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姐夫，咱家大狗子好像不太一樣了……”
    秦京如最先察覺到狗的變化，她天天跟狗在一起玩兒，能發現不一樣也很正常。
    “狗就是狗，這有啥不一樣的，走吧！”
    陳江川牽著大狗，領著秦京如就要出門，他的自行車還在前院。
    這回用不上拖拉機，一輛自行車足矣。
    “陳江川，你要出門啊，那你六輪大車咋辦？”
    賈張氏已經撒開聾老太，扒在拖拉機車廂板上挑兔子，看到陳江川出來順口就問了一句。
    “沒不了，等我回來就送回廠裏。”
    不送去也不成，兩頭野豬過夜就得臭，軋鋼廠裏有冷庫，宰殺完後直接送進去就行。
    “奧，那什麽兔子價格……”
    “兔子交給三大爺處理，你有事兒找他就行！”
    陳江川哪能不知道賈張氏想法，但他跟錢又沒仇，老閻會酌情處理的。
    他騎自行車載著秦京如帶路，而那隻大狗則是跟在後邊一路狂奔，二十分鍾後倆人一狗到了城北一片廢棄廠房附近。
    “這不是機修廠片區嗎，京如，你們怎麽跑這麽遠的地方來了？”
    從東城區到北區，靠雙腳走起碼得一個小時，秦京如對外麵環境不熟悉，按說不應該啊！
    “姐夫，是二狗哥帶我來的，他說有人在這邊見過豆豆，那些搶豆豆的壞孩子家就在這裏！
    他們不光搶我的豆豆，聽說還偷過別人家的羊。”
    秦京如一直在控訴，這孩子真委屈了，就一隻狗子還被別人搶走，能不傷心嗎。
    “搞不好趙二狗就是從這邊撿的流浪狗。”
    看著比到家還熟悉的大狗，陳江川說了句，這就好說了。
    他用意念溝通大狗後，那隻大狗原地轉了一圈後朝著一個方向嗖的衝出去，而陳江川則是調頭往回走。
    “咿？姐夫，咱們不是來找豆豆嗎？”
    秦京如急了，這怎麽就走了……
    “別著急，狗的事情狗子辦，咱們隻管在這等著。”
    陳江川過來這趟目的就是到時候用自行車馱著小狗崽能跑的快點兒，要不然就憑小狗子那小短腿，根本跑不過大孩子們。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汪汪的狗叫聲。
    “來了！”
    陳江川吹了聲口哨給大狗位置提示，很快一大一小的身影就出現視線範圍內。
    “趙四！你的小狗跑了！”
    “大狗找來了，快攔住它！”
    “抓住它，今晚燉狗肉！”
    ……
    遠處罵罵咧咧追來幾個半大孩子，看樣子就是衝兩隻狗來的。
    “姐夫！”
    秦京如緊緊抓著陳江川的胳膊，就是這些壞孩子打了趙二狗，她記得他們的聲音。
    “知道了。”
    陳江川彎腰把小狗子提起來塞秦京如懷裏，然後腳下用力，自行車嗖的跑出去老遠。
    汪汪！
    大狗跟著跑了一段後往後看了一眼，見到那些人追上來了，於是留下斷後。
    “傻狗！走！”
    陳江川喊了一聲，結果不好使，大狗愣是不跑了，它要把那些人攔住！
    “天呐！不是馴化嗎，怎麽還這麽呆？”
    陳江川直接從地上撿起幾個小石子，就在那些人手裏的棍子快砸到大狗腦門的瞬間猛然發力，咻咻咻！
    “啊！我的手！”
    遠處拿棍棒的那人手猛地一麻，棍子就掉到地上，大狗趁機一口咬到對方屁股上，緊接著別扭頭就跑。
    這回剩下的人不敢追了，畢竟誰也不想再被狗咬一口。
    “姐夫，牛逼普拉斯！”
    秦京如驚呼一聲，要不是抱著小狗她得直接鼓掌叫好。
    “小馬屁精！走吧，回家！”
    來時兩人一狗，回去是兩人兩狗，這下秦京如高興了，唱了一路不著調的歌。
    “京如呀！你的床做好了，以後你去老太太那屋住就成。”
    “姐夫，能不去嗎……不是我嫌棄太太，真的有味兒。”
    秦京如一張小臉皺成包子，她其實就是嫌棄，但她不好意思直說。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鼻子怎麽比狗鼻子還靈？天天開窗通風，沒啥味兒的。
    再說澡堂子就快修好了，到時候太太肯定也會去洗澡，大不了你就雨水跟太太兩頭跑。”
    陳江川今天看到院裏修淋浴房的材料堆了不少，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兒，話說好像老閻沒找他收費啊！
    “那好吧！太太洗澡的時候我就去後院住，等有味道了我就去雨水姐姐那邊住。”
    這是秦京如最後的倔強。
    “嗯，回頭雨水嫁出去，那小屋就是咱家的，你愛咋住就咋住！”
    算起來，跟賀老頭的賭注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也不知道老蔡那邊什麽進度了。
    “我看不一定呢！
    姐夫，聽雨水姐姐說蔡老叔最近好像心情不好，回來後也不愛說話了，我們猜肯定是他那個媳婦鬧的。
    雨水姐姐還說，到時候老蔡叔嫁不出去，她家的小屋就不用給咱家了。”
    秦京如學習看書都不上心，但聊八卦就特感興趣，別人說一遍她都能記的門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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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江川一聽，最近也沒聽老何說起這些啊，好吧，老何可能隻顧著先自己脫單了。
    “這事兒你別管，小孩子先把學習搞好，對了，這幾天你上學感覺咋樣？”
    前幾天陳江川帶回來秦京如的資料後直接就去了紅星小學，現在插班生並不是多難辦，沒有誰跟錢過不去。
    “姐夫，不瞞你說，我真不是念書的料！老師講的啥都也聽不懂，一上課我就困的不行……”
    秦京如小臉一紅，這能怪她嗎，她就沒上過學，人家那些小孩子都快升二年級了。
    這就是零基礎跟專業選手的差距，跟不上進度。
    “那咋辦，學費都給你交了，數學不行你就學識字吧，可不能當文盲。”
    陳江川一開始就打算讓秦京如留級，插班生留級又不丟人。
    “知道了，姐夫！剛才大狗咬人了，他們會不會找來讓咱賠錢？”
    秦京如看著跟在一邊跑的大狗，心想姐夫千萬不要把它趕走啊！別人都說咬過人的狗不能養，可大狗又不是故意的。
    “那他們得能找得到咱家，回頭我把狗子送去村裏陪你哥看山，別人沒有證據還怎麽讓咱賠錢。”
    陳江川有點懷疑那張馴化卡到底有沒有用，到了胡同口還有人在挑撿兔子，他讓大狗匍匐前進不要嚇到人。
    汪！大狗果然兩腿趴地一點點往前雇湧，看起來跟瓜田裏的猹差不多……
    “陳江川，你這狗真靈還！”
    站在車廂裏忙活的閻埠貴見狀讚了一聲，“嘬嘬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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