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小七瞥了眼被趙高調成32c的空調，扯著衛衣領口扇風。後頸剛離開靠墊就黏在真皮座椅上，她索性把外套甩在後座。
    “大哥......”她無語地看了看駕駛座上的男人，“你都出汗了......”
    趙高伸手抹了把額頭：“我都說了我體寒！”方向盤忽的往右猛打避開逆行的電動車，“熱就脫唄，自家車，你怕個啥？”
    我踏馬怕您這車技等會需要全裸跳車！
    小七正想繼續吐槽，手機突然響起“戀愛循環”的鈴聲，她衝來電顯示翻了個白眼，指尖按到免提鍵的瞬間，公鴨嗓混著店裏的響徹車內：
    “哎呦~~！！七寶~~~~”
    副駕和主駕同時打了個哆嗦。
    “咋啦？王哥？”
    “沒啥事兒~王哥就是問問你今晚還回店裏不~”花季店裏的花襯衫老板搓著核桃，臉上堆滿了笑。
    “哎呦~七寶，可別誤會啊！王哥不是催你回來，王哥就是想問問，你這個客戶是什麽情況啊？”
    小七蜷在座椅裏憋笑，手上不斷擺弄的衛衣抽繩繞成個死結：“就是我客戶唄，能有什麽情況？”
    “害！跟王哥還裝假是不？啥客戶呀，30萬隨手就扔直播間裏啦~”
    “王哥沒別的意思，王哥就是想告訴你，像這種客戶，你可得把握住呀！有舍才有得，你得拎得清才行~別拿人家當上回私拍那個想摸你腿的變態，該解兩顆扣子就解，該給的甜頭就給~你懂王哥意思不？”
    “噗！”小七戳了戳趙高猛然繃緊的胳膊，衝他用口型比劃：變、態。
    “還有一個事兒呀~俗話說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七寶你呀，現在出息了，該照顧照顧王哥啦，你說王哥平時待你也不薄，咱可不能幹私下收錢的事兒呀！回頭萬一你客戶不認賬，把你吃幹抹淨不說，錢你還得退回去，多虧呀！還是得走店裏！安全~~”
    ............
    公鴨嗓絮絮叨叨到第七分鍾時，小七終於按斷通話。
    趙高方向盤捏得咯吱響：“你們店長是0啊？怎麽說話gay裏gay氣的？”
    “才不是，平時吼我們的時候可凶了，今天這不是你把場麵撐起來了嘛！”小七眯著眼睛看他，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下：“是吧？愛摸腿的小變態~”
    趙高額頭冒出黑線，正打算把車直接停路邊給她看看什麽叫真正的變態，忽然他的電話也響起來，隨手在方向盤上按了下，直接接通。
    兔兔歡快的聲音透過車載音響響了起來。
    “哥哥~幹嘛呐~~”
    趙高剛要去抓手機，卻被旁邊的小七眼疾手快搶了過去。
    隻見她低低的清了清嗓子，整個人都夾了起來，聲音嬌媚的不行：“妹妹你等一會好不好？他洗澡呢~剛才出了滿身的汗~”，尾音黏得能拉絲。
    對麵沉默了兩秒，再次傳來歡快的聲音：“聽您聲音這麽慈祥，您一定是伯母吧？伯母好~哥哥是不是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呀，那我等一會兒再打過來~”
    這回輪到趙高笑出聲了，看了一眼旁邊小七僵硬的臉，他心裏暗暗給兔兔點了個讚。
    “嗬，小丫頭牙尖嘴利的，你哥是在開車，不過你猜猜是往哪開呢？”
    電話那頭的兔兔鬆了口氣，判斷一個人的段位隻需要幾句話就夠了，這人頂多是三個蘇蘇的水平，不足為懼。
    “我不知道他要開去哪，但不管去哪，我都願意陪在哥哥身邊。阿姨你也不要為難哥哥，我們應該做的是陪伴，而不是添麻煩。”
    小七的臉徹底黑了，直接掛了電話，摔手機的動作帶起衛衣下擺，凶猛的很。
    趙高看著一旁炸毛的姑娘，笑得渾身抽搐，差點闖紅燈。
    巔峰綠茶，恐怖如斯。
    私人影院包廂的電動門自動合攏時，小七嘴裏仍舊在罵罵咧咧的。
    剛才她好多次都想再把電話回撥過去，但又感覺好像不是對手，就沒去自取其辱。
    這家店是她高中同學開的，雖然大部分的房間也都有各種各樣的攝像頭，但有一間卻是每三天就要做一次檢測，保證絕對安全，專門提供給願意出價的老板的。
    趙高一進門就把人抵在茶幾上，小七後腰硌著遙控器，往後縮了縮："不是說要看電影？"
    男人單手隨意點播屏，拽著她栽倒在沙發床上，抬膝頂進她兩腿之間，拇指摩挲著陷進沙發的纖細手腕......
    投影幕亮起的瞬間，兩人在片頭曲裏同時僵住：
    《一路向西》
    小七盯著他發紅的眼睛：“約法一章......敢違規就閹了你！”
    ..............
    ..............
    霓虹燈牌在投影幕布炸開的瞬間，趙高抽走小七頭上的發卡，拇指抹過她唇角：“按這個流程，下次見麵......”
    “12萬夠吃好久了，短時間內見不到了。”小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起身走向衛生間：“下回投胎記得預約，看我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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