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博朗做的，我在渡輪監控上看到了博朗的身影，是他對渡輪進行的摧毀和殺戮，沒有放過渡輪上任何一個活口。”
    布朗並沒有隱瞞，將事情真相直接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陷入了久久沉默。
    “我知道了。”
    泰勒聲音悠悠傳來：“我會馬上派出零號與你們同行，與萊恩交涉，如果萊恩拒不合作……就殺了他！”
    “是！”
    布朗微微點頭，掛斷電話。
    十分鍾後，安妮返回，露出一副苦瓜臉：“布朗先生，我追蹤了足足三十海裏，沒有發現任何活人的蹤跡。”
    “好，我們可以回去了。”
    布朗冷淡開口，隨即飛身而起，折返回歸。
    三小時後，布朗三人再度回到了紐約天啟分部，與此同時，一個麵無表情，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已經一動不動地站在廢墟之中了。
    男子與林小鹿保持著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安靜站在原地，一言不發，雕塑一樣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著三十米開外的林小鹿，一動不動。
    男子便是零號，莫得感情的殺戮機器，也是天啟最新研發的戰鬥克隆人。
    實際上，通過基因改造技術獲得副本能力成功率不足百萬分之一，副本能力的確可以在基因上得以體現，但高度精密的基因一旦出現差錯便會引起不穩定變異，大部分實驗體將麵臨死亡，小部分也會變成畸形。
    宮本家族曾經利用基因技術解決了不同人體細胞間的排異反應，通過類似植物嫁接的方式將不同副本能力擁有者的器官移植到一起，試圖造神，最終失敗。
    相比宮本家族的試驗，天啟計劃的造神試驗無疑是成功的。
    基因強化技術卻隻是天啟計劃對外的一個幌子，天啟造神之所以成功，是因為天啟之中存在著一個擁有時間回溯副本能力的逆天能力者。
    通過時間回溯可以讓已經關閉的副本重新開啟，讓同一個副本可以產出兩個副本能力者。
    而第二個，通過時間回溯獲得副本能力的人必定是天啟計劃千挑萬選出來的忠實走狗。
    這一點，實際上先前本傑明在對盧卡等三個偽神的靈體審訊之中已經得到了真相，並告知了林小鹿。
    所以，盧卡三人和之前的超人主神博朗都隻是以以主神之名對外宣傳，實際上按照天啟對於神明的定義，他們隻能被稱之為偽神。
    但是，零號卻是實實在在的，天啟創造的產物。
    零號移植了多個擁有強大副本能力者的基因，組成了一個新的細胞，通過克隆技術進行培養，培育出的擁有多種強大副本能力的強大存在。
    外骨骼全部由天外隕石中提煉出的合金打造，是天啟真正的最強戰力。
    即便是天啟擁有的三大主神，布朗、妮露和安妮也不是零號的對手。
    關於零號的信息，林小鹿並不知曉。
    感知到布朗三人的到來，林小鹿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三人。
    “你為什麽回來了？”
    林小鹿皺眉問道，心中升起不祥預感。
    “對不起，我們去晚了一步，他們在海上遇到了海難，已經全部遇難了，包括渡輪上所有的我方公民，無一幸免……”
    布朗臉色凝重的說道，說到最後，故作悲痛，略微低頭，語氣哽咽。
    林小鹿神色變得精彩，緩緩起身，點頭道：“好，既然你們沒能履行承諾，那你們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布朗麵露悲憤之色，情緒激動地怒吼：“萊恩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我們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準備親自護送他們，隻是晚了一步，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我請你冷靜，不要做出什麽衝動的決定！”
    “衝動？”
    林小鹿玩味一笑：“你覺得我很衝動嗎？”
    布朗一怔，妮露和安妮也麵露驚訝之色，有些不明所以。
    萊恩為了那群華夏人可以心甘情願深入虎穴，以身犯險，隻為了他們能夠安全返回華夏，但現在得知了他們全部遇難，為什麽臉上沒有絲毫悲傷的神色。
    而且，萊恩剛剛提到要殺掉他們的時候，臉上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仿佛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讓她們有些不理解。
    “萊恩先生，我……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
    布朗神色變得極為難看，目光閃爍盯著林小鹿，此刻的他發覺自己有些看不透林小鹿的心思。
    “我的意思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林小鹿有些無語，搖著頭說道：“我說了，你們做到了承諾我的事情，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但如果沒能做到，我就滅了你們，並且大開殺戒。”
    “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
    布朗怔怔盯著林小鹿，嘴角抽動：“但……萊恩先生，我們真的盡力了，他們遇到了海難，這不是我們能夠阻止的，您應該理解我們的！”
    “而且，您的同胞死在太平洋，為什麽我在你的臉上看不到絲毫悲傷……”
    “首先，我殺不殺你們，完全取決於他們是否安全回歸華夏，我跟你們也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我不可能理解你們。”
    林小鹿平靜解釋道：“其次，他們死在海上我為什麽要悲傷？”
    “死了就死了，路是他們選的，我為了他們也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所有。”
    “如果，當初麵對博朗，我毫不留情地將那蒼蠅拍死，也會麵對天啟的怒火，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滅掉你們，但在這裏，他們這群普通人一旦跟我有聯係，便沒有了任何活下來的希望。”
    “所以，我這麽做隻是成全了他們自己的選擇，也盡力去爭取了，隻是，結果並不美好。”
    “他們全部死了，我不管他們是海難，還是你們之中有人殺害了他們，我問心無愧，為什麽要悲傷？”
    布朗聞言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林小鹿單手支撐地麵，爬起身來，拍了拍手，看向對麵布朗的話，平靜說道：“好了，下麵，你們做好了麵對我怒火的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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