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抽屜裏的微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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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雄!老槐樹的水晶葉全掉光了!”
    哆啦a夢的鈴鐺聲穿透房門,藍色身影衝進房間時,口袋裏掉出個皺巴巴的魔法蘋果——正是童話鎮冒險中沒吃完的毒蘋果改良版,如今隻剩核仁泛著微光。
    “別吵......讓我再夢會兒童話鎮的銅鑼燒雨......”
    大雄把枕頭壓在頭上:“修爾克說過,童話鎮需要三個月的「敘事休眠期」......”
    “休眠期的意思是......”哆啦a夢跳到床上,圓手扒開枕頭,“你三個月都不用寫作業嗎?媽媽昨天還問我,為什麽你書包裏有「獵人槍保養手冊」!”
    “那是胖虎的......”大雄咕噥著,指尖摸到床單下的五瓣吊墜......童話鎮冒險時被黑巫師詛咒過的紋路已消失,“說起來,你的四次元口袋不也沒收著灰姑娘的水晶鞋?”
    “早用「道具清洗液」洗幹淨了!”哆啦a夢掀開被子,露出大雄腳邊的童話鎮地圖碎片,“不過......地圖上的黑霧痕跡還在,像被橡皮擦抹過的鉛筆印......”
    “所以呢?”
    “所以今天必須寫完數學作業!”哆啦a夢掏出「作業進度監測儀」,紅光掃過書桌,“你的「現實錨定指數」隻剩37,再拖下去會被吸入童話鎮的「無聊沙漠」!”
    “哪來這種設定......”大雄翻了個身,看見哆啦a夢口袋裏露出半截「謊言800」,外殼還沾著上章戰鬥時的糖霜,“上次用這個騙媽媽「作業寫完了」,結果害你被反鎖在四次元口袋裏......”
    “所以這次要誠實!”哆啦a夢舉起「誠實太郎」玩偶,“看!連它都從童話鎮回來了,說明現實世界需要我們!”
    “可我手上的燙傷......”大雄舉起掌心淡淡的紅痕,那是上章觸碰敘事硬幣留下的,“修爾克說這是「現實與童話的共鳴印記」......”
    “共鳴印記的意思是......”哆啦a夢突然模仿起修爾克的語氣,“「野比大雄,該補作業了!」”
    “今天星期二,還賴床,你絕對會被媽媽罵哭的。”哆啦a夢邊吃早餐邊說。
    “天啊~還讓人活嗎......?暑假都不能好好睡個覺......”
    “那我可管不了,等等媽媽曬好衣服還沒看見你在吃早餐,肯定會【蹦蹦蹦!哆啦a夢學著媽媽生氣大力踩樓梯的聲音)大雄!!都幾點了還睡覺!哆啦a夢學著媽媽的口氣)】”
    “唉~~~起來了啦~~”
    大雄趴在書桌上裝死,鼻尖貼著作業本上的“暑假作業進度表”,表上“野比大雄”的名字被紅筆圈了三圈,旁邊是哆啦a夢畫的哭臉貼紙。
    “反正小夫已經寫完了,借我抄嘛!”大雄的臉埋進手臂,左手拿著電話筒,聲音悶悶的,“昨天幫胖虎撿了三十七個棒球,手指都磨出泡了......”
    “誰要借你!”小夫的風箱噴出藍色火焰,精準點燃大雄的作業本邊緣,“上次你把‘正比例函數’抄成‘正義聯盟函數’,害我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喝茶!”
    大雄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回到房間。
    哆啦a夢的圓手在四次元口袋裏翻找,鈴鐺突然卡住什麽東西:“別急,我有‘作業加速器’......咦?口袋裏怎麽有冰塊?”
    哆啦a夢突然被拽向抽屜,哆啦a夢驚恐的圓臉倒映在抽屜表麵......原本的木質紋理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泛著幽藍光芒的金屬質地,縫隙裏滲出的液態金屬如蛛網蔓延。
    “大......大雄......!抽屜不對勁!”
    大雄剛抬起頭,就看見自己的作業本被吸入抽屜縫隙,紙張在接觸金屬的瞬間碎成光點,而他昨夜畫的“任意門設計圖”殘片,正漂浮在幽藍光芒中,變成某種齒輪狀的數據流。
    "哆啦a夢!門也打不開了!"
    大雄的拳頭砸在木門上,指節泛白。
    "不管怎麽推都紋絲不動!"
    "等等......"
    哆啦a夢的手按在門板上,金屬指尖敲出"咚咚"悶響,"木紋裏有金屬反應......像是未來科技的合金!"
    "合金?你是說有人把我的門換成金屬的了?"
    大雄湊近門縫,鼻尖幾乎貼上木板。幽藍液體正從縫隙滲出,如蛛網般蔓延,所到之處木紋消失,露出金屬反光。
    "四次元口袋在震動!"
    哆啦a夢突然按住肚子,口袋拉鏈劇烈起伏,一枚銀色膠囊"啪嗒"掉在腳邊。
    "是縮小燈!道具怎麽會自己彈出來......"
    大雄彎腰撿起膠囊,表麵紅光映出兩人扭曲的倒影。
    "你看抽屜!"哆啦a夢突然指向書桌。
    "這像爸爸電腦裏的3d屏保......"
    大雄話音未落,整扇門發出蜂鳴,金屬紋路覆蓋全部木板,角落浮現小字:『密室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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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我們被鎖在密室......裏了!"
    哆啦a夢的耳朵劇烈抖動,"用縮小燈!從門縫鑽出去!"
    "可上次你用縮小燈把靜香的發帶變小後,找了三天才找回來......"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哆啦a夢搶過膠囊塞到大雄手裏,"快!我的分析器顯示氧氣濃度在下降!"
    藍光包裹全身的瞬間,大雄感覺五髒六腑被擰成麻花。再睜眼時,腳下的木地板變成深褐色"平原",書桌抽屜如黑箱巨塔聳立,縫隙裏的幽藍光芒化作翻滾的金屬雲海。
    "喂!大雄!能聽見嗎?"
    哆啦a夢的聲音從高空傳來。
    大雄仰頭,看見藍色身影趴在抽屜邊緣往下望,口袋裏掉出的銅鑼燒砸在"地麵",濺起的紅豆餡形成直徑數米的紫色沼澤。
    "這是......我的橡皮擦?終於找到了!"
    “大雄~現在不是高興這個的時候啦......”
    大雄踉蹌後退,撞上某個圓柱形物體......鉛筆頭如摩天大樓聳立,石墨碎屑簌簌落下,在"平原"砸出凹痕。
    "重力場被重構了!"哆啦a夢的圓手在口袋裏亂翻,"你現在的質量隻有正常的千分之一!"
    "那你怎麽沒變?!"
    大雄抓住鉛筆芯邊緣,指甲縫嵌滿黑色石墨,"我要掉下去了!"
    "用放大燈!"
    金色膠囊從口袋墜下,大雄伸手去接,卻看見膠囊在半空裂開,金色粉末如雪花飄落,觸到紫色沼澤的瞬間,黏液沸騰著噴向天空。
    "放......放大燈故障了!"哆啦a夢的圓臉在高空扭曲,"口袋裏的道具在互相排斥......像是被植入了病毒!"
    "那怎麽辦?!"
    大雄腳下的"地板"突然傾斜,整個人朝沼澤滑去,鞋底蹭到黏液,散發橡皮燃燒的焦味。
    "用空氣炮!紅色標簽那個!"
    "在哪?!"
    "左邊第二個口袋夾層!"
    大雄騰出一隻手瘋狂摸索,指尖觸到金屬圓筒的瞬間,整個人已半個身子懸在沼澤上方。他咬牙拉動開關,白光噴射而出......橡皮擦沼澤在光束中爆成齏粉,形成圓形空地,中央露出金屬板。
    『第一個測試對象:野比大雄,道具適配度87
    ......來自未來的問候,失敗品清理者索羅克』
    "失敗品?索羅克?"大雄手指劃過刻痕,金屬板突然發燙,"他憑什麽這麽說?!索羅克是誰啊?"
    "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狀況絕對跟這個索羅克脫不了幹係,大......大雄!看後麵!"
    哆啦a夢的喊聲未落,大雄已聽見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響。
    轉身時,無數機械觸手從鉛筆芯森林鑽出,關節處猩紅光芒跳動,最前方的觸手上掛著熟悉的藍色鈴鐺......那是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表麵爬滿黑色紋路,如病毒蔓延。
    "你的口袋怎麽在那裏?!"
    "索羅克......肯定是他在口袋裏設了陷阱......"
    哆啦a夢的影像突然模糊,微型宇宙劇烈震動,鉛筆芯森林如多米諾骨牌倒塌。
    "哆啦a夢......你怎麽了?!"
    "重力場排斥外來者......我必須切斷連接......"
    "等等!別丟下我!"
    "記住!適配度數值每下降1......"
    話未說完,所有影像消失。大雄被拽入黑暗,黏液在腳踝凝結成硬塊,機械觸手的紅光籠罩全身。他顫抖著舉起空氣炮,電子合成音在耳邊炸響:
    『測試開始,剩餘生命:33
    適配度警告:85→84
    ......索羅克』
    空氣炮的白光劃破黑暗,大雄看見無數齒輪在虛空中轉動,中央懸浮著哆啦a夢的口袋,黑色液體在"地麵"匯成字跡:
    『下一個道具:任意門碎片需適配度≥85解鎖)
    ......在鉛筆芯第十三層的病毒結晶中』
    "第十四層?不對......"大雄喃喃自語,指尖滲出血絲,數值跳至"84","鉛筆芯哪來的層數......"
    機械觸手的尖刺逼近鼻尖時,他突然看見鉛筆芯表麵的石墨紋路在蠕動,組成螺旋狀階梯。
    "是年輪!"哆啦a夢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鉛筆芯的年輪就是層數!"
    大雄衝向最近的鉛筆巨柱,空氣炮噴射白光清理障礙。
    登上第七層時,腳踝的黏液突然硬化,如鐵鐐般鎖住雙腿。
    "適配度83!"機械音響起,"副作用:行動遲緩。"
    "可惡......"
    大雄咬著牙扯開黏液,指甲縫滲出血珠。
    第十三層近在眼前,卻見病毒結晶如紫色珊瑚般包裹住碎片,機械觸手在結晶周圍盤旋。
    "用空氣炮轟開!"
    哆啦a夢的聲音突然穿透幹擾,"對準結晶中心的黑色核心!"
    “看我的,射擊我可是天才......”
    白光命中目標的瞬間,結晶炸開紫色煙霧,任意門碎片墜落。大雄接住碎片的刹那,適配度數值跳回"85",雙腿的束縛驟然消失。
    "成功了!"
    他舉起碎片,卻見碎片表麵映出哆啦a夢的倒影......藍手被機械觸手纏住,正拚命往抽屜縫隙裏塞什麽東西。
    "哆啦a夢!"
    "別管我!快用碎片!"
    "但你......"
    "快點!"
    大雄咬牙轉身,碎片插入抽屜縫隙的瞬間,整座微型宇宙劇烈震顫。
    白光閃過,他跌回正常尺度的房間,陽光從窗口斜照進來,照在哆啦a夢僵硬的藍色身軀上......
    哆啦a夢的圓手還保持著推碎片的姿勢,口袋裏掉出半張紙條:
    『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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