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眼看著吳媽比劃了個下流手勢，頓時被煙嗆得連連咳嗽：“阿姨，這個......”
    “您別不好意思！”
    吳媽一副“我懂”的表情：“男人嘛，都喜歡新鮮的！小悠雖然沒經驗，但她學習能力強啊！”
    她壓低聲音：“您好好教教她，保準比那些花裏胡哨的強一百倍！”
    趙高有些聽不下去了，眉頭越皺越緊。
    這真是小學妹的親媽？
    就這麽正大光明的賣女兒？
    簡直是把吳悠的尊嚴撕碎了往他腳下扔。
    他猛地站起身，眉頭緊鎖：“阿姨，我尊重悠悠的想法。她什麽時候準備好了，自然會告訴我。”
    “趙總！”
    吳媽慌了神，手忙腳亂地跟著站起來：“您是不是瞧不上我們家小悠？她可是跟你一個學校的，長得又漂亮，那滋味兒......”
    “媽！”
    會客室的門被狠狠推開，吳悠滿臉淚痕地衝進來，嘴唇都在發抖：“你太過分了！”
    她一把拽住趙高的手：“學長，我們走！”
    吳媽見狀，立刻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小悠！媽這都是為你好啊！你跟了趙總這麽久，連個孩子都沒有，萬一哪天他......”
    “夠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吳悠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陡然拔高：“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有多難堪？從小到大，你除了錢還關心過什麽？”
    她拉著趙高就要往外走，吳媽在後麵追著喊，聲音帶著哭腔：“小悠！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媽苦了二十年把你培養得這麽好，不就指望你找個好人家嗎！”
    走廊上的李晴皺了皺眉。
    雖然她剛才清過場，但吳媽尖利的嗓音著實有些太大了點。
    小悠......
    希望林小悠不要生氣......
    李晴快步上前攔住吳媽，不動聲色地隔開母女倆：“阿姨，趙總會照顧好吳悠的......我先送您回去。”
    吳媽張了張嘴，最終重重歎了口氣，嘴裏不住地念叨：“你怎麽就不懂呢......媽這都是為了你啊......”
    電梯裏。
    吳悠終於鬆開了趙高的手，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無聲地啜泣。
    趙高輕輕將她抱到懷裏，感受到她單薄的肩膀一直在發抖。
    “別哭了，阿姨也是為你好。”
    “她從來......從來就不是為我好......”
    吳悠一改往日溫和恬靜的模樣，聲音裏滿是憤恨：“爸爸就是受不了她這樣才離開的......”
    趙高撫摸著她的頭發，默然無語。
    電梯下降的輕微失重感讓懷裏的女孩又往他胸口貼了貼。
    她仰起淚眼朦朧的小臉：“學長，對不起......我其實......”
    “傻丫頭，你不需要道歉。”
    “不是的，學長，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我......”
    趙高按住她的嘴唇，打斷了後邊的話。
    實際上，李晴在與吳媽聊天時，手機一直和他保持著通話。
    那些刺耳的“從小培養”、“做名媛”、“拿捏男人”之類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讓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看似單純的學妹總能說出那麽多動人心弦的情話；
    也解釋了為何她見到他身邊其她女人時能保持著淡定從容；
    更讓他想通了和她相處時那些若有若無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不過......
    趙高看著腦海中係統顯示的親密度數值，唇角不自覺的翹起。
    有係統在，根本沒有誤會滋生的空間。
    他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我不在意。”
    吳悠怔住了，瞳孔微微擴大：“學長，你......”
    “我把當初你說過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你......”
    趙高凝視著她泛紅的雙眼：“‘既然相信了你，那自然就是相信你的全部’。其他的，我不在意。”
    吳悠的淚水再次決堤，她撲進男人懷裏，終於放聲哭了出來。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一樓，門外幾個等電梯的年輕人看到這一幕，默契地退後幾步，換乘了別的電梯。
    趙高輕輕拍著吳悠後背，感受著她的情緒漸漸平複。
    他忽然輕笑出聲：“不過你媽媽有句話說得對。”
    “嗯？”
    趙高捏了捏她哭得通紅的臉蛋，語氣裏帶著輕鬆地調侃：“你確實該考慮考慮什麽時候真正成為我的人了。”
    吳悠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連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她慌亂地低下頭，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我......我還想再等等......”
    趙高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出電梯：“等什麽？等我教你？”
    “才不是！”
    吳悠突然停下腳步，吸了吸鼻子：“我想要的不隻是身體上的親密，而是你每一次觸碰都讓我顫抖的深情......”
    臥槽！
    記下來記下來！
    這幫女人最近有點食髓知味，這句以後估計能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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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漫步在大廈外的街道上。
    趙高猶豫了會兒，輕聲問：“你沒給過阿姨錢？”
    “一分都沒給，家裏缺什麽我買什麽。”
    吳悠咬了咬嘴唇，聲音低了下去：“我怕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她會得寸進尺，要得越來越多。”
    趙高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你倒是把她的性子摸得透透的。”
    吳悠抬起頭，眼睛還有些紅：“學長，你知道嗎？從小我媽就告訴我，一定要找個有錢人。哪怕對方花心，哪怕對我不好都沒關係，隻要給錢就行......”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所以......我一直不敢讓你見她......”
    趙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傻丫頭，都說了我不在意，怎麽還要說？”
    吳悠怔怔地望著他，突然伸手攔下一輛駛過的出租車：“學長，我先回去了。”
    她的眼神突然堅定起來：“我要回家和我媽好好談談。如果談不攏......我就把她趕出家門！”
    趙高被這句倒反天罡的話逗笑了：“阿姨會怕這個？你還能真不認這個媽了？”
    吳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正因為她幹得出這種事，才會相信我也幹得出來。”
    她狡黠地眨眨眼：“這樣她就會害怕了。”
    趙高一時有些語塞。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
    吳悠偷偷抬眼看他，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等你說愛我的時候，不再是情話，而是像呼吸一樣真實......”
    她的聲音極輕：“那時候，我會完全屬於你。”
    說完，她飛快鑽進出租車......
    留下趙高一人站在原地死記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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