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新時代的曙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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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花神社的一角,濃煙滾滾,火光衝天,若島熏與滕剛聰的戰鬥正陷入膠著。燃燒的梁柱不時發出斷裂的聲響,火星四濺,將兩人對峙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若島熏身著一襲素色陰陽師狩衣,衣擺被火焰燎得焦黑,卻依舊身姿挺拔,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金色靈力光芒,宛如神明降世。而滕剛聰則狼狽不堪,身上多處掛彩,鮮血染紅了他那本就暗沉的道袍,他躲在巨大的玄武龜身後,眼神中滿是瘋狂與不甘,嘴角還殘留著未幹的血跡。
    玄武龜在九尾仙狐的三昧真火灼燒下,龜殼上滿是焦黑的痕跡,原本古樸的紋路已經被燒得模糊不清。龜甲縫隙中不斷冒出縷縷青煙,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腥臭味。玄武龜發出痛苦的嘶吼,聲音如同悶雷般在神社內回蕩。可滕剛聰卻好似沒有聽見式神的哀嚎,依舊驅使著它死死頂住九尾仙狐的攻擊,甚至不惜透支式神的生命力來維持防禦。若島熏看著這一幕,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陣不忍。他深知,式神對於陰陽師而言,不僅是戰鬥的夥伴,更如同親人一般。一旦式神死亡,陰陽師若想再次擁有式神,就必須耗費大量珍貴的資源,重新"召喚"並與之簽訂契約,這其中的艱難困苦,常人難以想象。更何況玄武龜這種上古神獸級別的式神,更是可遇不可求。
    若島熏歎了口氣,右手悄悄捏碎了一枚療傷符,金色的光點飄向受傷的玄武龜。他高聲勸說道:"滕剛,現在還來得及,放下武器吧,你也不想咱們櫻花國徹底亡國滅種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切,希望能喚醒滕剛聰心中的良知。同時,他暗中觀察著滕剛聰的反應,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突襲。
    滕剛聰卻突然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絕望與怨恨。他一把扯開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猙獰的傷疤:"亡國滅種?哈哈哈哈哈!那又如何!像這種沒有任何公道的狗逼國家!難道t的就不該亡國滅種嗎!"他的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瞳孔因為激動而劇烈收縮,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燃燒殆盡。他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卻渾然不覺疼痛。
    若島熏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心的靈紋亮起刺目的金光。他雙手快速結印,十指如穿花蝴蝶般變換著複雜的手勢,口中念念有詞:"風刃術!"一道巨大的風刃在他掌心凝聚,裹挾著呼嘯的風聲,朝著滕剛聰疾馳而去。風刃所過之處,地麵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滕剛聰根本來不及躲避,隻能本能地抬起手臂護住頭部。風刃劃過,他的手臂上立刻出現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袖,有幾滴甚至濺到了他扭曲的臉上。
    然而,若島熏並不想取他性命,風刃在最後關頭偏轉了角度。他怒聲喝道,聲音如同雷霆般在神社內炸響:"滕剛聰!你t還是不是櫻花國人啊!就算t的大竹衝一不是人,你了不起不當這個陰陽師又能怎麽樣?可你是人啊!是櫻花國人啊!你t幾十年來生在這個國家,長在這個國家,領著這個國家的俸祿,享受著國民的供養,到頭來就因為一個所謂的"爛人"你們就要毀滅自己的祖國嗎?你們t還是不是人啊!你們的師父就是這麽教你們陰陽師道的?"若島熏的話語如同一把把重錘,每說一句就向前踏出一步,地麵隨之震動,氣勢逼人。
    滕剛聰聽到這些話,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苦笑。他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在了燃燒的柱子上,火星四濺。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是啊,也許......我們都已經不是人了吧......可能毛利他說的是對的,我們......都已經走火入魔了......"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帶著幾分自嘲,"但這就是我們選擇的道路!所以,若島熏,不用留手了,放馬過來吧!"說完,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玄武龜的龜殼上,雙手結出禁忌的手印,口中大喝:"式神融合!"刹那間,他與玄武龜身上爆發出兩道耀眼的光芒,一紅一黃,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周圍的碎石和火焰都被卷入其中,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進去。
    若島熏眼神一凜,瞳孔驟縮。他深知一旦讓他們完成合體,後果將不堪設想。他眼疾手快,從袖中抽出一張泛著金光的"封禁符",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瞬間出現在玄武龜麵前。他的狩衣在高速移動中獵獵作響,手中的符咒精準地貼在了玄武龜龜殼正中央的靈核位置。"轟!"一聲巨響,滕剛聰和玄武龜的合體在半途中突然炸開,強大的氣浪將周圍的火焰都吹散開來,形成一個真空地帶。滕剛聰被掀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滑出十幾米遠,撞塌了一麵殘垣才停下,嘴角溢出鮮血,半天都無法爬起來。玄武龜則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空氣中。
    若島熏快步上前,狩衣下擺掃過焦黑的地麵。他雙手結印,指尖亮起金色的光芒,施展"禁錮之術"。一道由靈力凝聚而成的金色鎖鏈從他手中飛出,如同靈蛇般纏繞在滕剛聰身上,鎖鏈上的符文閃爍著光芒,滕剛聰立刻動彈不得。他憤怒地喊道,聲音嘶啞:"若島熏!你!"鎖鏈隨著他的掙紮而收緊,勒入皮肉,鮮血很快浸透了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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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島熏看著他,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憐憫。他蹲下身,輕輕拂去滕剛聰臉上的灰塵,輕聲說道:"唉,好好活著吧,新時代就快到了......"隨後,他站起身,叫來兩個正在附近滅火的晴明神道流弟子,吩咐道:"你們兩個替我暫時看著他,我去支援你們師父去!對了,大竹在哪?"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
    兩個弟子恭敬地行禮,其中一人擦了擦臉上的煙灰,說道:"若島師伯......禦門主他......他好像在自己的房間閉關......"他的聲音有些猶豫,眼神閃爍,顯然對這位師伯的行為也拿不準。
    若島熏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狩衣上的灰塵隨著他的動作簌簌落下:"那行吧,這裏就交給你們了!"他正要朝著大竹衝一閉關的方向走去,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神社大門方向傳來。隻見一輛黑色轎車以近乎失控的速度急刹在神社門前,輪胎在地麵擦出幾道焦黑的痕跡。宿羽塵、二宮川和天心英子三人踉蹌著從車裏衝出來,二宮川臉色煞白地扶著車門幹嘔了兩下——這一路上他開得太快,差點在轉彎處翻車。三人顧不上整理淩亂的衣衫,快步穿過濃煙跑進神社,雖然衣服上沾了些塵土,但所幸沒有遭遇埋伏。
    宿羽塵看到若島熏,急忙高聲喊道,聲音因為奔跑而有些喘息:"若島前輩,這裏的戰況怎麽樣了?我們沒有來遲吧?那個......你有見到笠原真由美和安川重櫻母女嗎?"他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眼神不斷掃視著四周的戰況,戴著指虎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金屬指節在火光映照下泛著冷光,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若島熏看到宿羽塵和二宮川,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疑惑他們的到來。可當他看到天心英子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天心英子的白衣上沾滿血跡,發髻散亂,但眼神卻異常堅定。若島熏失聲道:"英子?你怎麽跟著他們過來了?你父親呢?"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天心英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痛,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挺直腰背,右手緊握著父親留下的村雨刀,堅定地說道:"父親他......已經戰死了,我跟著宿先生他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奪回草薙劍,為父親雪恥的!"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蘊含著無盡的仇恨與決心。村雨刀在火光映照下泛著寒光,刀柄上纏繞的布條已經被鮮血浸透。
    若島熏聽到天心一郎戰死的消息,身體猛地一震,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幾下。他看著天心英子強忍悲痛的樣子,注意到她緊握到發白的指節,心中滿是心疼。最終,他隻是沉重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他指了指禁地的方向,對宿羽塵他們說道:"笠原母女到那邊的禁地去了,她們要去阻止道滿天玄流的陰謀,你們也趕緊去那邊支援吧!我先去看看大竹衝一死了沒有,隨後就到!"他的聲音恢複了平靜,但眼神中的悲傷卻難以掩飾。
    宿羽塵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如鐵。他轉向同伴:"二宮,英子小姐,我們走!"說完,他便和二宮川、天心英子一起,朝著禁地方向飛奔而去。他們的身影在火光中逐漸變小,卻充滿了勇往直前的氣勢。二宮川在奔跑中已經開始結印,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天心英子則如同一支離弦的箭,衝在最前麵。
    若島熏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護身符,心中默默祈禱。他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隴川師弟,你可要加油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也帶著一絲期待。神社內的戰鬥依舊在繼續,火焰吞噬著古老的建築,而新的故事,也即將拉開帷幕……遠處傳來結界破碎的脆響,仿佛預示著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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