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剛一結束，眾人頓時鼓起掌來。
    薑瑤微微欠身，走回趙高身邊時臉頰還泛著興奮的紅暈。
    “這就是表演係的‘一般般’？”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老師要求嚴格，我們這種水平真的隻是及格線。”
    說話間，王耀又點了幾首嗨歌，房間裏的氣氛逐漸熱烈。
    酒過三巡，其他幾個女孩都已經喝了個半醉，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薑瑤雖然也喝了幾杯，但卻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醺狀態。
    當一首慢歌響起時，她輕聲詢問道：“趙總，跳支舞嗎？”
    趙高看了看手表，已經快7點了。
    他站起身，紳士地伸出手：“跳的不好，多包涵。”
    兩人走到包廂中央，薑瑤自然地搭上趙高的肩膀，趙高的手輕輕扶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音樂極為舒緩，他們隨著節奏輕輕搖擺，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趙高不自覺地收緊了放在她腰上的手。
    薑瑤沒有抗拒，反而更靠近了一些，兩人的身體完全貼在了一起。
    角落裏，李依然嫉妒地看著這一幕，對同伴抱怨：“裝什麽清純，還不是一樣想攀高枝？”
    同伴酸溜溜地附和：“人家段位高唄，欲擒故縱玩得好。”
    劉明察覺到趙高和薑瑤之間曖昧的氣氛，適時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回房打牌去了。”
    一旁的王耀正和兩個妹子搖骰子玩得起勁：“急什麽？再玩會兒啊！”
    劉明朝中間抱在一起的兩人抬了抬下巴：“明天還一堆事兒呢......讓趙總好好休息吧。”
    說著，他衝李依然招了招手：“走了走了。”
    王耀這才反應過來，壞笑著拉起身邊兩個女孩：“對對對，走了，上樓接著玩！"
    臨走時，他拍了拍趙高肩膀：“你的房間在三樓右轉第一間，別特麽走錯了啊！"
    趙高又看了眼表，隨意的擺了擺手：“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
    幾人上樓後，兩人來到客廳，別墅突然安靜下來。
    薑瑤站在茶幾旁邊，看著麵前的男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趙高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溫水：“喝點水，醒醒酒。”
    薑瑤接過水杯，兩人的手指再次相觸，男人突然收攏手指，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緊張？”
    薑瑤望著男人的眼睛，局促地點點頭：“有一點，這是我第一次接公關單......”
    她咬了咬下唇，補充道：“這是公司第一次問我，也是我第一次出來，以前從來沒參加過這種場合......”
    趙高心裏動了動。
    王耀似乎一直以為他喜歡清純的，包括上次說到田薇時，還特意幫他去查過。
    今天劉明雖然安排了三線小演員，但王耀大概是怕他看不上，嫌髒，才又安排了這麽一出。
    一般的傳媒和公關公司不可能有這麽多藝校的美女資源，估計是轉包給好幾家演藝經紀公司，才找到這幫妹子頭上。
    薑瑤可能是不想他認為她是某種小動物，所以才特意這麽說。
    不過這種事兒......
    談不上相信還是不相信——他根本就沒必要去猜。
    如果這妹子能別玩走心這套，直接明碼標價，那他倒是無所謂。
    “嗯，我相信你。”
    趙高心念電轉，輕聲試探道：“如果你不願意，或者有別的想法......”
    “不......”
    薑瑤輕聲打斷他，眼中滿是傾慕的光：“我願意。隻是......希望你能喜歡我。”
    趙高：“......”
    媽的！
    田薇怎麽還不到？
    這特麽出來撈還談感情，嚇不嚇人？
    趙高麵色不變，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
    他暗自鬆了口氣，歉意的笑著接起電話：“喂？怎麽了？”
    ......
    薑瑤雙頰泛紅地站在一旁，心底湧動著對未來的期待。
    她暗自慶幸自己唯一一次出來，就遇到了這樣一位知心人。
    年輕、多金、溫柔、體貼、身姿挺拔、素養極好——完美符合所有藝校女生的擇偶標準。
    “哎......”
    薑瑤正憧憬間，忽的聽見男人歎了口氣，頓時心頭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好意思，薑小姐，臨時有個應酬，朋友已經來接了。”
    應酬？
    薑瑤怔了怔，立刻意識到這隻是男人的托詞。
    這種等級的老板，晚上七點多突然冒出個應酬，誰能信？
    況且如果不是提前就有安排，怎麽可能特意來這接？
    一分鍾前她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轉眼就要被獨自拋下了？
    她張了張嘴，勉強扯出個笑容：“趙總，要不我陪您一起去？”
    趙高皺了皺眉——這話說出來，就很沒規矩了。
    他掏出手機給王耀發了條微信，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你也回去吧，一會的局不需要你，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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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瑤內心的不甘幾乎要湧出來，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連勉強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那......我能加您微信嗎？”
    “算了，沒必要......”
    見她神色恍惚，趙高又補充道：“我會和阿耀說，錢正常算。”
    薑瑤瞬間僵在了原地，隻覺的一顆心正不斷往下沉。
    男人話裏的疏離感像把鈍刀，一點點割開了她的自尊。
    她突然意識到，在他眼裏自己不過是個明碼標價的物品——甚至可能連物品都不如。
    可明明幾分鍾前，兩人還你儂我儂的貼在一起；
    二十分鍾前，他溫熱的手掌還扶在她腰間跳著慢舞；
    一小時前，他體貼地幫她夾菜，不動聲色地擋開其他女人投來的敵意。
    “趙總......”
    薑瑤的嘴唇微微發抖：“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
    趙高心裏又把王耀拉出來罵了一遍。
    就這種愚蠢的大學生最特麽麻煩！
    這還什麽都沒幹呢......
    要真是發生點什麽，怕不是明天這女人的抖音簡介就得改成“星辰傳媒老板娘”。
    “你做的很好，隻是......”
    正說著，王耀摟著兩個姑娘從樓梯晃下來，滿身酒氣地問道：“老趙，這麽早撤？”
    “嗯，田薇過來找我談新綜藝的事兒。”
    “你淨特麽扯，我中午和娜娜打電話的時候，田薇還在橫店呢！”
    王耀醉醺醺地倚著欄杆，伸手指了指薑瑤：“不滿意你早說啊，我看你剛才不是挺上頭的？”
    趙高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隨意擺擺手：“臨時的事兒，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轉身指了指僵在原地的薑瑤：“阿耀，給她雙倍。”
    ......
    客廳裏，薑瑤機械地拎起沙發上的包，忽然一個激靈，心頭劃過一道閃電。
    王耀的話和男人說的“雙倍”......
    她腦海中飛速閃過之前的一幕幕。
    不對勁！
    作為科班出身的表演係學生，她能肯定，之前兩人的相處絕不可能是演出來的！
    而且王耀話裏話外的意思也說明，在他看來趙高對她很有好感。
    更何況酬勞還從“錢正常算”變成了“雙倍”。
    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地離開！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雖然現在想不通，但必須保留希望！
    薑瑤猶如在黑夜中看到曙光，猛地朝王耀鞠了一躬，抓起包包就衝向停車場。
    喝得五迷三道的王耀打了個酒嗝，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先後離開。
    “媽的，什麽毛病？老子身邊怎麽就沒有正常人呢......”
    嘀咕著，他轉向身邊滿臉幸災樂禍的兩個女人：“你倆笑屁呢？回去繼續搖骰子！”
    我的天，這書昨天還是8分，今天突然8.7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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