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都是男人，我會怕你？”李牧塵轉過身，幹脆的脫下褲子，露出了白白的大屁股。
    許智勇見此，眉頭一皺，李牧塵屁股，自然是毫無受傷的痕跡，這還懷疑個屁啊。
    “好了，估計是那些人看錯了，受傷的另有其人吧。”許智勇無奈的說道，然後帶著那個警員離開了。
    目送許智勇走遠之後，回想起這些天接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李牧塵心中難免有一絲慌亂，一個學校的小門衛而已，夜裏差點被殺人滅口啊，中午又被人捅了兩刀。
    “這燕京是不是和我犯衝啊，等我賺夠了錢，馬上離開燕京，回老家娶寶珠過門。”李牧塵再次堅定了一下心中的目標。
    當天下午，李牧塵還接到了小荷的電話。
    “李哥，受傷的真的是你了嗎？”小荷的聲音在電話裏依舊那麽動聽。
    “當然不是，放心吧，可能是有人看錯了，警察也剛從我這兒離開。”李牧塵安慰道。
    “嗯。”小荷說道：“那就好，嚇死我了。”
    ……
    又到了晚上換班的時間，過了今晚，後天就又要開值白班了。
    李牧塵早早吃過晚飯，拿著水杯，悠哉悠哉的來到了門衛室。
    在校門口的馬路對麵，停著一輛車，裏麵有一個人，正拿著望遠鏡，偷偷注視著李牧塵的一舉一動。
    此人正是茅得亮，那兩個小青年把李牧塵捅傷之後，第一時間便打電話向茅得亮邀功，茅得亮還滿意的誇了他們幾句。
    但現在看到李牧塵的樣子，茅得亮直接破口大罵，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你確定捅傷的是李牧塵？”
    “那肯定錯不了啊，我們從學校一直跟他到了東湖路，才動的手。怎麽了亮哥？”
    “你和我說你倆捅了李牧塵的屁股，還兩刀，是不是？”
    “對……對啊，刀都紮到底了，至少也得有兩三寸深啊。”
    “我去你大爺的，去你倆大爺的，李牧塵現在好好的，能跑能坐，你們兩個大沙雕，搞錯人了。”茅得亮又大罵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他來這兒就是想看看李牧塵的慘樣，結果卻看到李牧塵和沒事兒人一樣，進了門衛室，優哉悠哉的坐在那。
    所以在他看來，那兩個小子肯定是捅錯人了啊。
    ……
    自從有神秘人夜裏偷偷潛入西京大學那天開始，夏鶯歌幾乎天天都會來學校。隻不過李牧塵因為是夜班，二人才沒有碰麵。
    直到李牧塵換到了白班。
    這一天，夏鶯歌一大早突然就來到了李牧塵的門衛室，推開了門。
    李牧塵一看，有些錯愕，還沒開口說話，就見夏鶯歌手一揚，一個麵包就扔了過來。
    說是扔呢有點不合適，是扔的動作，但是力道非常大，所以這麵包嗖一下，就到了李牧塵的胸前。
    “什麽情況？”李牧塵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接，可手眼看就要碰到麵包了，從麵包的下麵，又掉出了一盒牛奶。
    出於本能，李牧塵右手接住麵包，左手又迅速的抄起了向下掉落的牛奶。
    “夏警官，你這是什麽意思？”李牧塵不解的問道。
    夏鶯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說道：“就知道你不簡單，試探一下而已。”
    李牧塵心中咯噔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伸手接麵包和牛奶的動作，一般人是根本就做不出來的，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尤其是藏在麵包下麵的那盒牛奶，明顯是夏鶯歌有意為之，李牧塵大意之下，暴露了自己的身手。
    李牧塵將麵包和牛奶放到桌上，鎮靜的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是在誇我反應快嗎？我從小學到中學，都是體育代表，怎麽，我的表現很厲害嗎？”
    夏鶯歌也不說話，一副我看你繼續裝的表情。
    “這是送我的嗎？那我可就吃了啊。”李牧塵也不客氣，打開麵包的包裝，就大口吃起來。
    夏鶯歌問道：“你為什麽來西京大學做了門衛？”
    “當然是為了掙錢啊。”李牧塵感覺夏鶯歌的問題有些好笑。
    “誰介紹你來的？”
    李牧塵一想，他到燕京後先聯係的姓鄧的，叫什麽還不知道，然後又聯係了一個什麽退休的郭主任，再後來又是後勤的劉主任，過程還真是有些複雜，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見李牧塵有些遲疑，夏鶯歌又問道：“我換個問題吧，你和金四海是什麽關係？”
    “金四海？”李牧塵一擺手，“誰是金四海，我根本就不認識啊。”
    “金時薇的爸爸就是金四海，你敢說不認識？”夏鶯歌提醒道。
    李牧塵這才笑道：“我當時誰呢，就是那個金老啊，我是見過他一麵，但今天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你到底想要問什麽，我現在都糊裏糊塗的。”
    看著說話都有些著急的李牧塵，夏鶯歌眉頭一皺，她看李牧塵的樣子，還真不像在說謊。
    夏鶯歌話題一轉，“我姑且相信你，那麽你現在說說，你是怎麽廢掉的曹昆？”
    李牧塵聞言心中一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夏警官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懷疑是我做的？”
    夏鶯歌好像看個傻子一樣，咯咯一笑，“現在我相信你和金家真的沒有關係了。李牧塵，我知道你是小山村出來的，但這裏是燕京，這都什麽年代了，你不會以為，沒有人證和物證，我們就無法破案了吧？”
    李牧塵聞言頓時緊張起來，但還是認為，夏鶯歌在詐他。
    “有證據你們就抓我啊。”李牧塵自然是不會主動承認的。
    夏鶯歌譏笑道：“就你那點小聰明，且不說事發當天的一些監控錄像，但凡仔細一查，你以為的天衣無縫，其實就是漏洞百出。不僅是曹昆這件事，之前茅得亮的事，我也知道你幹的。你現在之所以還能無事的坐在這裏，是因為我一直在幫你壓著。”
    李牧塵這下聽得更迷糊了，問道：“假如是我幹的，作為一個警察，你為什麽會幫我？”
    夏鶯歌想了想，“首先，怎麽說呢，我是警察，但也不完全是。如果我不是警察，說不定我也可能像你一樣，去解決曹昆。這種人活不活在這個世上，我不在乎，所以這件事你辦的，我覺得還不錯。”
    李牧塵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一個警察應該說的話嗎？怎麽也像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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