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電話亭的悖論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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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洪流裹挾著大雄墜入第三層夢境的瞬間,他手中的草莓甜筒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
焦黑的任意門紋路在掌心發燙,抬頭便看見無數鏡麵懸浮在空中,每麵鏡子都映出不同版本的自己 ......
有的在使用任意門,有的在撕毀草莓包裝紙,最中央的鏡麵裏,靜香正戴著條形碼項圈對他微笑。
"歡迎來到鏡像回廊。" 科布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機械義肢的齒輪聲混著鏡像反射的雜音,"第三層夢境會放大你們的執念,尤其是你,大雄 ......"
他的身影在鏡麵上分裂成十二個,每個都舉著刻有 td022 的槍口,"你對靜香的愧疚,正在具象化最危險的防禦程序。"
小夫突然指著回廊盡頭驚呼,他的機械義肢正滲出黑色黏液,在地麵拚出 "汙染值 78"。
那裏矗立著熟悉的藍色電話亭,亭身上的「如果電話亭」字樣正在數據化,變成扭曲的陀螺紋路。
"那是......" 大雄的話被槍聲打斷,科布的子彈擦著他耳邊飛過,擊碎了映出靜香微笑的鏡麵。
碎片中,電話亭的門緩緩打開,湧出《夢幻三劍士》的騎士盔甲,領頭的銀甲騎士摘下頭盔,露出靜香的臉,麵甲上流淌著 "汙染值 92" 的血字。
"大雄,你為什麽要逃?" 靜香的聲音混著金屬回響,手中長劍劈來的軌跡上,竟浮現出三年前事故的畫麵 ......
玻璃碎片劃破她的脖頸時,他正通過任意門逃離現場,"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隻在乎自己不被胖虎嘲笑!"
胖虎突然從鏡像中衝出,手中的球棒變成了《盜夢空間》的折疊炸彈:"少囉嗦!本大爺的帽子還在第二層 ......"
話未說完,他的身體突然透明化,露出底下的機械骨架,聲音卻變成了靜香的溫柔語調,"胖虎,你總是用暴力掩蓋害怕被拋棄的恐懼,就像大雄用任意門掩蓋懦弱。"
大雄感覺大腦被撕裂般疼痛,鏡像回廊的地麵突然分裂,露出底下流動的記憶碎片。
他認出這是哆啦 a 夢的【記憶麵包】效果,卻看見每個碎片裏的自己都在使用任意門,最後定格在靜香腦死亡通知書的畫麵,落款日期正是今天。
"這是夢境層的認知顛覆。" 科布的陀螺在鏡麵上旋轉,投影出伊姆斯的臉 ...... 卻長著胖虎的五官,"我們偽造者能變成任何人,但你潛意識裏最害怕的,是朋友看透你的自私。"
他突然貼近大雄耳邊,聲音變成小夫的顫抖腔調,"其實靜香的事故,你本可以用【時間包袱巾】挽回,卻選擇了逃避。"
小夫的機械義肢突然失控,撿起地上的【時間包袱巾】甩向眾人。
藍光閃過,胖虎的頭發瞬間雪白,球棒變成生鏽的鐵棍;科布的機械義肢開始鏽蝕,露出底下編號 td022 的量產清道夫標誌;大雄低頭,看見自己的手布滿老年斑,草莓甜筒徹底融化,隻剩焦黑的包裝紙。
"糟了!" 哆啦 a 夢的聲音從鏡麵深處傳來,他的鈴鐺卡在兩麵鏡子之間,"夢境層會扭曲道具效果!時間包袱巾在這兒會加速夢境崩潰 ......"
話未說完,鏡像突然分裂成無數碎片,每個碎片裏都走出舉劍的靜香,每把劍上的汙染值都在瘋狂跳動。
"大雄,你還記得我喜歡的花嗎?" 第一麵靜香的劍尖抵住他胸口,麵甲上是事故當天的血跡,"是鬱金香,可你從來沒送過我,因為你連我的喜好都懶得記住。"
"不......" 大雄後退半步,撞上另一麵鏡子,裏麵的靜香穿著醫院病號服,脖頸處插著呼吸管,"我送過你草莓甜筒......"
"那是為了讓我替你隱瞞任意門濫用!" 第三麵靜香的身體數據化,露出底下的機械關節,"你用【謊言 800】讓我忘記事故細節,卻在潛意識裏重複播放我的死亡畫麵!"
十二麵靜香同時逼近,每句話都像利刃切割著大雄的神經。
他突然想起科布的話,握緊焦黑的包裝紙 ...... 這是他唯一的現實錨點,卻發現上麵的任意門紋路正在吸收他的體溫,變成《盜夢空間》的陀螺形狀。
"看清楚了,大雄。" 科布的聲音從所有鏡麵傳來,他的西裝內側條形碼完全顯現,"你眼前的靜香,隻是 td019 號記憶投影。真正的她,在三年前就該隨著你的任意門濫用徹底消失 ......"
小夫突然撞開鏡麵,指向正在崩塌的電話亭:"用如果電話亭改寫現實!隻要輸入 " 靜香沒有受傷 ",就能 ......"
話未說完,電話亭突然爆炸,噴出的不是光芒,而是《盜夢空間》的鎮靜劑霧體,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變得遲緩。
大雄眼睜睜看著靜香的劍刺來,卻無法躲避。
劍尖刺入胸口的瞬間,所有鏡麵映出相同的畫麵:現實世界的醫院裏,他和靜香的心電圖同時變成直線,護士開始準備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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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潛意識防禦。" 科布的機械義肢掐住他的脖子,齒輪間掉出半張紙條,"你寧願困在死亡循環,也不願麵對自己的無能。" 他的瞳孔裏倒映著無數個 td022 編號,"而我,隻是管理局量產的清道夫,任務就是回收你這種汙染者。"
哆啦 a 夢突然從鏡麵裂縫中衝出,身體布滿傷痕:"大雄!用你的圖騰 ......"
話未說完,科布的子彈已經穿透他的鈴鐺,齒輪散落一地,每個齒輪上都刻著 "時空清掃器 001 號"。
大雄跪在地上,看著好友的零件在腳邊停止轉動。草莓包裝紙已經完全焦黑,上麵的陀螺圖案正在吸收他的意識。
鏡像回廊的盡頭突然打開一扇大門,上麵刻著時空管理局的標誌,門後傳來靜香的真實聲音:"大雄,別相信任何帶條形碼的人 ......"
話音未落,數據洪流從四麵八方湧來。大雄最後看見科布的條形碼在鏡麵上分裂成無數個 td022,靜香的十二麵鏡像同時舉劍刺來,而在現實世界的工地,他的身體正在被蓋上白布,耳邊回蕩著科布最後的話:"你的草莓甜筒,早就和你的良心一起爛掉了。"
鏡麵徹底崩塌的瞬間,大雄抓住了門把手上的一絲藍光 ...... 那是靜香項鏈的吊墜。
門後傳來無數齒輪轉動的聲音,混著一個陌生的機械音:"檢測到 td019 號投影崩潰,啟動最終清除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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