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遭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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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街區的金屬決鬥台在酸雨腐蝕下滲出藍色電流,索羅克的像素麵具裂痕中漏出數據流,每道裂縫都發出蜂鳴般的高頻噪音。
    他腳下的俘虜npc突然集體弓起身體,繃帶下滲出紫色電解液......那是自爆前的征兆。
    “所有人分散!......快!索羅克要利用npc的「本地數據抗性」製造連鎖爆炸!”大雄的吼聲被電流聲撕裂,氣浪掀起的金屬碎片擦過他耳際,在臉頰劃出血痕。
    靜香的發帶纏住小夫的手腕向後拽,卻被他突然甩開。
    “小夫被神經同步了!他的運動中樞就要被索羅克接管了!”哆啦a夢躲在斷裂的台柱後,瘋狂敲擊臨時製作的數據分析器,屏幕上跳動著紅色警告,“索羅克正在用「玩家行為模型」預測我們的動線!”
    “不妙啊!他得到的buff太多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靜香擔憂的看著大家。
    “冷靜......冷靜......想想辦法......冷靜......”大雄顫抖的試圖讓自己能在這樣完全逆風的情況下,挪出一點點時間思考。
    索羅克的機械音混著小夫的哭腔傳來:“野比大雄......你的夥伴......正在求我殺了你......他說你根本不配擁有四次元口袋......”
    “你這壞家夥......還不給我住口!”胖虎一拳砸向地麵,絕對防禦buff的金色紋路在酸雨中滋滋作響,左臉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那是索羅克在同步他的痛覺神經,“有種衝老子來!別躲在數據後麵!”
    索羅克冷笑了一聲:“別急......這就讓你們體驗一下,普通玩家跟頂級玩家的差距......”
    索羅克打了個響指,地麵突然裂開,數百根觸手如鋼鐵暴雨般墜落。
    大雄瞥見其中一根觸手頂端托著便利店店長的屍體,屍體胸口插著寫有“背叛者”的像素標簽,屍體眼睛突然轉動,直勾勾看向他。
    “觸手每15秒切換模式!現在是「穿刺模式」,攻擊軌跡是逆時針螺旋!”哆啦a夢躲過橫掃的觸手,隨手甩出三條邏輯鏈,“靜香!帶小夫去東北區!那裏的像素結晶能幹擾索羅克的視覺處理器,原理是光折射會讓數據解析出現誤差!”
    “可他根本不聽我指揮!”靜香的發帶纏住小夫的腰,卻被他反手掐住脖子,指尖傳來的力度讓她喉管發緊,“救......救我......”
    小夫眼底閃過一絲清明,又迅速被像素顆粒覆蓋,他的嘴唇微動,無聲說出“背後”兩個字。
    大雄立刻轉身,看見索羅克的觸手正從地麵下穿刺而來。
    “哆啦a夢!用謊言800製造重力斷層!索羅克的「規則吞噬者」需要穩定重力場才能解析道具!”
    “好......好的......”哆啦a夢拚命的拋出口袋裏的道具,尋找謊言800。
    “真是的,哆啦a夢的口袋總是亂七八糟!”
    “這有什麽辦法,那麽小的袋子口,要在龐大的次元裏......啊!就是這個,找到了!”哆啦a夢拋出完美的弧線。
    大雄接到謊言800,扯開襯衫,將碎成粉末的謊言800塗在手臂上,鼻腔湧出鐵鏽味,牙齦血滴在鎖骨處。
    胖虎見狀,喊著:“笨蛋大雄,平常接球有這完美的姿勢,我們就不會一直輸了!”
    “現在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大雄無奈的回答。
    “隻剩四分之一片了!效果最多維持20秒,而且會觸發你的胃潰瘍舊傷!”哆啦a夢掏出碎成粉末的藥片,自己的舌尖也泛起苦味......這是謊言能量共振的副作用。
    “足夠了!靜香!用發帶卷起粉末,製造上升氣流!胖虎!給我們爭取時間,攻擊索羅克的麵具裂痕,那裏是他的視覺傳感器!”
    “那有什麽問題......”胖虎怒吼著迎向觸手群,拳頭帶起的氣流震碎三根觸手,卻被第四根纏住腳踝,皮膚接觸的瞬間傳來灼燒感......觸手表麵覆蓋著數據腐蝕層:“可惡......這些東西越打越多!大雄,你的計劃要是失敗,我就把你塞進四次元口袋!”
    “小夫!醒醒!”靜香的發帶拍向小夫臉頰,發帶銀線掃過他瞳孔時,映出索羅克操控界麵的倒影,“還記得我們一起去水族館的事嗎?你說要發明能在水裏呼吸的道具,還說第一個要給我用......”
    小夫瞳孔微微顫動,風箱噴嘴滴下的機油在地麵畫出問號形狀,索羅克的機械音突然出現雜音:“數據鏈路......出現異常......”
    “就是現在!”大雄將手臂揮向空中,藍色粉末在靜香製造的氣流中形成漩渦,“哆啦a夢!計算觸手的運動邏輯!”
    “根據流體力學模型,謊言粉末會讓索羅克的「規則吞噬者」誤判為數據亂流,觸手攻擊頻率會下降47!”哆啦a夢的鈴鐺顯示心率220次分鍾,“但隻能維持1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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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型數據流漩渦在決鬥台中央升起,所有觸手突然停止攻擊,轉向漩渦匯聚。
    大雄看見漩渦深處漂浮著哆啦a夢的空氣炮、縮小燈,還有初代機的殘骸,殘骸表麵刻著“作弊者不得好死”的像素文字。
    “那是......道具墳場!他要把我們的道具轉化為「敘事能量」!”哆啦a夢按住口袋,四次元空間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我的口袋在拒絕那些數據!”
    大雄突然想起索羅克腳下的俘虜npc,指向便利店店長腰間的急救包,包帶處繡著“骨川小夫”的名字縮寫:“那些繃帶是未解析的本地道具!哆啦a夢,用「道具重組器」把它們變成索羅克的像素披風樣式!”
    “但重組器需要三分鍾預熱!我們沒時間了!”哆啦a夢掏出火柴盒大小的銀色裝置,裝置表麵出現裂紋......這是過度使用的征兆。
    “用我的風箱!”小夫突然按住裝置,風箱屏幕跳出複雜代碼,他的鼻孔流出黑色數據血,“我黑進了索羅克的「玩家外觀編輯器」......現在開始倒數:180、179......每過一秒,他的視覺幹擾器就會多一份過載......”
    索羅克的觸手突然轉向小夫,其中一根穿透他的肩膀,數據血濺在大雄臉上,形成短暫的像素花屏:“背叛者......就該被銷毀!你的發明天賦,我就笑納了!”
    “小夫!”靜香撲過去用發帶止血,發帶接觸數據血的瞬間熔斷三根銀線,“哆啦a夢!快想想辦法!”
    “胖虎!用你的絕對防禦buff護住小夫!靜香!給我三秒時間!”哆啦a夢將重組器貼在小夫風箱上,“小夫!把索羅克的作弊勳章數據導出來!”
    胖虎轉身用後背擋住觸手群,絕對防禦buff的金色紋路如蛛網般碎裂,露出底下滲血的皮膚:“大雄!......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相信我!......我需要索羅克的作弊證據!那是喚醒小夫的關鍵!”大雄抓住小夫的手,將便利店店長的繃帶塞進他掌心,“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打敗胖虎的秘密基地嗎?你用繃帶做了假胡子......”
    小夫指尖微微蜷起,風箱噴出的氣流突然攜帶出索羅克的作弊記錄......22世紀密室大賽決賽視頻,畫麵中未來大雄正大吼“你輸了,索羅克!作弊者永遠成不了冠軍”。
    “就是現在!”哆啦a夢搶過數據芯片,“靜香!把它投影到索羅克的麵具上!”
    靜香的發帶纏住芯片,銀線投影出巨大的作弊畫麵,索羅克的像素麵具出現大麵積花屏:“不......那不是真的!是數據偽造!”
    “你輸了,索羅克。”大雄將小夫綁在胖虎背上,手環顯示適配度降至45,視野邊緣出現黑色斑點,“現在輪到我們反擊了!”
    藍色推進氣流噴射的瞬間,索羅克的觸手穿透胖虎的絕對防禦buff,在他後背劃出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每道血痕都冒出數據火花:“笨蛋大雄......我要把你塞進道具墳場......”
    “別說話!”大雄用身體擋住飛來的碎片,左臂傳來骨折般的劇痛,“還有5秒到達下水道!哆啦a夢!計算拋物線!”
    眾人撞進下水道的刹那,決鬥台徹底崩塌。
    索羅克的像素身影在廢墟中舉起初代機狙擊槍,槍口數據流鎖定大雄的心髒:“下一次,我會讓你們親眼看著夥伴互相殘殺!而第一個......就是骨川小夫!”
    下水道深處傳來滴水聲,小夫的風箱突然發出警報,屏幕跳出紅色倒計時:000359。
    他的瞳孔再次被像素覆蓋,機械音從喉嚨裏溢出,每句話都帶著未來大雄的聲音碎片:“野比大雄......哆啦a夢......你們的死期......到了......就像我當年輸給那個叫大雄的家夥一樣......”
    “小夫!”靜香的治療buff圖標徹底熄滅,她的鼻腔湧出鮮血,發帶無力地垂在身側,“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胖虎按住小夫的肩膀,卻不敢用力,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大雄......要不我......”
    “不行!”大雄擦掉嘴角的血,手環警報變成刺耳的連續音,“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不管發生什麽,都要一起回去!哆啦a夢,你口袋裏還有什麽?”
    哆啦a夢掏出半塊融化的銅鑼燒,突然想起什麽:“小夫的風箱!索羅克的遙控器信號需要通過風箱天線傳輸,隻要......”
    下水道頂部突然坍塌,索羅克的像素臉從廢墟中浮現,手中把玩著小夫的風箱遙控器,背景音混入靜香的低語“我害怕被拋棄”、胖虎的心聲“我會失控殺人”:『倒計時結束時,他會把你們全部拖進數據深淵~而我會在一旁欣賞這場悲劇......就像欣賞我當年的失敗錄像一樣』
    靜香的發帶突然指向大雄的口袋,那裏露出半片被酸雨侵蝕的謊言800......剛才的混亂中,大雄偷偷保留了最後的希望。
    四人背靠背站在下水道盡頭,聽著小夫體內倒計時的滴答聲......那聲音與索羅克的心跳頻率完全同步。
    而遠處,齒輪轉動聲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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