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絞刑架下的願望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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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世界的夜風卷著老槐樹的葉子,大雄盯著掌心的水晶鞋碎片,鞋跟處 “靜香” 的拚音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靜香的裙擺隻剩最後一片銀線,正像燭火般搖曳:“鍾聲停了,童話鎮的時間凝固在 1150。”
    “胖虎還在裏麵!” 小夫的遊戲機突然跳出彩色雪花,“畫麵裏有絞刑架 ...... 胖虎被綁在《灰姑娘》的南瓜馬車上!”
    哆啦 a 夢的雷達突然恢複信號:“時空重疊了!現實的書店正在變成童話鎮的鍾樓廣場 ......” 它指向街對麵,熟悉的書店外牆正融化成薑餅屋,櫥窗裏漂浮著《白雪公主》的毒蘋果。
    三人衝過街道的瞬間,腳下的水泥路變成糖霜地磚。
    鍾樓廣場中央升起巨大的絞刑架,藤蔓上纏繞著《小紅帽》的披風、《灰姑娘》的水晶鞋殘片,而胖虎被吊在中央,半人半蛙的身體在風中搖晃。
    “胖虎!” 靜香的銀線裙擺自動飛向絞刑架,卻被《灰姑娘》的惡毒姐姐虛影拍落,“這些是童話詛咒的具現化!”
    黑巫師的笑聲從絞刑架頂端傳來,他摘下兜帽,露出與大雄相似的麵容,校服上印著褪色的 “實驗體 000”:“歡迎來到最終舞台,第七次實驗的失敗品們。” 他身後懸浮著上千本融合的童話書,《白雪公主》的魔鏡碎片正在吞噬《灰姑娘》的南瓜馬車。
    “修爾克?” 大雄握緊吊墜,“你說過要保護重要的人 ......”
    “30 年前我就死了!” 修爾克的聲音混著書頁翻動聲,“現在的我,隻是用童話能量捏出來的殘影。而你們……” 他指向靜香的裙擺,“是我用現實記憶創造的新容器,用來穩定童話鎮的錨點。”
    靜香的裙擺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校服:“所以我們經曆的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她摸到裙擺裏的草漬,那是上周打棒球時摔的,“但這些真實的疼痛又是怎麽回事?”
    “因為你們帶著現實的‘雜質’。” 修爾克打了個響指,胖虎的青蛙鱗片開始剝落,“看,當童話能量不足,容器就會崩壞。胖虎的人類手臂正在透明化,哆啦 a 夢的四次元口袋在消失 ......”
    “住口!” 大雄突然想起書店裏的哭聲,那個抱著布偶熊的小女孩,“你創造我們,是因為害怕被現實遺忘吧?就像《夜鶯》裏害怕被忘記的歌手。”
    修爾克的身影一頓,背後的童話書泛起漣漪:“30 年了,現實世界早忘了修爾克是誰。隻有融合童話與現實,我才能繼續存在 ......”
    “但你創造的不是容器,是朋友!” 大雄掏出半隻水晶鞋,鞋跟處靜香的拚音突然發光,“你看,這是靜香在現實中寫的名字,不是童話劇本裏的角色!”
    靜香的銀線裙擺突然與水晶鞋共鳴,銀線化作她現實中紮頭發的絲帶,纏住絞刑架的藤蔓:“還記得嗎?你妹妹在書店哭的時候,是大雄把竹蜻蜓送給了她。”
    胖虎突然用尾巴砸向絞刑架:“本大爺才不是什麽容器!” 他的鱗片下透出胖虎隊的隊徽,“我是要成為棒球王牌的男人,才不會死在這種破童話裏!”
    修爾克的校服開始崩解,露出底下的透明身體:“沒用的,絞刑架的詛咒是《糖果屋》的吃人咒語 ......”
    “我們不是漢賽爾與格萊特!” 大雄將水晶鞋碎片按在絞刑架上,“我們是大雄、靜香、胖虎、小夫還有哆啦 a 夢!” 他的披風突然變回現實中的校服,口袋裏掉出靜香烤焦的銅鑼燒,“看,這是現實中難吃的銅鑼燒,是我們一起經曆的證明!”
    烤焦的香味擴散的瞬間,所有童話書頁開始震顫。靜香的裙擺同時出現校服裙擺和灰姑娘蕾絲邊,胖虎的青蛙皮膚徹底褪去,胸口的三瓣紋章變成普通的胎記。
    “原來真正的詛咒,是你害怕被記住的執念。” 哆啦 a 夢舉起恢複的竹蜻蜓,“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害怕熄滅的火焰,你害怕現實世界的遺忘。”
    修爾克的身影開始透明,他伸手觸碰大雄手中的吊墜:“30 年前那個夏天,我真的很羨慕你們能在空地打棒球……”
    鍾樓的鍾聲突然重新響起,這次帶著現實世界的蟬鳴。絞刑架化作光點湧入大雄胸口,露出背後的書店鐵門,上麵的水晶鞋貼紙正在修複。
    “抓住我的手!” 大雄向絞刑架上的胖虎伸出手,水晶鞋碎片的光芒連成橋梁,“我們帶你回家 ...... 回現實世界的空地,繼續打棒球!”
    胖虎抓住他的手時,童話鎮的天空開始下雨。雨滴是《白雪公主》的毒蘋果汁,卻在接觸他們的瞬間變成普通的雨水。小夫的遊戲機顯示 “童話滲透率 30”,但登錄界麵的 “實驗體 008” 字樣正在閃爍。
    “等等,” 靜香看著逐漸清晰的書店,“修爾克呢?”
    鐵門後傳來微弱的竹蜻蜓聲,櫥窗裏的《格林童話》第 101 頁,不知何時多了幅插畫:五個孩子站在老槐樹下,其中一個戴竹蜻蜓的男孩背影,與修爾克的校服破洞一模一樣。
    現實世界的鬧鍾顯示午夜 1159,距離 12 點隻剩最後一分鍾。大雄握著靜香的手,感覺掌心的溫度真實得可怕,而胖虎正用尾巴卷起地上的棒球棍:“明天比賽,本大爺要擊出 10 個全壘打!”
    “先說好,” 靜香整理著半童話半現實的裙擺,“輸了的人要打掃器材室。” 她的銀線裙擺輕輕掃過地麵,糖霜地磚下隱約露出現實的水泥地。
    哆啦 a 夢突然指著書店鐵門,那裏不知何時多了個新貼紙:《小紅帽》的披風圖案,下麵寫著 “第八次實驗:準備就緒”。而小夫的遊戲機,正悄悄將用戶名從 “骨川小夫” 變成 “實驗體 008”。
    鍾聲敲響第 12 下的瞬間,五人的身影消失在書店門前。老槐樹的影子裏,修爾克的竹蜻蜓靜靜躺在樹根旁,葉片上凝結著水珠,像未落下的眼淚。
    童話鎮的絞刑架廢墟中,最後一頁融合的童話書輕輕翻動,上麵寫著:“當現實與童話的界限消失,真正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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