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耐克舉辦全明星酒會的同一天，北京時間上午九點整，閩南機場的晨霧還未散盡，空客a3501000的引擎已發出低沉的轟鳴。機身兩側的綠色新月ogo在朝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尾翼兩側的曼聯隊徽與航空公司標識交相輝映，像一枚跨越歐亞的勳章。廊橋對接艙門的瞬間，雪鬆與檀香混合的氣息便漫了出來——這是利雅得航空為本次包機定製的香氛，前調帶著閩南烏龍茶的清冽，後調藏著伊斯坦布爾玫瑰的馥鬱。
    踏入機艙的人都會被頭頂的星空穹頂驚得駐足。1600萬顆微型ed燈模擬著從閩南到伊斯坦布爾的實時星軌，獵戶座的腰帶在起飛時恰好懸在頭等艙正上方。機艙壁采用了特殊的漸變玻璃，隨著飛行高度變化會從海藍色漸變為夜幕黑。頭等艙的八個隔間如同鑲嵌在機身裏的寶石盒，深綠色真皮座椅展開後是2.1米的平躺床，床尾的羊絨毯邊緣繡著金色的\"ufc\"縮寫，床頭櫃的暗格裏藏著定製版降噪耳機，耳機套上還縫著每個人的名字縮寫。商務艙采用121的布局，每個座位都配有可升降的隱私擋板，桌板展開時會自動彈出43英寸的4k觸控屏，下方的冷藏櫃裏整齊碼著冰鎮的香檳與烏龍茶。
    周悅和季思涵剛在頭等艙坐下，空乘便推著銀質餐車過來。穿墨綠色製服的空姐躬身打開絲絨餐盒，裏麵是用閩南漆線雕工藝裝飾的茶點拚盤：土筍凍上擺著微型曼聯隊徽造型的魚丸，麻糍的糯米皮裏裹著碎巧克力，像極了足球表麵的紋路。\"兩位需要現在泡功夫茶嗎？\"空姐的普通話帶著柔和的閩南口音，手裏捧著的紫砂壺產自德化，壺身上刻著\"gory gory an united\"的篆書。
    鹿韓正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77號球衣，這是去年他被授予“曼聯大使”稱號時，俱樂部主席羅列親自頒發給他的，他也是唯一一位擁有曼聯正式球衣號碼的娛樂明星。在他相鄰的兩個位置，華天王正翻看著伊斯坦布爾的旅行手冊，指著聖索菲亞大教堂的圖片對譚校長說：\"這次得抽時間去拍幾張照片，上次來還是十年前開演唱會。\"譚校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手裏轉著的佛珠串突然停住——那是用老特拉福德球場草皮壓製的特殊材質，每顆珠子上都印著不同年份的奪冠日期。
    李憲正和米洛斯拉夫·克洛澤研究飛行地圖，這位目前擔任東方大國青訓總監的德意誌足球巨星用手指在屏幕上劃出航線：\"從這裏往北飛會經過裏海，當年我隨德意誌國家隊去參加南非世界杯時，飛過類似的路線。坐在他們附近的是東方卓、孫太陽、範將軍和邵爆竹，這幾位同樣擁有歐洲留洋經曆的足壇名宿，一邊泡著功夫茶，一邊不由感慨，\"當年要是有這麽好的包機，去客場打比賽能少受不少罪。\"
    木塔力甫·依明卡日等幾位參加過曼聯青訓營的球員圍坐在一起，陶強龍展示著手機裏存的訓練視頻，畫麵裏的少年們在雨裏練習傳中，\"去年在卡靈頓基地，教練就是這麽教我們的。\"胡荷韜舉著平板電腦拍攝機艙，鏡頭掃過頭頂的星軌燈時，艾菲爾丁·艾斯卡爾突然指著屏幕喊：\"快看！我的星座亮起來了！\"劉祝潤和劉宇則在玩fifa遊戲，選的正是曼聯對陣皇家馬德裏的虛擬比賽，手柄按鍵的脆響裏混著此起彼伏的歡呼。來自大涼山的孩子們擠在商務艙後排區域，他們的教練哈維·西蒙斯正用西班牙語夾雜著帶有濃重西南官話口音的普通話交代著到達伊斯坦布爾之後需要注意的事項。
    當空乘用中英雙語播報\"即將播放機上娛樂節目\"時，機艙燈光突然暗下來。觸控屏亮起的瞬間，《在我想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的旋律漫了出來，鹿韓跟著節奏輕輕哼唱，華天王和譚校長兩人的手在膝蓋上不由自主的打著拍子。周悅舉起手機拍攝這一幕，屏幕裏米洛斯拉夫·克洛澤正教孩子們跳老家波蘭的傳統舞蹈，東方卓和孫太陽則用大連話對唱著改編版的歌詞，連一向嚴肅的哈維·西蒙斯都忍不住晃動身體。
    午餐時間，餐車推過過道時飄著濃鬱的香氣。前菜是閩南潤餅卷配伊斯坦布爾風味酸奶，主菜提供土筍凍燉羊肉與紅燴牛腩兩種選擇，甜點則是用加拉塔大橋造型模具做的巧克力慕斯。空乘為孩子們端上特調的無酒精雞尾酒，杯壁沾著的糖霜撒成足球圖案，劉祝潤舔了舔杯口，突然發現糖霜的甜味裏帶著一絲老特拉福德草坪的青草香——後來才知道，這是用曼聯主場草籽提煉的特殊調味劑。
    午後的機艙漸漸安靜下來。周悅和季思涵靠在平躺床上看老電影，屏幕裏正放著1999年歐冠決賽的紀錄片，當謝林漢姆補時階段進球時，兩人不約而同地坐直了身體。鹿韓戴著耳機在寫歌，筆記本上的歌詞裏混著不少足球術語：\"貝氏弧線劃過夜空，像你說過的每句承諾\"。米洛斯拉夫·克洛澤則在給孩子們講世界杯趣聞，講到2002年對陣沙特阿拉伯的帽子戲法時，特意用中文強調：\"足球的魅力，在於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下午茶時間，機艙裏掀起一陣小小的騷動。原來空乘們準備了驚喜——用巧克力做的伊斯坦布爾地標模型，加拉塔塔、藍色清真寺、博斯普魯斯海峽大橋栩栩如生。孩子們興奮地舉著\"地標\"合影，艾菲爾丁·艾斯卡爾突然發現大橋模型的橋墩上刻著小字：\"獻給未來的足球之星\"。胡荷韜小心翼翼地咬了口清真寺的圓頂，巧克力在舌尖化開時，仿佛嚐到了混合著夢想與期待的味道。
    當《在我想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的音樂聲又一次漫過機艙時，舷窗外的雲層正成片散開，裏海的湛藍突然撞進眼簾。那不是尋常海洋的靛藍，而是像被揉碎的孔雀石與青金石，在正午陽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從機翼下一直鋪展到天地縫合處。海麵靜得像塊凝固的琉璃，隻有幾縷銀白色的航跡雲，是貨輪駛過留下的尾痕。偶爾有白色的海鳥群掠過，在藍幕上劃出細碎的白點，遠看像誰撒下一把流動的鹽粒。更遠處的海平麵泛著淡紫色的光暈，與天際的流雲交融成朦朧的霧靄，讓人分不清哪是海水哪是天空。
    周悅舉著相機連拍，鏡頭裏的海麵隨飛機角度變幻著色調——時而深藍如墨，時而淺碧似玉，陽光直射處甚至透出翡翠般的通透感。米洛斯拉夫·克洛澤指著下方一處環形島礁，用德意誌語夾雜著英吉利語解釋道：\"那是裏海特有的沉積島，雨季時會被完全淹沒。\"
    大涼山的孩子們擠在舷窗邊驚歎，艾菲爾丁·艾斯卡爾突然指著海麵反光處喊：\"像塊巨大的藍寶石！\"胡荷韜掏出手機對著水麵拍攝，屏幕裏的波紋隨著機身輕微顛簸輕輕晃動，仿佛能聽見海水拍擊礁石的遙遠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