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枯葉市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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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龍的水炮在黑矮星的巨斧上炸開時,大雄的瞳孔劇烈收縮。
    這隻足有五層樓高的巨怪渾身覆蓋著黑曜石板。每片甲胄都嵌著寶可夢的殘片。
    妙蛙種子的葉片被熔成尖刺,邊緣還沾著未幹的草屬性能量。
    傑尼龜的龜殼裂成護心鏡,裂紋中倒映著港口燃燒的火光。
    最刺眼的是他肩甲上嵌著的皮卡丘電氣囊,原本黃色的皮膚已被染成紫黑色,電極處還掛著半截燒焦的尾巴絨毛。
    他手中的巨斧由寶可夢中心的屋頂改造而成,刃口還掛著半截燒焦的皮卡丘玩偶。
    尾巴部分的絨毛早已熔成金屬,在海風裏發出細碎的叮當聲,像極了皮卡丘被擊落時的電流聲。
    “這就是黑曜五將的先鋒?”小智的聲音被海浪聲撕碎,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精靈球,那裏還留著皮卡丘尾巴的餘溫,“皮卡丘,十萬伏特!”
    金色電流如巨蛇般纏住黑矮星的腳踝,電流在振金裝甲上炸開細小的火花,卻隻讓他胸口的能量核心閃過一絲漣漪......那是囚禁著火龍的紫色心髒在跳動。
    怪物低頭望向眾人,瞳孔裏倒映著燃燒的港口:“螻蟻。”
    他抬腳碾過一艘貨船,鋼鐵斷裂聲中,傑尼龜造型的燈塔應聲倒塌。碎片飛濺在胖虎的力量增強服上,在後背砸出凹痕,繃帶邊緣滲出的鮮血滴落在地,瞬間被高溫蒸發。
    “乘龍!”小智甩出精靈球,紅色光芒映著他泛紅的眼眶,“還記得嗎?在華藍市道館,你為了保護水係寶玉,背鰭被火箭隊的魚雷劃傷,卻依然用祈雨擋住了他們的潛艇……現在,我們要保護的是所有寶可夢啊!”
    乘龍昂首嘶鳴,背鰭的水係寶玉碎片爆發出刺眼藍光。紋路間流淌著華藍市清泉的記憶、利維坦腹中的濁流,還有小智第一次為它清洗背鰭時的溫水。
    港口上空頓時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砸在黑矮星的裝甲上,激起的水霧中,乘龍的鱗片滲出細血,卻仍將整片港口的海水吸入體內。
    “雨天模式啟動!”小夫的掃描儀紅光閃爍,鏡片上跳動著複雜的數據流,“乘龍的水係招式威力提升50,皮卡丘的雷擊必定命中!注意,黑矮星的關節溫度在下降,振金合金的韌性正在減弱!”
    乘龍口中凝聚的不再是普通水炮,而是壓縮成半透明的水刃,邊緣閃爍著冰晶,每滴水珠都倒映著它琥珀色的瞳孔......那是訓練師與寶可夢十年羈絆的倒影。
    水刃劃破空氣時,攜帶的雨雲引發連鎖閃電,將黑矮星的裝甲映成流動的藍色,每道水痕都在切割著振金分子的共振頻率。
    第一道水刃砸在黑矮星膝蓋,振金裝甲浮現蛛網般的水波狀凹痕,紫色黏液從縫隙中滲出,發出毒蛇吐信般的“滋滋”聲。
    第二道水刃精準命中同一位置,黏液被高壓水流汽化,露出底下跳動的紫色心髒,纏繞著小火龍的尾巴。
    乘龍的身體在海水中晃了晃,背鰭的能量補充貼紙邊緣焦黑,悄然脫落,卻仍用尾巴拍打水麵,維持著暴雨的強度。
    “皮卡丘!”小智拋出電氣z純晶,水晶在雨水中折射出七彩光芒,“這是我們在枯葉市特訓的成果,還記得嗎?你為了學會雷擊,在雷雨中整整特訓了三天!”
    皮卡丘躍上乘龍頭頂,耳朵豎起,尾巴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電氣場地在它腳下展開,紫色電網覆蓋整個港口,雨水滴落在電網上炸出藍白色火花,將海麵映成流動的銀河。
    “超強伏特攻擊!”小智的指揮帶著破音,這是他與皮卡丘的第七次z招式共鳴。
    比普通十萬伏特粗三倍的電流從天而降,帶著皮卡丘對火箭隊的憤怒、對小火龍的同伴之情,纏住黑矮星的手臂。
    怪物第一次發出怒吼,肩甲上的皮卡丘電氣囊被電流擊穿,黑曜石板片片剝落,露出底下機械與血肉混合的軀體。
    皮卡丘的尾巴焦痕更深了,卻仍用臉頰蹭了蹭小智的手心,仿佛在說:“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靜香的妙蛙種子趴在地上,葉片被黑矮星的尾錘砸出三道深溝,hp已低於三分之一。它的藤蔓無力地垂在地上,卻仍試圖卷住靜香的裙擺......就像在利維坦腹中,它用最後的力氣救下主人的那一刻。
    “妙蛙種子,”靜香跪坐在廢墟上,指尖撫過它泛白的葉片,“還記得我們在真新鎮的第一次冒險嗎?你為了保護受傷的綠毛蟲,用飛葉快刀擋住了烈雀群,那時你的葉片也像現在一樣泛白……但你說過,草係寶可夢的韌性,是連火焰都燒不斷的。”
    妙蛙種子突然抬頭,後頸的花紋發出微光......茂盛特性發動了。它的藤蔓劇烈顫抖,原本細小的葉片突然膨脹,每片葉子都泛著青色光芒,帶著腐葉土的氣息和靜香背包裏焦麵包的香氣,砸向黑矮星的腳踝。
    “檢測到草係能量異常!”小夫的掃描儀幾乎貼在裝甲上,“妙蛙種子的飛葉快刀威力提升50!雖然對鋼屬性效果減半,但累積傷害正在破壞關節的神經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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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矮星的小腿出現數十道細痕,紫色黏液順著葉刃軌跡滴落,在地麵腐蝕出深溝,露出底下的機械齒輪。
    妙蛙種子卻因過度消耗倒在靜香懷裏,葉片邊緣泛白,像一位耗盡最後力氣的騎士,倒在公主的裙擺上。
    大雄抱著獲救的小火龍從黑矮星體內逃出,它的翅膀被機械支架撐開的傷口還在流血,尾巴的火焰隻剩微弱火星。
    “別怕,”大雄摸出最後一塊焦麵包,麵包上還留著靜香指尖的溫度,“小智在真新鎮救下你時,你也是這樣虛弱,但你用火焰照亮了整個研究所。”
    小火龍的瞳孔驟然收縮,記憶如潮水湧來:那個雨天,小智用體溫溫暖它凍僵的身體;那個清晨,靜香蹲在河邊,用清水為它清洗傷口;那個午後,胖虎假裝嫌棄,卻偷偷在它的飼料裏多加了三塊蜂蜜蛋糕。
    它望向遠處的黑矮星,胸口的滅霸徽記正在吸收港口的焦痕能量,突然,它的身體發出紅光......hp低於三分之一,猛火特性發動了。
    “火焰放射!”小智的指揮適時響起,聲音裏帶著破音。
    小火龍噴出的不再是普通火焰,而是裹挾著黑色焦痕的赤紅色火柱,溫度高到讓雨水在半空中蒸發,形成詭異的火焰彩虹。
    火柱擊中黑矮星胸口的能量核心,將滅霸徽記燒出黑洞,露出裏麵跳動的紫色心髒......那是用寶可夢的痛苦與憤怒驅動的邪惡核心。
    “就是現在!”胖虎的裝甲早已破破爛爛,左臂不翼而飛,露出底下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卻仍扛著從造船廠廢墟扯出的鋼梁,“本大爺的字典裏沒有‘輸’字!還記得我們在棒球場的約定嗎?隻要我揮棒,你們就跟上!”
    鋼梁帶著乘龍的水炮餘威、皮卡丘的電流殘影、小火龍的火焰餘熱,砸在黑矮星的膝關節上。
    金屬斷裂聲中,振金合金終於不堪重負,整個關節轟然倒塌,黑矮星龐大的身軀砸向海麵,掀起的巨浪吞沒了半座碼頭,卻蓋不住胖虎那句帶著血沫的怒吼:“我們的寶可夢,不是你們的電池!”
    塵埃落定後,黑矮星的甲胄化作塵埃,露出中央的滅霸軍隊徽章,邊緣還滴著混合著寶可夢血液的紫色黏液。徽章上的黑矮星剪影突然裂開,露出底下刻著的“亡刃將軍”徽記......這是黑曜五將的身份標識。
    “掃描到黑曜五將信號!”哆啦a夢的定位儀發出刺耳警報,“是烏木喉的母艦群,正向枯葉市逼近!母艦表麵覆蓋著精神控製晶體,我們的寶可夢可能會被……”
    天空裂縫中,紫色艦隊浮現,艦首的烏木喉頭像睜開雙眼,瞳孔裏閃爍著精神控製的微光,每艘母艦的炮口都對準了港口。
    但眾人來不及恐懼,因為他們懷裏抱著受傷的寶可夢,手中握著焦黑的麵包,心中燃著未滅的火焰。
    靜香坐在廢墟上,用最後的麵粉和著海水揉成麵團,在簡易烤架上烤出形狀歪扭的焦麵包,勝利手勢的輪廓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乘龍遊到她身邊,背鰭的寶玉碎片不再發光,卻依然驕傲地揚起頭顱,用尾巴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就像在華藍市道館,它用背鰭為她擋住攻擊時的溫柔。
    “吃點吧,”靜香將麵包分給大家,麵包邊緣焦黑,卻散發著溫暖的麥香,“這次的火候……還是有點過。”
    胖虎搶過麵包,繃帶在海風中搖搖欲墜:“比小夫上次烤的石頭強百倍!”他的聲音帶著哽咽,卻小心地掰下最小的一塊,放在傑尼龜的龜殼上。
    小夫調試著掃描儀,鏡片上跳動著母艦的坐標,突然笑了:“沒想到,火箭隊的密碼本,這次成了我們的戰術手冊。”
    大雄輕撫小火龍的尾巴,那裏的火焰比任何時候都明亮:“你知道嗎?剛才你噴出火焰的瞬間,種子的裂紋愈合了。”種子躺在他掌心,黑色黏液不再滲出,反而泛著淡淡的綠意。
    小智望向海麵,齊塔瑞母艦的探照燈掃過港口,映出乘龍龐大的身影。他摸了摸口袋裏的精靈球,裏麵住著皮卡丘、小火龍、妙蛙種子……還有無數在廢墟中掙紮的寶可夢。
    他突然站起身,精靈球在掌心發燙:“我們或許打不過黑曜五將,或許救不了整個世界……”
    “但我們能保護眼前的每一隻寶可夢!”靜香站起身,妙蛙種子重新爬回她肩頭,藤蔓輕輕卷住她的發梢。
    “還有烤焦的麵包!”胖虎舉起棒球棒,破損的裝甲在火光中閃爍,“本大爺的全壘打,永遠不會落空!”
    乘龍發出低沉的鳴叫,背鰭碎片與虛無之壤種子共鳴,在廢墟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當第一艘母艦的炮口亮起紅光時,眾人站成一排,寶可夢們在他們身邊昂首挺胸......
    皮卡丘的尾巴再次揚起電弧,小火龍的火焰舔舐著焦麵包的碎屑,妙蛙種子的葉片重新泛起綠意。
    因為他們知道,每一道水炮的漣漪裏,都藏著未被熄滅的希望;每一團火焰的跳動中,都刻著永不投降的勇氣。
    滅霸的軍隊或許強大,但永遠無法擊敗......這片由寶可夢與人類用招式和羈絆共同守護的土地,每一寸都流淌著焦香與熱血的土地。
    而在遠處的海麵下,黑矮星的徽章正緩緩下沉,徽章上的亡刃將軍剪影,在乘龍的水波紋中漸漸模糊。
    但沒人注意到,種子的裂紋裏,一絲綠色正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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