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由我打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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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二狗!\"王炸天突然扯著破鑼嗓子一聲暴喝,嚇得我差點一個趔趄。
    這貨一個箭步衝過來,巴掌\"啪\"地糊在我後腦勺上,打得我脖子一縮。
    \"本聖子天天跟你說什麽來著?\"他唾沫橫飛,噴得我滿臉都是。
    \"低調!要像本聖子這樣低調!\"邊說邊用他那油乎乎的爪子在我頭上亂揉一氣,硬是把我的發髻揉成了雞窩。
    我被他這套連招打得暈頭轉向,還沒回過神,這貨突然一個回旋踢,靴子\"輕輕\"印在我屁股上:\"你個不省心的玩意兒!整天就知道搶風頭!\"
    他捶胸頓足,\"這讓本聖子以後還怎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偷雞摸狗....啊...不是....闖蕩江湖?!\"
    這番浮誇表演效果拔群。
    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靈鳶\"噗嗤\"一聲笑出來,趕緊用袖子掩住嘴,就連那護道老嫗都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我趕緊弓腰駝背,擺出慫包模樣往後縮,心裏卻給這戲精豎了個大拇指,這憨貨平時看著不著調,演起戲來倒是個影帝級人才!
    就在我以為成功蒙混過關時,清虛聖子突然劍鋒一轉,寒光直指我眉心:\"慢著!\"
    他手中三尺青鋒嗡嗡作響,眼中精光暴漲:\"最開始抽幹整山靈氣的也是你吧?\"
    我搓著手賠笑:\"這個嘛...小的恰好突破,一時沒忍住多吸了兩口...\"說著還故意縮了縮脖子,\"聖子您大人有大量...\"
    \"少裝蒜!\"清虛聖子突然祭出山河鏡,一道金光當頭照下。
    \"嗤啦——\"
    我身上的幻形符瞬間燃燒殆盡,露出了本來麵目。
    王炸天在一旁目瞪口呆。
    \"果然是你!李九雲!\"清虛聖子得意洋洋,劍尖都在興奮地顫抖。
    靈鳶微微蹙眉,而她身邊的老嫗卻激動地直跺蛇杖:\"李小友!老身就說看著眼熟!\"
    我尷尬地整了整衣襟,朝眾人團團作揖:\"諸位,別來無恙啊~\"
    \"上次九龍訣的賬還沒算!\"清虛聖子劍勢如虹,\"這次又想故技重施,渾水摸魚?\"
    \"哎哎,這話說的...\"我側身避開劍鋒,指了指正在消退的黑霧,\"要不是我提醒你們收法寶,現在怕是都成那畜生的點心了!\"
    王炸天突然一個箭步衝過來,一把勒住我脖子,那撮標誌性的黃毛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好你個李九雲!居然敢冒充我幽冥閣的門人?\"
    我被他勒得直翻白眼,趕緊舉手投降:\"炸天聖子息怒!這不是看你們幾大派把碧霞山圍得跟鐵桶似的,小弟實在沒轍嘛...\"
    \"哼!\"王炸天鬆開胳膊,甩了甩那撮翹起的黃毛,\"算了算了,看在你剛才提醒我們收法寶的份上,下次請我吃飯,這次就原諒你了!\"
    \"阿彌陀佛。\"戒色和尚晃著圓滾滾的腦袋湊過來,手裏那串佛珠轉得跟風車似的:\"這位就是獨得九龍真傳的李施主?久仰久仰...\"
    我趕緊擺手打斷:\"別久仰了,上次純屬走狗屎運。\"
    說著隨手理了理被王炸天揉成雞窩的頭發,\"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對付那麒麟...\"
    一直沉默的木離聖子突然陰惻惻地插話:\"既然李道友上次獨吞了九龍機緣,不如這次就由你打頭陣,權當補償諸位如何?\"
    \"妙啊!\"清虛聖子立刻拊掌附和,手中的劍很配合地發出錚鳴,\"李道友修為精深,正該一展身手。\"
    \"善哉善哉!\"戒色和尚拍著圓滾滾的肚皮,\"小僧也想開開眼界,看看這九龍訣的玄妙。\"
    靈鳶雖未言語,但那雙秋水般的眸子靜靜望來,顯然也是默許了這個提議。
    就連她身旁的護道老嫗都拄著蛇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環視眾人,隻見王炸天瘋狂衝我擠眉弄眼,蘇顏的紅綾則悄悄纏上手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也罷!\"我突然朗聲大笑,袖袍一甩,\"那李某就先去探探路,諸位可要跟緊了\"
    我故意拖長聲調,\"別到時候機緣又被我一人獨享了!\"
    說罷,我縱身而起,陰陽二氣在足下流轉,朝著黑霧彌漫的山洞疾馳而去。
    身後傳來清虛聖子的冷哼:\"狂妄!\"
    我屏息凝神,向洞內踏出一步,黑霧頓時如活物般翻湧纏繞。
    混沌真瞳在黑暗中泛起微光,勉強穿透這黏稠的黑暗。
    再行五六步,眼前豁然開朗。
    洞穴深處竟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窟,穹頂高聳,四壁開闊,宛如一座被遺忘的古老廣場。
    而在中央,一口巨大的青銅古棺豎直而立,表麵刻滿晦澀的符文,不時泛出幽幽藍光,如同某種沉睡的脈搏,忽明忽暗。
    棺身纏繞著綠色藤蔓,準確來說應該是柳條。
    棺前靜靜的臥著那一頭麒麟!
    它通體鱗甲如墨,鬃毛間流淌著暗金色的流光,一雙豎瞳懶洋洋地望向我,姿態慵懶,卻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它微微歪頭,鼻息輕哼,仿佛在打量一個不速之客。
    我心頭一凜,指間法印未鬆,卻不敢輕舉妄動。
    這麒麟是護棺靈獸,還是……棺中人的看守?而那口豎棺裏,究竟鎮著什麽?
    我緩步向前,袖中流螢劍震顫愈發劇烈,劍身嗡鳴如龍吟,卻辨不清是戰意沸騰,還是恐懼戰栗。
    我索性將劍橫於胸前,指尖輕撫劍脊,試圖與劍靈溝通,可神識如泥牛入海,竟無半點回應。
    仿佛有什麽東西,生生切斷了我們之間的聯係。
    麒麟依舊慵懶地趴伏在巨棺前,隻是當我踏入它周身三丈之內時,它忽然仰起頭顱,發出一聲低沉的咽唔。
    那聲音不似猛獸威懾,反倒像……某種提醒?
    或許戒色和尚說的對,我的離火確實祛除了它的九幽之氣,讓這靈獸恢複了神智。
    我腳步一頓,目光在麒麟與豎棺之間遊移。
    它的眼瞳深邃如淵,竟隱隱流露出一絲人性化的複雜情緒。
    戒備?警告?亦或是……悲憫?
    流螢劍的震顫戛然而止。
    死寂中,巨棺上的符文突然藍光大盛,震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