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捏著吳悠發燙的耳垂，餘光掃過葉萱有些緊繃的臉。
    他偏頭對身旁女孩輕笑：“悠悠，去叫小龍開兩套神龍，場麵什麽的就不要了，直接把酒送過來就行。”
    吳悠紅著臉有些猶豫地起身，女人的直覺讓她忍不住望向對麵那個過分漂亮的女孩。
    想起之前學長的當眾介紹，她唇角抿出小小梨渦，腳步輕快地朝吧台飄去。
    吳悠剛走，葉萱已經順勢坐在他身邊。
    灰絲包裹的膝蓋似有若無地蹭過他的大腿，見他摸出煙盒，忙抓過打火機湊近：“趙總喜歡這種清純的？但酒吧小妹......
    “屁的酒吧小妹，你山頂洞人啊？”劉成磕著桌上的瓜子兒：“之前論壇裏鬧的沸沸揚揚的你沒看見？”
    聽他提起，葉萱與李顯頓時恍然。
    “是那個經貿大一的？”她尾音微微揚起，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在這兒陪酒？”
    劉成嗤笑著彈落煙灰：“美女，貧窮限製了你的想象力......”
    葉萱呼吸一頓。
    她家庭環境還可以，每個月有5千的生活費。
    在普通大學裏算是非常高的了，四年來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她窮的。
    “小嫂子家庭環境一般，老趙想給拿點錢，但人家愣是不要。”劉成朝趙高抬了抬下巴，“最後安排在這當了個營銷，他直接包了她所有的酒水任務。"
    這是什麽新奇的包養方式？
    還有，“小”嫂子是什麽鬼？
    葉萱有些傻眼的看了看趙高，見後者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隻得再次轉向劉成：“一個月的酒水任務是多少？”
    劉成勾了勾嘴角，滿不在意地伸出一隻手掌：“不多，也就50萬吧。”
    “臥槽！”李顯手中的瓜子殼掉了一地。
    他今天滿腦子都是轉正後五千的工資，但沒想到趙高現在泡個妞每個月就50萬，夠他掙8年的。
    趙高看著劉成滿臉的雲淡風輕，嘴角抽了抽。
    “趙總......”
    葉萱還沒喝酒，但眼睛已經紅了。
    她腦中快速閃過之前想要包她的幾個老板......
    “趙總，我想跟你。”
    見他並沒有露出想象中打趣或者色眯眯的神色，她忙裝出一副慌張的樣子，眼底泛著水光：“哎呀！趙總別誤會，我是說想跟著你幹，去你公司做主播。”
    “瞧見沒？”劉成撞李顯肩膀，“這特麽就叫專業。”
    葉萱頓時覺得下午還眉清目秀的憨批突然麵目可憎起來。
    “麵試結束了，不招了。”
    葉萱神色一苦，剛要說話，卻見吳悠帶著兩個服務生推著小車過來，隻好起身又坐了回去。
    “學長，聊什麽呐？”少女將威士忌杯推到趙高麵前，目光掃過殘留著香水味的空位。
    “沒什麽，還是校招的事兒。”趙高看著少女給他倒酒，輕笑一聲。
    “趙總，我確實想去你公司直播。”葉萱倒上杯酒，咬了咬牙再次湊到他身旁：“給個機會？”
    趙高瞥了一眼她，微微有些無奈。
    他感覺隻要他點頭，今天晚上就必然會有美人相伴。
    但這妹子的性格和心思他都不喜歡，哪怕單純奔著享受去，這女人估計也不是個嘴嚴的主兒。
    “公司有公司的規矩......”說著，趙高轉向同樣有些失落的李顯，“老李，你也一樣。”
    “可你既然願意見我，就肯定是能有機會！”葉萱咬唇望向吳悠，“要不我晚點再找你......”
    少女握著酒杯的手指驟然發白。
    這人是藝術係的學姐？
    就為了一個主播的崗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麽露骨的話？
    趙高看向葉萱歎了口氣，突然覺得這女人好像腦子還不太好。
    “算了，直接和你們說吧，不然這個酒也喝不好。”
    見二人目光望向他，他輕揉著眉心：“公司的規矩不能壞，如果你們想進來，那待遇上就得打折扣。”
    “葉萱你這邊，現在公司主播崗的提點從2440不等，無論最終給你分到什麽賽道，你的提點都隻有一半，時間是三個月。”
    “至於老李，如果你想來，那三個月的實習期沒工資，能過轉正，一次性給你補發，不能轉正，就等於白幹。”
    “這樣給你們安排進去，也沒人能說出什麽閑話，不過如果你們能接受這個待遇，其實去哪家傳媒公司也都能入職。”
    見葉萱神色微變，李顯若有所思，他繼續道：“當然還有一條路子，就是等畢業以後自己去公司麵試。”
    二人頓時思索起來。
    劉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聽了會兒，有些無聊地起身找小蜜蜂去了。
    “趙總，我需要考慮一下，先加個微信？”葉萱再次掃向吳悠。
    在她原計劃裏，這個場合是沒有第二個女人的，現在有吳悠在，她一身的本事都施展不出來。
    葉萱不想接受提點砍半，也同樣不想等幾個月後自己跑去麵試。
    她長成這樣，連個後門都走不了？
    “嗬嗬行。”趙高輕笑著，掏出手機通過了已經擱置好幾個小時的好友申請。
    見加上好友，葉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直接告辭離去。
    李顯望著她搖曳的背影，突然抓起酒瓶猛灌一口：“趙......老趙！我幹了！轉正不了我就認了！”
    趙高笑著給他添酒，餘光裏，吳悠正悄悄把那個沾著唇印的酒杯推往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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