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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界大宋，非曆史上的大宋。
    除了某些曆史名人重名外，封建王朝算是唯一的相同之處。
    或許是時代的局限性，又或許是封建王朝的封建思想。
    “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廣為流傳。
    凡是家中女子能讀書學習的，其父母皆是開明之人，然而這種開明的父母終究隻是少數。
    所以縱觀大宋，沒有幾個女性能闖出名聲。
    當然並不絕對，有一女子闖出赫赫威名，並被譽為“千古第一才女”，且被宋帝封為異姓王！
    她便是李清照，婉約詞派開創者。
    隨著蔡老話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王百玄身上。
    有不少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他一修習道家的外行人，居然敢和大儒辯論讀書，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如果這都能讓他辯論贏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並沒有人認為他能贏。
    就連葛成也在為之擔心。
    全場也就辛棄疾心安。這小子的表現一直讓他驚訝。再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辛棄疾覺得他真不一定會輸。
    “說完了？就這？”王百玄不屑嘲諷了一句。
    蔡老臉色難看，冷哼一聲，“該不會是怕了？隻會在這裏逞口舌之快吧！”
    王百玄微笑，以“女子讀書”為辯題，他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便是李清照的身影。
    “謬論，女子無才便是德簡直就是天底下最荒唐的謬論！”
    赤裸裸的抨擊。
    氣得蔡老麵紅耳赤，不僅是他，還有一些學生和老師也是氣憤地看著王百玄。
    什麽話？這是什麽話！
    這可是儒家經典所言！經典所記載，豈能有錯！
    不待有人反駁，王百玄繼續道：“照你的這番話，將逍遙王置於何地？”
    蔡老臉色一變，氣昏了頭的他，一時間還真的沒有想到。
    正欲解釋兩句的他，話還沒出口就被王百玄堵住。
    “逍遙王被譽為‘千古第一才女’，更是開創了詞之一道的婉約流派，照你的話說，逍遙王是缺了大德啊！”王百玄膽子也是大，敢這般拿逍遙王舉例。
    聽得不少師生心驚肉跳，一陣後怕。
    辛棄疾也是眉頭一跳，他與逍遙王李清照相識，別看她開創了婉約派，如果誰覺得她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絕對會吃大虧。
    那個女人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啊！
    蔡老渾身都在顫抖，有氣的，也有後怕。
    今日的言論若是傳到逍遙王耳中，他這把老骨頭可承受不起逍遙王的怒火。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王百玄繼續乘勝追擊，“所以，按照你的話來說，逍遙王是不是應該罷黜王位，然後找個男子成親，在家相夫教子？”
    嘶！
    眾人倒吸涼氣，目露驚駭。
    他怎麽敢說這種話的！
    “你，你你你......噗！”蔡老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一口老血噴出。
    “你說，如果你的這番言論傳到逍遙王耳中會是一個什麽結果？”王百玄戲謔道，完全是追著這個老家夥殺。
    “簡直一派胡言！老夫是在和你辯論！不是以逍遙王舉例！”蔡老顧不得嘴上的血，急忙怒斥反駁。
    “如果你說不出來可以選擇認輸！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胡言亂語！”
    “就是！逍遙王也是你一小子能亂說的！你當真是不怕死！”
    “趁早認輸，別再胡言亂語，免得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認輸不就是磕頭認錯嘛，總比命喪黃泉的好。”
    “......”
    不少師生開始聲討王百玄。
    “肅靜！”
    程安一聲低喝，讓他們悻悻閉上嘴。
    王百玄沒有在意他們的話，看著蔡老，麵露微笑。
    “爾等當真是辱了孔聖他老人家流傳的經典，你們就不配讀書，不配稱為讀書人！連最基本的讀書人的素養都沒有！”
    “孔聖他老人家何時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簡直就是荒謬！”
    “你們恐怕連為何讀書都不知道吧？讀書不是讓你們去追求更高的境界，也不是讓你們去追求高官俸祿！”
    “而是讓你們明事理、辯忠奸、有德行。”
    “夫書者，古聖先賢之遺珍，天地萬物之鏡鑒也。”
    “讀經，則知仁義禮智信之根本，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大道。”
    “書為修身之器。聖賢之言，諄諄教誨，如明燈照夜，可正心術、端品行。”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讀書，意在修身養性、增長智慧、安身立命、治理國家、幫助百姓、傳承文明......”
    辛棄疾微微點頭，很讚同王百玄的觀點。
    然而就是一道家弟子都知道的事情，卻有很多儒家弟子不知道。
    程安也是暗自點頭，他能和辛棄疾成為好友，自然是誌同道合。
    不過卻依舊有人嗤之以鼻，例如蔡老、邱寧等這些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他們讀了大半輩子的書，各種經典倒背如流，他們能不知讀書是為何？輪得到一黃口小兒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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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中的固執是一座大山，根深蒂固。
    要想打破這種固執，唯有推掉整座山！
    王百玄頓了下。
    目光掃視了一眼全場，語氣變得鄭重。
    “讀書為何？”
    “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這話，這話！
    辛棄疾目光一凝，眉頭緊皺。
    蔡老、邱寧眼眶微睜，眼瞳一縮。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轟——！
    當最後一個“平”字落下時，眾人腦海中仿佛驚雷炸響。
    這，這，這怎麽可能！
    他一修道的人，怎可能說出這種話！怎可能明悟這種道理！
    震驚、驚駭、震撼......
    所有人都傻了眼，呆若木雞。
    實在是這四句話帶來的震撼太過強烈！
    在場都是讀書人，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更理解、更清楚這四句話所代表的含義！
    這是直指大道之理啊！
    “好！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乃大道之理也！”
    一道爽朗大喝將眾人拉回神。
    一直充當看客的蘇瀟手中折扇一甩，笑得格外的豪邁。
    她上前幾步，一手抓住頭上的束發帶一扯，頭一甩，黑發如瀑般飄灑垂落。
    嘶！！！
    眾人大驚，此子竟然也是一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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