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術法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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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狐伸手指了指青木杏和黑悶娃,笑著說道,“青帝,你看這倆家夥,竟然都入神了,希望在吃飯的時候能夠及時醒悟,要不然,又得餓肚子了。”
“讓小杏和悶娃看吧,早一天學會混沌經,也是他們的造化。”太昊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花狐的神色變化。
當花狐聽到‘混沌經’三個字的時候,心頭狂驚,急忙用神識在自己的須彌袋裏頭看了一眼,發現太昊之前給自己保管的寫有混沌經的羊皮卷還在,馬上就長出一口氣。
隨後想了想,既然太昊給自己的這個羊皮軍還在,那太昊給青木杏的混沌經又是哪裏來的呢?難道說混沌經還有兄弟或者是姐妹麽?
為了弄清混沌經,花狐又好奇地問道,“青帝,你說小杏跟悶娃現在看的是混沌經,我咋記得之前你給了我一個羊皮卷,上麵也寫的是混沌經,是不是你弄錯了?”
“嗯?”
太昊愣了一下,猛然醒悟了過來,看向花狐笑了笑,就把自己在神廟遺跡後邊的院子裏的石台上,如何得到這個寫有混沌經的羊皮卷,如何勘破混沌經的事情,事無巨細地給花狐講了一遍。
花狐聽完後,馬上就激動的站起身來,一邊走向青木杏,一邊笑著說道,“嘿嘿,那我也得過去看看,看一下能不能學會這個混沌經,然後再學會你的那個術法,嘿嘿嘿。”
“嗬嗬,祝你心想事成!”太昊笑著誇讚了花狐一句,就開始專心煮粥,不再去看花狐三人。
等了一會兒,陶罐裏頭的水開始沸騰了,有沸水就翻騰著滾落陶罐口,順著陶罐外壁流下,拋灑在灶台下的火堆上,發出“噗噗”的聲音,立時有柴灰和青煙炸裂飄散。
太昊從小收納袋裏邊取出裝有粟米的袋子,又取出五個黑木碗,先把四個黑木碗放在一旁的野草上,拿起剩下的一個黑木碗,在陶罐裏麻利地舀水,依次倒入四個黑木碗裏邊。
待四個黑木碗都倒了多半碗開水後,太昊甩了甩手中黑木碗裏的水跡,解開袋子口上綁紮著的細草繩,舀了一碗粟米,一邊往陶罐裏倒,一邊吹氣,吹走了夾雜在粟米中的草葉碎屑和粟米殼。
倒完粟米後,隨手把黑木碗放在一旁,用細草繩紮緊袋子口,把袋子收進小收納袋裏邊,並給灶台下麵塞了幾根短樹枝。
又學著媽媽平時煮粥的樣子,在一旁的野草叢中折了一根手指粗細筆直細長的草莖,掐頭去尾,在陶罐裏邊攪了幾下,把粟米和清水攪勻,就把草莖擺放在陶罐口上,拍了拍手,又給火堆上加了幾根短樹枝,這才閑了下來。
接下來,太昊除了時不時給火堆上加樹枝,用草莖攪粟米粥,就無所事事了。
感覺到很無聊,太昊就很隨意的坐在地上,從懷裏取出青木杏的獸皮卷,解開細絲繩,慢慢打開獸皮卷,映入眼簾的是一篇紫黑色的象形字。
獸皮卷上的字跡很潦草,有些龍飛鳳舞的感覺。
太昊看頭一眼的時候,都懷疑這些字跡是不是青木族的哪一個老祖閑來無事,抓了隻發了瘋的猴子,逼著瘋猴子在獸皮上鬼畫符一般亂畫亂塗的。
為了弄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亦或是猜錯了,太昊隻好靜下心來,慢慢地揣摩每一個字的原本字形,反正煮粥的過程中,閑工夫多的是。
太昊一邊猜摩字形字跡,還一邊時不時地看一眼火堆,給火堆上添加幾根短樹枝,拿起草莖攪動一下粟米粥。
這個功夫很無聊,也很磨人。
當陶罐裏頭的粟米粥開始飄香的時候,太昊才把獸皮卷上的字跡看完,真的是一篇攝魂訣,竟然還有七個字跡因為太過潦草沒有猜出來。
無論太昊如何猜摩,就是無法還原這七個字跡的原形,隻能通過原有的話意猜摩,自行結合字句上下字跡的大義,暫時捏了七個字形近似的字。
比如,攝魂先攝魄,攝魄先罩身,這句話中的魄,就是根據上下字句的大義給暫時捏造的。
再比如,欲罩元神,靈氣凝陣,這句話中的元神,就是根據上下字句的大義給暫時捏造的。
太昊心裏想的是,不管自己捏造的字跡對不對,隻能等青木杏看完混沌經後,問一下才能知曉。
花狐三人也很自覺,聞見粟米粥的香味後就看向了火堆上冒著霧氣的陶罐,立時都不看羊皮卷了,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黑悶娃幾乎是小跑著一步三尺遠跑過來的,先是伸長脖子看了眼陶罐,緊跟著伸手擦了把嘴角,笑的很是諂媚,“嘿嘿,粟米粥可能煮熟了,聞起來很香,我都快要忍不住流口水了,吸溜——”
“甭喊叫了,我現在就給你舀飯。”花狐很是沉穩,眉宇間卻透著疑慮,好像心事很重的樣子。
揮手取出長把木勺,在陶罐裏麵攪了攪,看向太昊問道,“青帝,你給裏頭放了多少米?”
“我舀了一碗。”太昊拿起黑木碗晃了晃,說道,“滿滿一碗。”
花狐把長把木勺輕輕提起來放在陶罐沿上,笑著說道,“嗬嗬,我就說今個這粥有些稠,原來是粟米放的有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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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給咱們一人舀了一碗開水,你們先喝水,喝完水再要飯吃飯,嘿嘿。”太昊指了指地上擺放的四個黑木碗,笑了笑,端起一碗水就喝了起來。
“好,先喝水。”
花狐說著先行端起一個黑木碗,抿了一小口水,微笑著點了下頭,讚歎道,“嗯嗯,這水喝起來很甜,也很解渴。”
“真的?”
黑悶娃急忙端起一碗水,先笑著遞給青木杏,隨後才給自己端了一碗水,一仰頭,一口氣就喝完了清水。
隨即用手抹了抹嘴巴,碎黑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這水真的很甜,我以前喝了那麽多,咋就沒有喝出來這麽甜的味道哩?”
“可能是你每次喝水喝的都很急,沒有顧得上用舌頭品一下味。”花狐一邊喝水,還不忘回應一句。
黑悶娃不想搭理花狐,看向青木杏,笑著問道,“嘿嘿,小杏,你喝這水是啥滋味?甜不甜呀?”
“嗯嗯,水甜的很很!”
青木杏一口氣喝完清水,瞪著圓眼看向太昊,神情有些嚴肅,“青帝哥哥,羊皮卷上的字我好多不認得,你能給我說一遍麽?”
“這?”太昊有些鬱悶,心說我還想問你一下獸皮卷上的鬼畫符哩,你竟然不認識字,這叫我還怎麽張口哩?
鬱悶歸鬱悶,但是該教的東西還是要負責到底的。
隻是太昊還沒有顧得上開口,黑悶娃就急了,“青帝,羊皮卷上的字真的很難認,你就給我也說一說,說一遍就行了,我不貪心的。”
太昊皺眉看向花狐,想要知道花狐的心思。
花狐馬上笑著點頭說道,“對著哩!對著哩!青帝,借著吃飯的這個功夫,你就給我們三個說一說混沌經,不用仔細解說,我們隻要記住經文,接下來自己慢慢想著就行了。”
說罷,劈手奪過太昊手裏的空碗,麻利地給太昊舀了一碗粟米粥,笑嘻嘻地遞到太昊手裏,囑咐道,“嗯嗯,青帝你先喝粥,喝完粥再說。”
太昊沒有推辭,接過黑木碗就湊近嘴邊,一邊吹著碗上的熱氣,一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
接下來,花狐先給青木杏舀了一碗粥,再給黑悶娃舀粥,最後才給自己舀粥。
一頓飯吃的是唏哩呼嚕的,尤其是黑悶娃,喝粥的聲音最大。
吃完飯後,黑悶娃提著陶罐去溪邊清洗,花狐端著空碗也跟了過去,隻留下太昊和青木杏留在原地。
太昊從懷裏掏出獸皮卷遞給青木杏,試探著問道,“小杏,這個攝魂訣,你記住了多少?”
青木杏瞬間羞紅了小臉蛋,扭捏著說道,“我,我還沒有看過哩。”
剛剛說完,眼睛就亮了起來,晃動著手裏的獸皮卷問道,“青帝哥哥,你看完攝魂訣了嗎?能給我說一遍麽?這上頭的字跡我一個也不認識呀。”
“好吧!”
太昊無奈地看了青木杏一眼,心裏思量了一下,害怕青木杏記不住經文,就用神識傳音把攝魂訣給青木杏一連說了三遍。
“嘻,謝謝青帝哥哥,這個羊皮卷還你,嘻嘻嘻。”
青木杏高興地不像話,有點手舞足蹈,猛然看到自己右手中拿著的獸皮卷,急忙把獸皮卷收回須彌袋裏頭,從懷裏摸出羊皮卷遞給了太昊。
說話間,花狐和黑悶娃從溪邊過來了,花狐把黑木碗放在旁邊的草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跡,給火堆上加了幾根樹枝,靜靜地看著太昊。
黑悶娃把盛滿水的陶罐放在簡易灶台上,也站在一旁,傻笑著看著太昊。
太昊無視兩人期待的眼神,麻利地打開羊皮卷,聚目凝神,用神識重新看了一遍羊皮裏邊的字跡,發現裏麵的字跡竟然變了,變成了攝魂訣,與獸皮卷上的字跡大同小異,就連自己猜摩出來的七個字跡也不差分毫。
“嗬嗬嗬。”太昊笑了,不知道自己這是眼花了,還是神識發生錯覺了。
為了弄清楚是不是自己拿錯了羊皮卷,太昊收回神識,平靜了一下心情,重新用神識探入羊皮內。
這次,混沌經又出現了,字跡還是原來的字跡,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噓——”
太昊長出了一口氣,收起羊皮卷,用細絲繩綁好,遞向花狐,說道,“花狐,你把這個收起來,有空了多看看。”
花狐把右手伸到一半又收回去,詫異地問道,“青帝,你這是啥意思?不給我們說混沌經了?”
黑悶娃也跟著黑了臉,氣鼓鼓地說道,“就是,青帝,我為了聽你講經,都少吃了兩碗飯哩,你這樣,我心裏很難過的。”
就連青木杏的小圓臉也跟著變成了青紫色,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了,“青帝哥哥,你要食言嗎?我可是很崇拜你的喲!”
“嗬嗬。”
太昊笑了,把羊皮卷扔到花狐的懷裏,說道,“你們誤會我了,我隻是叫花狐把這個羊皮卷收起來,害怕我自己拿著不小心遺了,咋就扯到講不講混沌經上去了呢。”
“啊?”花狐急忙收起羊皮卷,小白臉上布滿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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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黑悶娃的碎黑臉有些發紅了,憨憨地笑著,不敢與太昊對視了。
青木杏馬上就恭維了起來,變換臉色比眨眼睛還要快,“嗯嗯,我就知道青帝哥哥最認真了,唾一口唾沫都能在地上砸一個坑,嘻嘻嘻。”
“嗯嗯,嗯——”
太昊清了清嗓子,擺手示意三人安靜,然後就用神識傳音,給花狐和黑悶娃以及青木杏三人仔細地講了三遍混沌經,隨後又講了一遍經文原義和扼要。
隨後,花狐三人各自找了個幹淨的野草坐下,閉目養神,開始試著在經脈中運轉混沌經。
太昊沒事做,一邊給火堆上添加短樹枝,一邊在運轉三訣一經,又把攝魂訣運轉了起來。
過了一刻時光,陶罐裏的水開了,太昊把陶罐提起來放到一旁,又從小收納袋裏取出花狐昨天晚上給自己的那兩個羊皮卷,打開一個看了起來。
第一個羊皮卷上記錄的是一些線條勾勒的陣法圖形,與神廟遺跡後院裏石台上弄來的那個羊皮卷上記載的陣法圖形大同小異。
太昊看了一遍,全當是溫故而知新了。
隻是在看完後總感覺到羊皮卷上的陣法下麵好像有東西,於是就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竟然發現這個羊皮卷裏麵竟然有一個薄薄的夾層。
“嗬嗬嗬,這些妖獸高修真會狂,竟然把東西藏在了羊皮卷裏頭了。”
太昊譏笑了一番妖獸,小心翼翼地從羊皮卷旁邊的劃痕中,用指甲清理出一條刀口的印痕,然後用指甲扣開印痕,把裏麵的東西慢慢抽出來,原來是一個手絹樣很薄的皮子,顏色為灰白色。
慢慢地打開薄的不能再薄的灰白色皮子,皮子大約有有成年人兩個手掌大小,上麵有很小的字跡,字跡呈青紫色,略略有些發黑。
太昊仔細辨認著薄皮子上麵的字跡,確認是自己認識的象形字,可能是這個薄皮子放的歲月太久遠了,上麵的字跡有些太過於模糊了。
看了好一會,太昊才辨認出五個字跡,不得不聚目凝神,用神識開始辨認。
在神識察看的一刹那,薄皮子上的青紫字跡忽然就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好像一個個忽然就活了起來,血氣丹三個字首當其衝。
“嗬嗬嗬。”
在看完薄皮子上的字跡後,太昊咬牙笑了,沒想到這個薄皮子上記錄的竟然是一種利用血氣煉化血氣丹的丹文,不說煉化了,光是看著這些文字,太昊都有一種血氣冒頭的衝動。
太昊直覺這個薄皮子上記錄的血氣丹是邪惡的,本想馬上毀掉這個薄皮子,忽然又想到,這個東西也許花狐能用的到。
於是,太昊就把薄皮子放在羊皮卷上卷了起來,用細絲繩綁紮好揣進懷裏,又取出另外一個有些破損的羊皮卷。
這個羊皮卷跟記錄混沌經的羊皮卷一樣,竟然也是一張眨眼一看的白皮卷。
太昊輕車熟路地就用神識注入羊皮卷裏麵,看了看上麵的紫色文字,竟然有些愕然了。
“乃乃地,這寫的都是些啥鬼東西,竟然連青木族的鬼畫符都不如!”
太昊想大聲罵人,也想馬上把這個羊皮卷丟進火堆裏燒了,奈何自己還沒有看明白羊皮卷上麵的字跡,隻好忍著燒掉這個羊皮卷的衝動,慢慢辨認上麵的字跡。
“噓——”
亟待看完羊皮卷,以字形的大概形象辨認完字跡後,太昊才長出了一口氣。
原來這張羊皮卷上麵記錄的是一篇飛行訣,既不是死鳥鳥那種振翅飛行,也不是妖獸那種跳躍飛行,而是人族修士修煉到築基境初期時才可以修煉的一種飛行術,也就飛遁。
“乃乃的,差點就把這個寶貝當柴燒了,嘿嘿嘿。”太昊麻利地收好羊皮卷,揮手在額頭上擦了把汗。
剛給火堆上加了幾根幹樹枝,花狐就睜開了眼睛,起身向火堆走來,“青帝,你要燒啥東西哩?”
“哦,是這個羊皮卷,上麵寫的字還不如鬼畫符,太難辨認了。”
太昊說著,就把羊皮卷扔給了花狐,“你看一下就知道了,嗯嗯,對了,你把混沌經煉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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