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媳婦麵前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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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綰是不知道自己出於彌補對陳硯秋的幫助,結果讓陳硯秋腦補了那麽多。
她回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剛剛還躺在病床上麵挺屍的傅君寒,聽到薑綰的動靜,刷地從床上起來了,就跟聽到了哨聲一樣迅速。
孫勁拙:“”他的團長什麽時候那麽生龍活虎了?
孫勁拙走後,傅君寒從薑綰空間裏要回筆記本,坐在病床前麵,就拿床頭櫃當桌子,畫他的設計草稿圖紙。
傅君寒不是不相信孫勁拙,也不是單純擔心蘇家的人層出不窮的手段來害他,而是——他畫的東西是軍用器械的設計圖,這就涉及到機密了,他怕自己畫著畫著忽然就暈過去,而萬一孫勁拙毛手毛腳的去叫醫生的過程中把設計圖弄丟了,那就麻煩了。
不知道為什麽,傅君寒反而在薑綰的身上得到了自己的安全感。
還是媳婦靠得住。
媳婦隻要把他的東西往空間裏一揣,那誰都發現不了。
“”
vip病房淡黃的燈光從頭頂落下來,傅君寒微蹙著眉,左手食指無意識地敲在桌麵上,節奏隨著圖紙上的線條起伏,右手握著的鉛筆在草稿紙上沙沙遊走,忽然頓住,筆尖懸在紙麵上方幾毫米處,目光緊鎖著圖紙上夜視儀的構造。
他手指按了按太陽穴,額上有冷汗溢出,忽然把圖紙收了起來,“綰妹,再給我一張白紙。”
“哦。”
薑綰從空間裏找出一遝白紙遞了過去。
傅君寒頭也沒回地接過,又在紙上沙沙畫了起來。
薑綰坐在床邊,下巴趴在床欄上,靜靜地看著他。從她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的側臉被光影勾勒得格外清晰,眉骨很高,睫毛長而密,隨著眨眼的動作在眼瞼下方掃除淡淡的弧。
他專注於紙上的草稿,眼神像鷹隼一般精準地捕捉著圖紙上每一個細節,連額前垂落的碎發都透著一股不容打擾的專注。
薑綰看著,眼神中也不由自主流露出欣賞和傾慕——原來認真工作的男人,真的會散發出這樣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像一塊被精心打磨的玉,在專注的光芒裏,透著堅定的氣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薑綰湊過去,看了眼傅君寒的圖紙,隻見紙上畫著的卻是類似於木倉的裝置後麵按了個像打氣筒一樣的東西。邊上各種各樣的零件標注。
難怪李風臨那麽崇拜傅君寒呢。
薑綰驚奇問:“這就是夜視儀?我還以為夜視儀應該是像頭盔一樣可以戴在頭上的罩住眼睛的東西呢。”
傅君寒道:“不是,這是榴彈發射器。”
“嗯?”薑綰眨眨眼,不解。
傅君寒捏了捏眉心,解釋道:“因為夜視儀除了圖紙之外,還涉及到那種熒光劑應用到像增強器裏麵。這必須等我痊愈之後,找到那個老工程師,得到熒光劑之後,再到實驗室裏進行多次實驗,不是我把設計圖紙畫出來,就搞定了。”
傅君寒歎了口氣,記憶又回到萬重山那天的夜晚,叢林的夜晚那麽幽黑,敵人像躲藏在暗處的野獸,而這些野獸是帶有夜視儀的,能清楚地看到他們的位置。
他們在明,敵人在暗,非常被動。
“所以,我就想,把榴彈炮改良到像木倉一樣的大小,可以隨身攜帶,當做木倉來使用。”
“哦,不用狙擊木倉嗎?”薑綰好奇地問。不怪她在軍事上麵菜,她所有關於軍事戰事的知識都來自於電視劇,反正電視劇中會使用狙擊木倉的人,一木倉一個人頭,別提多酷了。
傅君寒道:“這就是問題所在,狙擊木倉要求的精度很高,必須精準地射擊到敵人要害部位,才能解決掉對方。但是榴彈炮就不一樣了,一發打過去,哪怕準頭偏了,但是威力足夠把半徑十米的地方炸成平地。”
傅君寒看薑綰懵懵的,隨手指著對麵一棟樓的窗戶,說道:“你看到對麵沒有,假如那扇窗戶後麵有個敵人正在偷看我們,或者架了一架狙擊木倉準備取我人頭,但我不幸受傷了,沒辦法開木倉,而你的木倉法肯定沒他好。這時候你一法榴彈打過去,哪怕沒有打中他,隻要你打中了那扇窗戶,就把整個房間都炸了,整個房價都炸了,敵人還會存在嗎?”
這是實用主義,他不能指望手底下的兵個個都是神槍手,而且萬一又是像上次萬重山那樣打夜戰呢,人家有夜視儀,他們卻沒有,這時候不用講精度,隻要知道敵人的大致方位,一發榴彈過去,直接撩倒敵人一個班。
薑綰吐了吐舌頭,起身把窗戶的窗簾拉上了。傅君寒打的比方挺形象生動的,但還是不要再打比方了,讓人感覺毛毛的。
一回頭,感覺自家的男人更帥了。
傅君寒懂的世界,跟她的世界完全就是兩回事。
而正是因為國家有很多像傅君寒這樣的軍人保家衛國,所以她才能在和平的地方,一頭紮進經濟建設的時代浪潮。
“君寒,你累了吧,要不要先吃晚飯?”
薑綰從劇組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三份盒飯,一份給孫勁拙了,她看傅君寒專注於畫圖紙,就沒好意思打擾他。
現在畫了這麽久,天都黑了,想來他應該也餓了。
薑綰打開盒子。
傅君寒看著她,忽然張口道:“你喂我。”
“啊?”
薑綰愣住了,難以想象這是傅君寒說出來的話。
在薑綰的印象中,傅君寒是清貴的,高冷的,氣勢迫人的,竟然讓她喂他吃飯!
這也太違和了吧!
薑綰抬眼,隻見傅君寒黑幽幽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她,好像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來這句話一樣,嘴角抽了抽,忽然不可遏製地揚起來,那雙清清冷冷的桃花眼迅速暈染上笑意。
“綰妹。”
猛地,傅君寒好像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一樣,伸手就把薑綰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薑綰一個天旋地轉,他的唇已經朝她覆蓋了下來。
霸道的,熱烈的,不容反抗的。
薑綰頭腦暈乎乎的,被迫承受著這個吻,感受著他的霸道,他的熱烈,他的不容反抗,他對她的愛
隻是,吻到一半的時候,傅君寒又暈了過去。
薑綰:“”
傅君寒那高大的身軀就這樣忽然間毫無征兆地倒了下來,沉沉地壓在她纖細的肩膀上。
薑綰有一種說不清的失落,但更多的是擔心。
傅君寒清醒的時候看起來似乎無礙,可腦子裏那顆子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讓他暈過去。
老天怎麽那麽不公平呢,像陸子恒那樣的渣男,卻活得活蹦亂跳的;而傅君寒明明那麽好,那麽優秀,卻命運多舛。
搞得薑綰又想給程颯500塊了。
薑綰費力地把傅君寒安置到床上,看著他眉眼如雕刻,卻安靜如斯,像極了病嬌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