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舌戰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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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門中人,自古便是一些讓人頭痛的產物!
龐大的群體中,既有廟堂中權傾天下的大相公,亦有陋巷內窮酸落魄的臭措大!
既有文人相輕的狹隘,亦不乏家國在胸的風骨... ...
一番再不過直白的謾罵,卻好似與傅伯苓一根救命稻草!
二郎深深望了眼前者,繼而抖手將冰夷神弓拋向身後小乙!
這才緩緩側身瞧看,望著身前不過五丈的七八儒生,擺擺手屏退阻攔的武勇,沉聲道:
“至聖先師曾言,不學禮,無以立!”
“你們以下犯上,口出惡言,是為何故?”
本以為這殺神一般的少年郎要肆意妄為,可這七八犯禁儒生卻是聽來一陣熟悉的語調!
隨即心頭頓時一定,為首儒生麵露嗤笑,
“與你這狂徒談何禮法?”
“陛下與相公們忌憚你,我陳子美卻是不懼怕你!”
“中湖兩州,八郡之地,萬人亡魂還未走遠,今日我便要當眾揭開你這狂徒真容,讓天下學子瞧得清楚... ...”
二郎聞聲,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猛然指向泗水關,遙望四周,
“今日本公便與你們這些辯一辯理,可敢隨本公入關進城?”
少年的一句應戰挑釁,好似油鍋傾倒了碗清水,四周萬餘中州學子瞬間嘩然!
辯理?
不知天高地厚的粗鄙武夫... ...
稍時!
泗水郡府衙前廣場上,除了義憤填膺的中州學子,更有喜得熱鬧的百姓,甚至還有膽大的姑娘借著器物,遠遠眺望府衙前端坐大椅的少年郡公!
桃花美眸,氣宇軒昂,俊逸風姿獨!
飽了眼福,滿了癡心,不論傳言如何,這人樣子倒是喜人的呢... ...
“肅靜... ...”
一聲包含殺意的斷喝之聲,如驚雷般炸響在府衙之前!
鄰近的十二名的儒生,方才落座的身子不由輕顫,三兩側目瞧看,卻是迎來武勇麵甲下不加掩飾的凶惡目光!
若不是二爺有言,你們這些聒噪爛貨早就身首異處了... ...
瞬息間,喧囂之聲,戛然一滯!
“敢問爵爺,為何迫害八郡氏族,便是婦孺孩童也不放過?”
陳子美開門見山,正氣凜然道!
二郎聞言,雙眸一眯,冷聲道:
“部曲之戰,不死不休,世人皆知,可發一笑... ...”
麵對如此冷漠嘲弄,陳子美槽牙緊咬,怒聲道:
“即便如此,孩童懵懂無知,不諳世事,為何不能網開一麵?”
二郎麵色一凝,嗤笑道:
“莫經他人苦,休勸他人善!”
“本公清溪莊後,有著千餘座墳塋,更有其留下的數千家眷,你去與她們評說吧!”
“倘若今日你們皆是這般婦人之仁的言語,卻是讓本公小覷了你們中州學子... ...”
部曲之戰,不死不休!
此番無論如何辯駁,少年之舉也無可指摘!
好聽些叫做殺伐果斷,惡言之下便是窮凶極惡... ...
一番言語落在萬千之眾耳中,頓時迎來一陣竊竊私語!
可被中州學子推舉而出的十二儒生,大多是輕聲一歎,亦是不去爭辯!
再觀已經麵色漲紅的陳子美,幾欲張口,卻是無言!
隻見在旁弱冠之年的儒生,緩緩開口,
“聽聞爵爺於河穀屯兵萬餘,可在冊安北都護府,是否聽得大都督嚴燁的調遣?”
綿裏藏針,遍布陷阱,一言有失,便會成為尾大不掉的奸佞!
聽得此言,便是董壽春亦是側頭與吃癟的傅伯苓對視一眼!
後者見狀,一口悶氣自胸腹豁然而出,輕聲冷笑,也不去在乎場合,解下腰間酒囊便抿上一口,好不解氣!
惡人自有惡人磨,該啊... ...
二郎聞言,思量數息,繼而緩緩站起身形,肅然道:
“陛下詔書有言!”
話音方落!
兩側官員,豁然起身,便是一眾儒生亦是連忙站起,不敢有絲毫拖遝!
二郎見此,正色道:
“朕之信將軍,猶日月之照肝膽也!”
“將軍可因時製宜,便宜行事... ...”
言罷,方才回身落座!
三教大能講不通道理,便要比一比拳頭,最後還是要請來祖師法相!
二郎麵對這難題,不過方才運用一二,便有奇效!
望著弱冠儒生麵上掙紮之色,心頭冷笑不已... ...
然,數息後,那儒生依舊不死心,沉聲道:
“還請爵爺明示... ...”
下一瞬,未等二郎言語,右側一襲紅袍的白麵內官豁然起身,
“放肆,你是在質疑陛下詔令麽?”
天家奴仆的忠勇是刻印在骨子中的,但凡有一絲動搖皇帝威嚴,亦是要以性命相搏,而這也絕非是與少年的私交使然... ...
儒門子弟,自古便瞧不得這些醃臢貨,可前有來因,卻也隻得吞下這個啞巴虧!
自詡清高,狂妄自大,卻絕非是沒了心肝的愚蠢... ...
連輸兩陣的中州學子,氣焰悄然一消!
萬眾矚目下的少年郎,側身看向白麵內官,輕笑道:
“大人莫要動怒,其不過是翻了幾本詩經的腐儒,瞧不得天地,獨留一份想當然而已!”
白麵內官聞言,對著十二儒生冷哼一聲,方才回座,可眸中依舊充斥著冷意與慍怒... ...
數息後,隻見儒生之中,一名年歲略大已過而立之人輕抖袍袖,緩緩起身,朗聲道:
“學生聽聞虞水戰事吃緊,而爵爺又是統領八百裏河穀的一方...一方帥臣,為何在這緊要之際入王城謝恩?”
“依學生之見,爵爺怕是想保留己部人馬,獨善其身吧!”
“這般行徑,當真是辜負了陛下聖恩,惹人唾棄... ...”
書生誤國,可見一斑!
或許是包藏禍心,也尤為不可!
儒生不知兵,百姓亦不知兵!
這番貌似合理的言語,若是流傳出去,其煽動之大,較之前兩言,可謂有過之而不及... ...
先入為主之念,已經落在場中萬千之眾心頭!
偏見便是一座大山,可少年卻不是埋頭掘土的愚公... ...
“當日朝堂之上,乃是夫子為本公執筆!”
“便是今日,本公依舊不知為何!”
“可現在本公知曉了,夫子應該是失望了,對你們這些後繼之人徹底的失望了!”
“你們隻會在這裏賣弄口舌,甚至是想搏一個不畏權貴的名聲!”
“可今日本公告訴你,髒了你的心肝!”
二郎一番言語後,豁然站起身形,眸中猩紅閃現,抬手指向北方,斷喝道:
“河穀在那裏!”
“虞水在那裏!”
“戍邊的將士在那裏!”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學問作不得,政務端不起,吟兩首酸詩當真便是讀書人了?”
“我,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