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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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愣愣看著已經成了一地碎渣的血參,一陣怒火湧上心頭。
    “哪個王八羔子暴殄天物?!”
    轉頭一看,清明便看到一個身穿錦繡袈裟的老和尚慢悠悠得從洞外走了進來,而在老和尚手裏,正抓著剛剛不可一世的天機佛子。
    另一隻手則是拖著靈藥佛子的衣領,像是拖著一條狗。
    兩人都沒有任何動作,顯然是已經昏迷。
    老和尚沒有理會清明,反而是環顧了地上一圈,視線掃過妙音佛子,金剛佛子,最後落在了昏迷不醒的無相佛子身上。
    清明見老和尚不理自己,上前便是高聲道:“喂!禿驢!你為什麽毀了我的參?!”
    老和尚混濁的雙目微微眯起:“這血參鮮血澆灌長成,乃是至陰至穢之物,毀了有何可惜?”
    “你這個老禿驢!好不講道理!”
    清明正要出手,那老和尚卻是搶先一步,大袖一揮,洶湧澎湃的力道如同山呼海嘯般傳來。
    嘭!
    清明的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在暈倒之前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他娘的,又是絕巔!
    .......
    清明悠悠從昏迷之中醒來。
    睜開眼睛,入目之處是一尊巨大的佛陀雕塑。
    檀香嫋嫋,不知何時清明已經回到了大雄寶殿。
    十五個蒲團分別排列在佛陀雕塑之前,首位坐著麵容蒼老,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翹辮子的了因住持。
    而在了因住持麵前,端坐著六位形象各不相同的老和尚,其中坐在左側最前方的赫然就是將清明一袖子打暈的那個穿著一身貴氣的老和尚。
    這六位老和尚不論麵色慈祥或威嚴,無一例外都散發著一股屬於絕巔強者才有的莫名氣勢,僅僅是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都讓人心中仿佛壓著一座大山。
    梵音寺中,居然有六位絕巔強者!
    清明心中駭然,天下十二大勢力他也見過幾個,除了鬼見笑統領的紅塵客棧走的是精英路線,裏麵的老廚子,車夫,掌櫃,店小二每一個都是絕巔強者之外。
    其他十二大勢力在明麵上的絕巔強者都隻有那麽兩三個,藏劍峰如此,山鬼三十六洞亦是如此。
    這梵音寺難怪能從百舸爭流的亂世一直撐到大周分裂成南北兩國依舊屹立不倒,果然有著其他勢力沒有的雄厚資本。
    隻是不知道這大音希聲山中,究竟還藏著多少隱世不出的強者。
    清明心中暗暗想著。
    眼前這六位絕巔強者應該就是手握梵音寺最大權柄的七大首座其中六個。
    視線掃過。
    清明之前見過的菩提佛子,妙音佛子,金剛佛子三人正乖巧得跪坐在兩位首座身後,低眉順眼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之前的傲氣。
    在菩提佛子身前的就是那個將清明打暈的老和尚。
    那這老和尚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的。
    菩提佛子的師尊,持戒堂掌權人,持戒首座。
    眼神在這老和尚身上多瞥了幾眼之後,清明將視線挪開,在場的還有一位麵容俊逸的年輕和尚。
    能在這的不是首座就是佛子,那這年輕和尚想必就是之前清明沒打過照麵屬於甘露閣的蓮華佛子了。
    除了這四位佛子之外,天機佛子被五花大綁得捆起來,老老實實得待在觀星首座身後,顯然這貨在之前已經折騰過,現在被製服了。
    靈藥佛子手臂綁著布條坐在一個空的蒲團之後,想必那位不在場的就是神農首座了。
    反而是之前見過兩次麵的無相佛子不見了蹤影。
    通過座位的排列,清明心中已經將這些和尚一個個冠上了名字。
    此時身後無人的般若首座率先開口:“如今我徒無相閉眼禪被破,這件事若今日沒給個說法,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清明聞言心中震動,還以為這幫老和尚聚在一起是為了靈藥佛子修煉禁術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無相佛子的閉眼禪被破。
    要知道無相佛子一身佛法統統來自於閉眼禪,閉眼禪被破就說明,前麵十幾年的辛勞,前功盡棄了?
    那也就是說這位冉冉升起,最有可能繼承住持之位的年輕佛子,被廢了?
    清明心中暗暗咂舌,自己好像被卷入到不得了的事情裏麵了啊。
    金剛佛子身前的降魔首座臉上有著幸災樂禍:“般若,你徒弟的事情問我們又有何用?今日在洞中的就隻有幾個年輕人,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誰?”
    般若首座將矛頭指向持戒首座,沉聲道:“持戒,你說你進入洞中之時,無相的閉眼禪已經破了?”
    持戒首座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般若首座又轉頭對著靈藥佛子道:“你又說你在被持戒打昏之前,無相僅僅隻是受傷,禪功還未被破?”
    靈藥佛子不卑不亢:“稟告師叔,確實是這樣。”
    般若首座又轉頭對著菩提佛子道:“你說是靈藥破了無相的禪功?”
    菩提佛子點了點頭:“是我親眼所見。”
    般若首座一拍地麵,勁風四起,巨大的壓力籠罩在菩提佛子身上:“你當我是傻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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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戒首座睜開眼睛,同樣一股強大的氣息湧起,如山巒傾倒的壓力瞬間消彌,化作微風。
    “師兄,你這是打算遷怒於晚輩麽?”
    般若首座雷霆震怒道:“我徒無相實力寺內有目共睹,年輕一輩之中,誰能破他禪功?!”
    “這分明就是你這個老匹夫公報私仇,借捉拿邪僧之名廢了我徒兒的禪功,然後栽贓他人!”
    持戒首座如同海中的礁石,任由海浪滔天,我自巍然不動。
    “師兄,這話說的太絕對了吧?天機師侄蟄伏多年,如今一朝展露實力,不就重傷了無相師侄?”
    “小輩們年輕,拳腳無眼,難免就有失了分寸的時候,而我作為長輩,又何至於拚了臉皮不要,去毀一個晚輩的前途?”
    坐在觀星首座身後的天機佛子聞言勃然大怒道:“持戒老禿驢!少他娘血口噴人,你是說老子破了無相的禪功咯?!”
    “老子打無相就和打狗一樣,用的著破他禪功?!就是再給他修煉幾十年,老子照樣一巴掌把他揍趴下!”
    “我他娘的......嗚嗚嗚!”
    坐在前麵的觀星首座麵色鐵青,一揮袖子就封閉了天機佛子的舌識,把後麵的髒話全部噎在了喉嚨裏。
    然而前麵的一番話已經出口,作為無相的師尊,細心栽培的徒弟讓人如此看不起,無異於給本就在氣頭上的般若首座又澆了一把油。
    而另一邊被一個晚輩指著鼻子罵老禿驢的持戒首座,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觀星首座念了一句佛號:“晚輩口不擇言,觀星在這裏給兩位師弟賠個不是,待我回去好好教導一番,定讓天機懂禮數,知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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