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碰杯時，洗手間門猛地打開，劉成摟著那個黑裙女孩搖搖晃晃地走出來，襯衫扣子解開了大半，滿臉的猥瑣。
    “老趙！你們幹嘛呢！”
    劉成大著舌頭喊道：“別光喝酒啊，來唱歌！”
    他踉蹌著抓起麥克風，塞給身邊的女伴：“寶貝，給哥唱個《愛情買賣》！”
    音樂響起，劉成摟著女孩在迷你舞池裏來回扭動，很像趙高微信裏那個“狗拿麥克風來回舞動”的表情包。
    他忍不住笑出聲，轉頭發現馬川正一臉窘迫地試圖推開那個騎在他身上的女人。
    “川哥，放開點啊！”
    劉成邊跳邊喊：“出來玩就別端著了！你看老趙多會玩！”
    馬川尷尬地看向趙高，眼神裏寫滿了“救救我”。
    趙高抿了口酒，衝小雨抬抬下巴：“去陪陪我那兄弟，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小雨撇撇嘴，不情不願地起身：“老板真是好人呢~”
    她扭著腰走向馬川，低聲對那個低胸裝女人說了什麽，對方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讓出了位置。
    小雨坐下後，馬川的表情更僵硬了，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目不斜視。
    趙高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搖頭。
    在最勇猛的年紀，卻把滿腔熱血都奉獻給駕校了。
    劉成唱完歌，滿頭大汗地癱在沙發上：“不行了不行了，喝太多，膀胱要炸了。”
    他又灌了口酒，猛地一拍桌子：“咱們幾個一起玩骰子吧！輸的喝酒！”
    黑裙女孩立刻附和：“好啊好啊！劉少玩什麽我都陪~”
    小雨也回到趙高身邊，柔軟的軀體緊貼著他：“老板，這次要讓著我點哦~”
    馬川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但看到麵前擺了一整排的酒杯，臉色又苦了下來。
    幾個人圍坐在茶幾旁，劉成大著舌頭嚷嚷著要玩“吹牛”。
    骰盅搖晃間，趙高突然發現到小雨的手法非常專業，手腕靈活的不像話。
    “三個六！”劉成第一個叫。
    “四個三。”黑裙女孩嬌笑著接上。
    馬川緊張地看了看自己的骰子：“四個五......”
    輪到趙高時，他隨意道：“五個二。”
    小雨盯著他看了兩秒，抿嘴一笑：“開。”
    掀開骰盅，幾人加在一起也隻有4個二。
    “哈哈哈老趙你也有今天！”
    劉成拍著桌子大笑：“喝！必須喝！”
    趙高痛快地幹了一杯，餘光掃過小雨的骰盅——她一個二也沒有。
    “再來！”劉成興奮地喊道。
    幾輪下來，趙高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小雨幾乎每次都會開他的叫，而其他人叫得再離譜她都不管。
    更詭異的是，每次開他，他都必輸無疑，而小雨自己的骰子卻總能完美配合她的判斷。
    “你玩這個多久了？”趁劉成去廁所的間隙，趙高低聲問道。
    小雨眨了眨眼：“沒多久呀，就是運氣好~”
    她說話時，手指在趙高大腿上輕輕敲擊，節奏與背景音樂微妙地吻合。
    趙高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讓我看看你的骰子。”
    小雨一怔，隨即嬌媚一笑：“老板想看什麽呀？”
    她主動掀開骰盅——五個一。
    “豹子通殺哦~”
    她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不過既然是老板要看，這把算我輸。”
    她仰頭喝下一杯酒，雪白的脖頸拉出誘人的線條。
    放下酒杯時，唇上殘留的酒液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就我們兩個來一局。”趙高眯起眼睛。
    這次他仔細觀察小雨搖骰子的動作。
    她的手腕看似隨意，卻帶著特別的韻律感。
    “八個四。”趙高叫了個幾乎不可能的數字。
    小雨盯著他看了兩秒，突然附身靠近：“老板，你是存心想喝酒吧？”
    她的呼吸帶著甜膩的酒香，眼神卻異常清醒。
    趙高勾起嘴角：“之前為什麽一直輸給我？”
    “因為......”
    小雨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下巴：“人家想和你親近嘛。”
    她的紅唇幾乎貼上趙高的嘴角，卻在最後一厘米停住：“不過現在，我覺得或許你喝醉更好一些......”
    趙高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拉得更近。
    小雨眉眼彎彎，順勢在他唇上輕輕一啄。
    似乎酒精開始發揮作用，她的眼神再次變得迷離，身體直接擠進了趙高懷裏。
    “老板......”
    她軟綿綿地喚著，手指解開趙高襯衫最上麵的扣子：“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帶我出去嗎？”
    趙高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在這裏就挺好。”
    劉成從洗手間回來，看到這幕頓時吹了個口哨：“老趙你行啊！這就啃上了？”
    另一邊，馬川已經喝得七葷八素，那個低胸裝女人正往他嘴裏灌酒。
    駕校之光黝黑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眼神已經開始飄忽。
    “我......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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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川大著舌頭，說話都帶著酒氣：“再喝......真要吐了......”
    “這才哪到哪！”
    劉成一把摟住他的肩膀：“來來來，哥教你劃拳！”
    黑裙女孩立刻貼上來：“劉少，帶人家一起玩嘛~”
    小雨趁機整個人鑽進趙高懷裏，在他耳邊吐著熱氣：“老板......你朋友都玩得這麽開心，你就不能......放鬆一點嗎？”
    她纖長的手指悄悄滑進趙高襯衫下擺，指尖在他腹肌上畫著圈。
    趙高能聞到她身上混合著酒精的香水味，甜膩勾人。
    “這行不好幹吧？”他突然問道。
    小雨的手指微微一頓：“老板是想救我出苦海嘛？”
    “單純好奇。”
    趙高嘴角扯了扯：“我沒有撈人上岸的癖好。”
    小雨臉上閃過一絲僵硬，隨即又掛上職業笑容：“賺不了什麽錢......”
    她微微仰頭：“不過要是跟了老板這樣的客人，估計會不一樣吧~”
    趙高輕笑一聲，沒去接話。
    他再次看向馬川，發現那個憨厚的西北漢子已經被灌得東倒西歪，正被那個女人扶著往沙發上躺。
    “川哥喝多了。”
    趙高站起身：“今天就到這吧。”
    “別啊！”
    劉成不樂意了：“這才幾點！夜生活剛開始呢！”
    他一把摟住黑裙女孩：“我和寶貝還沒玩夠呢！是吧寶貝？”
    女孩嬌笑著點頭：“劉少說什麽就是什麽~”
    小雨拉住趙高的手輕輕搖晃：“老板......再玩一會嘛......”
    她的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手指在他掌心輕輕撓著：“我還沒......好好陪你呢......”
    趙高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11點。
    馬川躺在沙發上發著呆，那個低胸裝女人趴在他耳邊正低聲說著什麽。
    “下次吧，今晚差不多了。”
    趙高從身旁的女人懷裏抽出手：“老劉，給小雨多加些台費。”
    小雨臉上笑容一滯，但很快又恢複：“謝謝老板~下次來一定要點我哦。”
    她塞給趙高一張名片：“我隨時等你電話~”
    劉成見趙高真要走，也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行吧行吧，改天再聚。”
    他拍拍黑裙女孩的屁股：“寶貝，去叫經理結賬。”
    離開包廂時，趙高回頭看了一眼。
    小雨站在門口，紅唇輕啟，無聲地做了個口型：“等你。”
    走廊裏，劉成搭著趙高的肩，酒氣熏天：“老趙，你特麽......現在眼光太高了！那麽正的妞......你都不上？”
    “喝開心就行唄。”
    趙高說著，扶起搖搖晃晃的馬川：“我叫代駕，先送你們回去。”
    “不......不用！”
    劉成舌頭都大了：“我......我自己能行！那個......小美！過來扶我！”
    黑裙女孩連忙上前攙住他。
    趙高搖搖頭，一手扶著馬川，一手掏出手機叫車。
    ktv門口，夜風帶著微微涼意吹散了部分酒氣。
    劉成被黑裙女孩扶上出租車，還不忘探出頭來喊：“老趙！下次......下次一定......要玩盡興啊！”
    趙高擺擺手，目送出租車遠去。
    他轉頭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馬川：“還能走嗎？”
    馬川點點頭又搖搖頭，突然幹嘔一聲。
    趙高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架到路邊垃圾桶旁。
    吐完後，馬川似乎清醒了些：“趙總對不起......我給你丟人了......”
    “說什麽呢！”
    趙高遞給他一瓶水：“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都這樣。”
    馬川漱了漱口，突然問：“那個小雨好像挺喜歡你的啊，你怎麽......”
    “嘖......”
    趙高叼上根煙，輕笑一聲：“有錢之後，很容易碰上這種美女支線，要是每個都去展開攻略，那一天天也不用幹別的了。”
    “出來玩的話......感覺你和我差不多，有點放不開......”
    “太主動的怕麻煩，不敢碰，也沒必要碰。”
    趙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扮，歎了口氣：“過幾天我換身衣服，咱們再出來玩，你當我不想和你們好好喝一頓？”
    馬川看了看他身上的奢牌，又瞄了眼自己的白襯衫，這才反應過來，暗自把這事兒記了下來。
    代駕來的很快，趙高將馬川扶上車：“睡會吧，到了叫你。”
    車子駛入夜色，窗外的霓虹燈像流動的星河。
    趙高摸出小雨給的名片，在昏暗的車廂裏看了看——正麵印著“金樽會所vip接待小雨”，背麵是一串手寫的電話號，旁邊還畫了個小小的愛心。
    他輕笑一聲，把名片丟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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