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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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霍依水狠厲著臉,一隻素手拍在了檀木扶手上,厲聲罵道,“廢物!”

    霍依水的手在顫抖,那是嚇得。

    廢話,一個唐雨都這麽厲害,那整個唐家又該多可怕?王不悔不算是頂級高手,但是也算是一枚幹將,而這麽幹將現在就被人幹了,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幹的如死豬一樣,她能不生氣?能不害怕?

    陰柔男子倒是一點不受霍依水的影響,拍手叫好,這一場精彩的競技賽值得他叫好。

    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莫蘭,剛才開打前,她恨唐雨恨得不行,開打之後,特別是見到那王不悔變成了兩米五左右的巨漢,莫蘭的心不由得開始抽緊,有那麽一兩分鍾,她的心甚至停止了跳動。

    這樣的情景自然落在了旁觀者的眼中,霍依水心中是不屑的,一個大家族的大小姐,為了一個下人這麽緊張,成何體統?

    在霍依水眼中,唐雨再厲害,也是個下人,而下人永遠都是下人,身份高低與實力無關,就像王不悔被斬於鐵籠之內,她沒有絲毫的波動。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有效的掌控唐雨,不管如何,像唐雨這樣的人發起瘋來,也不是損失一兩個高手能夠製服的。

    指甲扣著那楠木扶手,擰著眉頭的霍依水斜著腦袋看著場中的唐雨,心中有那麽一點怪異的感覺,自己明明要徹底掌控他,為什麽要害怕?

    剛才心中那一陣悸動來自對恐懼。

    不過,很快霍依水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鐵籠中的唐雨狀態不是太好,凝聚那青色腰刀耗費了絕大多數真氣,凝氣煉武所耗費的真氣可多可少,就如同唐雨第一次凝聚的青色長槍,一擊便碎,而這青色腰刀則堅持了整整72刀。

    氣喘如牛的唐雨低伏在地上,凸著眼,嘴角掛著狠厲的笑容,整個人的皮膚呈現病態的白色,那胸膛呼哧呼哧的上下起伏,仿佛是一隻巨大而漏風的風箱。

    感覺到自己不是那麽想吐血了,唐雨繼續將真氣緩緩運行,耗費了那麽多真氣,自己的三叉臂氣旋都有減速的跡象了。

    其實,唐雨完全不用如此費勁的斬殺王不悔,可是他就要這種絕對實力碾壓的效果。

    這不,在唐雨休息調戲的時候,偌大的看台沒有一個人再敢對他惡言相向,這個世界都是以強者為尊,誰會去做出頭鳥,得罪一個化境高手?

    白色的水汽和黃色的塵埃早就已經回歸了各自的故鄉,唐雨在5000多人的注視下緩緩站了起來,步履有些虛浮的走到那沒柄腰刀處,剛一彎腰觸碰到那腰刀的刀柄,他的手指就像被毒蛇咬了一般,猛地縮了回去。

    沒有顧忌周圍的那一片低聲驚呼,唐雨覺得這個世界都屬於自己了,這柄腰刀還想反抗?

    水屬性的腰刀自然不接受火屬性的主人,可是這是它能夠決定的嗎?

    運起真氣,唐雨閃電般的將腰刀拔出,忍受著手心處鑽心的疼痛和熾熱,在眾人血紅的雙眼中,將腰刀舉到了半空中。

    “這柄腰刀,我就卻之不恭了。”

    看台上一片嘩然,可是,誰又能說什麽呢?有一些意誌不堅定的人已經開始默默退場了,他們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在那光暈的照耀下,唐雨舉著的煙雨遙刀柄處正冒著淡淡的水蒸氣,隻要是高手就會知道,唐雨正在煉化其中的一部分真氣。

    場邊,一名仆人模樣的男子快步跑向鐵籠,無比恭敬的對著裁判說道,“二小姐有請雨先生。”

    一頭白發的裁判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長舒一口氣,仿佛送瘟神一般的送走唐雨,廢話,要是唐雨再次暴起,最先遭殃的就是他。

    競技場的觀眾早就走的七七,豪華包房內,隻剩下兩個人,一坐,一站。

    “你很得意?”

    “能幫二小姐贏得賭注,自然得意。”

    “放屁。”

    翹著二郎腿的霍依水根本不相信唐雨的任何一句話,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在玩火,可是玩火一定會**嗎?她偏要試一試。

    素手撐著自己的粉腮,霍依水眯著鳳眼,挑著眉頭,一身合身的連衣裙讓那玲瓏身材展露無遺。

    吸了吸鼻子,霍依水眼裏仿佛下了巨大的決心一般,玩味的眼神變得異常冷漠和狠厲。

    “你想見飛羽?”

    “是。”

    壓住內心的激動,唐雨低眉順眼,低聲下氣的回答道。

    “行,那你叫一聲主人。”

    “。。。”

    低著頭,唐雨不敢抬頭,他眼底的怒色如同滔天巨浪一般翻滾,光要壓製自己那充滿了粘稠殺氣的氣息不被守在門外的高手發現,就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精力。

    “哦?不願意?”

    霍依水整個人不動,端坐在檀木雕花大椅上,似乎在等待人們的頂禮膜拜。

    “主。。主人。”

    含著血的聲音格外的顫抖,唐雨努力抑製著自己那雙激動顫抖的手,克製住那想要一把扭斷霍依水脖子的心。

    “。。。”聽到這沙啞,難聽,不服氣的聲音,霍依水嘴角勾勒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她繼續說道,“那現在就給我過來,行親吻禮吧。”

    霍依水要的親吻禮自然是親手背,表示臣服和守護的意思。

    可是,唐雨不願意,因為這樣他必須跪下來。

    也不等唐雨再思索什麽,霍依水直接站了起來,連衣裙在空氣中綻放,霸氣無匹,一個瀟灑的轉身,那細長的高跟鞋就在絨布地攤上踩出了不太高亢的音調。

    “等。。。”

    唐雨見霍依水準備離開,心中那最後的尊嚴徹底崩塌,前出幾步準備追上霍依水,可沒想到這17歲的姑娘猛地轉身,一臉猙獰,那精致的五官此時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如同最可怕的車禍現場。

    素淨修長的手就打在了唐雨的臉上,然後那細長的高跟鞋也和唐雨的腹肌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你不高傲嗎?來呀,一個下人,狂什麽狂?你又尊嚴是不是?我他媽沒有嗎?你有種站那啊,我看你到底要裝到什麽時候,喪家之犬!”

    霍依水猙獰的咆哮著,在她的價值觀裏,唐雨的猶豫就已經是大逆不道了。

    躺在地上,任憑霍依水的踩踏,唐雨心中此時竟然沒有太多的憤怒,更多的隻是悲哀而已,他悲哀的是霍依水這樣的人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如同井底之蛙,自己遲早會給她好好上一課。

    踢了五分鍾,也咆哮了五分鍾,霍依水的發型有點混亂,連衣裙也半掛在身上,那高跟鞋早就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似乎是累了,霍依水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來,行禮。”

    “是。”

    顫顫巍巍的聲音,仿佛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天籟之音,霍依水笑了,發自內心,她知道,自己邁出了第一步。

    “啪。”

    一巴掌打開了唐雨伸過來那她小手的雙手,一字一句的說道,“吻,腳。”

    玲瓏剔透的小腳俏皮的翹了翹,唐雨絲毫不懷疑這雙玉足會讓無數男人瘋狂,可是在他的眼中,這邊是莫大的屈辱。

    雙手楞在半空中,緊緊一握,發白的骨節爆發出巨大的爆響,唐雨猛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