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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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腦子多根筋不犯毛病,貪小便宜吃大虧,數不勝數的案例曆曆在目,不該不引起警醒啊,老話說輕信他人等於欺騙自己,妥妥犯的智商稅。
蘭玉珠有動機嗎?以她的身份,沒必要致自身於被動,萬一事發,勢必牽累到她,畢竟人是她介紹來的?
那個事件仍在發酵,施工方到建設單位談,被鼻子不是鼻子挨了頓數落,幹不上去活,還嫌惡人家說話難聽了,被損成三孫子也得受著,法律把柄在對方手裏,不服就公堂上見。
被收拾一通,活還得幹,找到馮慶賢,他兩手一攤,建設單位不給工程款怎麽幹?
盤點工程款都哪去了,這一查傻了,其中一部分挪用,一部分揮霍,一部分分贓,加之工程損耗,一個無底洞赫然眼前。
合夥人三個跑了一個,剩兩個,那個投資人也不再投資,馮慶賢就是領著幹活的,沒有錢怎麽幹活,死豬不怕開水燙,開始放秋。
此工程是校舍工程,交不上工,新招生的學生沒地方住,學校方再次約談施工方,下令如不能按期交工,將麵對高額合同違約罰款,同時校方若拿起法律武器維權,怎麽整,施工方都不占理,硬著頭皮,從企業拿錢也得把工程給幹完。
再看施工隊,見錢幹活,錢不到位就停,施工方被承包人雇的施工隊牽著鼻子走,之前他們太信任承包人,不給錢也幹,現在學奸了,見不到錢,絕對不幹活,這麽一來,都快把施工單位治拉稀了。
這還不算,之前承包人欠的工程款也追著要,人家說得好,活是給施工單位幹的,你施工單位承包給誰和人家沒關係。
哭著喊著總算把工程收尾了,也多了一大堆債主,與承包人交涉,一句話沒錢,似很委屈的樣子。
這個冤大頭當的,眾多參與施工的隊伍糊上施工單位索要所欠工程款,活幹完了,沒有拿到錢,承包人不給,就找施工單位要,這活是施工單位跟建設單位簽的合同,理應由施工方承擔付款義務。
原本想得點管理費,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把驢牽走了,施工單位去拔橛子,吃了啞巴虧,還無處說理去。
所有的工程欠款和所有欠付的材料款,通通衝施工單位說話,商談和解,簽訂還款計劃,猶如償還按揭貸款,分期分批予以償付。
僅僅幾個月施工單位就拿出四千多萬,尚有未付多筆欠款,而施工方想治罪承包人,法院不予支持,稱係企業內部用人不慎和管理不當問題,由企業自行處理,不予立案。
而馮慶賢能全身而退,確實尿性。工程出了問題,一推六二五,什麽材料費漲價、人工費上漲、建設原因致工期延誤不予順延、有些簽證建設單位不予確認等等,全是別人的毛病,無一丁點自己的過錯。
看到這兒,初寒妞在想,難道工程幹到那個程度,使被掛靠單位賠了巨額款項,怎麽和他沒關係?鬼信!
這樣的人還敢和他交際嗎?還敢把企業資質給他用嗎?掛靠這種事是可以幹的嗎?那麽,為什麽很多建築單位還在鋌而走險呢?就為了得點不勞而獲的利益嗎?
越想越自怕,以前麵馮慶賢參與的工程,一個億的工程居然賠了四五千萬,那麽一千萬的工程,虧空個幾百萬還稀奇嗎?
拉倒吧,想起來都後怕,我可不敢讓馮慶賢來掛靠,他願意找誰找誰去,反正找我沒門!
腦子轉的慢,卻能想明白,既然馮慶賢幹了多年,何不自己成立個三級公司,橫豎幹活也得用人,幹嘛非要走掛靠這條路?
該不是一開始就把局做下,幹好幹賴,該拿的錢,他都拿走了,爛攤子甩給掛靠單位,他可能就吃慣這口了?
既然自己當時沒有回絕,等他找到了再說,談談沒什麽不可,就當是解解悶,你縱有千般妙計,我有個人之規,搭不上啥,甭怕。初寒妞心想。
再次見到軒坤,他問初寒妞考慮怎樣了?口氣帶有擔憂。
初寒妞:“我托人查了,馮慶賢正身陷一掛靠案,還沒有結案,他把掛靠單位坑慘了,賠了四五千還沒完,我不會讓他掛靠到我的公司的。”
軒坤:“你很理智,這就對了,幹建築這行,水很深,弄不好陷進去,就成萬劫不複,十五萬對你來說,沒必要在意,這錢不好賺,叔告訴你,既然涉足建築業,規規矩矩去做,別整歪門邪道的。”
在工地碰到蘭玉珠在巡視,她看到初寒妞,就過來說,“馮慶賢明天要不過來找你。”
初寒妞:“還是為了出資質的事吧?”
蘭玉珠:“應該是。”
初寒妞:“你給他回個話,我打算幹完咱擴建樓就把營業執照注銷了,讓他找別的人家吧。”
蘭玉珠:“初總,真的要注銷?”
初寒妞:“留著操心,現在的環境不適合再幹建築,當時就是為了省點錢。”
委婉回絕比正麵回絕,形式上要圓滑很多,有些事看破不說破最好,但初寒妞開始留意蘭玉珠,按理她是不該把馮慶賢引薦給自己的,都是圈裏人,她會不知道馮慶賢都做過什麽嗎?
這人還真執著,在蘭玉珠轉達了初寒妞的意思後,他不死心,又來當麵說服:“初總,你不要有什麽可擔心的,我不過用下資質而已,過程中你們也可以對項目進行管控,我不會做過格的事的。”
初寒妞:“很抱歉,我主意已定,不想給自己添麻煩,也不想賺那個錢。”
馮慶賢:“我可以給你按兩個點支付管理費?”
初寒妞:“不好意思,找別的單位吧,我朋友認識個監理,他知道你幹過一個省城幼師學院的擴建工程,她在那個項目當監理。”
間接刺到痛處,但馮慶賢卻顯得很淡定,“那個工程是前年完成的,工期兩年,那個監理姓啥?”
哪裏知道姓啥,就是隨口胡編個所謂的朋友,壓根沒那麽回事,“我還真不知道他姓啥,哪天見麵了,你也能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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