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 章 石榴還是荔枝

字數:3723   加入書籤

A+A-


    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和呼喊聲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各朝古人尋著聲音往天幕上看去,隻見一位白發淩亂、風塵仆仆,看起來疲憊至極的男人的出現在鏡頭中。
    男人看起來隨時都要倒下,但仍緊緊抱著懷中之物,好像那懷裏的東西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事實也的確如此,跟他懷中所抱之物相比,他這條命的確顯得微不足道。
    “這個男人是誰?他在幹什麽,看起來好像很急迫?”
    “他懷裏麵抱著的是什麽?”
    “長安的荔枝?這麽說他懷裏抱著的是荔枝?荔枝煎?”
    “肯定是荔枝煎難不成還能是鮮荔枝啊,那可是長安,怎麽可能有鮮荔枝。”
    “這還是在說大唐的故事吧?”
    “荔枝確實是鮮美多汁,我以前在蜀地的時候嚐過,不過聽說嶺南的荔枝最為鮮美”
    “荔枝有什麽新鮮的,我在嶺南都快吃吐了。”
    唐以前的古人看著天幕議論了起來,這天下大了下去了,雖然許多百姓不知道荔枝是什麽東西,但世界總少不了有權勢之人,總有人知道荔枝是什麽。
    而那些生活在嶺南地區的百姓更是覺得不新鮮。
    【長安的荔枝,這是前不久熱度十分高的一部電影,這部電影的核心也可以說是圍繞著大唐詩人杜牧一句詩來展開】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荔枝這個水果對於今天的我們而言並算不得什麽稀罕物,但對於古代而言卻足以稱的上稀奇,別說嚐,許多人連荔枝是何物都不知,更不知道長什麽樣子】
    【這歸根於荔枝這門水果的特點,極其不易保存,一日色變、二日香變、三日味變,而荔枝生長的條件又較為苛刻,隻適合在南方地區種植】
    【對於古代的運輸條件而言,在中原地區,即便是皇帝想要嚐上一顆新鮮的荔枝也是難如登天】
    【這裏的難在於要讓皇帝在京城吃到,而不是去荔枝的生產地去吃】
    “嘿,這倒是個稀奇事了,小小的一顆荔枝竟然連皇帝想吃到都難如登天。”
    “嗨,荔枝的確不易保存,這個我倒是清楚,但皇帝想吃自己過來吃不就得了。”
    “你這話說的,皇帝豈能隨心所欲到處跑,那這天下還不得亂套了。”
    “荔枝而已,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不吃又不會死人,既然吃不到,不吃不就得了。”
    “說的輕巧,如果皇帝非要吃怎麽辦?”
    “難辦?那就別辦了!”
    百姓們議論紛紛覺得這事還蠻稀罕,如果是別的什麽事情也就算了,但皇帝想吃上一顆荔枝竟然也是難事。
    唐武宗時期。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的確恰如其分。”
    杜牧看著天幕滿臉傷感,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知道這一次要講的是什麽故事了。
    “大唐啊!!!”
    “你不該這樣啊!”
    杜牧忍不住心中的傷感對著天幕悲呼。
    開元年間。
    該不會又要說朕的故事了吧,李隆基看著天幕滿臉陰霾,感覺頭都要大了。
    自從看了安史之亂後,安祿山早就被他給宰了,同時他也看到了節度使這個職位的危害以及河北門閥世家的問題,早就已經著手處理了。
    經過幾年的時間效果十分顯著,不論未來發生了什麽,但開元年間他還是有足夠大的威望以及掌控一切的能力。
    以前他沉浸在自己過往的成就中,以為天下太平了,他並沒有看到在這份烈火烹油下隱藏的那些危機,才釀造了那樣的悲劇。
    正如後人所說,他辛苦了半輩子享受一下怎麽了?
    但是現在他已經改了,自從看到太宗去到天寶年間後他早改了。
    他怕啊!
    他怕太宗有朝一日也來到他這個時代!
    本來安安生生過了好幾年,不曾想今日天幕竟然又要播放他這個時期的故事。
    這份福分太重,他真的承受不住!
    【史傳唐玄宗年間,李隆基寵妃楊貴妃特別愛吃荔枝,為了滿足楊貴妃對荔枝的喜愛,唐玄宗下令設轉驛,換人不換馬專門用來運輸荔枝】
    【而這條道也被稱為荔枝道,因為荔枝不易保存的緣故,運送荔枝幾乎等同於800裏加急,需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
    【而如此大費周章,就隻是為了滿足一些口腹之欲,這也成了楊貴妃禍國殃民的一個重要攻擊點,這以後世人隻要一提安史之亂,一提楊貴妃就會把她跟荔枝還有大唐的覆滅聯係在一起】
    【就好像這偌大的大唐是亡在一個女人手中一般,李隆基還有那些共同締造了這一切的官員們好像沒有多大責任】
    【便是曆史上楊貴妃是不是真的喜歡荔枝都還是兩說的事情,有說楊貴妃其實根本不喜歡吃荔枝,她喜歡吃的是石榴,真正喜歡吃荔枝的其實是李隆基本人】
    【但不論楊貴妃是不是真的喜歡吃荔枝,把罪放在她的身上無疑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而今天我們的故事要從這個名叫李善德的男人說起...】
    秦始皇年間。
    “這世間的事情哪有這般道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哪有將滅國的責任全部怪在女人身上的說法。”
    “她一介婦人擔的起這麽大的罪過嗎?”
    “可笑至極。”
    嬴政冷哼了一聲神情冷淡。
    群臣聽了這話裝作沒有聽到,理雖然是這個理,但這個話他們確不能說。
    畢竟他們又不能硬邦邦的在史書裏麵記載就是君主的錯,是朝堂臣子們的錯。
    那麽自然女人這個最好拿捏也最好欺負的就成了最合適背鍋的。
    反正女人又握不了筆杆子,橫豎還不是由他們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