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優樹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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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世界的烤箱工坊裏,大雄的焦麵包香氣混著次元夾縫的條形碼氣息,在齒輪投影中交織成奇異的圖案。
庫洛艾攥著zero的項鏈,掌心的“0”字標記與烤箱內壁的焦痕共振,記憶回廊的棱鏡再次浮現優樹的過往。
三千年前的影像裏,優樹穿著沾滿焦痕的白大褂,正在實驗室調試金色烤箱。
年輕的庫洛艾抱著玩偶站在一旁,看他將紅丸的焦痕核心嵌入烤箱核心:“終焉吞噬者的腐蝕能融化所有次元,隻有條形碼能量場能形成絕對屏障。”
鏡片後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楚,隻有在庫洛艾看不到的角度,他才敢讓表情泄露分毫。
那些在第一個被腐蝕次元中融化的孩子,他們的條形碼編號至今仍在他夢境中閃爍,像永遠烤焦的麵包皮黏在視網膜上。
“但克隆體實驗太危險了!”棱鏡中的庫洛艾拽著優樹的袖口,“他們都是有感情的生命!”
優樹轉身時,特意放軟了聲音,鏡片反光遮住了他發紅的眼角:“庫洛艾,你還記得紅丸教我們烤麵包嗎?焦痕雖然不好看,卻能保護麵包不被烤糊。克隆體就是這層焦痕,是保護世界的最後防線。”
他沒說紅丸自願成為第一個實驗體時,刀刃抵在他咽喉卻含淚微笑的樣子。
那聲“優樹,別讓庫洛艾看見”,是紅丸作為朋友最後的請求,也是他親手封存的、最滾燙的焦痕記憶。
畫麵突然切換到血色實驗室,培養艙裏漂浮著上千具克隆體殘骸,優樹正在用條形碼能量抽取他們的核心。
庫洛艾的怒吼穿透棱鏡:“你說過隻做最低限度實驗!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最低限度救不了世界!”優樹的聲音帶著癲狂,指尖在操作台邊緣掐出凹痕,那些被他刪掉的克隆體臨終畫麵在視網膜上閃爍,“終焉吞噬者的觸須已經穿透影淵,隻有完美的條形碼戰士才能對抗——”
當第137個克隆體用zero的眼睛喊他“哥哥”時,他的權杖差點脫手。
可窗外現實世界的天空正在融化,就像被打翻的蜂蜜罐,黏稠的腐蝕液正吞噬最後一片焦痕麥田。
“他們不是戰士,是你的犧牲品!”庫洛艾摔碎手中的焦痕護符,“紅丸要是知道你這麽做,會親手砍了你的烤箱!”
優樹的動作頓住,鏡片閃過複雜的數據流。
紅丸確實來過,刀刃架在他脖子上時,他聞到了對方身上的焦痕氣息,那是烤麵包失敗後,紅丸總愛用的、倔強的味道。“所以我刪除了紅丸的記憶,也會刪除你的——”他聽見自己說,“這樣,你就不會痛苦了。”
靜香握住庫洛艾的手,項鏈突然發出藍光,將記憶畫麵共享給所有人。
利姆魯看著優樹將庫洛艾關進時空膠囊,低聲說:“他害怕失去,所以選擇控製。”
“但控製讓他失去了更多。”靜香摸著庫洛艾的條形碼瘀痕,烤箱內壁的焦痕突然明滅不定,“紅丸的焦痕核心,zero的項鏈,還有庫洛艾的眼淚——這些他眼中的缺陷,反而是連接彼此的鑰匙。”
條形碼核心輕微震顫,那些被他封存的、關於zero的記憶突然湧現將他淹沒。
他記得在培養艙刻下“0”時,指尖被焦痕核心燙出泡,卻固執地認為那是實驗編號而非名字。
齒輪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下方的能量樞紐——上千根條形碼管道正將腐蝕能量注入金色烤箱。
利姆魯的鎖鏈剛觸及管道,就被高溫彈開:“這些是優樹的條形碼能量核心,和我的暴食能量對衝!”
“用大雄的焦麵包!”哆啦a夢突然掏出「味覺凝固劑」,“焦痕物質能中和腐蝕能量——大雄,快把你的麵包扔進去!”
大雄手忙腳亂地翻出烤焦的麵包,胖虎一把搶過砸向樞紐:“本大爺的特製焦麵包,加了三倍蜂蜜和勇氣!”
焦麵包的香氣炸開時,優樹的意識投影晃了晃。
紅丸曾在他熬夜做實驗時,默默放下烤焦的麵包,什麽都沒說卻在包裝紙上畫了個笑臉。
那時他不懂,現在卻在焦香中嚐到了名為“後悔”的甜味。
當眾人衝進核心區,金色烤箱正中央漂浮著優樹的意識投影,他的身體半透明,胸口嵌著條形碼核心:“庫洛艾,你終於看到了一切。三千年的實驗,五百次的世界毀滅,我隻是想證明——”
“證明完美可以戰勝腐蝕?”庫洛艾抱著項鏈走近,“但你偷走了紅丸的黑炎,奪走了zero的生命,甚至刪除了自己的感情。”
優樹的投影閃過痛苦,聲音突然低下去,像是被自己的話燙到:“不然該怎麽辦?像大雄一樣烤焦麵包等死?還是像紅丸那樣用焦痕迎接毀滅?”
他沒說當他偷偷保留大雄的烤麵包失敗記錄時,那些焦痕數據曾讓他在無數個孤獨的夜晚,感到胸口溫熱。
數據不會說謊,可為什麽每次看見大雄傻笑,他的核心都會出現0.001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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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香突然發現烤箱內壁刻滿名字,每個名字旁都有焦痕標記——那是所有克隆體的名字,包括zero。
她的指尖劃過“0”字,想起zero臨終前的微笑:“優樹,你刻下這些名字時,心裏其實也在害怕孤獨吧?”
優樹的投影劇烈震動,條形碼核心出現裂痕。孤獨,這個被他從數據庫刪除的詞匯,此刻像焦麵包的香氣般無孔不入。
他記得紅丸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優樹,你的麵包烤過了。”那時他不懂,現在才明白,烤過的麵包雖焦,卻能暖手。
“孤獨才是生命的證明。”庫洛艾將項鏈按在烤箱核心,翻花繩圖案與條形碼紋路交織,“紅丸說過,焦痕是烤麵包時與火的對話。你一直害怕對話,所以把自己困在條形碼監獄裏。”
對話嗎?紅丸的刀、zero的淚、庫洛艾的怒吼,原來都是與世界的對話。他曾以為條形碼能隔絕一切,卻不知道焦痕本身就是最溫暖的對話。
當庫洛艾的小手係出翻花繩結,他的核心第一次感受到了光,不是條形碼的冷光,而是烤麵包時爐膛裏的、跳動的暖光。
齒輪的轉動聲突然變成哀鳴,記憶回廊的棱鏡開始碎裂。維魯德拉瘋狂作畫記錄這一幕,胖虎則忙著從四次元口袋裏掏武器,小夫在分析崩塌數據,利姆魯護著靜香和庫洛艾後退。
“庫洛艾,你要毀了這裏?”靜香看著小女孩眼中的堅定。
“我要毀了困住優樹哥哥的牢籠。”庫洛艾的小手在烤箱上係出翻花繩結,“過去的錯誤無法改變,但未來——”
未來該屬於敢於烤焦麵包的人。優樹看著自己的意識體逐漸透明,終於敢承認,他羨慕大雄的勇氣——那種明知會失敗,卻依然要把麵團放進烤箱的勇氣。
原來真正的屏障,從來不是條形碼,而是願意與焦痕共存的、溫暖的心跳。
烤箱突然爆發出強光,核心區的條形碼管道全部崩解,優樹的投影在光芒中露出釋然的微笑:“原來,真正的焦痕勇氣,是允許失敗的存在……”
話未說完,他的意識體化作無數條形碼光點,融入庫洛艾的項鏈。
那些光點中,藏著他沒說出口的感謝——謝謝你們,讓他在崩塌前,終於讀懂了紅丸刀痕裏的溫柔,zero眼淚中的勇氣,還有庫洛艾掌心永遠溫暖的、翻花繩的溫度。
當眾人跌出次元夾縫,現實世界的烤箱“叮”地一聲彈出新烤的麵包。大雄接住麵包,發現焦痕竟組成優樹的笑臉,旁邊還有行小字:“謝謝你們,讓我學會了烤焦的勇氣。”
庫洛艾摸著項鏈上的“0”字,突然笑了:“優樹哥哥的意識,藏在每個焦痕裏。”
維魯德拉立刻揮舞速寫本:“本大爺要畫《優樹的覺醒》,扉頁就畫他和紅丸搶焦麵包!”
“先修好你畫歪的烤箱吧。”小夫看著掃描儀上穩定下來的坐標,突然驚呼,“等等!金色烤箱的坐標……移到了大雄的烤箱裏?”
大雄打開烤箱,發現裏麵躺著半塊焦麵包,麵包上的焦痕正在緩慢變化,仿佛在書寫新的故事。
靜香突然想起紅丸的話,真正的勇氣從不是完美無缺,而是像烤焦的麵包般,帶著裂痕卻依然溫暖。
齒輪轉動聲漸弱,卻比任何時候都更清晰。
庫洛艾掌心的翻花繩結與項鏈的“0”字共鳴,在現實世界與次元夾縫之間,係出一道永不褪色的焦痕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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