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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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廝也是第一次跟這些官爺接觸,更何況是威名在外的黑騎,麵對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回去吧,去做自己的事情。”蒙羽擺了擺手,讓這小廝去忙自己的事情,然後點了幾個人,匆匆往外趕,生怕慢了一步,就會少一壇酒。
等到蒙羽他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就隻看見一個趕馬的車夫牽著頭驢坐在原地大嚎,看到官差打扮的蒙羽幾人,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是突然來了個山匪,又高又大而且頂上沒毛,就問了他一句,這是不是送到王府的酒,他回了一句是以後,那人就連車帶酒,半抬半推的就給推跑了。留下他一人在這野外,真是攔也攔不住,追也追不上,隻能無助的在這哭訴。
“統領,按他描述的,就是七爺,但王府到這也僅有這一條路,按理說應該跟我們撞上才是,可怎麽我們到這沒遇到人呢。”
跟著蒙羽來的幾人,看看四周,都一臉的疑惑,他們這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了,但最後還是沒追上。
“你們幾個,四處看看,看看能不能找著痕跡,就這麽近的路,他就算躲也不會躲到哪裏去。要是找到了,就發信號,往回找,找不到就算了。我去找殿下,讓他做主。”
蒙羽也是心中有氣,按照光頭七的作風,肯定是藏到哪裏去偷喝這些酒了,但現在也不是撒氣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再說。他安撫了一下馬夫,帶著馬夫牽著驢子到了王府,讓他向門口候著的小廝說明了情況,結了酒錢。想著到外麵再去找找,卻隱約聽見王府內有光頭七的說話聲,氣不打一處來的他,氣衝衝的就要到裏麵興師問罪。
“殿下,這酒我抬回來的,還沒喝過,要不你先嚐嚐?”
光頭七抱著一壇酒,開了封就要給楊陽倒一碗,楊陽此時也是懵的,自己原本在院裏喂金魚,眼前一黑,麵前就多出了一輛載滿酒的馬車。細看之下,這馬車一邊的輪子還是壞的,而且剛剛似乎是,光頭七給扛著翻牆進來的!也就是他心誌夠強,不然真會被嚇一跳。
“光頭七!你扛著酒跑什麽!”蒙羽腰間的刀未出鞘,但卻已經壓在了光頭七的肩上,可見此時的蒙大統領是真的生氣了。
“我這不是怕你們來搶酒偷喝麽,我說我絕不偷喝就一定不會偷喝,但你們要是路上自己喝了,說是我偷喝的,那我豈不是說不清了。”
“所以你就故意避著我們,一人把這些酒給扛了回來是吧!你把殿下的臉麵都丟盡了!”
“這有啥丟人的!”光頭七抱著酒壇子,但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
“酒錢還沒結清呢,那拉車的老頭,以為出了土匪了,差點就報官了,這要是鬧到京兆府,不是丟殿下的臉麽!”蒙羽氣呼呼的收了刀,往旁邊的石階上坐下,一雙眼睛隻瞪著光頭七。
“都消消氣,七爺給蒙統領倒一碗酒,賠個不是。”
看著這二人,楊陽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馬車壞半路上了他是知道的,讓小廝去找蒙羽也是他的意思,至於事情為何會發展成這樣,他剛剛也猜到了一二。
“蒙統領,消消氣,你看這不一壇不少的給運回來了不是,先嚐嚐這酒。”
光頭七也覺得自己這事做得有些過了,低聲細語的倒了一碗酒給蒙羽道歉。蒙羽哼了一聲,但身體卻很誠實,接過碗喝了一口,氣立馬就消了。
“嗯~好酒!就是年份差點意思。”
“真的嗎?”光頭七聽了這評價,抱著酒壇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發現正如蒙羽說的那樣是好酒,隻不過是新釀的,年份上差了些,要是放上幾年就更好了。
“是吧。”
“嗯,是的。”
“把酒拉到後麵去!”楊陽一翻白眼,這兩個酒鬼竟然就這麽開始交流上了,他倒是見怪不怪了,但府裏的那些家丁們,尤其是幾個小丫鬟,可是被這二人嚇得不輕。
“是!殿下!”光頭七答應了一聲,仰頭把剩下的半壇酒給喝了,之後把馬車雙手舉過頭頂,就這麽穩穩當當的往後走去。
第二天,王府內外都傳瘋了,說是王爺手下的黑騎,各個都是單手能舉鼎的厲害人物,就連金莎公主,也半信半疑的來找楊陽求證。對此楊陽隻能一臉苦笑,確有此事,但這也就光頭七能辦到,大多數人是做不到的。但也不知道是誰把這話半真半假的傳了出去,說是這得到了王爺的證實,黑騎各個都是大力士,尤其是那個身材魁梧,頂上沒毛的,一口能吃下一頭野豬。甚至半夜小孩子哭鬧的時候,他們的父母都會用這個來嚇自己的孩子,而且非常有效果。
幾天之後,京都家家戶戶都自發的在自己家門口掛上了紅燈籠,尤其是這王府裏,更是布置得到處都是紅綢和燈籠,就連地上都開始鋪起了紅地毯。楊陽看著這些人忙碌,也被這氣氛所感染,整個人精氣神似乎好了許多。今天早上用過早膳之後,金莎公主素素就被人接到了宮裏,以準備明天的婚禮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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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楊陽讓張小海帶著自己上了房頂,躺著曬了一會兒太陽。感受著這陽光帶來的溫度,回想自己在地球上的日子,自己單身狗一枚,要不是機緣巧合發生了那麽多事,自己也不會來到這裏。這回頭一看,還真是讓人唏噓,不知不覺自己也來到這塊二十年了,自己是這裏的人,還是地球那邊的人,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想到成親,楊陽心中此時竟然想到了劉寧,那個和雨欣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跑去哪裏了,上次一別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隻是聽說去了南韶,此時也沒有在回來的路上。對於劉寧,楊陽在情感上有些矛盾,心中希望她就是雨欣,但理性上又告訴他不是。
不過還好,自己時日無多,也沒什麽放不下的,隻是苦了金莎公主素素,一直堅持要有個名分,自己走後要留下她孤獨一人,守著這王府了。雖然他也給她安排了別的身份,隻要她願意,隨時都能換個身份,但就怕這小姑娘太過執著,從而誤了自己一生。
到了婚禮這一天,楊陽很早就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先是太醫把脈,然後就是幾碗湯藥,接著負責侍奉的小廝幫他穿上禮服。這穿的十分的講究細致,楊陽也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麽,但出門的時候,感覺自己身上重了十幾斤有餘,尤其是他兩隻袖子,都快拖到地上了,裏麵還塞滿了紅棗蓮子之類的。他隻聽說過在床上撒這些東西,還沒聽說過新郎官要隨手揣著這些東西,是怕半路上新郎餓了麽?
這些婚禮的傳統,楊陽不理解,隻能表示尊重,而且自己從頭到尾隻需要站在那兒,其他的都有人張羅。好不容易出門了,剛上馬就被突然燃放的鞭炮嚇了一跳,這還沒接新娘回來,竟然就要先放鞭炮。這接親的隊伍也是空前的強大,他一人打馬在前,牽馬的是張小海,後麵跟著四名黑騎親衛,武器和身上都綁著紅綢。然後就是巨犀拉著的巨大的能占一整條馬路的花車,車上全是紅綢和各種喜慶的鮮花,都是天不亮的時候摘下的。
走了一段後,楊陽回頭看了看,這接親的隊伍還有人沒從王府出發,都等著前麵的人先走。
“接親要這麽多人麽?”楊陽扭頭跟身後的蒙羽問了一句,這是他第一次結婚,真的不知道具體的事情。
“王爺,你這身份這陣仗不算什麽,而且這接親的隊伍也不光是我們自己人安排的,還有附近的百姓,都自發的要來幫忙接親,所以這人就多了。”
“還能這樣?”楊陽無語了,這毫不相關的人竟然也能來幫忙接親,雖然說他很受百姓擁戴,但這成親是他自己個人的事情,其他人是不是過於熱情了。
“那殿下我讓人去限製一下人數?”
“算了,算了,反正是高興,大家一起高興。”楊陽擺了擺手,這些自發跟上的人也是好意,也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祝福,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進了城裏,一部分接親的人停在了外麵,但裏麵卻等著更多的人,就等著他來然後跟上隊伍。街上更是人山人海,據說提前幾天京城的客棧就爆滿了,為的就是等今天,來看一看,親自送上祝福。這一路上鞭炮聲不斷,都是百姓自發的放的,各種恭祝的話更是不斷。感受著這些人發自內心的祝福,楊陽也是由衷的感激。
這一天文武百官不用上朝了,集體休沐一天,但卻都一早就在大殿裏候著了,因為他們今天的身份是被邀請來見證婚禮的賓客,甚至還被允許帶女眷一起入宮,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尊榮。所以天不亮就就攜帶自己的家眷,齊齊趕到了宮門前,甚至有些大臣女眷多的,竟然能為了爭一個名額,折騰得全府上下一夜未眠。
楊陽到宮裏的時間是算好了的,在他踏上皇宮大殿的石階的時候,剛好太陽升起,陽光從他身後斜鋪而下,如同聚光燈一般托舉著他,如同踏著七彩祥雲而來一般。但這對於楊陽來說,並沒有看到這樣的畫麵,他身在其中,隻感覺身後的陽光讓他的身子變得暖洋洋的,原本有些發僵的身子,變得輕盈了許多,步伐也輕快了不少。
過了石階,來到了大殿前,身著喜服頭戴金冠的金莎公主素素,被宮女和嬤嬤們簇擁著從側廊走了出來,由她的母親當今的皇後,親手把素素的手放到了楊陽手上。金莎公主素素本是異國公主,這宮裏沒有她的娘家人,由當今皇後代禮,已經是能給金莎公主最高的禮遇了。
這些楊陽並不感到意外,畢竟自己的母親愛屋及烏,對金莎公主就如同自己的女兒一般,這麽做他也猜到了一二。但讓他意外的是,在另一側一位婦人,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應該是劉寧的母親。同樣也牽著自己女兒的手,走到了自己的身旁,親手把女兒的手放到了他手裏。
“驚喜不?”
這裏新娘並不需要蓋蓋頭,所以在她出現的時候,楊陽就明白了怎麽回事,所以劉寧貼近他,悄悄的問他驚不驚喜,他很想回答,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因為在這之前誰也沒告訴他,今天他要同時娶兩位新娘,他甚至以為劉寧此時還在南韶。也不知道她如何說服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的父王母後的,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楊陽也不好多說什麽。因為觀禮的人不僅多,而且都是朝臣,此時他若是拒絕,那對於劉寧一家,那就會是一個巨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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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呢。”
楊陽苦笑著說道,他知道劉寧對自己的心意,更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她這樣就如同把自己以後的一生都交給了寂寞和孤獨。
“幸福雖然短暫,但我從來沒有後悔,也不想自己以後後悔。”
“我也是。”
另一旁的金莎公主素素也一樣點點頭,對她來說,哪怕這樣的幸福隻是短短的幾年,她也一樣付出自己一輩子的時間作為代價,隻求這一刻的永恒。
“吉時已到,新人入殿!”
禮部的尚書大人今天挑起了主持婚禮流程的擔子,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皇子,甚至是一位王爺主持婚禮,同時也是從未有人用過的婚禮流程。因為這是將皇室迎娶和出嫁的流程,兩個糅合到了一起,這是皇後的意思,在婚禮前三個月,他們禮部就開始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一方麵要符合以往的禮製,另一方麵還要尊重男女雙方,還要顧及到他們的身份,所以這婚禮司儀,誰來都不合適,隻能他親自硬著頭皮上場。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齊齊站在兩側,目送著三位新人,攜手一起走進大殿。堂上龍坐之上坐的是當今聖上李自省,而皇後也先他們一步坐到了一旁的鳳椅上。在往下一點的,是當今丞相劉少知和他的正妻。
三人先是拜了天地,而後又拜了父母,夫妻對拜之後,這禮也就成了。但楊陽現今已經是一位王爺,所以婚禮結束之後,是要帶著自己的新婚夫人坐花車回府的。婚禮的酒宴,在皇宮裏辦一場,他們三人還要敬自己的父母一杯,才能回到自己府上。但這也隻是象征性的禮節,婚宴開始之後,先是敬了一遍父母,接著大臣們一起敬一杯,這流程也就結束了。
對於宮裏的大臣們來說,重頭戲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各自吃喝,吃飽喝足之後就可以回家了,但這因為是在皇宮,所有人都聚著,根本沒人敢多喝。在楊陽領著新娘離開之後,就陸續地跟著出了宮。對他們來說,真正的酒宴在離開宮門,踏入酒樓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開始。
這一日,楊陽包下了京都大大小小的酒樓,不論是誰,什麽身份都可以免費的到酒樓客棧裏喝一杯喜酒。但對於老百姓來說,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對他們來說,今日婚禮的重頭戲是看花車巡遊。所以很多人一早就給自己占了一個好地方,在楊陽進宮後不久,就開始期待著花車從宮裏出來。
至於小孩子們就更高興了,因為按照慣例皇子成婚,有花車巡遊的時候,就一定會有人在花車後麵撒一些喜錢。這喜錢不多,都是一兩文,大人雖然不差這點錢,但都會搶上一兩枚,討個喜氣。但這對於小孩子來說,可能就是好幾天的零花錢,而且大人礙於麵子不會一直跟著撿,但小孩子們可不管這些,所以往往跟著花車走一圈下來,能撿到一小包,總的下來也是一大筆錢。
這些喜錢都是求娶的一方出,但這次卻不一樣,京都各大商號的人,提前幾天就紛紛登門,請求將這事交給他們包辦,而且還不要主家出錢。這些事都是蒙羽管,但牽扯到錢,蒙羽還是向楊陽請示了一下,知道後的楊陽也不願過問,直接把這事甩給了自己的表哥蔣鑫。但蔣鑫這個最大的富二代,向來花錢都是大手大腳,所以他接到這差事之後,也不和那些人競爭,而是提出合作共贏。畢竟趁著這機會給自己商號做廣告的機會,他不會錯過,也不會擠兌同行,這天下商行是一家,哪怕自己家生意做得再大,也總會有用到別人的時候。
但以蔣鑫這個奸商的一貫的作風,不求點好處是不會鬆手的,所以提出在這一天墊付所有酒樓兩成的支出,願意的他就同意讓他們跟在花車後麵撒喜錢,至於多少他不管。但在所有商行老板見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要放點血了,不過好在這要求都不過分,而且也值得。但想要以幾百兩銀子給自己的商行做廣告,怕是不行了。
所以因為這事,婚禮花車巡遊的這一天,還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因為在楊陽和自己兩個新娘坐著花車從皇宮出來開始,各大商行的車就緊隨著跟上了,車上都插著自己商行的旗子,然後就是好幾箱兌換好的銅板。起初大家對這都沒怎麽上心,注意力都在花車上,忙著和車上的新人打招呼送祝福。但直到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舉著手裏十文錢一吊的喜錢,大家這才意識到了不對,這喜錢以前都是一把幾文幾文的撒,大家都沒怎麽爭搶,但這次可是十文錢,而且一路走一路扔。就算被這錢砸疼的路人,也不會罵人,隻會希望多來一些,把他們砸死。
花車繞著皇宮宮牆走了一圈,而後就徑直出了城,楊陽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看著身後搶著撿錢的百姓,自己都有想去參與一下的衝動。跟在後麵扔錢的蔣鑫,手裏的錢是扔完一箱又一箱,其他商行的人也是含淚跟著扔,但他們哪裏打算撒那麽多錢,都是幾文幾文的撒,看到蔣鑫扔那麽多,他們也隻能跟著扔那麽多。因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撿到蔣鑫扔的十文錢的喜笑顏開,撿到他們撒出去的幾文錢的人,隻會罵他們小氣,不得已之下,他們也隻能跟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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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天,京都所有人都白吃白喝還白拿,隻有各大商行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但這也隻是今天這一天的小插曲之一,那些文人墨客在喝嗨了之後,紛紛提筆寫文,在這一天留下不少的成名詩詞。甚至還有不少朝中大臣,尤其是曾經被楊陽“毒害”的老臣們,喝醉了之後嚎啕大哭,直嚷著以前錯怪了殿下,願以自己殘生,換殿下長命百歲。但他們這些話還未說完,就被自己的弟子或是好友捂住了嘴,雖然是出於好意,但此時說這些不合時情,隻能徒增傷感,而且大逆不道。
但這些楊陽都不知道,但確實也是遇到了一件讓他身心俱疲的事情。他知道會有人在這一天來送禮祝賀,所以他沒有讓人攔,而且還準備了酒席。但他實在是沒想到的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前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有一些別的地方趕來的官員和家眷,也有聽著消息趕來的平民百姓,這些人本也是想遠遠的來瞧上一眼,但發現王爺沒讓人攔,那自然是要親自走近道一聲喜的。
所以這樣的後果就是,王府裏除了他們住的主殿外,其他地方但凡能放下酒桌的地方,都擺上了酒桌。酒桌不夠了就到附近酒樓裏借,但這時候哪裏都是人滿為患,哪裏還能借到,隻能搭幾塊磚,搭個木板就是一桌。到了下午的時候,來的人更多,楊陽這個新郎官也早就不在門口迎客了,可依舊來的人絡繹不絕。以至於廚房都忙到癱瘓了,那些來祝賀的人也開始自己動手幫忙,甚至有些人來了也不為吃上一口,隻為來看上一眼,所以都徘徊著不肯離去,正好搭手幫忙了。
到了晚上,消失了半天的楊陽出現了,發現人喜宴不在裏麵擺了,全都搬到了王府外的街道上,幸好外麵還有一大片還沒開發的空地。此時裏麵燈火輝煌,外麵也是熱鬧非凡,甚至外麵比裏麵還要熱鬧。一些小商販開始見縫插針,向來客兜售一些小商品,孩子們提著燈籠追逐在一起,有歡聲也有哭鬧。
“這是我的主意,王爺不會怪罪吧。”
金莎公主素素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看見楊陽出現,上前扶著他,輕聲請罪。
“這很好啊,說不定以後逢年過節,還能開個夜市。”
眼前這情景,讓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小時候,在地球上的日子。那時候農村人都窮,而且一年四季都很忙,隻有過年的時候能閑下來,這時候大家就會一起去鎮上去趕花街。這所謂的花街,其實平日裏也就是十分平凡的一條馬路,甚至是荒田。但到了趕花街的日子,就會變得熱鬧非凡,大家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似乎什麽煩惱都暫時擱置了。
“祝王爺、王妃新婚快樂!”
見到楊陽出來,所有人紛紛駐足,齊齊祝賀。
“謝謝各位,各位吃好喝好玩好!”
楊陽也行了一禮,同時劉寧也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回來,手上還拿著一串糖葫蘆,看她額上的汗,還有束起來的袖口衣裙,想必是剛剛去當孩子王去了。
眾人也回了禮之後,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小王爺此時能出現,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了,自然也不會上前多做什麽。畢竟要是所有人都湊上前去,那這裏肯定會亂,這奔著來看一眼的人多了去了,給王爺添麻煩就不好了,能這麽看上一眼,他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見楊陽沒有回府休息的意思,蒙羽讓人抬了幾把椅子出來,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楊陽,感覺自己此刻不是什麽新郎官,更像是夜市裏看守的保安大爺。想到此處,他自己一人先樂了出來,看到自己的夫君笑了,劉寧把手中的糖葫蘆伸了過來,讓他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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