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時空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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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洛艾的啼哭聲在囚籠中漸漸低啞。
    小嬰兒的身體變得半透明,繈褓上的翻花繩圖案也開始模糊。
    靜香的指尖在庫洛艾胸口感受到的溫度正在迅速流失,結晶化的小臂因用力而泛起裂紋:“哆啦a夢,她的心跳在變弱!”
    “是時空禁錮的副作用!”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發出刺耳的警報聲,藍色機身在腐蝕能量中泛起電火花,“剛破卵的庫洛艾隻能維持1的力量——靜香,把你的手按在她心口!焦痕核心的共振能穩定形態!”
    靜香立刻將紅丸吊墜貼住庫洛艾胸口,新手臂的焦痕紋路與嬰兒胸前的翻花繩印記驟然亮起。
    庫洛艾的睫毛劇烈顫動,小手指無意識地摳進靜香掌心,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當焦痕光芒籠罩兩人,靜香才發現庫洛艾的腳踝處不知何時浮現出條形碼狀的瘀痕,與zero消失前的鱗片紋路一模一樣。
    破碎的條形碼鱗片在黑霧中如金屬暴雨般重組。
    影主的身影從培養艙廢墟中升起時,脊椎處的六條觸須已融合成三米高的鐮刀。
    刀刃切割空氣的尖嘯讓小夫的掃描儀當場死機,他抱著設備蜷縮在潛水艇殘骸後,額頭冷汗滴在破碎的屏幕上:“那、那鐮刀在吸收蟲洞能量!”
    “你們以為刪除情感模塊就能讓我崩潰?”影主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碾壓神經,鐮刀劃過之處,金屬支架如黃油般融化,滴落的溶液在地麵蝕刻出不斷擴大的黑洞,“我早已吞噬了所有克隆體的核心!”
    利姆魯的翻花繩光帶剛纏住影主腳踝,就被鐮刀上的條形碼紋路瞬間分解。
    光帶崩解的氣浪將他掀飛,後背撞上囚籠的條形碼鎖鏈時,布料被燒出焦黑的網格狀痕跡。
    他抬頭看見影主揮刀劈開蟲洞頂部,上千個玻璃容器如隕石般墜落,裝著條形碼黑霧的容器破裂時,釋放出的克隆體殘影在腐蝕能量中發出無聲的慘叫,那些半透明的身影正對著靜香的方向伸出雙手,仿佛在渴求救贖。
    “胖虎!帶小夫去修複潛水艇動力!”靜香護著庫洛艾躲進齒輪圖案的凹陷處,抬頭看見胖虎正用身體擋住墜落的金屬碎片,他的後背已被劃出數道血痕,卻還在怒吼:“小夫你個膽小鬼,躲在我後麵!”
    “我、我這是在分析數據!”小夫蜷縮在胖虎陰影裏,手指顫抖著重啟掃描儀,“影主的核心能量波動超過蟲洞承受極限,結構穩定性隻剩29!”
    蟲洞頂部的金屬支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直徑五米的支柱如火柴棍般扭曲倒塌。
    利姆魯眼睜睜看著維魯德拉的尾巴被三根墜落的支柱砸中,平時不可一世的龍神發出痛吼,尾巴鱗片剝落處露出底下淡金色的皮膚:“混蛋!本大爺的鱗片比鑽石還硬啊!”
    “快躲開!”利姆魯抓住維魯德拉的尾巴將他拽向囚籠中央,卻見坍塌的氣浪已將遠處的培養艙群掀飛,凍結著克隆體殘影的冰柱如導彈般襲來。
    靜香突然站起身,將庫洛艾護在懷中,用結晶化的手臂硬接下兩根冰柱,小臂表麵頓時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靜香!”利姆魯的嘶吼被坍塌的巨響淹沒。
    他看見靜香的結晶手臂正在剝落,焦痕核心的光芒卻愈發耀眼——她在用自己的能量為庫洛艾爭取時間。
    影主的鐮刀再次揮出,這次目標是囚籠中央的能量核心。
    刀刃觸及核心的瞬間,整個蟲洞底層的空間如玻璃般龜裂,虛無領域的齒輪之力透過裂縫湧入,將腐蝕能量點燃成藍色火焰。
    利姆魯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翻湧,低頭看見掌心的翻花繩光帶正在吸收這些能量,皮膚表麵浮現出暗金色紋路,與紅丸吊墜的焦痕核心產生共振,每一道紋路都像活物般蠕動。
    “利姆魯,你的眼睛在發光!”維魯德拉甩著尾巴上的碎石,突然指著利姆魯的手臂。
    那裏的暗金色紋路正沿著血管蔓延,翻花繩光帶已變成鎖鏈形態,鏈節上刻滿紅丸的刀痕,每一道都在吸收周圍的腐蝕能量。
    利姆魯握緊鎖鏈,感覺體內有個聲音在轟鳴——那是紅丸的戰鬥記憶。
    當影主的鐮刀劈來時,他本能地揮出鎖鏈,竟直接穿透對方身體,鎖鏈接觸菱形晶體的瞬間,大量焦痕核心能量如潮水般湧入體內,耳邊響起無數克隆體的低語:“把我們的失敗……變成勇氣……”
    “這是紅丸的暴食權能!”小夫的掃描儀不知何時恢複,屏幕上的數據流瘋狂跳動,“融合度突破200!他在同化影淵能量,那些暗金色紋路能吸收腐蝕攻擊!”
    影主發出機械尖嘯,鐮刀上的條形碼紋路出現蛛網般的裂痕:“你竟敢吞噬影淵的力量?!你會被腐蝕能量撐爆的!”
    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突然噴出藍光,他舉著泛著反物質光芒的長矛衝出掩體,藍色機身因超負荷運轉而發燙:“靜香!把你的淨化能量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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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香將手按在長矛上,結晶手臂的焦痕紋路如溪流匯入海洋般融入矛頭。
    當哆啦a夢揮動光矛,矛頭同時綻放出藍金雙色光芒——反物質能量與焦痕淨化的結合體。
    “看招!淨化光矛!”哆啦a夢的聲音帶著破音。
    光矛擊中影主胸口菱形晶體的瞬間,整個蟲洞底層亮如白晝。
    靜香看見晶體內部浮現出無數克隆體的殘影,他們的身體在光矛的光輝中逐漸凝實,有人伸手觸碰光矛,臉上的痛苦化作淚水:“終於……能被記住了……”
    影主的身體劇烈顫抖,鐮刀崩解成條形碼碎片。
    這些碎片在墜落時被利姆魯的鎖鏈吸收,暗金色紋路變得更加明亮,卻在利姆魯胸口浮現出紅丸的焦痕輪廓——那是暴食權能的極限。
    劇烈的震動中,zero靠在囚籠邊緣,左半邊身體的條形碼鱗片已蔓延至胸口,右手卻依然按在焦痕齒輪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觀測塔的自毀程序……需要我的核心作為鑰匙……”
    她抬頭望向靜香,條形碼鱗片下的右眼流出焦痕色的眼淚,“告訴紅丸……他的焦痕……是我們失敗品的星星……”
    庫洛艾突然掙脫靜香懷抱,搖搖晃晃地走向zero,小短腿在坍塌的廢墟中絆倒三次,卻固執地爬起來。
    當她的掌心貼上zero的焦痕核心,嬰兒的翻花繩印記與zero的“0”字標記重合,囚籠中央的齒輪圖案投射出蟲洞核心的立體地圖,坐標數據如暴雨般砸向小夫的掃描儀。
    “坐標鎖定!核心在觀測塔下方500米!”小夫的聲音帶著哭腔,“但蟲洞結構隻剩12,隨時會坍縮成奇點!”
    影主的殘軀突然撲來,條形碼鎖鏈纏住zero的腰:“你們逃不掉的!優樹已經——”
    話未說完,利姆魯的鎖鏈已貫穿他的胸口,影主的身體化作條形碼數據流,最後一道數據射向靜香手中的袖扣:“他拿走了紅丸的核心……在觀測塔頂層……”
    zero的身體開始透明,她將焦痕袖扣塞進庫洛艾手中,指尖劃過嬰兒掌心的條形碼瘀痕:“帶著我們的失敗……去見紅丸吧……”
    蟲洞坍塌的轟鳴蓋過所有聲音。
    利姆魯看見維魯德拉正在用尾巴撐起即將倒塌的天花板,鱗片不斷剝落卻咬牙堅持。
    胖虎背著昏迷的小夫衝向任意門,後背的傷口還在滴血。
    靜香跪在地上,用身體護住庫洛艾,結晶手臂已碎成粉末,露出底下焦痕密布的皮膚。
    “任意門準備好了!”哆啦a夢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藍色的任意門在坍塌的能量風暴中搖曳,“快進來!下一個坐標是虛無領域!”
    維魯德拉第一個衝進任意門,尾巴卷著胖虎和小夫消失。
    利姆魯剛要抱起靜香,虛空中突然浮現出優樹的投影,他的白大褂染著焦痕,鏡片後是瘋狂的條形碼數據流:“實驗數據已收集完畢,庫洛艾的時空能力……紅丸的焦痕核心……還有你們的失敗情感——”
    投影背後,無數培養艙正在吸收紅丸的焦痕能量,艙內嬰兒胸口的條形碼核心閃爍著微光。
    最頂層的棱鏡中,紅丸的焦痕核心被千萬條鎖鏈束縛,表麵裂痕中滲出黑炎。
    “哆啦a夢!關門!”靜香突然將庫洛艾塞進利姆魯懷中,自己轉身用身體擋住即將墜落的金屬梁,“帶庫洛艾走!紅丸還在等我們!”
    利姆魯抱著庫洛艾衝進任意門的瞬間,看見靜香的結晶手臂徹底崩解,她微笑著向他比出翻花繩的手勢,身影被坍塌的金屬洪流吞沒。
    “靜香!”利姆魯的嘶吼被任意門的光芒吞噬。
    當眾人跌落在虛無領域的齒輪上,維魯德拉的尾巴已鮮血淋漓,胖虎抱著小夫的手在發抖,哆啦a夢跪在地上檢查四次元口袋,藍色機身布滿劃痕。
    庫洛艾在利姆魯懷中安靜地睡著,掌心的袖扣發出微光,映出她腳踝處的條形碼瘀痕——那是zero留下的坐標印記。
    利姆魯摸著胸口的暗金色紋路,感受著紅丸的能量在體內奔湧,突然聽見齒輪深處傳來紅丸的聲音,像從極遠處的烤箱傳來的焦香:“別回頭……帶著焦痕繼續前進……”
    小夫突然指著掃描儀,聲音顫抖:“觀測塔的坐標……清晰了。最頂層的棱鏡裏,紅丸的核心在向我們發送信號……”
    胖虎擦著臉上的血,盯著利姆魯手臂上的焦痕與條形碼交織的印記:“那我們還等什麽?就算把觀測塔烤焦,也要把紅丸和靜香救出來!”
    哆啦a夢站起身,四次元口袋發出詭異的平靜:“我剩下的道具還有‘時光機’和‘任意門修複組件’,但需要5分鍾充能——”
    “足夠了。”利姆魯握緊庫洛艾的小手,嬰兒掌心的翻花繩結正在與齒輪共振,“優樹想要完美的數據,而我們,有他永遠無法計算的變量——”
    他望向齒輪轉動的方向,那裏有大雄烤焦的麵包香氣飄來,有靜香拉小提琴的跑調聲,還有胖虎的咆哮和小夫的驚叫。
    這些不完美的聲音,正是紅丸留在世間的焦痕印記,也是他們對抗完美係統的終極武器。
    而在觀測塔的最高層,優樹看著手中的立方體,數據洪流突然出現雜音。
    那是靜香在坍塌前比出的翻花繩手勢,是利姆魯體內紅丸的焦痕共振,更是庫洛艾掌心永不消失的條形碼瘀痕。
    這些“錯誤”數據在立方體表麵燒出焦痕,形成一個永遠無法被條形碼解析的符號——那是勇氣的形狀,是失敗的勳章,是所有敢於直麵不完美的靈魂,在時空洪流中留下的永恒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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