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家老母豬要生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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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老李!.....我靠,這什麽玩意兒?這麽大個鼎?!”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王炸天的聲音。
    我和蘇顏對視一眼,同時身形一動,輕巧地躍出鼎外。
    才剛站穩,王炸天一眼看見我們兩人一同現身,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他一個猛子撲上來,作勢就要掐我脖子,聲音悲憤得宛如撞見我們偷人:
    “畜生啊!你個天殺的!你們剛剛在這黑咕隆咚的鼎裏頭幹啥了?!你對我的白月光,我冰清玉潔的蘇姑娘做了什麽?!”
    我搖搖頭,自顧自的收回了我的無極鼎。
    蘇顏美目一瞪,周身寒氣驟起,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分:“王炸天,你還有完沒完?”
    王炸天瞬間收起誇張的表情,臉上堆起殷勤的笑容,“蘇妹妹別生氣,我這不是開玩笑嘛?”
    他朝我使了個眼色,又一本正經地看向蘇顏,“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跟老李有點兒啥,我也完全能接受!畢竟我對你那可是純粹無瑕、超越世俗的真愛.....”
    “滾。”蘇顏連眼皮都懶得抬,冷冷丟出一個字。
    “好嘞!”炸天應得一如既往的幹脆利落,轉身就往旁邊溜。
    歡兒在一旁強忍著笑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繞過回廊,領著我們返回了前廳。
    剛一離開咖啡廳,王炸天就迫不及待地湊到我身邊,開啟了喋喋不休的八卦模式:
    “老實交代,你跟蘇顏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怎麽認識的?說仔細點!”
    “你們是不是偷偷交往過?”
    “嘖嘖嘖,剛才在那大鼎裏頭.....是不是舊情複燃、天雷勾動地火了?”
    “....?”
    他越問越起勁,一副“不挖出猛料絕不罷休”的架勢,眼神炯炯,寫滿了“吃瓜”兩個大字。
    剛拐過街角,他連珠炮似的追問卻戛然而止。
    我們幾乎同時察覺到前方不遠處靜立著一道身影。
    夜色朦朧,那人無聲佇立,氣氛陡然凝滯。
    來者不善。
    我與王炸天對視一眼,默契地收斂神色,繼續向前走去。
    漸近之後,才借著月光看清對方的模樣:竟是巫黎族的聖女,靈鳶。
    王炸天頓時長舒一口氣,語調也恢複了往日的輕佻:“喲,這不是靈鳶妹妹嘛?大半夜的怎麽一個人在這兒,該不會.....是特地等我的吧?”
    靈鳶掩唇輕笑,聲如銀鈴:“漫漫長夜,無心睡眠,不過是出來隨意走走。沒想到竟能遇見二位,真是巧呢。”
    王炸天一聽,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巧!真是太巧了!這說明什麽?說明咱們有緣啊!要不....找個安靜的地方,一起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他說著就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急急補充道:“老李,你都有蘇顏了,這個可千萬得讓給我,別跟我搶!”
    靈鳶眼波流轉,笑意更深,卻並未直接回應王炸天,反而將目光落在我身上,語氣悠長:“李公子,別來無恙?方才....似乎感受到一股非凡的靈氣波動,可是與諸位有關?”
    我心中微微一凜,這巫黎族聖女靈覺果然敏銳,太虛青蓮方才隻是取出瞬息,便立刻收回鼎內,竟也能被她捕獲到。
    正欲開口搪塞,王炸天卻搶先一步,擋在我身前,笑嘻嘻地說道:
    “靈氣?哪有什麽靈氣!是我,是我見到靈鳶妹妹心情激動,真氣不由自主地澎湃了一下!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我修為又精進了?”
    靈鳶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眼尾輕挑:“王公子還真是....熱情如火。不過,”
    她話音輕輕一轉,視線似有若無地再次掃過我,“我指的,似乎是一種更為古老深沉的氣息呢。”
    王炸天還想再打岔,我卻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上前半步,平靜地看向靈鳶:“聖女說笑了,這長夜寂寂,除了清風明月,哪來的什麽古老氣息?想必是聖女感應錯了。”
    靈鳶眨了眨眼,並未追問,隻是唇角那抹笑意變得有些難以捉摸:“是嗎?那或許……真是靈鳶感知有誤吧。”
    她輕輕攏了攏衣袖,語氣輕快起來,“既然諸位有雅興‘聊人生談理想’,不知可否加上我一個?獨行確實....沒意思的很。”
    王炸天頓時喜上眉梢,連連點頭:“歡迎歡迎!絕對歡迎!人多才熱鬧嘛!”
    他一邊說一邊拚命給我使眼色,示意我趕緊同意。
    我暗自皺眉,這靈鳶出現得蹊蹺,言語間更是意有所指。
    但眼下若強行拒絕,反而更惹懷疑。
    “那啥.....你們先慢慢聊!我突然想起來,我家那老母豬好像快下崽了,我得趕緊回去接生!”
    說完,我壓根沒給她反應的時間,轉身拔腿就走。
    王炸天在身後裝模作樣地喊:“老李!別走啊!豬重要還是兄弟重要啊?”
    我卻聽得出來他語氣裏憋不住的笑。
    可還沒跑出幾步,一道佝僂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現,無聲無息地攔在了我的前方。
    昏暗的月光下,巫黎族的護道老嫗拄著蛇頭杖,緩緩抬起頭,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
    “李小友,這麽著急....是要往哪兒去啊?”
    我腳步猛地一頓,硬生生刹在原地,幹笑著抬起頭:“原....原來是婆婆啊,真巧,您老人家也出來....賞月?”
    老嫗發出一陣如同夜梟般沙啞的低笑,蛇頭杖輕輕點地:“人老了,覺少,倒是小友你.....家裏的母豬生產,這等急事,需不需要老身幫把手?我巫黎族也有些催生的秘法。”
    我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擺手:“不敢勞煩婆婆!一點家事,一點家事而已....”
    我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眼角餘光飛快掃視四周,尋找著脫身的空隙。
    這老嫗看似佝僂,氣機卻如同無形蛛網,悄無聲息地籠罩了四周,讓我隱隱感到一股壓力。
    “哦?是家事要緊....”老嫗渾濁的眼睛眯了起來,聲音拉得悠長,“還是小友身上,藏了什麽更緊要的東西,怕被老身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