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野豬河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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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兒——”
    吼遠河嚇了一跳,急忙順著小路向東邊的坡道狂奔,緊張到背上的狼毛都炸了起來。
    彼時,第三撥被太昊用神識探入識海三進三出弄的落在雜樹上的九隻灰雕又飛上了虛空,很是利落地在虛空中盤旋了一圈,又快速向太昊飛來,速度竟然比射出去的箭鏃還快。
    其中有四隻灰雕頭腦靈活一些,脫離隊伍向花狐和黑悶娃飛去,想要來個出其不意。
    太昊怎麽能叫這四隻灰雕得逞呢?
    急忙收回神識,用八道神識分別探入飛在東邊的八隻灰雕髿裏頭的識海中,瘋狂吸取這幾個家夥的神識靈力。
    又用對付剛才那隻灰雕的辦法,一個呼吸間,就把飛在最西邊向自己衝來的這隻灰雕收進了黑木戒裏頭,跟之前的那隻灰雕一樣,安頓在了那個濃霧彌漫的峽穀中。
    就這樣,太昊騎著吼遠河爬上了野狼溝東邊的溝沿,順著羊場小路一路向東狂奔,一路用計謀偷偷地往黑木戒裏邊的峽穀中收取著灰雕。
    及至跑下野豬溝,來到野豬河跟前的時候,那個體形最大的灰雕頭領才發現,自己的手下好像少了一大半,從最開始連帶自己在內的二十六隻灰雕,到現在連帶自己在內的九隻灰雕,這讓體形最大的灰雕一下子紅了眼睛。
    “青帝——”
    “不想死就快說——”
    體形最大的灰雕聲嘶力竭地狂喊道,“你把我的族人弄到哪裏去了?”
    “嗬嗬,你個瓜皮——”
    太昊咧嘴笑的眼睛都快要眯上了,“當然是弄到一個好地方去了,你要去麽?我現在就能成全你!嘿嘿嘿。”
    “啊啊呀——”
    體形最大的灰雕氣得大叫,瞬間喪失了理智,尖嘯一聲,帶頭向太昊俯衝飛來。
    “啾啾啾——”
    其餘的八隻灰雕一看,眼睛更紅了,馬上也尖叫著衝向太昊。
    太昊也不客氣,直接用神識探入九隻灰雕的識海中,麻溜地來了個三進三出。
    然後跳下吼遠河的脊背,旋風般跑向一個個盤旋著落下虛空的灰雕,一隻接一隻的收進了黑木戒裏邊濃霧彌漫的峽穀中。
    “哈哈哈。。。”太昊高興地拍了拍手,感覺到自己從未有過的痛快。
    “青帝哥哥,你笑啥哩?”
    青木杏還沒有從灰雕衝擊的恐怖氣息中緩過神來,看見太昊站在前頭的小路上仰頭大笑,心裏頓時有些愕然。
    太昊斂住了笑意,說道,“原本以為這些灰雕很凶殘的,沒想到骨頭嘴裏頭連牙齒都沒有一顆,嘿嘿嘿。”
    “灰雕嘴裏有牙齒嗎?”青木杏和吼遠河都有些茫然了。
    太昊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眼東方的天際,虛空中的紫霞大部分已經消散了,隻留下一縷縷還在慢慢褪去,紫陽已經升起來兩杆子高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野豬河上霧氣彌漫,但是比起東西兩岸草地上的霧氣,還是淡薄了許多,肉眼可見的距離大約在五丈多遠。
    草葉上和樹葉上的露水如同夜晚天上的星辰一般,在紫陽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紫光,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花狐騎著孤狼吞之已經跑到了野豬河東邊的草地上,正在飛快地向矮樹林中的小路狂奔,小臉有些慘白,眼神恍惚不堪。
    黑悶娃騎著吼遠山緊跟在花狐身後三丈多遠,黑悶娃緊緊地爬在吼遠山的脊背上,緊閉著雙眼,渾身也在不停地顫栗。
    太昊忽然感覺到腰以下有些涼爽,低頭看了眼上衣下擺,有水滴在往下滑落,就連褲腿和鞋子也濕的不能再濕了。
    可能是剛才在草地上跑的太快緣故,腰帶下邊的衣服和鞋子都被露水打濕了,就跟剛從齊腰深的溪水中跑出來一樣。
    眼見吼遠河馱著青木杏小跑過來,太昊索性也不騎狼了,害怕自身身上的濕衣服把吼遠河跟青木杏身上給弄濕了。
    就看向吼遠河和青木杏吩咐道,“遠河,你背著小杏先過河,我在河裏洗把臉就過來了。”
    吼遠河和青木杏不太懂太昊的意思,急忙點頭。
    從太昊身旁經過的時候,青木杏還不放心地叮囑了一聲,“青帝哥哥,河水有些涼,你小心一些哦。”
    “嗯嗯,嗯。”
    太昊微笑著點頭應了一聲,看著青木杏的背影沒入了河麵上的霧氣中,隨即動手取下背上的包袱和羊皮放一塊石頭上,又麻溜地脫掉衣服和鞋襪。
    拿起濕了的褲子和裙擺在河水中揉搓了一會,擰幹水跡放在一旁的野草上,又拿起鞋襪在水中清洗了幾下。
    隨後,學著花狐抖腿的樣子,抓起褲子和裙擺使勁抖了抖,一下子就抖落了大半水跡。
    又用同樣的辦法抖落掉鞋子和襪子上的水跡,就把褲子,裙擺,鞋子,襪子和小包袱以及羊皮收進黑木戒裏頭,擺放在一處山坡上晾著。
    深吸一口氣,一個縱身就跳進了河水中,學著之前那些落水的山魁的姿勢,在水裏向東邊的河岸邊慢慢遊去。
    野豬河的河水雖然有些清涼,但是在水中適應了十二個呼吸後,水就不那麽涼了,而且還有一種舒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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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昊一邊遊水,一邊神識外放,先往野豬溝北邊看去,北邊的草地上很安靜,矮樹林裏頭也很安靜,就連那兩條紫蚺也不見了蹤影。
    太昊在心裏猜測,可能是剛才自己跟那群灰雕打鬥的時候,嚇跑了野豬溝北邊的紫蚺和小動物,心裏也就沒有在意。
    又用神識往野豬溝南邊看去,遠遠地就看見,那個九階豬妖亨二丘正帶著野豬群,順著野豬河東邊的草地,向南拚命地狂奔。
    “這群野豬是不是瘋了,好好的跑啥跑?躺在紫陽下睡覺不好嗎?”太昊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忽然,太昊想到了一個不好的事情,野豬群遷徙不該是一路吃著走著玩著的麽?咋就拚命跑路了呢?
    想到這裏,太昊又用神識向虛空中看了一圈,竟然看見,從西北方向的虛空中飛來一大群金雕和鷹隼,竟然沒有一隻鳥叫聲發出。
    再看西邊,一群妖獸在虎二落的帶領下,正急匆匆地爬上野狼溝東邊的小路,向野豬溝這邊狂奔而來。
    “這是要跟我拚命呀?”
    太昊又看向野豬河東岸,吼遠河馱著青木杏已經跑到了東邊的草地上,正在向東邊的矮樹林跑去。
    於是,太昊就用神識給吼遠河傳音,“遠河,莫要停留,帶上小杏快些往山穀口跑,這邊有妖獸群和死鳥鳥群來了,我要施放氣息嚇一嚇他們!”
    “呃兒——”
    本來跑的不是太快的吼遠河,馬上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哆嗦,一個呼吸不到就加快了速度,拚命向野豬溝東邊的溝沿方向跑路,竟然跑出了一道道殘影。
    太昊沒有急著施放氣息,而是用神識在野豬河下麵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潛藏的危機,也沒有看見值錢的東西。
    野豬河下麵的泥地上,除了散亂的骸骨,就是淩亂的樹枝和一種紫色的石頭。
    “呃?紫色的石頭?”
    太昊仔細探查了一下河底泥土上的石頭,發現這些石頭不但是紫色的,而且裏麵藴含有大量的靈氣,幾乎跟神廟遺跡前祭祀石台下麵的木頭箱子裏頭裝的石頭大同小異。
    “嘿嘿嘿。”
    太昊狂喜,迅速潛入水底,心念一動,揮手將石頭一個個收進了黑木戒裏,放在那條放著貌似龍的骨骸的大河裏。
    “咦——”
    野豬河上麵的虛空中,紅眼鷹和一個與公野金長相有七分相似的金雕忽然驚呼了一聲,隨即就在野豬河上麵的虛空盤旋了起來。
    紅眼鷹好像在自語,“剛剛還看見青帝站在水裏的,現在咋又不見了呢?”
    “紅眼,你該不會是眼花了吧?一個碎娃都能看沒了?”體形很大的金雕戲謔了一句,就準備往南飛。
    紅眼鷹何其聰明,眼見體形很大的金雕振翅欲要飛走,急忙詢問,“公野鵠,你這是要去哪裏?”
    體形最大的金雕,也就是公野金的老祖公野鵠遲疑了一下,不屑地問道,“咋著?紅眼,我這要去哪裏好像不關你的事呀?你問這些是想做啥?”
    “哼——”
    紅眼鷹怒哼一聲,憤然說道,“公野鵠,你忘了太古槐九頭領吩咐咱們做啥來了?你這是要臨陣脫逃?還是要放私駱駝?”
    “你個紅眼,你可不要亂說!”
    公野鵠急了,惱怒地說道,“我早上沒有來得及吃飯,想飛到南邊去抓一個野豬飽餐一頓,難道你有意見?”
    “不不不,我沒有意見的。”
    紅眼鷹急忙說道,“隻是我覺得東邊那個騎在狼背上的碎娃更好吃一些,你說哩?”
    太昊看到這裏,不敢再繼續呆在水下麵了,急忙晃動身形撲上水麵,火速停下斂息訣,神識瞬間看向一眾在虛空中盤旋的鷹隼和金雕。
    “哇——”
    “啊——”
    “啾啾啾。。。”
    。。。。。。
    虛空中正在盤旋著的一眾鷹隼和金雕,忽然被太昊的神識氣息所籠罩,嚇得壓抑著聲音顫音尖叫了起來。
    一瞬間,這群死鳥鳥就大腦跟沒有了思維一樣,就連翅膀也忘記了扇風,就像下餃子一樣,一個跟著一個落下了野豬河的河麵上,撲騰尖叫,亂成了一片。
    隻有紅眼鷹和公野鵠以及兩個群體中的三十多個高修反應比較快,急忙扇動翅膀慘叫著準備跑路,奈何下一個呼吸,就有九隻死鳥鳥被太昊用神識探入了髿裏頭的識海中,秒速來了個三進三出。
    緊跟著收回神識,又對第二撥九隻死鳥鳥來了個三進三出。。。
    太昊在用神識攻擊大鳥的同時,兩手也沒有閑著,一邊遊到最近的大鳥身邊,揮手將大鳥收進黑木戒裏邊那個霧氣彌漫的峽穀中,待最近的大鳥收完,又開始遊向遠處的大鳥。
    就這樣,在太昊發瘋一樣的折騰下,不到兩刻時光,野豬河上空已經看不到一個大鳥了,河麵上的大鳥也被太昊收走了大半。
    而兩刻鍾前已經跑到野豬溝西邊溝沿上的虎二落及一眾高階妖獸,在遠遠地看見野豬河河麵上的情形時,盡皆大驚失色,驚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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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家夥想要轉身跑路,奈何因為距離太昊太近了,被恐怖的氣息所壓製,就算是咬緊牙關硬著頭皮轉身跑路,也很費勁。
    就如同黑悶娃爬神廟後院石台上的台階一樣,身負重壓,兩刻時光也沒有爬出去幾步遠。
    “青,青帝,快,快叫你師父停手,我,我們再也不,不敢追你了,嗚嗚嗚。。。”
    紅眼鷹在看見自己鷹隼群的高修被太昊揮手不知道弄到哪裏去時,還沒有啥感覺。
    可是,當太昊遊到自己跟前,感覺到恐怖的氣息壓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時,這才崩潰了,一邊哀求,一邊大哭。
    公野鵠沒有遭受過這種屈辱,瞪著眼睛向四下裏亂瞅,希望能夠找見傳說中太昊的師父的身影,奈何神識受到太昊神識氣息的壓迫,根本無法外放,更沒法看到遠處的情形。
    但是,這家夥雖然眼見著自己將要身陷囹圄,卻還是死鴨子嘴硬,更是怒目瞪著太昊狂吼,“青帝的師父,你要是有種,就麻煩你出來跟我打一場,就算是我輸了受辱,也比現在這樣要強!”
    咳咳,無人回應公野鵠的喊聲,唯一回應的,是太昊遊到近前,揮手把這個死鳥鳥收進了黑木戒裏邊的峽穀中。
    又過了兩刻鍾,待收完河麵上的所有鷹隼和金雕後,太昊才笑著拍了拍手,跳到河裏的大石頭上歇息了一會,用神識向西邊的溝沿上看了一眼,差點兒就笑彎了腰。
    “啊哈哈哈。。。”
    溝沿上的虎二落和一大群妖獸,正在以奇怪的姿勢在小路上和草叢中向西爬行。
    太昊笑畢,心裏也感覺到很是怪異,“這群妖獸不是來追我的嗎?咋這副德行?這是要回家吃飯去嗎?”
    心裏雖然也很想把虎二落和這一大群妖獸收進黑木戒裏頭去,奈何妖獸太多了,看得太昊有些頭皮發麻,隻好打消了收走這群家夥的心思。
    太昊坐在石頭上歇息了一會,取出衣服和鞋襪,麻利地穿在身上,又取出小包袱和羊皮在背上背好,身形一晃,踩著河麵上的石頭快步蹦跳到野豬河東邊的草地上。
    為了不嚇到跑在前邊的吼遠河和青木杏,太昊又運轉起斂息訣,從黑木戒裏邊取出兩個紅果子,一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一邊蹦蹦跳跳地向野豬溝東邊的溝沿上慢跑。
    沒有了恐怖的氣息壓迫,虎二落和一眾妖獸如釋重負,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嗯嗯,嗯——”
    虎二落為了不失顏麵,清了清嗓子,沉聲向一眾高修問道,“兄弟姐妹們,我想問一下,你們還想不想繼續追蹤青帝,把青帝逮回去立功?”
    “嗯嗯嗯?”一眾妖獸高修嚇得急忙搖頭擺手。
    虎二落用神識偷偷地瞅了一眼太昊的背影,繼續問道,“難道,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青帝大搖大擺地走回老龍口山穀裏去嗎?”
    “咳咳——”
    之前那個把脈療傷的山羊高修輕咳了一聲,很嚴肅地說道,“虎頭領,不是大家不想追上去逮住青帝,你剛才也看到了,青帝的師父太厲害了;”
    “隻是遠遠地施放了一道氣息,咱們連人家在哪都沒有看見,就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就連爬著跑路,兩刻時光也爬了沒有幾步遠;”
    “麵對這樣恐怖的大能高修,你認為,咱們有跟人家見一麵的機會嗎?難道你沒有看見,紅眼鷹和公野鵠以及他們族裏的高修都不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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