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槐樹的樹洞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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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的空地,老槐樹的裂縫中滲出金光,像被切開的蜂蜜。
大雄握著靜香的手,銀線紋章在掌心發燙,樹洞裏傳來書頁翻動的嘩嘩聲。
“這棵樹在呼吸!” 胖虎的棒球棍插在樹幹上,鱗片順著手臂爬到指尖,“喂小夫,導航儀還能用嗎?再廢話本大爺把你塞進去探路!”
“信號超強!” 小夫慌忙後退,屏幕映出樹洞內部,“顯示裏麵有‘童話圖書館’,藏書量等於全日本的漫畫店 ...... 而且每本書都缺頁!”
話未說完,樹洞突然裂開,露出旋轉向下的木質階梯,每級台階都刻著《格林童話》的插畫。哆啦 a 夢的時光腰帶發出蜂鳴:“階梯連接著所有被融合的世界,包括 30 年前的書店。”
“本大爺先下去!” 胖虎一馬當先,鱗片在黑暗中發出微光,“要是有妖怪,正好試試新絕招‘青蛙爆擊’!” 他的尾巴狠狠甩向台階,木屑飛濺間露出《小紅帽》的狼爪印記。
階梯盡頭是座巨大的圖書館,書架從地麵直通穹頂,每本書都缺角少頁,書脊上刻著 “白雪公主的未完成結局”“灰姑娘的第 13 次舞會” 等標題。靜香的銀線裙擺突然繃直:“這些書在流血!”
“是童話能量泄漏。” 修爾克的聲音從陰影傳來,他坐在樹根編織的椅子上,腳邊堆著帶補丁的竹蜻蜓、缺角的銅鑼燒罐頭,“歡迎來到童話圖書館,第七次實驗的參與者們。”
大雄瞳孔驟縮:修爾克的帽子下,額頭正閃爍著與自己相同的三瓣紋章。“你…… 你是 30 年前的那個男孩?”
“30 年前的我,用記憶創造了童話鎮。” 修爾克翻開身邊的日記本,紙頁間掉出 1985 年的照片,“那時我總在空地看你們打棒球,覺得‘永遠考零分的大雄’需要朋友,就用《哆啦 a 夢》的設定捏出了你們。”
“所以我們是你編的角色?” 靜香的銀線纏上最近的書架,書皮上印著《大雄的童話修複師》,“但我記得現實中媽媽教我繡銀線的場景!”
“是用你們現實中的‘潛在童話身份’複製的。” 修爾克指向書架,“胖虎的棒球天賦對應青蛙王子的彈跳力,小夫的遊戲機是《玻璃瓶中的妖怪》的化身 ...... 就連哆啦 a 夢的四次元口袋,都是我照著現實中你家的雜物櫃捏的。”
“住口!” 胖虎突然揮棒,鱗片覆蓋的手臂砸向書架,“本大爺的全壘打是每天練到天黑的結果!和什麽青蛙王子沒關係!”
書架應聲倒塌,露出中央懸浮的水晶球 ......“故事完成度水晶”,紅色數字正在跳動:57。哆啦 a 夢的圓手顫抖:“超過 80 現實就會開始崩塌,現在胖虎的腿……”
水晶球映出畫麵:現實世界的棒球場,胖虎的雙腿正在鱗片化,棒球棍變成青蛙王子的權杖。小夫的遊戲機融化成糖霜,靜香的裙擺隻剩半截銀線。
“看到了嗎?” 修爾克站起,連帽衫下露出與大雄同款的校服,“30 年前我弄丟了最重要的東西 ...... 現實中與你們的羈絆。現在的童話鎮,隻是我用孤獨編織的牢籠。”
大雄突然注意到修爾克的竹蜻蜓殘片:“所以你創造我們,是想彌補當年沒加入我們打棒球的遺憾?”
“沒錯。” 修爾克遞出泛黃的日記本,最後一頁畫著五人在空地的塗鴉,“但魔力失控了,童話鎮開始吞噬現實。隻有集齊七枚紋章,才能重啟兩個世界 ...... 而你,大雄,是第一個容器。”
小夫突然指著水晶球:“完成度上升到 60 了!靜香的裙擺……”
畫麵中,靜香的現實身體正在半透明化,銀線裙擺像被橡皮擦除般消失。大雄握緊她的手,紋章共鳴發出強光:“我們不是容器,是一起在空地打棒球的夥伴!”
修爾克的額頭紋章突然碎裂,露出底下的漩渦紋路:“來不及了…… 黑巫師的詛咒已經滲透到現實,你們的‘未完成心願’正在被吞噬 ......”
“那就把心願完成!” 胖虎用球棒敲向水晶球,鱗片覆蓋全身,“本大爺要在現實世界擊出全壘打,讓所有人記住胖虎隊的名字!”
水晶球應聲出現裂紋,現實畫麵中的鱗片開始褪去。靜香的銀線裙擺重新織補,她指向書架上的《大雄的童話修複師》:“第 30 章之後是空白,因為我們的故事由自己來寫!”
哆啦 a 夢突然掏出任意門:“老槐樹的根脈連接著所有童話,我們可以去《白雪公主》的森林找最後一枚紋章 ......”
“不行!” 修爾克攔住他,“現在進入童話鎮,會被黑巫師徹底吞噬。” 他看向大雄,眼中泛起淚光,“其實 30 年前,第一個容器就是你…… 你才是童話鎮的心髒。”
話未說完,圖書館劇烈震動,書架上的童話書紛紛飛向水晶球,完成度數字飆升至 75。小夫的導航儀顯示最後兩枚紋章坐標:一枚在大雄的竹蜻蜓,另一枚…… 在修爾克的日記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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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它!” 修爾克將日記本塞進大雄手中,自己的身體開始透明,“去現實世界完成我們未寫完的故事 ...... 就像你當年教我打棒球那樣。”
大雄翻開日記本,最後一頁不知何時多了行字:「當老槐樹的年輪停止轉動,真正的結局才會降臨」。而在水晶球的裂縫中,他看見現實中的自己正從病床上醒來,媽媽在床邊抹淚,床頭擺著沾滿泥漬的棒球棍。
“大雄!” 靜香的銀線突然纏住他的腰,“你的身體在現實和童話間閃爍!”
胖虎一把扛起修爾克透明的身體:“本大爺的尾巴還能當梯子!小夫,導航儀指哪邊走?要是說錯方向,回去就把你的遊戲機埋進童話鎮!”
小夫推了推眼鏡:“左邊是《白雪公主》的毒蘋果森林,右邊是現實世界的醫院 ...... 但完成度已經 78,必須優先保護靜香!”
“回現實!” 大雄握緊竹蜻蜓殘片,“我們的故事,應該從空地的棒球賽繼續,而不是困在童話書裏。”
圖書館的燈光突然熄滅,隻剩故事完成度水晶散發紅光:78。在徹底黑暗前,大雄看見修爾克的嘴角揚起微笑,就像 30 年前那個在書店外偷看他們打棒球的少年,手中緊握著半片竹蜻蜓殘片。
當五人踏上現實階梯的瞬間,老槐樹的年輪發出轟鳴,樹洞裏的《大雄的童話修複師》第 30 章自動生成:「第十六章:樹洞圖書館的真相」,而第 31 章標題閃爍著:「現實與童話的最後安打」。
胖虎的鱗片在現實世界的晨光中漸漸褪去,但他手中的棒球棍,卻永遠留下了三瓣紋章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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