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唐宋八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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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幕上畫麵一轉。
    一個個虛影如同跑馬燈一般不斷出現。
    最後畫麵慢慢停了下來,鏡頭定格在一個滿臉儒雅的老者身上,兩個字也顯現其中。
    韓愈!
    緊接著一段富有節奏感的rap將韓愈的一聲快速道來。
    【聽韓愈說那古文,就早該替成駢文,文章要寫的出神,先要是筆下有魂】
    【三年科舉而不中,說來也是少年痛,也非是讀書無用,是出身比那筆重!】
    【來論那馬兒伯樂,終未是擦肩而過,而後筆下的帝王錯,就應該算是人禍】
    ......
    【萬人壯誌曾在胸,可大多成了萬場空,而~昌黎先生這一生...】
    【像極了一盞長燈!】
    韓愈!
    韓昌黎!
    唐憲宗時期,許多文人聽到韓愈的名字時恍然,心中下意識的升起一陣失落。
    隨後又有些驕傲的挺了挺胸膛,韓愈是他們這個時期的人,就這麽一點關聯就可以讓許多人升起自豪。
    人是很會找認同感的生物。
    對比框架的不同能比較的對象自然也會發生改變。
    即便這些東西其實跟他們並沒有什麽關係。
    韓愈此時怔怔的看著天幕,他實在想不到他的一生竟然會被後人用這樣的形式給道出。
    “昌黎先生恭喜,您為這八大家之一當之無愧!”
    “是極,如是您上榜某無任何意見。”
    “昌黎先生之名此後定當傳頌天下,可喜可賀!”
    ...
    “謬讚...實在是謬讚了。”
    韓愈聽到好友同僚的誇讚聲老臉一紅。
    什麽一盞明燈說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韓愈心中雖有喜卻並無自得,反而感受到了山嶽般沉重的壓力。
    後人給予他如此讚譽,他如何能辜負這一份期望?
    天幕上畫麵一轉另一個名字出現。
    柳宗元!
    【看江雪到了身前,便有了那首絕言,自河東出的柳宗元,在懷念一個少年】
    【從二十一歲及第,到三十三歲乏力,把山水寫了千句,可機緣再是難遇】
    【從大權在握,到天子不赦,永州的十年難過,像隻剩下了白色】
    ...
    【柳州的那片柳樹,在昨日起了晨霧,而回河東的小路,隻走了...四十七步】
    極其富有節奏的朗誦之聲,讓不少原本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的百姓,也跟著搖頭晃腦了起來。
    這聽起來可比那說書先生講的故事要有趣太多了,簡直朗朗上口。
    他們聽了一會都能跟著念。
    各時空許多人聽到這裏也都反應了過來。
    這裏麵每一個字都不是瞎寫的,每一行都代表著人生中的某一段曆程。
    於此同時畫麵一轉,漫天的風雪中,一人於江中獨釣。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短短四行詩描繪出了一片孤寂到極致的場景,畫麵感撲麵而來。
    “千萬孤獨...”
    “此人究竟是傷心到了何種地步,才能寫出這樣孤獨且灑脫的詩句出來。”
    嬴政這一刻仿佛身臨其境一般感受到了漫天的風雪。
    “天子不赦嗎?”
    “我大唐的皇帝究竟在亂七八糟搞什麽東西!”
    “不會當皇帝就不要坐到那個位置上好嗎?”
    “一群個笨蛋蠢豬!”
    李世民聽的簡直想殺人,天幕上除了出現畫麵外,還詳細寫出了這些人的籍貫、所處的時期,當時的皇帝是誰。
    李賀、韓愈、柳宗元的遭遇怎麽都如此坎坷。
    唐德宗年間。
    柳宗元聽到這裏的時候心中的苦悶稍解。
    原來他的心早如他寫的那篇小石潭記一般冰冷,但現在心中的冰雪確有解凍之勢。
    他淚眼盈眶的看向了天幕,對著天幕彎腰重重行了一禮。
    能被如此肯定,他這一生無憾矣,他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韓愈聽到柳宗元的名字出現時,比聽到他自己的名字還要高興,整個人激動的手舞足蹈。
    “子厚!是子厚!”
    “他也上了這個榜了,好,好啊!”
    一瞬間韓愈心中萬分認同這個榜單的含金量!
    “吾要去尋子厚,吾要去尋他!”
    韓愈聽完柳宗元的詞後心中一陣驚恐,他如何聽不出來詞裏麵的雙重含義。
    隻走了四十七步豈不是代表隻過了四十七歲!
    算算時間,子厚已經沒幾年好活了!
    “丸辣!”
    唐憲宗李純人麻了!
    韓愈、柳宗元包括李賀竟然全都在他這一朝!
    如果是譜寫了一段君臣佳話那他自是無比欣喜,但現在這三位的經曆都如此坎坷,他絕對要被罵慘了。
    太宗看了不會要找我算賬吧!
    可問題是他覺得他在位上幹的還不錯啊!
    他自認在位時勵精圖治,重振了皇權,削弱了藩鎮,百姓的生活也比以前好多了,大唐在他的手中一度有中興之勢。
    現在他成昏君了?
    不,這肯定不是朕的問題,一定是有小人在作祟!
    怪自己是不可能怪自己的。
    不等眾人細細思考下一位八大家出現在畫麵中。
    歐陽修!
    【北宗的古文之風,僅差這一盞明燈,而歐公這位醉翁,終未是醉在酒中】
    【用兒時那根荻杆,去朝堂較個長短,來笑諫官竟無膽,隻一味知道躲閃】
    ...
    【這四十年裏為官,看二十年的心酸,而這座文壇的山,送一輩到了雲端】
    【他那年任了主考,有數個文章及好,千古一榜舊人老,道諸位來的真巧】
    “是醉翁!”
    “永叔先生!”
    “文忠公請受吾等一拜!”
    ...
    宋之後的時期許多人聽到歐陽修的名字並沒有任何意外。
    要是連這位文壇宗主都上不了榜單,這榜單也便沒有任何含金量可言。
    充其量也隻能算是一家之言的野榜,並無任何權威。
    並不是歐陽修需要用這個榜單去為他揚名。
    而是這個榜單因歐陽修這三個字才有了足夠的分量!
    許多人紛紛起身鄭重對著天幕一拜,既拜的是天幕,更拜的是歐陽修。
    有宋一朝歐陽修可是許多文人的伯樂和座師。
    唐朝文人:“......”
    不是,這就沒了?怎麽突然就跳到宋朝去了?
    我們大唐才上了兩位,會不會哪裏搞錯了什麽啊!
    回來啊!
    心態崩了!
    整個大唐王朝近三百年,無數才華橫溢之輩,有些更是蓋壓一朝!
    許多人本來滿心期待著自己能夠上榜,結果竟然隻出現了兩個就沒了。
    直接將他們的幻想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