,蜷縮在一起的樣子甚是溫馨。此時的三獸已經不再是昨晚的奔馳車標,而是擰成了一個麻花形狀。
體型最大的銀碩包著銘安,而銘安又拽著瀾的狼爪。銀碩的肚子隨著呼吸鼓起來,貼著銘安的腰,銘安握著瀾的狼爪好像要把他刑拘一樣。
恰逢早春,掉毛季到了,空氣中飛揚著三小隻的毛發,就像雪花一樣紛灑。銘安的一撮白毛,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銀碩的鼻子上,銀碩的鼻子突然感到一陣瘙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銀碩被自己的噴嚏聲驚醒,他猛地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周圍,直接強製開機。
與此同時,噴嚏聲也把瀾給吵醒了。瀾的藍棕色毛發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像是一片快下雨的天,有著別樣的藍。瀾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
房間裏,隻剩下銘安還在呼呼大睡,完全沒有被銀碩的噴嚏聲和瀾的動靜所影響。瀾看了看窗外的太陽,估算了一下時間,然後和銀碩輕輕地推了推銘安,試圖把他叫醒。感覺到推力,銘安睜開了眼睛,睡眼朦朧地看著瀾和銀碩。
“師兄,再不起來,就要被打屁股了!”銀碩笑著說道。
打了一個哈欠,銘安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被瀾拉著下了地。三小隻一起洗漱完畢後,便前往飯堂享用早餐。
飯堂裏,還剩下一些饅頭和清粥。雖然食物簡單,但對於沒什麽胃口的三小隻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們匆匆吃完後,便各自分頭行動。
瀾去找徐亦安,銀碩則去找武饋,而銘安則朝著熊龐的住所走去,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徐亦安早早地便來到了練武場。他身著一襲素白的衣裳,那衣裳的質地半透,若隱若現地勾勒出他肌肉的線條。他的身後背著一柄長劍,與他的白衣相互映襯,更顯得他身姿挺拔,氣質出眾。
一陣微風吹過,花瓣飄落,徐亦安的衣袂也隨之舞動,帶上了一絲不染塵世之美。
隨著腳步漸近,瀾踏入了練武場,目光落在徐亦安身上。
徐亦安轉過頭,看了瀾一眼,眼神淡漠,語氣平靜地說道:“你是瀾?”
瀾被徐亦安的氣勢所震懾,心中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是……是的。”
徐亦安似乎對瀾的反應並不在意,他隨意地刷了一個劍花,那劍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按理來說,你現在應該沒有名字,隻有在繼位之後才可以叫瀾……”他向著瀾揮了揮爪,示意瀾跟上。
而瀾有些意外的看了徐亦安一眼,“你怎麽知道?”瀾有些疑惑的問著。
“畢竟鐵騎的王室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名字,對吧,大皇子?”徐亦安說道,然後隨手將一把木劍扔給了他。
瀾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的瞳孔收縮成了一條細線。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爪,接住了徐亦安扔過來的木劍,卻什麽都沒有說。
徐亦安靜靜地看著瀾,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似乎能夠看穿瀾內心的每一個想法。過了一會兒,徐亦安緩緩開口說道:“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來到這裏,是受人之托也好,是自己想要潛心學習也罷,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唯一的任務,就是教你武技和靈力。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會參與。”
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說完這句話後,徐亦安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瀾的身上,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瀾隻是低著頭,默默地握著木劍。
“最是無情帝王家……”徐亦安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很輕,仿佛隻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徐亦安的目光穿過瀾,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個時候的他,或許也和瀾一樣,對這個充滿權力鬥爭和陰謀詭計的世界感到恐懼和無助。而如今,他雖然已經看透了這一切,但心中的那份無奈和悲哀,卻始終無法消散。
或許,瀾的命運也會和他一樣,在這無情的帝王家中,逐漸失去自我,最終被權力的旋渦吞噬,成為權力的犧牲品……
“劍之道,維求本心。心靜而劍穩,心雜而劍亂。”徐亦安開始教著瀾一招一式的動作。
“亦安,在這裏藏好,千萬別出來!”父親的聲音低沉而急切,他緊緊地抱住年幼的徐亦安,仿佛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相擁。徐亦安能感覺到父親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的眼神充滿了不舍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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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亦安雖然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能感受到父親的緊張和不安。他乖巧地點了點頭,緊緊咬住那根蘆葦,然後小心翼翼地躲進了府裏的石橋之下。
外麵的哭喊聲越來越大,透過平靜的湖麵,顯得格外陰森詭異。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寒意透過徐亦安單薄的衣衫,直往他的身體裏鑽。但他不敢動,生怕被人發現。
時間不斷的流逝,徐亦安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他的牙齒因為寒冷而不停地打顫,那根蘆葦也幾乎被咬斷。當一片火光四起時,徐亦安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從那以後,徐亦安再也沒有見過父親。師傅告訴他,父親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等他長大了才能去找到他。徐亦安一直牢記著師傅的話,努力學習,希望有一天能夠去到那個遙遠的地方,與父親重逢。
隨著年齡的增長,徐亦安漸漸明白,那個所謂的“很遠的地方”,也許隻是師傅為了安慰他而編造的謊言。父親其實是死於王室內鬥,盡管他是十二皇子,但在那些皇兄們的眼中,他始終是一個威脅,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小時候的徐亦安非常乖巧,他知道父親對他寄予厚望,所以他努力學習各種技藝,無論是詩書禮易樂,還是騎射,他都學得有模有樣。但其實,他對這些並不是真正感興趣,他隻是為了討父親和爹爹的歡心。
然而太過於耀眼的星星,也會有被烏雲遮擋的一天。
二皇子和三皇子聯合誣陷徐亦安的父親謀反,偽造了證據。徐亦安的父親百口莫辯,而徐亦安的爹爹念在往日的情分,隻是將徐亦安和他的父親打入冷宮,準備再好好徹查此事。
然而徐亦安的父親看到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眼神裏的陰險。果不其然,一場“意外”的失火,讓這一切死無對證。
多年後,徐亦安知道了真相。那是他第一次違抗師命,下了山。提著一把劍做掉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又在夜晚的時候,悄悄摸入了他爹爹的寢宮。
當他滿身是血,並且那把劍抵在他爹爹喉嚨的時候,這位天子的眼神裏卻沒有愕然,卻有一絲令徐亦安不敢置信的心疼,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彼此。
握住劍的爪子不斷顫抖,徐亦安最後也隻是削掉了他爹爹的一縷毛發,轉身離開。
或許還是恨得不夠徹底,或許那些事都已隨著那場大火煙消雲散了……
而如今,徐亦安的劍再也沒有顫抖過,不是為了任何獸,而是找到了自己。隻不過命運的齒輪在悄無聲息的轉動著,故事才剛剛開始……
“你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劍道……”徐亦安看著揮劍的瀾,輕聲的說著。
瀾在後麵有模有樣的學著徐亦安的動作,招式一樣,卻有著不同的道路。
而另一邊,銀碩找到了武饋。武饋雖然是槍術師,但是和銀碩的棍法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可以先教銀碩一些基本功。
與武饋那滿身猙獰的傷疤相比,銀碩的身上簡直可以用白淨來形容,淡黃色的毛發柔軟而光滑,仿佛散發著淡淡的溫暖氣息。身上穿著看起來就很貴的絲綢,銀碩的家裏雖然比不上沈卿羽他們家,但也是商賈之家。
當銀碩的目光落在武饋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心疼。他從袖子裏掏出一盒藥膏,打開蓋子,輕輕地將藥膏塗抹在武饋的傷口上。
“師兄!這可是咱家祖傳的秘方哦,專門用來治療各種傷疤的。隻要你堅持塗抹幾天,這些疤痕肯定會慢慢消失不見的!”銀碩一邊給武饋上藥,一邊興高采烈地介紹著。他的大尾巴不停地搖晃著,顯示出他內心的喜悅和興奮。
武饋看著銀碩如此熱情地為自己上藥,心中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師弟,這……這太貴重了,俺……給俺用不是浪費了。”
銀碩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哎呀!師兄,你說什麽呢!咱們都是一家人,怎麽能分你的咱的呢!這藥膏對你有用,那就是它的價值所在呀!”說著,銀碩不由分說地拉著武饋坐了下來,然後仔細地幫他塗抹起後背的傷疤來。
武饋被銀碩的熱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臉微微泛紅,低聲嘟囔道:“俺這一頭粗牛,哪配得上這麽好的藥膏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銀碩就像連珠炮一樣說了起來:“師兄,你可別這麽說!你是我咱敬重的師兄,這點藥膏算得了什麽呢!再說了,你的傷要是不好,咱也會心疼的呀!”
武饋這種沉悶的性格偏偏遇上了比鞭炮還炸的銀碩,隻能任由銀碩擺布了……
“師弟,謝謝你……俺,俺肯定把你教會了!”武饋摸著頸前銘安送的點綴,看著麵前的銀碩說道。
“俺這笨牛不會說什麽,但有事叫我就行。”武饋摸了摸頭上的牛角,真誠的說著。
那些好意仿佛在命運的長河中早已被標注好了籌碼,可是,在武饋的世界裏,這一切卻似乎發生了逆轉。好意不再是一種交易,而是源自內心的真摯情感,無論是銘安還是銀碩,他們都以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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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饋曾經的世界裏,生活簡單而又殘酷。一文錢,這微不足道的貨幣,卻能換來幾個饅頭,成為他生存的唯一希望。
那些老爺們,他們高高在上,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免費的才是最貴的。”武饋曾親眼目睹那些老爺們的手段。他們用一點點水和食物作為誘餌,讓像武饋這樣的奴隸們心甘情願地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所有的東西看似免費,實際上卻讓他們付出了數倍的代價。武饋和其他奴隸們為了那一點點的水和食物,不得不拚命勞作,忍受著老爺們的打罵和折磨。
在這裏,武饋得到了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他有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不再像以前那樣衣衫襤褸;他能吃上一日三餐,不再像以前那樣饑腸轆轆;他甚至有了親情和羈絆,不再像以前那樣孤獨無依。
武饋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相比於其他的奴隸來說,他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
他想,他愛這裏。
他可以把以前的經曆和銘安平靜的訴說,噩夢和鞭痕也不會夜晚獨自找上他。
銘安會拉著他的牛掌,和他聊山下的趣聞。銀碩會在看到他露出的疤痕時感到心疼。二師兄做的飯很好吃,有什麽心細的事,二師兄也總能幫著他。大師兄雖然冷,但也旁敲側擊提點他的武技,那些看似不經意的話,卻如醍醐灌頂般讓武饋茅塞頓開。
師傅……這條命都是師傅給的。
“師兄?師兄?”看著武饋發呆,銀碩在武饋麵前揮了揮爪子。
“啊……師弟,俺沒事。”說著武饋拿起他的那杆槍站了起來。
“師弟,俺一定把所有會的都教給你!”
接著一下午的時間,武饋的小院兒裏,不斷傳出銀碩的慘叫……
而銘安則快步來到了熊龐的住所,一進院子,便看到小院兒中央已經點燃了藥爐,熊熊的火焰在爐中燃燒著,熊龐正手持一把扇子,站在藥爐前,神情專注地掌控著火候。
“師兄!”銘安遠遠地就高聲喊道。
聽到聲音,熊龐抬起頭,看到銘安來了,他微微一笑,用靈力包住藥爐保持火候不變後,放下了扇子,朝著銘安迎了上去。
“師兄,今天咱們要做什麽丹藥呀?”銘安一臉好奇地問道。
熊龐看著銘安好奇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緩緩說道:“唔,今天我們要學的是一種非常有趣的丹藥,叫做‘千機百變丸’。這種丹藥服下後,可以讓獸人隨機獲得一種靈力,可以持續一炷香的時間。不過呢,它也有個小小的副作用,就是當效果褪去時,會讓獸人喪失一半的靈力,而且這種狀態會持續一天。”
銘安聽了,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驚訝,“這丹藥還挺有意思,那它需要什麽材料?”
熊龐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唔,製作‘千機百變丸’需要用到百草露、靈石碎塊和兵器碎片。”
銘安聽了,先是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兵器碎片?那不會……劃傷喉嚨嗎?”
熊龐見狀,連忙解釋道:“唔,我們是把兵器碎片放到高溫的藥爐中,那些鐵器就會融化啦。其實我們要的是那些兵器上的血煞之氣,而不是碎片本身。”
“不過目前隻有一份材料,我先做給你看,等下次咱們下山多找幾份材料回來。”說著,熊龐點燃了另一份藥爐,將材料給銘安看了一番,按照先後順序加入到藥爐之中。
銘安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著,直到過去一個時辰,熊龐的無情鐵爪從藥爐裏掏出來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遞給了銘安。
銘安小心翼翼地接過丹藥,感受著它傳來的熱度,仿佛還帶著煉製時的餘溫。他揮動爪子,凝聚起幾張紙,將丹藥緊緊地包裹起來,隔絕了它燙爪的溫度。
銘安把包裹好的丹藥捧在爪墊裏,湊近鼻子聞了聞。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像是鐵柱和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師兄……我可以嚐嚐嗎?”銘安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熊龐。
熊龐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唔,反正咱們今天不離開齋內,也沒什麽事情要做,可以試一試。”
得到了師兄的許可,銘安將丹藥送入口中。丹藥一入喉,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讓他感到一陣舒爽。
沒過多久,銘安就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他的身體開始發麻,毛發也微微豎起,仿佛有一股電流在體內遊走。
銘安剛想開口說話,突然,他的爪尖迸發出一些微弱的雷電。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爪子,隻見一小股電光在爪墊上不停地旋轉,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銘安心中一動,立刻引動體內的靈力,再次凝聚起好幾張紙。他集中精神,將那股雷電引導到紙上,用靈力將其刻畫出一道道符文。
隨著銘安的動作,雷符漸漸成形。銘安看向熊龐,熊龐點頭示意。
銘安將雷符貼在遠處的地上。他定了定神,然後心神一動,隻見一道耀眼的雷電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劈在雷符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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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這也太厲害了,師兄!”銘安看著那道雷電,歡呼的說。
“唔,可別高興的太早。一會你體內一半的靈力就會消失了!”熊龐看著銘安高興的樣子,不由得提醒道。
“沒事啦,師兄!一會靈力沒了正好可以練練笛子!”銘安笑著說。
熊龐搖了搖頭,帶著銘安做起了之前學過的丹藥。而一炷香後,銘安的身體有些軟,隻好去到一旁坐著。不過他是閑不住,拿出笛子吹動悠悠一曲,給熊龐伴奏上了。
熊龐搖著扇子,滿臉溫柔的看著正在吹笛子的銘安。
“我們家阿龐以後要做什麽呀?”熊龐的父親一臉慈愛地抱著幼年的熊龐,輕聲問道。
小熊龐眨巴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回答道:“以後要和父親、爹爹一直在一起!”
聽到兒子如此天真可愛的回答,熊龐的爹爹忍不住湊上前去,輕輕地蹭了蹭熊龐那胖乎乎的小臉蛋,柔聲問道:“那阿龐沒有什麽自己想做的事嗎?”
小熊龐歪著頭,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用稚嫩的聲音說道:“那我想幫著大家的忙,看見大家都樂嗬嗬的……”
熊龐的父親和爹爹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父親親了親小熊龐的臉蛋,誇讚道:“好~我們家阿龐最棒了。”
熊龐來自流月鄉下的一個小村莊,這個村莊雖然離城裏有些距離,但卻有著一種寧靜祥和的氛圍。村子裏的獸人們相處十分和睦,彼此之間相互幫助,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
村莊的周圍還有一條清澈的河水緩緩流淌而過,為村民們提供了豐富的水資源。靠著這條河水,村裏的獸人們不僅能夠自給自足地種植一些蔬菜,偶爾還能捕捉到一些鮮美的魚兒,為生活增添一些美味。
別看熊龐長得體型巨大,宛如一座小山一般,但他其實從小就展現出了非凡的動爪能力。小時候的熊龐,總是喜歡搗鼓一些小玩意兒,而且還經常能夠搞出一些讓村裏獸人意想不到的小發明。
這些小發明雖然看起來並不起眼,但卻給村裏的獸人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隨著時間的推移,熊龐逐漸長大成年。在看到村裏一些年邁的獸人挑著水桶,走到河邊去取水,然後再一桶一桶地挑回來灌溉農田後,熊龐決定改變現狀。
他找來了幾個誌同道合的小夥伴,經過大家的商榷後,他們打算挖幾條渠道,再製作一個特別的水車。
說幹就幹,熊龐和小夥伴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先是用鋤頭和鏟子挖出了幾條渠道,然後按照熊龐的設計,用木頭和石頭製作了一個巨大的水車。這個水車不僅可以自動將河水引入渠道,還能夠通過巧妙的設計,實現分渠灌溉,大大節省了獸力。
對於熊龐來說,村裏的生活雖然平靜而美好,但他總覺得還有一些事情等待著他去做。在村子裏已經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讓他發揮自己的才能後,熊龐決定離開村子,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
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父親和爹爹時,他們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欣然同意了。他們知道,熊龐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應該去外麵的世界看看。不過,他們還是再三囑咐熊龐,在外麵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遇到困難不要輕易放棄。
就這樣,熊龐帶著祝福,離開了村子。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熊龐遇到了墨染。熊龐跟著墨染回到了林間齋,開始了他的學藝之路。
熊龐就在齋內留了下來,每月跟師傅下山采辦。一開始墨染還會有些擔心熊龐的性格,隻不過在看到熊龐捏碎了一隻窮凶極惡的獸人的頭骨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善良也是需要底線的支撐的。
直到銘安來到了齋內,熊龐向師傅打聽了銘安的事。在了解了銘安的過往後,銘安就在熊龐的心裏住下了。他想看到這小家夥能從過去裏走出來,他願意做那隻拉他出來的爪子,幸福可能稍縱即逝,但隻要我有,我就想再給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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