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議暫時結束，智慧軍團高層立即著手準備前往議會大廈的材料。
    金施特意將江寒叫到一旁：“你的想法很有戰略眼光，但記住，在議會麵前不要提及抑製劑的事，還有在實驗室的發現也盡量簡單說。”
    江寒會意地點頭：“我明白，這事關重大。”
    當天下午，智慧軍團的車隊駛向議會大廈。
    沿途的檢查站比往常更加嚴格，每個通行者都要接受全身掃描。
    議會大廈前，荷槍實彈的警衛比平時多了一倍。
    江寒注意到，這些警衛的製服上掛著紅胸章，上麵是一隻手掌的標誌。
    金施麵色陰沉，被這群人攔住詢問檢查，這是人類聯盟新成立的部門。
    金英低聲提醒江寒：“記住，隻說實驗室爆炸的事，其他一概不知。特別是關於第二次綠雨新人類的事，一個字都不要提。”
    這已經是軍團長說過的話，顯然金英也緊張了。
    被他的情緒影響，江寒原本還有些無所謂，此時也開始四肢僵硬起來。
    讓江寒意外的是，議會大廈是廢土社會最高權力機構所在，建築偏中式風格，紅色挑簷，黃色琉璃瓦，還有雕花木窗。
    這在中央城那些充滿現代氣息的建築中格格不入，顯得神聖威嚴，處處表露出對舊紀元的崇拜。
    沿著紅地毯走進議會大廳，江寒發現這裏的氣氛比自己想象更加緊張。
    半圓形的議席上坐滿了議員，而正中央的主席台上，一個麵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冷冷注視著他們。
    “智慧軍團的各位，請就座。”男子聲音冰冷“我是中央城科研院兼聯合軍事參謀團莫斯，今天將由我主持這次聽證會。”
    江寒注意到，在莫斯身旁坐著幾位身穿白大褂的科研員。
    他們麵前擺放著部分實驗樣本，那是一些炸出來的碎肉肢體，是金英讓中隊長送進城的。
    又是科研院出來的。
    才走一個詹姆斯，現在又來一個莫斯，真是水淺王八多。
    議會一開始就充滿火藥味。
    莫斯直截了當質問：“根據我們的實驗分析，廢墟城實驗室使用的基因技術，與智慧軍團十年前的研究項目高度相似。
    現在你們又不允許我們去調查，作何解釋？”
    金施從容回應：“基因編輯技術本就大同小異。
    如果莫斯院士能找到確切證據，請直接出示，我們自然會給出實驗室具體地址。”
    一位年長的議員突然插話：“我們收到線報，說智慧軍團一直在秘密進行人體實驗，試圖創造超級戰士。這個實驗室就是證據，我們必須去調查。”
    江寒心頭一震，難怪肌肉男他們說自己把退出中央城的事想得太簡單了。
    這指控的分量極重，如果坐實，智慧軍團將麵臨滅頂之災。
    金施立即反駁“別忘了，做人體實驗的是唐家，跟你後勤部還有關係。”
    莫斯接過話頭“今天我們需要調查誰是第一個發現者？”
    他早就看見跟著智慧軍團過來的兔係基因人“是你嗎？你在廢墟城做什麽，是怎麽發現的？”
    雖然早就通過智慧軍團的報告知道情況，此時他還是對江寒從頭開始問。
    江寒感受到議會大廳內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手心微微滲出冷汗。
    她深吸一口氣，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回答：
    “我是在廢墟城拾荒時偶然發現的。
    當時追著一隻變異鬆鼠，它鑽進了一個隱蔽的通風管道，我才注意到那裏有建築痕跡。”
    莫斯眯起眼睛，手指輕敲桌麵：“變異鬆鼠？這麽巧？據我所知，廢墟城已經很少有活物，你確信不是按照命令去打開實驗室的？”
    江寒鎮定地回答“先生，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正因為那鬆鼠很少見，我才特別留意。
    因為那隻鬆鼠的皮毛呈現不正常的黃色，而且過於肥胖，像是吃過什麽好東西，於是我就追著它過去看看。”
    議會席上傳來低聲議論。一位女性議員突然發問：“通風管道通常都有防護網，你是怎麽進去的？”
    江寒對答如流“管道年久失修，防護網已經鏽蝕脫落。我身材比較瘦小，勉強能鑽進去。
    可發現裏麵有人活動，才趕緊給駐守在廢墟城的智慧軍團報告。”
    莫斯突然拍桌而起：“荒謬！你要是一個普通拾荒者，怎麽可能輕易找到科研院都未能發現的秘密實驗室？”
    他轉向金施“軍團長，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實驗室的存在？”
    金施正要反駁，江寒搶先開口：“莫斯院士，您說這是科研院未能發現的實驗室，難道你們一直在搜尋這類實驗室？”
    會場瞬間安靜。
    莫斯臉色微變，意識到自己不該把自己牽扯進去。
    金施抓住機會反擊：“看來莫斯院士對這類實驗室很熟悉啊。
    不如先解釋一下，為什麽科研院會有專門搜索秘密實驗室的行動計劃，而不是交給軍方來處理？”
    年長議員急忙打圓場：“這都是題外話。現在的重點是確認廢墟城實驗室的性質和歸屬。”
    莫斯冷哼一聲，重新盯住江寒：“就算入口是偶然發現，實驗室內部構造複雜，你們是怎麽找到核心區域的？”
    江寒詫異看向金施“軍團長，你沒有告訴大家，我找到實驗室後就報告給智慧軍團，還說要給我五萬積分的獎勵，現在怎麽話說變了？”
    金施手一攤“……我寫報告時忘了說你要獎勵。莫斯院士，既然你們一直在尋找，那就把五萬積分獎勵給了吧！”
    議會廳裏瞬間鴉雀無聲，剛才還在說怎麽找到實驗室的，現在怎麽說到五萬積分的獎勵了？
    公民做出貢獻應該有獎勵，但在這場合上，而且當麵討要的還沒有。
    畫風突變，莫斯還沒有反應過來“五萬……五萬什麽，跟實驗室有什麽關係？”
    江寒驚訝道“你們想賴賬啊！”
    對議事廳裏的吵吵鬧鬧，其中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科研員神情凝重。
    他們開始交頭接耳，最後目光全都聚在中間白發蒼蒼的老年科研員身上。
    其中一人低聲喚道“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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