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師低沉的聲音在昏暗的大廳裏回蕩。
    趙高盯著那個銀色托盤上的u盤，輕輕摩挲著下巴。
    這所謂的“記憶封存”服務恐怕遠不止表麵這麽簡單。
    它更像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把柄交易，或者是專門為那些需要掩埋秘密的權貴量身定製的東西。
    隻不過......
    這些被記錄的人為什麽會主動將把柄交出去？
    “500萬。”6號買家再次舉牌，聲音有些嘶啞。
    “800萬。”3號鷹麵人突然加入競價。
    趙高用餘光掃了眼身旁的王耀，這家夥正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最終三號拍品在1200萬時被6號買家拿下，拍賣師意味深長地宣布：“6號先生，您將收到一份詳細的清單，請在一周內做出選擇。”
    第四件拍品被安置在精致的水晶盒中——是一封請柬。
    “第四件拍品——‘紅繩’晚宴席位。”
    拍賣師的手指輕撫過請柬邊緣，語氣中帶著微妙的曖昧：“由頂級繩藝師山本龍一親自主持的私密晚宴，僅限兩人參與。獲拍貴賓可自行攜帶一位同伴。”
    “在晚宴中，您不僅能欣賞到最正統的江戶縛法的現場演繹，兩位貴賓還將獲得一次基礎繩藝教學體驗......”
    趙高敏銳地注意到王耀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
    他不關心王耀有沒有什麽特殊癖好，但有點擔心自己會成為那個被他拉著參與的“同伴”。
    "起拍價，200萬。"
    話音剛落，競價器此起彼伏地亮起，價格很快突破400萬。
    “老趙！”
    趙高假裝沒聽見。
    “老趙！老趙！”
    趙高目光繼續盯著拍賣台。
    “老趙老趙老趙，你發什麽呆呢？”
    “先生，您的朋友在叫您。”身旁的侍者小聲提醒。
    趙高不情不願地轉過頭，隻見王耀整個人都湊了過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要不要去開開眼界？”
    果然。
    對於這種獵奇的事情，王耀很是感興趣。
    “我沒興趣，你要拍就自己拍，反正我不去。”
    王耀撇撇嘴，摸著下巴思索了會兒，顯然在琢磨哪個朋友能陪他一起去，最後歎了口氣，放棄了這次競拍。
    最終四號拍品被3號男人以640萬拍下。
    就在這時，水晶吊燈突然調暗，第五件拍品在昏黃的燈光中被緩緩推上展台。
    那是一個精致的水晶匣子，裏麵靜靜佇立著一個手辦玩偶。
    “接下來是第五件拍品——‘專屬天使"優先選擇權’。”
    拍賣師用極具蠱惑力的嗓音介紹道：“未來半年內，可定製一名專屬天使為您服務。您可以指定她們的外貌特征、專業特長，甚至是......性格類型。”
    趙高挑了挑眉，在身邊侍者的指引下翻開拍品目錄的詳細說明。
    從發色、瞳色到三圍比例，從語言能力到樂器特長，甚至連“左撇子”、“有虎牙”這樣的細節特征都可以定製......
    趙高緩緩呼出一口氣，第一次見識到了頂級俱樂部的玩法之深。
    這件拍品讓他不由想起剛才的唐柔——或者說琳達。
    那個半年前偶遇的空姐，會不會就是別人定製好的“天使”？
    如果能夠定製一個完全符合自己喜好的陪侍......
    “1000萬。”
    突如其來的競價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趙高心頭一震。
    就為了一個隻能陪聊喝酒的陪侍，而且隻有半年期限，其他會員費、酒水費還得照付，居然直接砸出1000萬的天價？
    “9號，1000萬！”拍賣師高亢的聲音響徹全場。
    趙高下意識望向其他幾張高背椅，目光掃過王耀那張狐狸麵具時突然僵住。
    靠！
    老子是10號，9號是特麽王耀！
    “這位大款......”
    趙高嘴角抽搐，微微壓低聲音：“你拍這玩意幹嗎？你還能一直待在大京？”
    “給子銘拍的，回頭找他報銷......”
    王耀隨意地擺擺手，嘴角微微勾起：“他那女人我看不順眼，給他定製個我倆都看得上的。”
    臥槽？
    你有毒吧？
    人家的女人用你看得順眼？
    溫子銘知道這事兒嗎？
    趙高一肚子的槽都不知道該怎麽吐，隻能默默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另一邊，當1000萬這個數字落下時，整個拍賣會場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幾個已經將手搭在競價器上的客人，動作一下頓住，又緩緩將手收了回去。
    兩分鍾的沉默後，就在拍賣師即將落槌的瞬間——
    “1200萬。”
    2號座位上，那個戴著虎頭麵具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舉起競價器。
    “2號貴賓......”
    沒等拍賣師確認，王耀已經打著哈欠，隨意揮了揮手：“1500萬。”
    這個數字像一記勾拳，狠狠砸在了會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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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賣師嘴角勾起，張開手臂：“9號貴賓出價1500萬，還有更高的嗎？”
    他的目光掃過沉默的人群，最終定格在王耀身上：“恭喜9號先生，在不久的將來，您將獲得俱樂部最嬌豔的玫瑰，且專屬於您。”
    趙高看著侍者上前，取回一把造型奇怪的鑰匙交到了王耀手上。
    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
    現在就想給溫子銘打電話，讓他立刻、馬上把王耀拉黑。
    第六件拍品登場時，會場燈光突然變成曖昧的粉紫色。
    那是一個漆黑的檀木盒，開啟後露出張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黑色卡片，但材質卻在燈光下顯露出皮革般的紋理。
    “‘午夜私人沙龍’入場券。”
    拍賣師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某種奇怪的韻律：“每兩月僅有一次，主題隨機，每次不超過四人。可能是品酒會，可能是商業座談，也可能是......”
    他故意拖長音調：“某些藝術鑒賞。可以攜帶一位朋友同行。”
    這件拍品立即引發了激烈的競價，價格很快突破千萬。
    趙高注視著不斷攀升的數字，突然意識到這些買家爭奪的不僅是入場資格，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能夠踏入這個沙龍的，都是被核心圈層認可的“精英”。
    他扭頭看向王耀，卻見後者又恢複到了那種興致缺缺的樣子。
    顯然，像王耀這種等級的富二代，完全不需要其他人的認可。
    王耀自己，就是最頂級的圈子。
    最終，3號買家以1380萬的價格，將這張黑色卡片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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