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很熱鬧，低矮的攤位緊密排列，激動的還價聲和高昂的吆喝聲傳進小鬼的耳朵裏，時不時還飄來海鮮的腥氣和肉類的血腥味兒。
    槐蔭把手抓餅用到的食材都在操作台上擺好時，抬頭看到攤前站著一個人。
    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迎來了第一位顧客的小鬼很開心，雪白小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嗓音甜美：
    “顧客先生，你要買手抓餅嗎？”
    程星和覺得自己要醉了。
    怎麽回事啊？
    他怎麽在少女身上看到“程星和老婆”五個大字了？
    哪怕身上穿著洗的發黃的白色短袖和打著補丁的褲子也無損於少女的美麗，她站在小車裏衝程星和笑，唇肉濕紅飽滿，一雙圓鈍水潤的貓眼輕輕眨動，臉蛋清純甜美的不像話。
    少女漂亮的像是市場裏最水靈的小白菜成了精。
    第一位顧客隻是站著發呆卻不說話，槐蔭疑惑地歪了下頭，又問了他一遍：“顧客先生，你要買手抓餅嗎？”
    “我沒有老婆！”
    小鬼呆住。
    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心裏話的程星和臉頰連著脖頸紅了一大片，磕磕巴巴開口：“要、要、我要手抓餅。”
    外援233在腦海裏一步一步告訴小鬼製作手抓餅的步驟，程星和紅著臉偷看她，絞盡腦汁想和槐蔭搭話。
    “你、你賣的手抓餅好吃嗎？”
    小鬼正在研究烤腸機，聞言誠實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這是我第一次做呢。”
    程星和更醉了。
    他吃了手抓餅攤主人生中製作的第一張手抓餅。
    這跟他的處男之身被老婆奪走了有什麽區別？
    果然緣分來了怎麽擋也擋不住。
    初次擺攤的小鬼還有些生疏，因為掌握不好火候把餅皮烙糊了，程星和卻像看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樣虔誠地接過它。
    甚至還掉眼淚了。
    小鬼看呆了，以為他是因為糊掉的手抓餅掉眼淚，自責地皺起了小眉頭，“顧客先生，這張手抓餅我免費送給你吧。”
    程星和哭得更厲害了。
    他的第一次怎麽免費了？
    程星和最後因為覺得自己太丟臉而慌忙跑走了。
    233目光複雜。
    傻狗一個。
    陸陸續續又有幾位顧客來光臨小攤，小鬼的手抓餅事業很紅火，233準備的食材全部賣光了。揮手和最後一位客人告別時，天邊的夕陽也快落到地平線之下。
    忙碌的小鬼又要坐車去忙第二份工作了。
    ——
    上城區——
    夜色酒吧。
    彩色的舞池燈光在空氣中晃出一道道彩虹，香檳塔折射出七彩光暈，吧台後麵機器人調酒師的金屬臂正高速旋轉著，雪克杯撞出的清脆聲響混著電子舞曲的重低音震耳欲聾。
    二樓卡座區的真皮沙發裏陷著幾個醉醺醺的身影。
    肖霽川一手執著香檳，另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上，翹著長腿一副懶散不羈的姿態，桀驁帥氣的臉龐帶著不耐，“叫我來幹什麽？”
    一旁的小弟殷勤地給他倒酒，嘿嘿一笑，“肖哥別著急，今晚這兒有表演。”
    “就這？”，肖霽川垂下眼皮撇了撇嘴角，“沒勁。”
    “聽說今天不一樣。”，小弟神神秘秘地搖了搖頭，“老板新簽了個人，據說滿意的不得了，第一次表演就定在這裏了。”
    夜色酒吧是專門為上城區的權貴階層服務的酒吧，采取會員製，成為會員的條件很嚴格並且不允許帶非會員的人入內，私密性非常好。
    因為來到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所以老板一般都會嚴格篩選表演的小偶像，生怕哪個毛手毛腳、口不擇言得罪貴人。
    得罪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讓夜色再也開不下去。
    第一次簽下就能被帶到這裏表演，可見老板確實對少女非常滿意。
    不過肖霽川還是一副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仙呢。”，他輕嗤一聲，晃了晃手裏的酒杯，“一群庸脂俗粉罷了。”
    “肖哥你就當放鬆一下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你叫出來。”，一旁的小弟好奇地看向他，“肖哥你前一陣在家裏忙什麽啊？”
    “還不是那個荒星全息遊戲。”，提到這個肖霽川就直皺眉，“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和蟑螂一樣打不死惹人煩。”
    肖家掌握著全宇宙最先進的全息技術，現在市麵上發布的全息遊戲幾乎都有肖家的投資和參股，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荒星物語》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直到看到沒人買賬才鬆了一口氣。
    小弟使勁回憶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恍然大悟，“這遊戲還沒關服呢，不是沒人玩嗎？”
    “是啊。”，肖霽川不屑地冷哼，“也不知道在堅持什麽。”
    一樓嘈雜的音樂突然停止，絢麗的燈光也暗了下來，僅留了舞台上的一束。
    “別想那些糟心事了肖哥，那破爛遊戲遲早會關服的。”，小弟安慰了肖霽川兩句，眼神一個勁兒往下麵看。
    “好大的陣仗，肯定是演出快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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