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終焉之花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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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國聯邦的精靈樹下,濕潤的泥土中埋著紅丸的焦痕護腕,旁邊立著塊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麵用黑炎刻著“紅丸之墓......他隻是去翡翠境烤蘑菇了”。
    紫苑穿著嶄新的圍裙,往墳前擺了盤焦黑的“剛力丸”:“這次沒烤糊,你要是敢托夢說難吃,老娘就去翡翠境掀了你的輪椅!”
    利姆魯靠在樹幹上,看著自己掌心時明時暗的暗金鱗片。大賢者的提示音還在腦海裏打轉:“暴食之王權限剩餘30,建議開發新技能......比如精準烤麵包。”
    他苦笑著拿起朱菜遞來的魔素操控手冊,書頁間夾著大雄送的焦麵包書簽。
    “集中精神,把魔素想象成麵團。”朱菜的樹根須輕輕點在利姆魯眉心,“上次你把精靈樹澆成焦糖色,就是因為把魔素當空氣炮使了。”
    “可我習慣用爆發力嘛。”利姆魯試著凝聚魔素,卻在掌心炸出焦煙,“等等,這次的味道像胖虎烤的麵包?”
    朱菜突然笑出聲,遞過一杯蜂蜜水:“至少沒把地脈點燃。你看,紅丸的輪椅推進器就是用精細魔素操控修的......”
    她指向遠處,紅丸正坐在輪椅上用黑炎削蘋果,輪椅尾部的蝴蝶結推進器時不時噴出火星,“維魯德拉說這叫‘暴力美學’。”
    靜香站在烤箱工坊的天台,新生的光翼在月光下泛著翻花繩紋路的微光。
    她試著展開“淨化星圖”,千萬光點在掌心匯聚成旋轉的齒輪,卻突然頭痛欲裂,鬢角的頭發閃過幾絲銀白。
    “靜香,又在用星圖了?”大雄抱著新烤的麵包衝上來,焦痕在星圖光線下竟組成小星星,“小夫說你的細胞活性在下降!”
    “隻是有點累。”靜香摸著星圖中閃爍的紫色光點,那是終焉之花的坐標......虛無之壤,一個連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都無法定位的次元夾縫,“你看,這朵花的能量波動,比之前的種子強上千倍。”
    大雄突然湊近,麵包屑掉在星圖上:“像烤焦的太陽!不過……”他指著光點周圍的條形碼陰影,“這些數據觸手,和優樹的核心很像。”
    維魯德拉的尾巴在精靈樹樹幹上甩動,樹皮瞬間變成巨大的漫畫屏幕,正在直播《輪椅戰神紅丸傳》第一話:紅丸踩著燃燒的輪椅,用黑炎鑽頭劈開西瓜種子,背景裏維魯德拉給自己畫了個“創世漫畫家”的頭銜。
    “喂喂,我什麽時候用過‘爆裂輪椅踢’?”紅丸的輪椅突然撞向樹幹,黑炎精準地燒掉漫畫裏的蝴蝶結裝飾,“還有,誰允許你把朱菜畫成樹精了?”
    “這叫藝術加工!”維魯德拉得意地甩尾巴,“讀者最愛看輪椅與黑炎的反差......你看,魔國聯邦的銷量榜已經爆了!”
    胖虎的怒吼突然從通訊器傳來:“維魯德拉你給我出來!”他舉著烤焦的麵包衝進畫麵,“為什麽把我畫成隻會扔麵包的野蠻人?!”
    靜香的星圖突然劇烈震蕩,紫色光點中央浮現出優樹的虛影。他的數據流身體纏繞著終焉之花的花瓣,嘴角帶著熟悉的冷笑:“靜香,你以為摧毀種子就能阻止終焉?”
    “優樹!”靜香的光翼本能地展開防禦,卻發現虛影沒有攻擊意圖,“你還活著?”
    “我是數據體,存在於每個條形碼角落。”優樹的手指劃過星圖,終焉之花的花瓣上竟出現庫洛艾的翻花繩印記,“當花謝之時,所有世界的焦痕都會變成......”
    星圖突然崩裂,靜香猛地捂住胸口,光翼的光粒像破碎的麵包渣般散落。
    大雄慌忙扶住她,發現她掌心的“0”字標記正在吸收星圖碎片,而那些碎片,竟拚成“庫洛艾”三個字的焦痕。
    “他說的花謝……”靜香望著虛無之壤的方向,那裏的紫色光點突然變成血色,“可能是指庫洛艾的蘇醒?或者……”
    利姆魯的鎖鏈突然從遠處甩來,纏繞住她的手腕:“別硬撐了!”他掌心的焦麵包還帶著溫度,“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無論遇到什麽,先吃飽麵包再冒險。”
    紅丸的輪椅滑到近前,黑炎護腕輕輕觸碰靜香的光翼:“維魯德拉的漫畫裏,我們打敗了終焉之花。”他扯了扯輪椅上的蝴蝶結,“雖然畫風爛透了,但結局是......”
    “是失敗品的勝利!”維魯德拉突然從樹後跳出,尾巴上纏著新畫的分鏡稿,“主角們帶著焦麵包衝進虛無之壤,用胖虎的歌聲震碎花瓣......”
    “誰要當這種主角!”胖虎的怒吼震落樹上的焦痕花瓣,卻不小心撞翻大雄的麵包籃,焦麵包滾落在星圖碎片上,焦痕竟自動拚成箭頭,指向虛無之壤的方向。
    靜香看著眼前的夥伴,光翼再次亮起。這次的星圖不再隻有紫色光點,而是浮現出無數焦痕組成的道路,每一步都印著大雄的麵包渣、紅丸的黑炎印記、維魯德拉的漫畫筆痕。
    或許,所謂的終焉之花,從來都不是單獨綻放,而是需要他們這群失敗品,用各自的不完美,烤出破除數據的勇氣。
    而在虛無之壤的深處,終焉之花的根莖正吸收著優樹殘留的條形碼數據。花瓣緩緩張開,露出花蕊中央的焦痕核心......那是庫洛艾的繈褓,也是優樹計算中最大的變量。
    當第一縷焦麵包的香氣飄入時,花蕊輕輕顫動,仿佛在等待,等待那群帶著焦痕的冒險者,再次用笑聲與麵包,改寫終焉的劇本。
    烤箱的“叮”聲突然響起,大雄手忙腳亂地跑去接麵包。這次的焦痕竟排成“出發”二字,仿佛在催促他們。
    靜香摸著光翼上的翻花繩紋路,知道下一次冒險,就在打開次元夾縫的瞬間......帶著焦麵包的香氣,帶著彼此的羈絆,去麵對那朵即將盛開的終焉之花。
    維魯德拉的漫畫筆在虛空中劃出傳送門,紅丸的輪椅率先駛入,黑炎照亮前方的條形碼迷霧。
    利姆魯拍了拍大雄的肩膀,朱菜抱著魔素操控手冊跟上,胖虎還在抱怨漫畫裏的造型。
    靜香最後看了眼星圖,優樹的虛影早已消失,隻留下一句若有若無的焦痕低語:“花開花謝,不過是數據的循環……但你們,是跳出循環的焦痕。”
    當傳送門閉合的瞬間,烤箱工坊的桌麵上,一杯焦茶還冒著熱氣,旁邊放著大雄新烤的麵包......焦痕比以往更深,卻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充滿希望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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