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三天之後，南韶和北梁的使臣果然拒絕了，楊陽提出的開放兩國邊境遷徙老幼婦孺的要求。因為他們也知道這一要求根本就是一個擺在明麵上的陰謀，不管他們哪一方獲勝，大興這個漁翁都能得利。
    “南韶答應給一千萬兩白銀的事情不變吧，還有北梁，怎麽也要有點表示吧。”
    南韶和北梁的態度，其實大興的人都猜到了，現在無非就是再多要一些銀錢。這時候還索要銀錢，這看起來十分貪婪而且愚蠢的事情，大興上下就是達成了一致，不知情的還以為大興朝堂一片腐敗呢。
    “我們北梁也願意支付一千萬兩白銀。”北梁的使臣牙都快咬碎了，他們北梁沒有南韶富裕，而且還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抵禦北方的蠻族。要不是南韶給了大興這個甜頭，他們也不至於現在要掏出這麽多錢。原本他們是不打算給的，但實在是怕了大興這個六皇子，小小年紀就老謀深算，誰知道拒絕了他一個條件，什麽都沒撈到的他，會不會在暗地裏給他們使絆子。
    “那也行，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把銀錢運來？”坐在龍椅之上的李自省嗬嗬笑著，這錢看似不多，但也足夠南韶和北梁疼一陣子了。而且之前他們提了接納兩國老幼婦孺的條件，這相當於在南韶和北梁軍民心防上開了個口子，這仗真要打起來，肯定還是有人冒著風險跑到大興這邊來的。
    “我們陛下的意思是，用銀票支付，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南韶的使臣聽了李自省的話以後，自然明白了什麽意思，但他們一開始就想使個小心眼，用銀票支付。雖然這銀票也可以兌換白銀，但這就牽扯到第三方機構，這仗一打起來他們肯定是要封鎖邊境的，就算不封鎖，南韶這邊的錢莊肯定也會進入癱瘓狀態。到時候大興這邊拿著銀票，也不過是空頭支票罷了。
    “南韶和北梁還是用真金白銀支付吧，這樣也能顯示出兩國的誠意不是麽？”說話的是三皇子李虛之，經過這麽多天他的母妃給他請了無數老師給他補課，現在的他終於知道了他們這一方到底在謀劃著什麽了。雖然還是不知道為何一定要用真金白銀支付，但教他說話的人就是這麽強調的。
    李自省聽了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說的話，頓時覺得這孩子終於長大了，所以認可的點了點頭。看到自己的父皇認可自己，李虛之內心激動不已，但他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因為上朝之前，就有人提醒他，不管發生什麽，都要保持沉穩。
    “先生說的對，想要討得父皇歡心，自己隻要揣摩對聖心就行。”李虛之想起了那位先生的話，原來這竟然就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在高興之餘，更是對那位先生產生了極大的信任。
    “我們北梁本就打算用真金白銀支付。”北梁的使臣為了表現自己這一方的誠意，所以鄙視的看了南韶的使臣之後，上前一步開口。這其實也是自家皇帝的意思，獨孤傲從這仗還沒打，他就大概猜到了這場戰爭最大的獲益者是誰。不會是南韶，也不會是他們北梁，而是一直穩坐不動的大興，等到他們和南韶打得所剩無幾的時候，大興就可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這殘局。
    但這仗一定要打，不管是南韶還是北梁，想要繼續相安無事下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畢竟雙方血仇已經結下，就算現在南韶願意撤兵，他們北梁也不會答應。
    其實南韶的軒轅庭也知道，但他十分自負，自負到相信自己能打贏北梁，而後還能整合兩國的資源，與大興抗衡。況且他還早早的就在大興埋下了一個隱患，等到時機成熟，這個埋藏已久的棋子，就會引爆，讓大興陷入內戰。自己就可借此機會重整大軍，等到大興內戰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就可率領大軍一舉拿下大興，成就千古霸業。
    “既然如此，我們南韶也用真金白銀支付，隻不過需要點時間準備，還望貴國多給我們兩日時間。”南韶的使臣見忽悠不了大興的皇帝，立馬也表示，換成真金白銀支付。
    “可以，但你們兩國要是不能按時支付，到時候可別怪我們上門催債，踢你們屁股哦。”李自省這話說得很調皮，但威脅意味十足，要是食言，那大興可是要出兵攻打他們的。
    退朝之後，李自省讓人把李虛之留下，帶著他回到了禦書房。金鑾殿隻是大臣們和皇帝議事的地方，而這禦書房才是大興真正的權力中心，能在退朝之後進到禦書房的，不管官職大小，他們這些才是真正握有實權的人。所以李虛之今天是第一次進到這裏，哪怕自己一再克製，但依舊激動得小臉通紅。因為身材微胖，缺少鍛煉，大殿到禦書房這一段路，還是讓他氣喘籲籲，但進到裏麵之後，他卻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今天禦書房所要議的事情很少，大多是關於戰時物資人員調度的事情，雖然說大興不打算幹涉南韶和北梁的戰爭，但同樣也是要做好戰前準備的，以防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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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虛之在一旁的角落站著，表現的很安靜乖巧，這是那位先生教給他的。不管什麽時候，少說話多做事，永遠是對的。所以他進到禦書房之後，就安安靜靜的站著，沒有說一句話，但他也不敢開小差，認真聽著那些大臣們說的話。
    “虛之，你對戰時物資調度，可有自己的看法？”等到書房議事的大臣們退走，李自省十分欣慰的看著自己的這第三個孩子，發現這些天確實有了些長進。
    “回父皇，兒臣對這些不甚了解，所以不敢妄語，今日所聽所感，所學良多。”李虛之表現出了一副謙虛好學的樣子，雖然他很認真的在聽了，但卻根本沒聽懂。有幾次自己甚至都想開口了，但想到那先生的告誡，所以就把話給憋了回去，沒想到真有用，現在自己父皇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都柔和了許多。
    “不錯，今日午膳就到你母妃宮中去吧。”李自省心情大好，不僅敲了南韶和北梁不少銀錢，而且自己一直不看好的孩子，終於開始懂事了，想來是他母妃用心教導的原因，所以這才提出要去賢妃那裏去看看，吃一頓午膳。
    “謝父皇！”李虛之喜出望外，這麽多年了，自己的父皇很少去自己母妃那裏。沒想到今日因為自己的表現，父皇就主動提出要去自己母妃那裏用膳，這是對自己最大的認可，他怎麽能不高興。
    入夜之後，李虛之沒有去找自己的妃子們過夜，而是自己一人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白天的事情。父皇在自己母妃這裏與自己一同吃過午膳後，並未離開，就連奏折都是讓人送過來批閱的。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自己的母妃很高興，他也很高興。畢竟因為自己之前的不懂事，讓父皇有些厭惡，連帶著自己的母妃也被冷落。但今天不一樣，自己的良好表現，讓父皇對自己有了新的看法，一切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怎麽能不讓他不高興和激動。
    接下來的幾天，李虛之依舊每天都跟著去禦書房，依舊一言不發，如同一個勤奮好學的寶寶一般。這一切變化，李自省都看在眼裏，為了鼓勵他，所以去賢妃那裏的次數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但除了起初的那一天，後麵幾天都是吃了午膳就走。可這對一直被冷落的賢妃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先生，今日禦書房議事的內容是將領和駐守的變動，如若明日父皇問起，我該如何回答？”
    這些天李虛之就跟他名字一樣，開始謙虛了起來，不懂就問，不懂也不會亂說。
    “照實說，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就不要胡亂講。”
    李虛之書房案前坐著一位老者，此時正不急不緩的吹著手中杯子裏的茶，雖然李虛之是皇子，但他卻隻當他一個學生一般，說話的時候沒有一絲恭敬之意。此時楊陽要是在場，看到這人，估計一眼就能認出此人是誰。正是他一直派人監視其行蹤的中樞院一品大員麥震鴻！
    按理說這後宮之中，是不準外男進入的，除非身上有司職，但也不能逗留太久，尤其是入夜之後。此時已經過了晚膳的時間，天也開始漸漸暗了下來，但麥震鴻卻依舊在這裏逗留，這在宮中可是大忌，是殺頭的罪名，完全不擔心自己被抓住，然後丟了小命。
    “是。”李虛之繼續認真的看著手中的兵書策論，這段時間以來，是他這輩子最勤奮好學的時光。一則是為了討得自己父皇歡心，二則是他們母子打算做一番大事，一旦事成，他就是那坐龍椅之上的人。所以不為別人，光為自己以後，他都要好好學習這些知識。這段時間以來，原本不喜讀書的李虛之，在得知了自己未來可能要成為一國之君以後，以前不喜歡根本看不進去的書，現在卻能看得津津有味。連他自己都以為不是自己了，換作以前，讓他讀書，就跟要他命一樣難受，看來人還是要有目標和動力，這樣才能變得更好。
    “先生，入夜了，是否要先去休息？”一個青衣婢女十分恭敬的走到麥震鴻身前微微欠身，因為此時正值夏天，所以婢女穿的比較清涼。在燈光的映照下，兩頰通紅得十分誘人，更別說隻是穿了兩件紗衣，那未被開發，卻依舊有些飽滿挺翹酥胸。
    “嗯。”麥震鴻放下茶杯，站起身整了整自己衣衫，看了一眼依舊在認真讀書的三皇子李虛之，就昂首大步離開了書房。他住的地方就是在這書房的院子，跟書房也不過是隔了兩間房，走幾步就到了。其實這也不能怪賢妃小氣，實則是麥震鴻這是偷偷留在宮裏的，目的是為了方便聯絡遠在建安的王叔。畢竟造反奪權可是大事，光憑他們母子是成不了事的。
    而且麥震鴻因為前段時間科舉舞弊的事情，受了些牽連，已經被陛下貶到了建安做郡守。現在出現在這，被發現肯定就是要直接殺掉的。畢竟對外麥震鴻已經被貶出京，現在竟然出現在後宮之內，已經等同造反了。但其實他們確實在謀劃造反的事情，所以麥震鴻這人現在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隻能安排在這狹小的院裏，一個小小的耳房之中。但即便如此，所住的地方，都比宮外的平民要大，吃的穿的更是跟妃子和皇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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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啊？叫什麽名字？”麥震鴻進到自己房間，就一直色眯眯的盯著這未經人事的少女。他來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知道這宮裏的婢女，十六七歲，正是情竇初開身子最好的時候，自己隻要稍加引導和利誘，她們就會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身子。看這婢女，似乎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不僅穿著清涼，而且似乎還專門施了粉黛，他已經是老江湖了，自然明白這小妮子的心思。
    “青青。”少女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若是有的選，她也不願意這麽就將自己的身子交給這樣年紀的老頭。但在這皇宮之中，特別是賢妃宮中，進來的宮女哪怕是到了年紀，也是不會被主人給放出宮去的。所以自己要麽爬上三皇子的床，要麽永遠老死在這宮裏。但這麽多年了，不管自己用什麽辦法，始終魅惑不了三皇子，加上賢妃管束的嚴，發現婢女勾引皇子，那就隻有一個被杖殺下場。
    所以這院裏來了一位神秘的先生，而且還許了幾個小姐妹前程，所以她就想著來試試，畢竟誰也不願一輩子就這麽老死在這冰冷的後宮，隻要能離開這裏，她什麽都願意付出。
    “好名字。”見這小婢女已經很懂事的自己關了門，麥震鴻兩隻手已經不安分的遊走上了她的身子。
    “先生，我若是從了你，你可要答應我，帶我離開這裏。”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裏經曆過這些，強忍著那身子傳來酥麻的感覺，小手捉住了那一雙就要探入她裙底的大手，一雙眼睛祈求著，有些無力嬌喘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是自然，隻要你心甘情願，那出去以後，我就納你為妾，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麥震鴻此時已經精蟲上腦，自然是什麽條件都答應。
    “嗯~~~”小婢女得了應允，自然也敞開了心防，任由那大手粗暴的扯開自己衣裳，在自己胸前用力的揉捏著。甚至麥震鴻都覺得去床上的路太遠，就在這門口，隔著一扇門，粗魯的把她按在門上，讓自己轉身，就這樣奪走了自己的貞操。
    這一夜，麥震鴻在婢女的身子上耕耘到了半夜，這段時間他確實是被壓抑的太久了。一邊要教導三皇子，一邊要小心做事，不敢讓人發現自己躲在這裏。但也正是這段時間，他嚐到了以前不曾體會過的感覺。他也有幾房小妾，但那些小妾總是很保守，自己提出的要求，她們總是不肯照辦，就算照辦了也心不甘情不願，根本沒讓他體會到什麽樂趣。但這裏主動送上來的婢女就不一樣，自己隻要給她們點甜頭，她們就心甘情願的做一切事情。
    就拿今天這個青青來說，讓她趴在門上就做那樣的事情，在他小妾身上是不會發生的，那種可能被人發現，又緊張有刺激的感覺，讓他這個五十多歲的人，找回了二十多歲時候的雄風。之後更是在地上，在桌子上，最後才到了床上，讓自己感覺自己龍精虎猛的同時，更是讓自己感覺年輕了二十幾歲。
    “你以後就在我房裏伺候吧。”麥震鴻看著一絲不掛，小鳥依人的婢女青青，再回想昨晚的畫麵，頓時對這小婢女有些不舍。有這麽一個聽話的婢女任自己發泄，讓他原本躲在這裏產生的煩悶感消失了不少。
    “嗯~~~~”婢女青青被折騰了一夜，此時感覺渾身都快散架了，她初經人事，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隻覺得為何一個老頭子，為何會如此厲害，假若讓他年輕十歲，那自己豈不是要受不了。但她沒想那麽多，反正自己已經把自己交出去了，要如何她也不想計較了。
    麥震鴻看著這乖巧的婢女，邪火又起，翻身把婢女壓在身下，又再次提槍上馬，這又是差不多半個時辰。心滿意足的麥震鴻，穿了衣服下床，讓外麵的侍女進來幫自己洗漱完後，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婢女，走出了房間。
    “先生，這裏是後宮，就不能收斂一些麽？”說話的是賢妃的貼身女使，當初賢妃就是通過她和麥震鴻聯絡的，而且麥震鴻也用花言巧語騙了她的身子。但這些都是過去式了，這些年的相處，她已經不再是那涉世未深的少女，也看清了麥震鴻的嘴臉，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一刀殺了這人。
    “王爺那邊可有消息？”麥震鴻上下打量了一下女使，腦子裏回想起了當初與此女子纏綿的畫麵，現在再看，發現這女子身子越發飽滿和成熟了。
    “拿去！”女使十分厭惡的把今天早上收到的密函扔給麥震鴻，這密函就隻有麥震鴻能解讀，不然賢妃也不會費大力氣把此人藏在宮裏。
    “王爺說他那邊已經準備妥當，隻待南韶和北梁打得兩敗俱傷，大興出兵的時候，趁著皇宮空虛，你們與他裏應外合，就可一舉逼宮奪權。”麥震鴻翻譯完密函，起身伸了個懶腰，多年的蟄伏，用不了多久大業就成了，這讓他原本就很好的心情，變得更好了。
    “殿下的大業成了之後，我自然也會一飛衝天，不如我們重歸於好如何？”
    “無恥，妄想！”女使抓過翻譯好的密函，這還要拿去給娘娘過目，但她是萬不會再相信麥震鴻這老東西。這人自打來了宮裏，就已經禍禍了不少無知的婢女，哪怕她一直在勸，但奈何麥震鴻答應給她們的條件太誘人，還是有很多人前去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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