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剛整的那些花哪整的啊？”
    老蔡見到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就是徐慧珍，他也想送徐慧珍一束鮮花。
    不為別的，就圖個高興！
    剛才秦姐拿到花的時候別提多開心了，要是慧珍能收到一束鮮花，肯定也會非常高興的。
    “買的啊！咋了，老蔡？難道你也想自費買花給你媳婦？”
    陳江川看了老蔡一眼，沒想到老蔡五大三粗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浪漫的心。
    “嘿嘿……我，我是有哪個想法，哥！”
    老蔡搓了搓手，最後終於鼓起勇氣問：“哥，那玩意兒多少錢一掐呀？我這幾天在醫院賣飯，也是掙到點錢的。”
    要是價格不太離譜的話，老蔡還真心想買一束。
    “也不貴，五塊錢一束，你真想買？”
    陳江川剛說完鮮花的價格，老蔡原本傻笑的臉上差點繃不住掉下眼淚來。
    “不是！這玩意兒滿地都是，咋就賣這麽貴呢？”
    他不是怪陳江川，而是有點難以接受自己忙了好幾天，竟然連一束鮮花都買不起。
    這就很紮心了！
    “啥玩意兒滿地都是了？
    你看的那把鮮花是南方產的，咱北方就種不出來，光是運過來就得三天三夜才能到。”
    陳江川在選花的時候特地選了這個年代能種出來的，不然萬一被有心人惦記上就說不清楚。
    “這樣啊！
    難怪呢，這麽遠估計光是運費就得四塊九毛九……
    這麽一算其實花不貴，貴的是運費！”
    老蔡釋然了，這年頭花都得買票才能來到北方，五塊錢一把又算個啥！
    “哥！我也想要一束，但我不認識賣花的人，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老蔡沒有多想，反正又不是天天送花，偶爾奢侈一把就行了的。
    就這價格，他鬧不好一輩子就送這一回了！
    陳江川：……
    真沒看出來，老蔡是個戀愛腦啊！
    “那什麽，老蔡啊！
    其實不一定非得花錢買的才算數，你要是有心的話，直接去郊外采些花也是一樣的。”
    陳江川不願意掙老蔡這個錢，畢竟他沒有本錢啊！
    老蔡就大不一樣了，實打實幹了好幾天活兒才掙不到五塊錢，這下就要全花光了，就離譜。
    “本地的花哪有外地的香，再說了，買外地的花，說出去也有排麵兒！”
    老蔡也是有點虛榮心的，回頭徐慧珍跟別人說起自己的時候，也能有麵子。
    陳江川：……
    麵子比肚子更重要嗎？老蔡這兄弟好像自從結了婚就有點飄了。
    “怎麽樣，陳哥？就當幫你那朋友拓展一下銷路了！”
    老蔡說著就要脫鞋，他的錢都在鞋墊底下藏著的，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
    陳江川：……2
    他今天算是對老蔡這兄弟刮目相看了，連藏錢都跟老何一樣的套路。
    “老蔡！你先別急給錢，我也得問問還有沒有花才行。
    不然錢給了，花沒拿到也是麻煩事兒！”
    陳江川的隨身空間裏有數不清的鮮花，但他實在不願意接老蔡帶著臭腳丫子味兒的錢。
    “是這個理兒，那就先不拿錢，我也怕丟。”
    老蔡重新提上鞋後忽然想到自己差點忘了正經事兒！
    “陳哥！其實我找您不光是為了買花，還有就是上回我從你家裏拿了點大豆這事兒。”
    “什麽大豆？我怎麽沒印象。”
    陳江川沒搞明白，老蔡這是想幹什麽，難道找自己買大豆？
    這些東西供銷社都有啊！
    “您是貴人多忘事，我可記得清楚，這事兒算起來得好幾年了。”
    原來，當初老蔡還在大雜院的時候，有一回他把從陳江川家帶走的大豆直接扔到門前的土裏了。
    沒想到那幾粒種子一路風吹日曬，不但沒有夭折，反而還開花結果，打了不少大豆出來。
    第二年，老蔡如法炮製，這回種子夠多，最後竟然到手三十多斤大豆。
    要知道他下的種子也才一斤多點，這個產出比放在現在的種植環境下簡直就是逆天！
    就算那些專門種植大豆的地區，一斤種子也才能產出八九斤左右。
    老蔡的大豆可以逆天高產這事兒不知道被誰捅出去了，竟然還有自稱農業部的人上門找他。
    為了不把陳江川牽扯進來，原本他說最初的豆種是從外邊撿的。
    雖然這個理由有點勉強，好歹沒人懷疑他這個老實人。
    直到後來那邊的人竟然也種出高產大豆，這件事才再次被人提起。
    “不是！那不是說的拿回去煮著吃，你丫的直接種下去了？”
    陳江川隱約覺得好像有這麽回事兒，但誰也不知道老蔡這家夥竟然還有種東西的愛好啊！
    原本他就有改善龍國糧食產量的想法，隻是一直沒空出時間研究方案，老蔡這麽一整也是巧了。
    這不就是歪打正著了嗎！
    “陳哥！這事兒真是誤會，我也不知道為啥那些大豆這麽好，都好幾茬兒了還能高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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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隻在自己家這樣就算了，頂多算是運氣好，遇到好種子。
    可現在人家是要溯源啊！
    就算他再能憋，也架不住別人一頓家國大義的談心，好像隻要他不老實交代，就是叛國賊似得。
    “那你就把我賣了？賣多少錢？”
    陳江川對老蔡的人品沒有懷疑，但萬一被人套話，自己還真就藏不住了。
    好在他秦家村也是有大本營了，有了軋鋼廠這個靠山，那些人要是態度不好，自己就不甩他們。
    “那不能，他們讓我回去想想，到底是在哪裏撿到的種子，要是能找到源頭還有獎勵呢！”
    老蔡就是為了那五十塊錢的獎勵特地來找陳江川的。
    要知道提供給線索表就給五十塊錢，可比蹬三輪和賣飯能賺多了。
    一句話賣五十，這得是多大的誘惑啊！
    “要不然這樣，你就實話實說，反正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剩下的交給我來就是。”
    陳江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大不了他就說是從老宅裏挖出來的唄，祖傳的優良種子！
    “這能行嗎，哥？”
    老蔡有點不自信，都說死道友不死貧道，可這回道友可是陳哥啊！
    他就有點大不敢。
    “沒事兒，反正我沒偷沒搶，不怕人問！”
    陳江川是無所謂的，他手上的東西都過了明路，根本不怕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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