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玩鬧間，轉眼就到了晚上九點多。
    田薇率先起身離去，另外兩人也默契地表示要出門逛逛，今晚不回來了。
    “小七，你真不需要助教嘛......”兔兔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卻被夏眠一把拽出了門。
    轉眼間，房間裏隻剩下趙高和小七兩個人。
    蛋糕還剩下一半，氣球有些已經漏氣掉了下來，但生日趴的溫馨氣氛還在。
    “謝謝老板......”
    小七聲音裏帶著幾分柔軟：“好久沒人陪我過生日了......”
    趙高明顯一怔：“你家人......”
    “我沒家人。”
    她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轉向滿臉愕然的男人：“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趙高望了她一會，輕笑著起身朝她伸出手：“想出去走走嗎？橫店的夜景不錯。”
    小七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在他掌心：“好。”
    夜晚的橫店影視城比白天涼快了不少。
    他們走在街道上，兩旁是打烊的店鋪和古色古香的建築，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老板，我小時候經常幻想自己的生日會是什麽樣子。”
    小七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想象有朋友，有蛋糕，有禮物......今天，這些想象都實現了。”
    趙高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她。
    路燈下，小七的眼睛與以往不同，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小七......”
    “老板，我和她們不一樣......”
    小七輕聲打斷他，聲音異常地平靜：“我的名字是自己起的，生日是被送到孤兒院的日子，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每一步都是自己走過來的......”
    她頓了頓，抬頭望向男人：“我喜歡你，但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愛，也許......隻是依賴。”
    趙高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一時有些語塞。
    他當然也喜歡她，但這份喜歡裏同樣摻雜了一些其他因素，比如......
    責任、欲望......
    “我知道你有兔兔、夏眠、林綰......還有其他人。”
    小七仰起臉，目光極為堅定：“我不在乎。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最懂得珍惜，哪怕隻能分到一點點溫暖，也足夠了。”
    她突然一把攥住男人衣領：“我可以把一切都交給你，但你不能丟下我，任何時候都不能！”
    趙高心頭一熱，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拇指輕輕擦過眼角時，似乎觸到了一抹濕潤。
    “哪怕你想跑都跑不掉......”
    他低笑一聲，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我管你是愛還是依賴？這輩子都得待在我身邊。”
    話音未落，趙高猛地低頭吻住她的唇，輕柔而堅定。
    小七先是僵住，隨後放鬆下來，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生澀地回應著。
    這個吻不長，但足夠表達許多言語無法傳遞的情感。
    “老板......”
    “還叫個屁的老板，直接叫我名字。”趙高捏了捏她發燙的耳垂。
    小七抿了抿唇，嘴角微微揚起：“不，這是專屬稱呼......”
    “啥破稱呼，叫老公也行。”
    “老~板！”
    他們繼續沿著街道漫步，小七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挽在了男人手臂上。
    夜風拂過她的發梢，帶著夏天特有的溫熱與草木清香。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身邊明明不缺女人......”
    小七歪著頭看他：“為什麽從第一次在陪玩店見你，你就總是一副急色的樣子，想方設法地占我便宜？”
    她頓了頓，語氣裏帶著困惑：“可後來我們關係近了，你反而不急了......”
    這......
    因為當時太餓，後來吃飽了......
    趙高嘴角微微抽動。
    他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攝影棚，略微沉默後眼神深邃：“也許是你身上的某種特質一直吸引著我，讓我無法自拔。比如倔強、自強，還有......”
    他稍作停頓：“孤獨。”
    小七的腳步微微一頓，一個字都沒信。
    她輕笑了聲，也沒去拆穿：“我確實很孤獨。成年後出來工作，那種感覺也從沒消失。直到......”
    她抬頭看向趙高：“直到遇見你，還有兔兔她們。”
    “你和兔兔好像相處的挺好？”
    “嗯。”
    林七點點頭，輕輕伸了個懶腰：“她表麵上又有心機又綠茶，但實際上......”
    她忽然輕笑一聲，轉移了話題：“還有田薇姐，雖然她接近你另有目的，但對我一直都很好。”
    趙高挑了挑眉：“你看出田薇的目的了？”
    “誰能看不出來？你沒見兔兔天天擠兌她？”
    小七狡黠地眨眨眼：“但我不討厭她。在這個圈子裏，誰不是帶著目的接近誰呢？至少她從不掩飾，對我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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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高不禁“嘖”了一聲。
    身邊這些女人好像就沒一個......
    好像就隻有一個蠢笨的。
    兩人走到一處涼亭前，並肩在石階上坐下。
    遠處傳來劇組收工的喧鬧聲，更顯得這裏格外安靜。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小七仰頭望著星空：“16歲那年，我在孤兒院的院子裏挖了個坑，打算把自己埋了......”
    趙高心頭一顫，不自覺地握緊了她的手。
    “後來......”她突然輕笑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將她輕輕攬進懷裏，就這樣靜靜坐著。
    回酒店的路上，小七主動牽起趙高的手，十指相扣。
    “老板......”
    快到酒店時，她突然抿嘴輕笑，眼波流轉：“今晚......便宜你了！給你解鎖最後一步吧！”
    趙高轉過頭，看到的是她彎彎的眉眼。
    “你確定？”
    小七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說的好像我不確定，你就能放了我似的......”
    他正色道：“隻要你不願意，絕不勉強你。”
    小七哼了聲，想起了當初這男人一步步勉強自己的場景。
    電梯裏，兩人都沒再說話，狹小的空間裏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當套房的門在身後關上時，小七突然緊張起來，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才走進客廳。
    趙高並沒有急著做什麽，而是先去廚房倒了兩杯水，遞給她一杯。
    “緊張？”
    林七捧著水杯，老實點頭：“有點......我沒有經驗。”
    趙高挑了挑眉：“之前在私人影院......”
    見她翻了個白眼，他低笑著在她身旁坐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我們可以慢慢來，不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那就不做吧？”
    “......先試試，萬一你想呢？”
    “......”
    小七抬頭看他，眼中滿是戲謔：“你看？我說什麽來著？”
    她放下水杯，輕咬著下唇湊近，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你要是敢丟下我......唔......”
    趙高攬住她的腰，沒給她放狠話的機會。
    小七起初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在他的引導下放鬆下來，雙手攀上他的肩膀。
    當趙高將她輕輕放倒在床上時，她眼中的不安早已消散，隻剩下滿滿的信任和期待。
    他慢慢解開她上衣的紐扣，在每一寸新裸露的肌膚上落下輕吻。
    “老板......”
    林七呢喃了一聲，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猛地往後一縮，讓男人的攻勢撲了個空。
    她坐直身子，雖然眼中春意盎然，卻強撐著摸出手機亮出收款碼：“上次那12萬花沒了！先給生活費！”
    “......”
    趙高無語地歎了口氣。
    這幫女人......果然沒一個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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