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車上，唐柔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趙總，他們為什麽對您這麽......”
    她斟酌著用詞：“這麽熱情？”
    趙高瞥了她一眼，輕笑著將頭扭向窗外——老子也不知道。
    看他淡然的樣子，唐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再多問。
    她隱約感覺到，今晚這場飯局的意義，遠比表麵看到的要複雜得多。
    回到酒店套房，趙高鬆了鬆領口，坐進沙發裏。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還不算太晚。
    “趙總，您累了吧？”
    唐柔放下手包，繞到他身後：“我幫您按按肩膀？”
    趙高本想拒絕，但一晚上的應酬確實讓他有些疲憊。
    他微微點頭：“嗯。”
    唐柔的手指輕輕搭上他的肩膀，力道適中地按壓起來。
    她的手法很專業，顯然是經過專門訓練的。
    “在‘人間’學的？”趙高閉著眼睛問道。
    “嗯，按摩是必修課。”
    唐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還有茶藝、插花、品酒、香道......”
    她的手指沿著趙高的頸椎緩緩下移，精準地揉捏著緊繃的肌肉。
    趙高不自覺地放鬆下來，發出一聲舒適的歎息。
    “趙總......”
    唐柔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猶豫：“我......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下。”
    “說。”
    她的手指停頓了一下：“我是您的生活秘書，和普通秘書是有區別的......”
    “嗯？”
    趙高睜開眼，微微側頭：“什麽意思？”
    “我是您的生活秘書，讓您放鬆......是我的職責。”
    唐柔的聲音越來越輕，眼中泛起盈盈水光：“在‘人間’，我們學過如何......滿足客人的各種需求。”
    她的手指從趙高的肩膀滑到胸前，輕輕解開他襯衫的第一顆紐扣。
    趙高抓住她的手腕：“不用這樣。”
    “趙總......”
    唐柔咬了咬下唇：“我是自願的。您花那麽多錢贖我，我......”
    “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報答。”
    趙高鬆開她的手：“回去休息吧。”
    唐柔卻沒有動。
    她繞過來跪坐在趙高麵前，仰起臉看著他：“趙總，您是不是......看不上我？”
    “不是這個意思。”
    “那為什麽......”
    唐柔的睫毛輕輕顫抖，眼尾有些泛紅：“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您，但我隻想做好生活秘書的本分，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趙高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唐柔......”
    他放緩語氣：“你不需要這樣，我幫你不是為了......”
    “可我想要這樣！”
    唐柔有些激動地打斷他，聲音裏帶著顫抖：“您知道嗎？在‘人間’的那三個月，我每天都在祈禱能遇見像您這樣的人，帶我離開那個地方......”
    “我不會影響您的生活......”
    她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緊緊攥住男人的手貼在自己發燙的臉頰上：“趙總，讓我服侍您，好嗎？”
    趙高：“......”
    這特麽的......
    雖然有種被綁架的感覺，但89分的妹子搞這套......
    的確好難拒絕。
    阿腰，對不起了！
    這都是為了早日得到成就獎勵，給你重塑金身！
    “先說清楚，我可沒有時間陪.....”
    話沒說完，唐柔已經傾身向前，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吻生澀卻熱烈，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
    趙高不再抗拒，任由她引導著自己走向臥室。
    在即將踏入房門的一刻，他突然想起什麽，回頭看了眼一直擺在茶幾上的牛皮紙袋。
    “那個文件袋......”
    他昨天覺得那是唐柔的隱私，就沒去問，但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總該關心一下。
    “嗯？”
    唐柔輕抿著濕潤的唇瓣，眼波流轉間轉身拿起那個牛皮紙袋：“您想看嗎？我可以一張一張為您展示~”
    ......
    兩小時後，趙高靠在床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唐柔。
    她的眼尾還帶著淚痕，嘴角卻掛著滿足的笑意。
    不得不說，經過“係統培訓”的就是不一樣，技術完全不輸阿狸。
    不過阿狸是自學成才的野路子，唐柔卻是正兒八經的學院派......
    趙高撓了撓頭，開始認真琢磨成就獎勵的事。
    目前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分別是：
    兔兔、蘇蘇、清音、小七、陳青玥、林綰、李晴、安瀾、夏眠、阿狸、唐柔......
    哦對，再加上夢夢，一共十二個。
    但係統在十個人的時候並沒觸發成就獎勵，看來人數這塊是沒戲了。
    總不能要湊夠一百個吧？他估計堅持不到那時候......
    趙高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難道是看次數？
    又或者......
    場所？時長？招式？
    不對，招式應該能直接排除。
    阿狸和唐柔基本把所有招式都試了個遍，剩下那些受限於身體條件的，也在清音身上完成了。
    至於時長和場所......
    媽的！
    這種猜謎似的隱藏成就，最特麽煩人了！
    ......
    趙高輕輕抽出被她枕著的手臂，拿起床頭的手機。
    屏幕亮起，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林小悠的。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回撥了電話。
    “趙總？”
    林小悠出奇的打了個哈欠：“你再晚點回電話，我就睡覺了。”
    “抱歉，剛才在忙。”
    趙高走到客廳：“怎麽了？”
    “兩件事。《超級新星》製作方想讓我們追加投資；另外蔣南星提交了份方案，建議在大京設立公關分部。”
    趙高眉毛一挑——巧了，晚上剛有人要送兩層寫字樓來著。
    “我正好要跟你說這個。”
    他點上根事後煙：“我打算在大京開個分公司。”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這麽快？集團化改製還沒收尾，現在擴張會不會太急了？”
    “機會難得。”
    趙高簡單講述了今晚與張成華會麵的情況，省略了私人部分：“那邊願意提供場地和資源，這是個好機會。”
    林小悠思考片刻：“如果隻是公關部先過去，問題不大。蔣南星在大京有些人脈，可以快速打開局麵。但如果是完整的分公司......”
    “你有什麽建議？”
    “我建議分兩步走......”
    她的專業素養立刻顯現出來：“先讓公關部過去建立媒體關係，同時成立一個影視投資分部，專門對接大京的資源。等時機成熟，再升級為完整的分公司。”
    “行。讓蔣南星細化一下方案，你負責統籌。場地定下來了我再通知你。”
    掛斷電話，趙高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大京的夜景。
    指尖上的煙抖了抖，一隻白皙的手忽然伸來，穩穩接住了飄落的煙灰。
    他微微一愣：“怎麽起來了？”
    唐柔仰起臉，溫柔一笑：“您還沒休息......我該陪著您的。\"
    趙高看著她手中的煙灰，無奈地搖搖頭：“以後別這樣，我不喜歡。”
    唐柔怔了怔，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