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探花郎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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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朝臣聽著大相公裴景略簡短的言辭,心頭一蕩,可思量到那條商道也就釋然了!
落人口實,授人以柄!
無論何時,暗中窺視伺機而動的小人,隻要將冷飯端起來,便不會吝嗇口水再炒一遍!
哪怕拉不下馬上將軍,亦會惹來一身腥臊... ...
蘇載聞言,對君臣二人的一唱一和,心頭冷笑不已!
景平帝輕歎一聲,不覺瞄向如石塑一般的秦承業,
“秦卿,你曾戍邊河穀,對與此間應有思量!”
“以你看法,這肅清河穀之功,應該如何封賞?”
被點了將的秦承業,踏步躬身,略微思量,便緩緩道:
“封官授爵,臣以為還是商議一個官職差遣,再論爵位不遲... ...”
景平帝聽聞,麵露恍然之色,繼而不停頷首!
“對,愛卿所言極是,還是先行商議官職差遣才是!”
隨即目光落在那紮眼的翠綠身上,
“探花郎,朕知曉你熟讀史書,深諳政事,今日便考考你!”
“你說朕與此子賜什麽官職方得妥帖?”
如此恩寵,當真是讓一眾朝臣豔羨不已!
可瞧著一襲翠綠周身書劍雙修的氣態,亦是心中輕歎!
金玉其外,金玉其中!
文壓萬千的狀元,三年一見!
可這甲子一遇的探花郎,著實奪人心神!
甚至此間已經開始思量家中女眷可有適配,便是知曉其已經有了婚約,可做個小娘也未嚐不可... ...
謝懷瑾聞言,心頭暗罵狗東西,可麵上卻是一凜,繼而正色道:
“回陛下,依臣愚見,古往今來河穀之地,多以詔安之勢為重!”
“縱然那李二郎拿著大夏百姓的公驗過所,可其仍是地道的河穀人士,勉強也算得北地人士!”
“而其建立的清溪莊,更是吸納了數萬流民,組建了萬餘武勇!”
“故而,臣認為,陛下隨便上下一個鎮北將軍,撫北將軍之流,便能讓其深感皇恩... ...”
鎮、撫、征、平!
四個封號前綴,乃是鎮守國門正三品實權將軍,方才有的封號殊榮!
如何能用在詔安流民之身... ...
此言一出,禦史台頭號瘋魔立刻一蹦半尺,跳腳道:
“陛下...陛下,這謝起居於朝堂大放厥詞,當真是罄竹難書!”
隨即側身望著謝懷瑾,
“你...你當真以為瞞過朝堂公卿?”
“一介流民,哪裏能配的上鎮、撫、征、平?”
謝懷瑾望著麵前烏台瘋魔,一臉茫然道:
“那...那依趙中丞之見,應是... ...”
趙宣聞言,微微挺起幹癟胸膛,
“詔安之舉,自是以招、懷、歸、安,為前綴封號!”
話音方落,便聽龍椅之上傳來一聲誇讚,
“探花郎啊,你還是年少!”
“若論學問,趙中丞可是在翰林院編修十載,經史子集無一不通!”
謝懷瑾聞言,對著身前微微欠身,繼而回身向上躬身,
“臣下的學問自身不及中丞大人,那便請中丞大人擬一個封號吧,也讓河穀百姓見一見中丞大人的文采... ...”
言罷!
朝臣之中,捂嘴偷笑者不知幾何!
一直沉默不言的禦史大夫李綱,輕聲一歎,微微搖頭!
待趙宣恍然之際,心頭一陣羞臊,頂著漲紅的麵容,迎著龍椅上期待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道:
“陛下,將軍之職,是否有些過譽?”
“封賞個校尉之職,足矣... ...”
不覺間,這位禦史台的瘋魔語氣竟然有些減弱,不似方才那般見人便咬的模樣... ...
景平帝望著下方已經成了笑柄的禦史中丞,並未出言申斥,反而語重心長道:
“趙愛卿之心,朕豈能不知?”
“愛卿是怕此子驕縱,持甲倚重,禍亂邊疆!”
“可...可在朕的眼中,此子是北地英烈的後裔,是不畏艱險的好漢!”
“尤其是那兩萬餘顆馬匪頭顱,那可是嚴燁他們定下的軍功,自身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 ...”
言下之意,朝堂朱紫,如何不知!
否則軍功不兌,難安軍心,軍心潰散?
寂靜之下,蘇載輕咳一聲,微微躬身,
“陛下,軍功自當封賞,這於大夏立國以來便是不可更改的鐵律!”
“至於此子的官職,臣認為賜個從四品的懷毅將軍,足以彰顯陛下緬懷英烈之心!”
“至於差遣嘛,此子已經建立了清溪莊,且還有著數萬之眾,便全知清溪莊吧... ...”
一個全知清溪莊,不言朝臣如何,便是禦史大夫李綱,亦是眉頭微皺!
麵子裏子,便是不能顧全,卻也不能做得如此不堪!
若真這般賞賜,那個懷毅將軍的名頭便是一出天大的笑話!
而那望北關十二萬披甲,又會如何看待?
思量至此,李綱緩步出列,躬身道:
“陛下,臣有言!”
景平帝見狀,微微頷首!
待見李綱一抖袍袖,看向一旁的蘇大參,繼而沉聲道:
“大參,你我立足之地,乃是商議國事的宣政殿,國之興衰,皆源於此!”
“你可知曉你在言語什麽?”
“國家...國家,先有國,後有家,還望大參斟酌慎言... ...”
兩萬部曲死士,喪命河穀,此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可在這宣政殿內,誰人又會言明?
身為禦史大夫的李綱,此番言語不可謂不重!
可滿朝上下,也隻有這烏台之首,方能申斥這位參知政事!
私心作祟的蘇載麵色一紅,卻是罕見未有辯駁,可想到那小兒狠辣的手段,仍是心有不甘!
可瞧著一眾烏台的怒目,還是選擇退讓三分,
“既然如此,本官便聽一聽李相公之見... ...”
一招以退為進,輕鬆化解禦史大夫的質問!
李綱聞言,環視一周,從龍椅到群臣,直至望向靜觀其變的探花郎,
“聽聞謝舍人與李二郎交情莫逆?”
一聲詢問,如石入大海一般,頓時激起滔天大浪!
勾搭連環,小人行徑!
若非有私,如何這般跳脫?
群臣心頭思量,目光如針芒一般落在謝懷瑾肩頭!
數息後,謝懷瑾欠身,朗聲道:
“回李禦史,下官與李二郎卻有私交,可今天朝堂之言,亦是發自肺腑!”
“舉賢不避親,下官無不可言... ...”
言罷!
殿中瞬息嘩然,可在李綱一個淩厲的目光下,立刻收聲肅麵!
“好...既然你一片公心,那今日這差遣便由你言語... ...”
慍怒之聲,夾帶著些許失望,驟然落在前者耳中!
麵對整座禦史台的壓力,謝懷瑾不由運起一絲內息,雙眸灰芒一閃!
刹那間,整個人出鞘利劍一般,挺直脊背,望著身前一眾相公,
“權知八百裏河穀,獨斷通商古道,享便宜行事之權... ...”
此言一出,針落可聞!
李綱怒極反笑,
“好...好,好個無可不言... ...”
蘇載見此,心頭冷笑,無知者無畏!
待見謝懷瑾毫無退卻之意,反而踏前一步,怒道:
“兩萬三千七百餘顆頭顱,李相公可知曉摞起來得多高,多少柄戰刀砍到卷刃方能斬下?”
“河穀寒冬的雪,沒了膝蓋,沒了腰,匪寇的血都將雪融化了!”
“權知八百裏河穀,獨斷通商古道,又如何?”
“總比匪患猖獗之時來的安生... ...”
話音方落!
待見龍椅之上景平帝豁然起身,
“與朕滾到殿外去!!!”
謝懷瑾聞言,冷冷望了眼身前的禦史大夫,繼而抖袖轉身離去!
一番過後,群臣心頭猛然浮現一字,
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