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為我身後的靈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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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為我身後的靈玄宗
但他畢竟也算是經曆過風浪的人,所以臉色隻稍稍變幻之後,又露出之前的張狂神色。
“我承認你確實給我帶來一些有意思的驚喜,但這還不夠。”蒼鶴冷聲道。
他向後移了兩步,身上的氣息卻在不斷高漲。
“難道不是驚嚇麽?”李雲峰微微笑道,然後他也開始變得無比正經,手中長劍舉到眼前齊眉處,一隻腳踮起,支撐著整個身體,一隻腳向前一步,輕輕點在地麵。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起手式,因為整個人唯一的支撐點隻有那隻踮起的腳。
靈玄宗的陣營當中忽然爆發出一陣驚訝呼聲,眼中放光。
因為他們從未見過這套劍法,卻無比深刻地記著這個起手式。
靈玄宗的山門前,大殿前,都是這樣一個雕像,一腳踮起,一腳輕踏,一手舉劍齊眉,橫眉冷對。
那是靈玄宗祖師爺的雕塑,這麽說來,這套劍法自然是靈玄宗祖師爺開創的劍法——乾坤劍法。
“你以為,你擺了一個好看的姿勢,就能贏下這場比試?我們兩人的實力差距可不是一個好姿勢能夠填補的。”蒼鶴一聲輕笑,雖然看不懂李雲峰在搞什麽鬼,但看到他擺出的這個姿勢,明顯需要極大地依靠下盤的穩定,這麽一來,隻要攻擊他下三路,此人這所謂的驚奇劍法不過是一張白紙,一捅就破。
“想必你今天也是第一次見識過這道劍法,不枉此行。”李雲峰道了一聲,便擺出這個姿勢,再也沒有動過:“我身後是靈玄宗,無理的歹人,我自然要棒喝打將出去!”
此時,無端生出一道清風,李雲峰獨自站在場中,屹立不動,宛如一派宗師。
“可笑。”蒼鶴冷笑一聲,身形已動,下一瞬,便來到了李雲峰麵前。
“驚雲手!”
蒼鶴一掌探出,眼見捉住對方衣襟,卻隻是瞬間,兩手空空。
他轉身,赫然發現李雲峰就在跟前,而且,動作未變,也沒有挪動半步,但手中長劍卻如同靈蛇般遊動,忽然出現在他眼前。
又是一劍,李雲峰的劍法似乎平淡無奇,但卻十分直接。
這一劍出,蒼鶴便瞬間爆退,長劍未能觸碰到他半分。
與之前對戰不同,李雲峰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收回長劍,又擺出那道身形。
“可惡!”蒼鶴見一擊不中,反而差點被李雲峰刺傷,心悸之餘更多的便是暴怒。
“乾坤劍。”李雲峰倒也變得十分平和,淡然道:“師祖的劍法,鄙人始終沒有領悟這其中的意思,想來隻夠學些皮毛罷了!”
“靈玄宗祖師?”蒼鶴臉色變得豐富起來,又聽說李雲峰隻是學了一些皮毛,頓時有些不忿:“想來靈玄宗這種小地方也出了一號人物!可惜你那師祖早已成了骨灰,不然靈玄宗真要變成一流的宗門。”
李雲峰皺了皺眉,因為從對方口吻中聽出了他對外麵宗門有些了解,而其中某些了解是這裏的人所無法知曉的,所以,之前的推斷,莫不是對的?
於是他臉上閃過一縷焦急之色,道:“你是流雲宗的人?”
聽說流雲宗是這片大陸中比較龐大的宗門,那裏的弟子有能力接觸到更遠的世界,而有些消息確實是這裏的人所不知道的,雖然之前也曾懷疑,但現在無疑更加確信。
眼前這幾名所謂的滄海宗長老,一定大有來頭!
“好家夥,我本就是滄海宗的人,你怎麽懷疑也沒有用,至於流雲宗,在下也確實與流雲宗有著一些關係,那等宗門,不是你等所惹得起的。”蒼鶴冷笑一聲道:“若不是看在你們這裏還有幾個老家夥存在,靈玄宗早就改性了滄海,何至於我等在這與你們這些螻蟻拚殺?”
“螻蟻?”李雲峰眼角浮現出一絲不悅,冷聲道:“如果你連我都打不過,誰是螻蟻該怎麽清算?”
“不要以為你從你祖師爺手上學了點皮毛劍術就可以跟我叫囂,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你這些花哨的招數,不過是徒勞!”
蒼鶴大喝一聲,掌中出現一個細小的正方形掌印。
“驚鴻掌!”
雖然同樣是驚鴻掌,這一次卻比上一次要更加強大,從那細小的掌印當中,釋放出一道金色的靈紋之力,各種靈紋結合成一道細小掌印,但威力卻比之前要強上三倍。
這一掌下去,李雲峰若沒有十足的防護手段,定然撐不住。
一掌出,卻見李雲峰還是未動,隻是當掌印接近他身體的時候,他整個人瞬間偏移,之後掌印便落在了空處,蒼鶴一擊不成,反手一掌,卻轟在一道劍影上。
兩股力量對拚,自然是李雲峰實力稍弱些,但掌勁也隻是讓劍影換了一個方位,那柄劍在李雲峰手中不斷旋轉,最終從另一個方向刺向蒼鶴。
空中出現一道殘影,那道殘影被劍影劃破,但蒼鶴已然出現在三丈之外,一臉警惕地看向李雲峰,目光中甚至帶著一些難言的意味。
“怎麽可能?你明明比我要弱些。”蒼鶴眉頭緊皺。
在一旁觀戰的滄海宗弟子也有不少人皺了皺眉,其中有人更是冷言冷語道:“吹得這麽響,到頭來還是被對麵一老漢給困住,實在有些……”
眼前的李雲峰,因為憔悴,乍看之下確實有些像落魄的老頭,不過那隻是為了隨性罷了。
“師祖說,三尺之內有乾坤。”李雲峰看著手中這柄長劍,笑道:“所以這叫乾坤劍法。”
“哼!之前是我大意,下麵有你好受的!”蒼鶴眯著眼睛,用餘光看了一眼滄海宗那方的陣營,自然有些心虛,畢竟是為求這一次滄海宗準備了很久。
如果再不贏,他便是實在沒法交代,畢竟狠話已經發出去,收回來自然有著不錯的利潤,但是若沒有成功,他臉上自然無光。
畢竟與一個修為功法比自己還差的人打敗,臉上自然不見得有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