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焦土上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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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州城舊址的焦土蒸騰著青煙,範無救的鐵鍋在餘燼中翻找殘骸。鍋底突然吸附住半塊玄武甲片,酸漿腐蝕出星紋軌跡:"老大,墨璿這瘋婆子連骨灰都做了記號!"甲片表麵的紋路正指向北方天際,那裏懸浮著破碎的青銅輪盤。
    秦夜重瞳映著輪盤殘影,涅盤之火在掌心凝成朱雀羅盤。指針劇烈震顫的刹那,整片焦土突然塌陷,露出深埋的青銅甬道。壁燈次第亮起,映出三百年前的血字塗鴉——"今日試驗體又炸爐,扣甲七三月俸祿"。
    洛清雪劍尖挑起塊焦黑的機關碎片,冰晶折射出模糊影像:青年秦夜正在給玄武遺骸刻紋,墨璿突然將冰晶鑰匙刺入他後頸。她背後的守魂陣突然刺痛,金藍血珠滴入甬道縫隙。
    "坎位有活物!"白戰虎頭刀劈開蛛網,刀刃巫紋照亮暗室。三百具貼著"甲七殘次品"標簽的冰棺整齊排列,每具棺蓋都刻著與秦夜傷疤同源的星紋。某具冰棺突然震顫,棺縫滲出麻辣香氣。
    範無救鐵鍋撬開冰棺,爆開的寒氣中蹦出機械青蛙:"天機閣年終獎,活體暖手寶!"青蛙肚皮突然裂開,星紋齒輪凝成算盤劈啪作響。胖子抄起鐵鍋猛砸:"年終獎就發這破玩意?"
    此時的秦夜目光如炬,隻見他猛地一揮手,左臂瞬間龍化,堅硬而鋒利的龍爪閃爍著寒光,直直地插入了中央那巨大的冰棺之中。
    隨著手臂的深入,一股強大的涅盤之火如同洶湧的洪流一般,沿著冰棺上神秘的星紋逆流而上。火焰所過之處,冰層紛紛消融,發出“滋滋”的聲響。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巨響,棺蓋驟然炸裂開來。刹那間,無數道寒芒從中激射而出,猶如十萬根青銅針形成的暴雨,鋪天蓋地地朝著四周席卷而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洛清雪嬌軀輕旋,手中長劍舞動如風,瞬間化作一道密不透風的光幕。那些激射而至的冰晶和青銅針撞擊在光幕之上,迸射出無數璀璨奪目的星火,宛如煙花綻放。
    “大家小心,離位三丈!”洛清雪一邊揮舞著長劍抵禦攻擊,一邊高聲喊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急切。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白戰虎也沒有閑著。他雙手緊握虎頭大刀,全身肌肉緊繃,暴喝一聲,猛然發力向著暗室的石壁狠狠劈去。
    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石壁被硬生生劈開,露出了一個隱藏其中的煉器池。池中,沸騰的玉髓翻滾湧動,散發出陣陣熱浪。而在那滾燙的玉髓之中,竟有幾片朱雀尾羽的殘片上下沉浮,散發著微弱但卻令人心悸的氣息。
    在煉器池邊的鐵砧上,還清晰地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顯然是青年時期的秦夜所留。當巫紋觸碰到這個掌印的瞬間,整個暗室忽然劇烈顫抖起來,緊接著竟然開始緩緩翻轉。
    眾人猝不及防之下,紛紛墜入了下方的一座環形角鬥場內。還沒等他們站穩腳跟,就見三百個身上刻滿星紋的傀儡從觀眾席上一躍而下,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傀儡個個身材高大,麵目猙獰,為首的那個更是手持一麵繡著“最強打工人”字樣的錦旗,其胸口處還有一個喇叭不斷循環播放著:“加班光榮,摸魚可恥……”
    範無救見狀,頓時怒不可遏。他二話不說,抄起手中的鐵鍋便朝著那麵錦旗狠狠地砸了過去。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錦旗瞬間被拍成了碎片。
    “光榮你大爺!”範無救破口大罵道。
    洛清雪禦劍刺穿傀儡咽喉,爆出的齒輪竟拚成工資條:"甲七試驗體,月俸三靈石。"金藍血珠順著劍紋逆流,在穹頂烙出反魂陣圖。陣光觸及觀眾席的刹那,貴賓包廂突然亮起幽冥燈。
    第七殿主虛影倚著軟榻,手中把玩著青銅骰子:"諸位的表演值回票價了。"她擲出骰子的瞬間,角鬥場地麵裂成棋盤,每個棋格都伸出星紋鎖鏈。
    秦夜涅盤火翼焚毀三條鎖鏈,烈焰觸及骰子時突然凝固。骰麵浮現血色點數,對應觀眾席上的玄武遺骸突然活化。白戰虎頭刀劈中龜甲,巫紋竟被煞氣反噬:"這王八吃過十全大補丸?"
    洛清雪劍指穹頂陣眼,守魂陣裹著金藍血霧撞向幽冥燈。燈罩炸裂的刹那,墨璿的留影浮現:"試驗體甲七表現優異,特賞老壇酸菜一缸..."範無救鐵鍋接住墜落的酸菜缸,濺出的汁液腐蝕出逃生通道。
    穿過沸騰的酸霧,眾人站在天機閣核心熔爐前。九條青銅龍纏繞爐身,龍口銜著的冰晶鑰匙正與洛清雪共鳴。秦夜重瞳突然刺痛——爐膛裏煆燒的竟是三百個自己的頭顱!
    "歡迎參觀我的收藏館。"第七殿主從龍首躍下,彼岸花瓣凝成嫁衣。她指尖輕點,爐中頭顱齊聲誦咒:"魂歸來兮..."音波凝成實質鎖鏈,將秦夜拽向爐口。
    白戰虎頭刀劈碎兩條音鏈,巫紋凝成青龍虛影:"乾位陣樞!"洛清雪趁機凍住三條青銅龍,冰晶順著龍鱗蔓延。某條冰龍突然炸裂,迸出的記憶殘片顯示墨璿正在給少女洛清雪刻守魂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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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夜龍化左臂暴漲,劫天聖力震碎剩餘鎖鏈。涅盤之火順著龍身焚向熔爐,九顆頭顱突然睜眼,瞳孔射出星紋光束。範無救鐵鍋旋成盾牌:"這些腦袋會放激光!"
    熔爐突然傾斜,滾出的玉髓凝成青年秦夜虛影。他手持冰晶鑰匙刺向洛清雪後心,動作與三百年前如出一轍。真實的秦夜暴喝著撞開虛影,兩股涅盤之火對撞出時空裂隙。
    第七殿主突然撕開嫁衣,胸膛的星紋陣圖開始倒轉:"時辰到了..."整座熔爐突然坍縮成黑洞,十萬試驗體殘魂在漩渦中哀嚎。洛清雪禦劍衝向陣眼,金藍血液化作破陣箭矢。
    箭矢觸及陣眼的刹那,黑洞突然靜止。秦夜重瞳深處亮起焚天金焰,劫天聖體首次完整覺醒。他徒手撕開時空裂隙,將三百年的因果盡數焚毀。
    當光芒散去時,眾人站在初遇的醉仙樓廢墟。櫃台後掛著泛黃賬本,某頁歪扭字跡記載:"甲七試驗體毀壞煉丹爐,罰洗馬桶三百天。"範無救用鐵鍋舀起瓦礫間的酒壇:"墨璿這賬房先生當得真憋屈。"
    洛清雪劍尖挑起塊青銅鏡殘片,冰晶中映出雲州城重建的景象。某個包子鋪老板正用機關手揉麵,蒸籠上刻著"劫天鮮肉包"。白戰虎頭刀劈碎殘片:"陰魂不散!"
    秦夜重瞳凝視著新生朝陽,涅盤之火在掌心溫順流轉。他忽然捏碎墨璿最後的手劄,灰燼在風中凝成星紋蝴蝶:"該去會會真正的棋手了。"
    範無救突然指著天際怪叫:"你們看!"三百紙鳶拖著"天機閣遺址公園"的橫幅掠過蒼穹,每隻紙鳶都畫著滑稽的哭臉。某隻紙鳶突然俯衝,投下青銅請柬:"新副本已上線"。
    白戰虎頭刀劈碎請柬,巫紋卻吸附住星紋殘片:"這瘋婆子在九幽開分店了!"洛清雪冰凰劍氣掃過殘片,映出冥海深處的青銅樓船,船頭站著戴彼岸花麵具的新殿主。
    秦夜踏著朱雀火翼升空,劫天聖力在雲層烙出焚天戰紋。涅盤之火掠過重建的街市,在孩童仰望的目光中凝成朱雀圖騰。他望向冥海方向的滔天煞氣,嘴角揚起桀驁弧度:"這次,該我們拆個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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