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午夜公園的倒轉鍾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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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城東公園的草坪上,鍾樓投影像充氣城堡般膨脹。
巨大的水晶鞋鍾擺逆時針轉動,每轉一圈就灑下藍色光點,沾到光點的蒲公英瞬間變成舉著燭台的小矮人玩偶,用尖細的聲音唱著《灰姑娘》主題曲。
“這鍾擺怎麽長得像靜香的水晶鞋?” 胖虎用棒球棍戳了戳光點,被戳中的蒲公英突然哭喪著臉:“王子殿下,十二點過了您還沒找到新娘 ......”
“閉嘴!誰是王子!” 胖虎揮棒趕走玩偶,馬尾辮從棒球帽裏鑽出來,“小夫,這破光點到底啥效果?”
“是《灰姑娘》的時間倒轉魔法!” 小夫的導航儀冒出青煙,“接觸者會倒退年齡 ...... 哇!”
他被光點掃中,眼鏡滑到鼻尖,身高驟縮至一米二,“大雄哥哥,小夫的算術題好難嗚!”
“笨蛋!誰是你哥哥!” 胖虎拎起變成小學生的小夫,書包帶拖在地上像條尾巴,“你現在的身高連本大爺的棒球棍都夠不著!”
“別鬧了!” 哆啦 a 夢的藍色圓手在時間腰帶屏幕上狂點,“時間對衝指數突破臨界值!大雄,你必須爬上鍾樓調整齒輪,否則現實會被童話徹底覆蓋!”
大雄剛跑兩步,鍾樓上的鏡像畫麵讓他刹住腳 ......
童話世界的自己穿著修爾克的連帽衫,正對著現實中的他拚命比 “停” 的手勢。
而現實裏的修爾克站在長椅上,連帽衫拉鏈半開,露出鎖骨處的三瓣紋章,卻在月光下泛著漩渦紋路的微光。
“你的紋章為什麽和黑巫師一樣?” 大雄衝過去抓住修爾克的手腕,觸感像觸到曬幹的書頁,“還有鏡子裏的我 ...... 為什麽穿著你的衣服?”
修爾克眼神震動,鍾樓鏡像突然切換成三十年前的書店:年輕的修爾克正在給妹妹戴竹蜻蜓,對麵站著的男孩有著和大雄一模一樣的麵孔,校服胸口別著枚三瓣紋章。
“不可能…… 我三十年前還沒出生!” 大雄後退半步,口袋裏的吊墜發燙。
“大雄!快來看這個!” 靜香在鍾樓底層大喊,銀線裙擺纏著塊布滿青苔的石碑旋轉,“我們的冒險記錄在消失!”
大雄跑過去,看見石碑上 “大雄、靜香、胖虎、小夫、哆啦 a 夢勇闖童話鎮” 的字跡正被酸雨般的藍光腐蝕,逐漸變成 “五人暑假溺亡於城東水庫”。
靜香瘋狂用裙擺擦拭碑文,三根銀線突然斷裂,天空隨之飄起 “書頁雨”:“這些謊言憑什麽取代我們的回憶?”
“冷靜!” 大雄按住她顫抖的肩,卻見她用銀線穿起飄落的《白雪公主》紙頁,血珠滴在 “毒蘋果” 段落,紙頁竟變成能止血的紗布,“看!你的銀線能改造童話文本!”
鍾樓頂端,胖虎為保護小夫,主動迎向逆向時間流。左臉瞬間變回青蛙形態,尖牙刺破下唇:“小夫你躲到本大爺身後 ...... 哇!我的背鰭怎麽長出來了?”
“胖虎!你的胎記在和鍾樓共鳴!” 小夫指著他胸口,三瓣紋章正像磁鐵般吸附藍色光點,“齒輪核心的王冠!那是你的童話身份!”
胖虎抬頭,看見齒輪中央嵌著刻有 “frog prince” 的金色王冠,邊緣紋路竟和自己的棒球棍縫線一模一樣。
他揮起球棒砸向齒輪,鱗片上浮現出棒球縫線的反光:“本大爺才不是什麽王子!是要成為王牌投手的男人 ...... 給我轉回去!”
水晶鞋鍾擺發出金屬摩擦的尖嘯,突然順時針轉動。小夫變回原樣,撿起地上的書頁:“顯形時間縮短到 5 分鍾了!但植物園的毒蘋果標記 ......”
“容器們,停下!” 修爾克突然出現在樓梯口,連帽衫下的紋章清晰可見:三瓣紋章中央嵌著破碎的漩渦紋路,與大雄的吊墜碎片嚴絲合縫,“你們在撕裂世界的胎衣!”
“胎衣?” 靜香舉起銀線織成的紗布,“你是說我們是童話鎮的胎兒?”
修爾克甩開大雄的手,指向植物園方向:“第八容器的融合度已達 67,而毒蘋果的詛咒 ......” 他看向小夫的導航儀,屏幕正跳動著 “實驗體 008 融合中” 的紅光,“會在午夜啃食所有現實記憶。”
靜香突然指著修爾克的口袋:“你的竹蜻蜓殘片!和大雄的碎片能拚成完整形態!”
修爾克愣了愣,掏出殘片與大雄的碎片相觸,鍾樓鏡麵頓時投射出兩組重疊的記憶:一組是修爾克在童話鎮被黑巫師附身,另一組是大雄在現實世界撿到竹蜻蜓殘片。
“三十年前的 7 月 20 日,” 修爾克的聲音混著書頁翻動聲,“我們在童話鎮的書頁裏同時‘出生’。你是現實的錨,我是童話的錨 ......”
鍾聲突然轟鳴,修爾克的身影開始透明。他將紙條塞進大雄手裏,露出最後一絲苦笑:“不要相信戴竹蜻蜓的人 ...... 包括你自己。” 連帽衫下的漩渦紋章中央,赫然嵌著與大雄吊墜 identica 的三瓣碎片。
鍾聲漸歇,靜香的銀線裙擺自動織補斷裂處,將《小紅帽》的紙頁織成棒球手套。
胖虎摸著胸口的胎記,發現鱗片上的棒球紋路與齒輪核心的 “胖虎 容器 002” 字樣完全吻合,遠處竟傳來模糊的棒球賽歡呼聲。
“下一站是植物園吧?” 哆啦 a 夢的時間腰帶顯示淩晨兩點零五分,“根據最新計算,毒蘋果的詛咒可能與 ......”
“本大爺知道!” 胖虎甩動棒球棍,青蛙鱗片與人類皮膚交替閃爍,“不就是會讓人沉睡的毒蘋果?等我用‘青蛙全壘打’把它們轟成蘋果醬!” 他突然湊近小夫,壓低聲音,“剛才你喊我哥哥的事……”
“放心!” 小夫推了推眼鏡,導航儀正加密存儲修爾克的紋章數據,“我用《糖果屋》的薑餅密碼鎖死了這段記憶。”
遠處的植物園傳來玻璃碎裂聲,月光下,毒蘋果樹的輪廓正在現實顯形,每片葉子都滴著黑汁,在地麵匯成 “101” 的字樣。
大雄打開修爾克的紙條,上麵的字跡正在褪色,隻剩最後一句:「你的名字,是寫在童話鎮扉頁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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