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九轉半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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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絢爛,直接炸開。
井執事一陣心驚肉跳,左右雙手浮現精光,旋即一股氣流生出,忙不迭的衝著襲來劍光抵擋而去。
紫霄穀的功法同樣霸道無比。
“轟隆!”
二者相撞,瞬間卷起一陣可怕的氣流。
井執事方才看清來人模樣,心中驚駭同時,卻發現身前氣流竟然開始潰散,立刻讓身子向下一沉。
腳下猛然在寶葫一蹬,借力飛身橫渡出去。
但依舊晚了一步。
“噗嗤!”
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
但半個臂膀跟著撕裂,鮮血橫流。
身下寶葫立即炸開,碎片射入山川大河,轟鳴不斷。
“是你!你竟然沒走?”
井執事捂著斷臂,驚怒交加。
若非他剛才反應及時,定然要身首異處,堂堂紫霄穀一方執事,就這麽死了真可謂是讓人笑掉大牙。
更沒讓他想到的是,出手之人竟然是陸鳴。
起初他的確有所防備,但找守山弟子,探清過程之後,也便放鬆警惕。
這都過去了半月有餘。
他竟然一直在山門外守著。
“這裏距離山門很近,你以為能殺的了我?”井執事雙眸變得猩紅,陸鳴默不作聲,人已經再次持劍殺來。
這邊的狀況,果然引起了紫霄穀山門震動。
陸鳴必須要速戰速決。
井執事強忍疼痛,施展出玄冥指。
此乃是紫霄穀上乘妙法,威勢十足,指尖纏繞一縷縷精光,旋即迸發出去,講究一個靈巧多變,剛猛並進。
加上十分玄妙的身法,也給自己迎來幾分喘息。
在夜色籠罩之下,兩道璀璨的光暈纏鬥一處,數道紫色流光,從井執事指尖竄出,衝入天際化作絢爛星辰。
紫霄穀山門方向幾道氣息正在快速接近。
陸鳴也顧不上其他。
全身微微一顫,旋即一道精光浮現而出,迎著紫光殺下。
“找死!”
井執事眯了眯眼,立刻迎上。
然而紫光傳入陸鳴肉身,頓時爆出一團星火。
當他回過神來,陸鳴已經縱身而起,一個俯衝並進到了身前,他驚恐之下在彈幾指,陸鳴也是抓住機會。
劍光在半空之上抖動,瞬間把紫色精光彈飛。
同時施展《踏雷訣》長驅直入。
井執事臉色頓時大變,還以為能拖延片刻,而陸鳴這般凶猛作態,讓他心神懼寒,立刻閃過劍光,便要側身奪路而逃。
“砰!”
陸鳴劍光也陡然生變,劍勢峰回路轉。
數道劍影快速交織匯聚,隨後便是漫天精光傾瀉,在夜色下將井執事籠罩。
井執事怒火中燒,還想屈指抵抗,但很快便被壓著肝膽俱裂,長劍直挺挺沒入他的胸腔之內。
抱元金丹頓時碎裂。
井執事雙眸瞪的滾圓,鮮血狂湧,臉上滿是不甘。
陸鳴五爪探出,靈力當即化作一股吸力,將他腰間儲物袋納入掌心,當即頭也不回的踏入虛空消失不見。
井執事的屍首則是墜入山林之中。
而陸鳴剛走不久。
就看到紫霄穀方向,幾道流光已經火速衝來。
為首之人是個漢子,他目光如炬,掃了一眼周圍,發現氣息全無的井執事,臉色不由跟著大變。
其餘人立刻檢查情況。
發現已經涼透了,方才驚愕的遞了個眼色過去。
為首之人深吸口氣,“跑不遠,快點派人追!”
“是!”
身下幾人,令命抱拳。
片刻之後,數道流光追殺而去。
…………
紫霄穀這些人速度很快。
陸鳴也不敢大意,一路疾馳了半炷香左右,確定追殺之人已經甩掉,這才祭出飛舟,調轉方向趕往大吏。
一路上他一直緊繃著神經,馬不停蹄。
每半刻鍾就要張開五感仔細探索。
直到來到大吏境內。
他方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陸鳴端坐在飛舟,開始查看此番截獲的物品。
井執事身為在紫霄穀掌管要務,東西自然也不少,靈石有十萬之巨,修煉丹藥二十瓶,寶器,功法,也不在少數。
“果然富足!”
“貪墨的資源也絕非少數。”
陸鳴將東西全部收入囊中。
虧損一年的食俸,全部找回來了,還足以安穩應付五六年有盈餘。
這次算是鋌而走險,井執事的死事關重大,但他也不過在紫霄穀露麵一次,想來不會那麽輕易被人發現。
光從這貪墨的資源,井執事的對頭就不在少數。
在大吏低調度日,幾年過去也就不了了之。
他早就習慣了。
“這是……”
陸鳴餘光瞥向一個錦盒。
打開一看不由雙眸一眯,忍不住發出聲音,“九轉半步丹?”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據說有五枚丹藥,其中一枚在比鬥中賞賜,剩餘的四枚則被大長老私下分配。
看來這井執事便是得到好處的人之一。
也有可能是他另有門道。
“最後卻是便宜我了!”
陸鳴小心謹慎的收入囊中。
…………
幾天過後。
這日陸鳴終於回到了大吏都城。
他收起飛舟,徒步進城,熱鬧繁華的道路,並未讓陸鳴駐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瓊靈並不在家,去了城中剛開張的一家糕點閣湊熱鬧。
張秀跟方雲在正堂內等候多時。
方雲臉色平靜倒是沒什麽異色。
張秀則是急切的迎了上來,顧不得禮數,忙著開口說道:“陸執事你可算回來了,我等收到傳音,宗門井執事死了你可知曉?”
陸鳴同樣驚愕道:“怎麽回事?”
“哎!”
張秀長歎口氣。
便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說了一遍。
陸鳴在一旁默默聽著,半晌之後也是長歎口氣,“沒想到路上,宗門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方雲搖頭說道:“井執事得罪人無數,死得其所。”
方雲曾經被井執事欺壓過,顯的不以為意。
張秀苦笑道:“井執事一死,我們今年食奉怕是……而且此事由大長老坐下幾位親傳,親自追查凶手。”
“就怕他們會潑一盆髒水出來。”
“宗主一脈的弟子更難過了。”
“……”
幾人連番分析。
陸鳴也在一旁聽著默默點頭。
一直等場上陷入沉寂,陸鳴擺了擺手說道:“我此番回去已經問過了,我們的食奉,半路被人劫掠。”
“即便井執事沒有遇害,今年也沒食奉了。”
二人聞言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至於是被劫掠,還是被井執事貪墨,他們也都沒有深究。
人已經死了,顯然食奉不可能再有。
最後二人宛若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幾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