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天啊！”
    “天啊！”
    趙高無奈地看著陳青玥興奮地來回轉圈，嘴裏反反複複念叨的全是“天啊”兩個字。
    真可悲，連句“臥槽”都不會說......
    “青玥，照片到底怎麽回事？”趙高拽住她手腕將人按在沙發上，“你倒是說清楚啊。”
    “哎呀！”陳青玥甩開他蹦起來，眼中全是崇拜的光芒：“南星說不能外傳工作照片！”
    “她就這樣，你看我！”
    她左手伸出作勢虛握，右手前伸誇張地向下壓，臉上掛著不倫不類的冷峻：“【你這截手指，可得護好了！】”
    “【到時候被當成遺傳病就不好了！】”
    “好像是這麽說的吧？”
    趙高有些忍俊不禁：“你這學的什麽玩意兒？”
    陳青玥撓撓頭，見男人表情古怪，紅著臉道：“哎呀反正是很厲害！我學的不像！”
    “哦對了！還有！你看我！”
    陳青玥坐到沙發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突然伸手虛抓往前猛地一揮：“【你踏馬簽不簽？】”
    學著學著，自己先笑倒在抱枕堆裏。
    “你不知道，那個王強在南星手裏乖的跟小貓似的！後邊那個主任臉都綠了！”
    趙高咂摸著嘴：“你怎麽把蔣南星說的像道上混的？人家是公關專家，估計就是一些手段而已。”
    “不是啊！絕對不是！”陳青玥在他腿上拍了拍，語氣無比肯定：“我做過那麽多工作，看人還是能看明白的。”
    “南星絕對是做了一些咱們不知道的事兒！他們那種忌憚的感覺，就像......”
    她想了一會也沒想到什麽合適的比喻，忽的腦中靈光一閃：“就像我之前陪......”
    說到半截忽然頓住，見男人似笑非笑的看過來，紅著臉道：“就像我之前不得不陪你一樣，感覺是有什麽把柄被抓住了！”
    趙高順勢將女人摟進懷裏：“那你說是她厲害還是我厲害？”
    陳青玥噗嗤笑出聲。
    22歲的大男孩，勝負欲都用在奇怪的地方。
    “白天她厲害......”她抿了抿嘴，指尖戳著他胸口，“晚上......你厲害得要命......”
    嗯，聰明的女人，知道該怎麽誇男人！
    趙高滿意地勾起嘴角。
    陳青玥輕輕掐了他一把：“幫你做事的人越厲害，不就越顯得你有眼光？幼不幼稚，還跟小姑娘較勁？”
    話雖這麽說，趙高心裏還是有點納悶。
    這蔣南星......
    到底什麽路數兒？
    給29歲的禦姐弄的跟18歲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似的？
    正思索間，門鈴突然響起。
    “趙總，是我，蔣南星。”
    陳青玥眼睛一亮，彈簧般地跳起去開門。
    趙高眯起眼睛打量著進屋的女人。
    西裝筆挺，妝容精致，纖細修長的手上戴著手套，完全看不出一小時前壓著人腦袋按手印的模樣。
    這哪像是混社會的人啊......
    “南星！正說你呢！”陳青玥殷勤地遞拖鞋。
    蔣南星頷首淺笑，職業假麵完美無缺：“趙總，不負所托，目前所有事情均已處理完畢。30天後我會在銅山陪同陳女士取離婚證。”
    說著，她伸出手和趙高虛握：“那我就先回了，後續有需要隨時聯係。”
    趙高看她談吐，心中越發狐疑。
    要不是之前陳青玥發照片時正好被他看見，他怎麽都不可能相信麵前這個女人能幹出那種事兒來。
    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晚上賞臉吃個飯？”
    蔣南星輕笑著搖了搖頭：“大京那邊還有客戶在等，有些趕時間。回頭您去大京了隨時聯係，我做東。”
    趙高點了點頭，一旁的陳青玥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門外。
    走廊裏，蔣南星忽然腳步一頓，轉頭時碎發掃過眼尾：“陳女士，以後遇到拿不準的事......”她朝客廳方向抬了抬下巴，“多問問那位。”
    “南星！都說了叫我青玥就行！”
    "好，青玥。"
    她忽然壓低嗓音：“白天鵝就別往臭水溝撲騰了，髒了羽毛還得找人洗。”
    餘光瞥見趙高沒跟來，她突然挑眉露出些許戲謔地笑意：“你家金主挺大方......”
    “抓緊轉正啊！”蔣南星用手肘撞了下麵前的女人，“下回有活兒記得吹枕邊風，咱們敲他一筆，多出來的對半分。”
    陳青玥被她突然間的氣質變換弄的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返程的飛機上，趙高目光掃過身旁女人彎成月牙的眉眼。
    陳青玥正捧著ipad追劇，不過心思卻明顯沒放到劇情裏，已經笑了一路。
    “你們之前在門外嘀咕什麽來著，一直樂到現在？”
    她煩心事解決，渾身輕鬆，眼波流轉間白了他一眼：“女孩子的私房話，男人不能打聽！”
    “切！當我稀罕聽啊！”趙高咂吧著嘴轉回頭，還要再說話，卻被忽然襲來的香風截斷話頭。
    香甜的白桃氣息裏，深藍色製服裙擺輕輕擦過他的膝蓋。
    “先生，需要毛毯嗎？”
    兩道視線同時定格在乘務員胸前的名牌上。
    唐柔笑盈盈地遞來毛毯，趙高接過時分明聽見一旁傳來聲輕笑，轉頭撞見陳青玥正支著下巴打量自己。
    “真是巧了......”他幹笑著抖開毛毯。
    陳青玥歪著頭眉眼彎彎：“知道知道，畢竟......”
    她白皙地指尖劃過男人空蕩蕩的手腕，“咱們趙總還沒拿到洗手間的鑰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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