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紅帽籃子裏的毒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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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站是白雪公主的毒蘋果林?”小夫盯著哆啦a夢的檢測儀,指針在“童話滲透率60”附近瘋狂抖動,“可這霧裏怎麽有草莓味?”
    濃霧中,戴紅色披風的小女孩哼著歌走來,籃子裏的草莓滲出黑色汁液,在雪地上腐蝕出小坑。
    她的裙擺上繡著三瓣紋章,和胖虎手背上的印記一模一樣,運動鞋鞋尖沾著《糖果屋》的糖霜。
    “等等!”靜香想起老奶奶的警告,“別靠近蘋果林!那裏的草莓有毒!”
    小女孩停下腳步,紅披風下露出牛仔褲口袋裏的手機:“大姐姐知道怎麽去外婆家嗎?籃子裏的草莓要送給她。”她掀開籃蓋,草莓表麵浮著《白雪公主》的毒蘋果圖案,每顆果子上都貼著“實驗體7號”的標簽。
    靜香剛想伸手阻攔,肩頭的小紅帽披風突然收緊,銀線自動指向蘋果林深處,發出機械般的女聲:“最短路線……請跟我來。”
    “靜香,你的披風!”大雄抓住她的手腕,卻看見銀線像活物般纏繞她的手臂,銀線紋路與她現實中戴的銀手鏈完全重合,“這披風在控製你!”
    “是黑巫師的詛咒!”哆啦a夢從口袋裏掏出變形的指南針,指針變成毒蘋果形狀,“披風在引導她走向童話陷阱......就像《小紅帽》裏的狼!”
    小女孩突然歪頭,嘴角裂開不自然的弧度:“大姐姐的披風好漂亮,和外婆的一樣呢。”她的眼睛閃過紅光,籃中的草莓集體裂開,露出裏麵蜷縮的薑餅人,每個薑餅人都穿著小夫的校服,胸前印著“失敗者”字樣。
    靜香的銀線裙擺劇烈顫動,她感覺身體不受控地走向蘋果林。胖虎突然揮起權杖:“用聲波衝擊打斷它!”
    “別衝動!”大雄按住他,“披風是童話道具,硬來會讓靜香受傷!”
    靜香的聲音從披風下傳來,帶著機械般的語調:“最短路線……需要穿過毒蘋果林……”
    她的腳踩在草莓上,黑色汁液濺到裙擺,銀線竟將汁液吸收,變成更深的銀色,裙擺邊緣浮現出《小紅帽》的狼爪圖案。
    “看那邊!”小夫指著霧中隱約的木屋,屋頂煙囪冒出的煙是淡紫色,和《糖果屋》的女巫煙霧一樣,“是外婆的小屋!也許能找到破解辦法!”
    木屋外牆的長春藤突然扭曲,藤蔓縫隙裏擠出沙啞的聲音:“銀線斷,童話完……銀線斷,童話完……”藤蔓上的葉子變成眼睛形狀,每隻眼睛都映著靜香透明化的倒影。
    “長春藤在說話!”靜香摸向披風銀線,突然想起現實中媽媽送的銀手鏈......材質和這銀線一模一樣。
    她試著扯下一根銀線,手腕立刻傳來劇痛,現實中的手鏈同時發燙,手鏈扣環處刻著的“靜香”二字滲出藍光。
    “別動!”木屋門自動打開,三個矮人站在門口,手裏捧著靜香的裙擺碎片,碎片邊緣還沾著她現實中摔破的傷口血跡,“我們是《小矮人與老鞋匠》的修補者,正在縫製反詛咒皮靴。”
    “用我的裙擺?”靜香看著他們手中的碎片,每片都泛著微光,碎片上的銀線正在修補矮人手中的皮靴,“底料是什麽?”
    “最純粹的恐懼。”矮人舉起空瓶,瓶底沉著黑色顆粒,“需要容器自願麵對恐懼,提取情緒精華。”
    大雄握緊她的手:“我來。”他看向矮人,喉嚨動了動,“我害怕變成青蛙,永遠不能保護大家。”
    矮人的魔鏡映出大雄的倒影,他的身體逐漸變成青蛙,瞳孔裏卻映出黑巫師的笑臉,對方舉起靜香的水晶鞋殘片:“恐懼不夠純粹……要更深的恐懼。”
    “更深的……”大雄想起靜香透明化的倒影,心髒劇痛。他眼前閃過靜香為他縫補校服的畫麵,那雙手曾在他摔倒時扶住他,此刻正像煙霧般消散。“我害怕失去靜香!害怕再也見不到大家!”
    魔鏡突然碎裂,瓶中湧出藍色煙霧......那是他的恐懼精華,煙霧裏浮現出空地打棒球的場景。
    矮人將煙霧注入皮靴,鞋底立刻浮現出竹蜻蜓圖案,鞋跟刻著“勇氣”二字。
    與此同時,胖虎在蘋果林邊緣發現半塊三瓣紋章,金屬表麵刻著“勇氣”二字,邊緣還留著齒痕。
    記憶突然湧來:現實中他在書店見過修爾克,對方遞給他吊墜時說:“戴上它,就能保護喜歡的人。”胖虎摸著紋章碎片,想起修爾克遞吊墜時的溫度......和現實中母親遞熱牛奶的溫度一樣。
    靜香的披風突然將她拖向蘋果林深處,小紅帽小女孩露出尖牙,身體膨脹成狼人形態:她的紅披風裂成狼毛,草莓籃裏滾出帶齒的蘋果,每顆蘋果核都刻著“容器7號”。
    狼爪踩碎草莓的瞬間,汁液在空中凝成黑巫師的笑臉,狼耳尖端滴著毒草莓汁,指甲縫嵌著灰姑娘銀線。
    “等等!”大雄舉起皮靴砸向狼人,“用恐懼精華破解詛咒!”
    皮靴擊中狼人的瞬間,它發出淒厲的尖叫,化作無數草莓散落。每顆草莓落地時都喊著“實驗失敗”,靜香的披風失去力量,銀線縮回裙擺,露出裏麵校服的袖口,那裏還沾著去年運動會的草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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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了!”哆啦a夢查看檢測儀,“童話滲透率下降到55!”
    矮人從木屋走出,遞給靜香一雙皮靴,靴筒上繡著她的銀線裙擺圖案:“穿上它,銀線將不再控製你。但記住......”他看向大雄,魔鏡碎片在他掌心拚成修爾克的臉,“最純粹的恐懼,也是最強大的武器。”
    胖虎將三瓣紋章碎片遞給大雄:“修爾克說過,我們是混合容器。也許……他想阻止黑巫師,卻被困在了童話裏。你看這紋章,和他袖口的漩渦紋章不一樣,反而像……”
    “像光的印記。”大雄接過碎片,碎片與他口袋裏的竹蜻蜓殘片共鳴,發出微光。
    濃霧漸漸散去,前方的毒蘋果林露出真容:每棵樹上都掛著水晶瓶,裏麵裝著不同版本的靜香......有的穿著透明禮服,有的完全變成水晶鞋,所有靜香同時轉動眼球,銀線裙擺拍打著玻璃,發出“救我”的共振聲。每片毒蘋果葉都印著實驗失敗的編號,從“001”到“070”。
    “那些是……”靜香捂住嘴,裙擺銀線輕輕觸碰最近的水晶瓶,瓶中靜香的銀線裙擺突然斷裂一根。
    “是其他實驗的容器。”哆啦a夢的聲音低沉,“黑巫師用她們的恐懼喂養童話鎮。而我們……是第七次實驗的例外。”
    小夫的遊戲機突然響起警報,屏幕上跳出黑巫師的投影:“第八次實驗開始了,混合容器們。”他身後的書架上,《格林童話》第101頁正在燃燒,火焰中露出“野比大雄”的拚音,“當毒蘋果成熟時,現實將徹底崩塌......而你們,會成為最好的燃料。”
    靜香穿上反詛咒皮靴,銀線裙擺第一次不再發燙。她看向大雄,後者正盯著手中的紋章碎片,碎片邊緣映出修爾克的笑臉,背景是現實中的書店,修爾克袖口的漩渦紋章在陽光下閃爍銀光,與大雄的竹蜻蜓殘片頻率一致。
    “我們走吧。”大雄握緊她的手,“不管修爾克是黑巫師還是同伴,我們都要救他......還有所有被困的人。”
    蘋果林深處,毒蘋果樹開始搖晃,成熟的毒蘋果滴落黑汁,在地麵匯成“101”的字樣。
    胖虎的鱗片與紋章產生共鳴,他的倒影中,青蛙王子與棒球少年的身影重疊,手中的棒球棍變成權杖,杖頭的棒球刻著“王牌投手”。
    而在現實世界的書店,穿連帽衫的男孩修爾克)撫摸著玻璃櫥窗,櫥窗裏映出童話鎮的場景。
    他的袖口露出漩渦紋章,卻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與大雄手中的碎片遙相呼應:“第七次實驗的容器,你們能打破循環嗎?下一次鍾聲響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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