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聽到和閻解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驚訝和羨慕。
    不僅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還是高中畢業，在紡織廠後勤當小組長，更是有個當科長的爹，獨生女。
    這以後肯定全心全意幫襯，而且家產都是劉光齊的了。
    這種好事落到劉光齊頭上了？
    怎麽好事接二連三都讓他劉光齊占了？
    不行，這小子當年考上中專，讓自己吃了三年苦頭。
    到廠裏又玩命的幹，明明能拿到先進的，都被他整沒了。
    最近還走運不僅被表揚提前拿了先進，還升官了。
    這要是再讓他娶到這樣的媳婦，如此發展下去，那劉家在院裏可就壓許家一頭了。自己估計會被壓一輩子，畢竟自己的副科還得拿到今年先進才行，而且是沒有行政級別的。
    不行，不能這麽便宜劉光齊。
    等王媒婆說了一通話走後。
    許大茂暗自思忖了一下，便拉著閻解成到邊上胡同裏嘀咕。“解成，劉光齊這家夥，自從升官，一個勁的往我們的工位送豬腸，催著咱們幹活。平時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都不理我們。
    重點你去年要不是因為他搶占了我們車間的一個名額，你可就拿到先進轉正了。都是一個院長大的，他這不是故意讓你轉不了正，故意想壓著我們嘛，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反正咱們也到找媳婦的年紀了……”
    他還同時另有小心思，條件這麽好的姑娘，現在隻是相親，又不是就嫁了，他也有機會，萬一要是成了呢？
    閻解成一聽，直接問。“大茂，你就說怎麽辦吧？”
    事實確實是這樣，他去年沒拿到先進，雖說有老員工的原因，重點一個車間的名額是有限的，要不是劉光齊，他也確實能拿到先進轉正。
    他知道許大茂並不是單純為他出氣，也是為自己考慮。但他也對劉光齊早有不滿，老爹閻埠貴沒少拿他和劉光齊對比而打罵他，這麽多年因為劉光齊的對比簡直飽受摧殘，心裏早就憋著一團火。
    許大茂歪著腦袋想了想，便有了辦法。“解成，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劉光齊對外為人沒什麽負麵的風評，可對劉光天劉光福兩個弟弟……咱們從他家的情況和他爹入手。你讓解放將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倆找來，陪咱們演一出戲……”
    閻解成聽後連連點頭，兩人一拍即合。
    隨後，閻解成回家去找弟弟閻解放，讓他去後院將把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約出來。
    可此時劉光天兄弟倆正被老娘二大媽抓壯丁，哪有機會出門。
    許大茂和閻解成蹲胡同牆根，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劉光天兄弟倆才來。
    許大茂把計劃告訴了他倆，哥倆本來還有些猶豫，畢竟生活在老爹劉海忠的淫威之下太久，怕打呀！
    但許大茂一通忽悠：我跟劉光齊又沒仇沒怨的，是看你們兄弟倆可憐我才這麽做的。你們想想你哥劉光齊結婚後，你們家裏就兩間房怎麽住？是把你們趕出去？還是把劉光齊兩口子趕出去？
    你們再想想，宋倩家條件那麽好，你爹為了你們大哥肯定花空家底也要成全，同樣是兒子的你們，最後可就啥也不剩了。
    劉光齊沒結婚，你們兄弟倆平時連吃煎雞蛋都隻能看著，要是等你哥家再生個孩子，你們爹媽不用想肯定隔代親當寶貝一樣……
    可想而知你們以後在家裏的生活，誰都能對你們吆五喝六的，比奴隸也好不了多少，估計最後連個媳婦都娶不上……
    再加上閻解成在一旁附和幫腔，還說中午帶他們下館子，劉光天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
    上午十點左右，
    常威手裏拎著一隻臘雞豬牛肉和幾個罐頭，身後跟著兩個大兒子，來到在中院何雨柱家門口吆喝一聲。
    “柱子，人呢？”
    今年街道辦自年初起就較忙，一個除四害就包括了環境衛生，疏通河道新建公廁等。後麵又接著大躍進煉鋼，秦淮茹田棗和柳青她們這周都沒休息，中午也沒空回家。
    所以他就帶著兒子來何雨柱這蹭廚子用，現成的廚子不用白不用。
    聽到常威的吆喝聲，何雨柱連忙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威哥，來啦！”
    常威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何雨柱。“你嫂子她們今天上班中午不回來，天熱我也懶得動，中午就在你這吃了，蹭你這個廚子用。”
    “得嘞！威哥你坐歇著，就交給我吧。”何雨柱接過食材，看見兩個小家夥，立刻樂嗬嗬的說。“喲！天橋天佑，走走走，到屋裏去柱子叔給你們拿好吃的。
    柱子叔的手藝，保證讓咱們兩位小大人吃得滿意，多吃一碗飯。”
    兩個小家夥跟著進屋，老二常天佑說。“柱子叔，那中午你可得多做點米飯，你的手藝我們可不止多吃一碗飯。”
    “好，保證做的夠你們吃。”何雨柱聽的哈哈一笑，帶著兩個小家夥進屋，放下食材後，便把他壓箱底存的瓜子花生糖水果罐頭等一股腦的拿了出來。“吃，隨便吃別跟柱子叔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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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感歎，這倆孩子真聰明，天佑這小機靈鬼也有趣，還知道誇他手藝好，話讓人聽著舒服。
    天驕天佑兩個小家夥對這些吃的零食興趣不大，道了謝之後隨便抓一把瓜子捏了幾塊糖，便搬著小板凳跑到門口遊廊下常威身邊坐下乘涼。
    常威掏出口袋裏裝迷你版的象棋，給兩個兒子對弈。
    何雨柱便拿著食材到院裏水池旁清洗處理。
    常威隨口嘮閑。“柱子，今天院裏有什麽事嗎？”
    他來時見前院幾個大媽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什麽，這一坐下，因為敏銳的感官，感覺整個院子都是嘈雜聲。
    何雨柱模棱兩可的說。“威哥，我在屋裏聽的不太清楚，好像是後院劉光齊相親，大夥都在議論！”
    常威側耳仔細聽了聽，還真是，調笑著。“柱子，劉光齊比你還小吧？人家都急著找媳婦了，你小子怎麽也不著急。”
    何雨柱嘿嘿一笑。“這不是沒遇到合適的嘛？”
    常威笑著說。“真的假的，我怎麽聽說趙甜甜那丫頭每次打菜都去你的窗口，你還比較照顧人家。”
    他也沒想到，這兩個人不打不相識，這兩年朋友關係相處的不錯，之前陳雪茹嘮閑時告訴他的。
    這小子，打菜還有一句順口溜，顛勺是生份，平勺是本份，滿勺是情份。
    不過顛勺在罐頭廠是沒給誰用過，包括許大茂。因為廠裏整了個好評表，分好中差三等，打菜的功夫隨手畫一筆，關係年終先進評定。其中打差評得留名，方便後麵調查問卷。
    “威哥，我們那是好哥們，她飯量大，去別人那打不夠吃，不信你去問問她。”何雨柱漲紅著臉連忙辯解，說的話估計自己都不信。
    “柱子叔，人撒謊會向右看，你還突然臉紅了，證明你在騙人。”常天橋不知何時抬頭，看著傻柱一本正經的說。
    “你個小機靈鬼，就你知道的多。”何雨柱一陣窘態，對著常天驕擠眉弄眼的做鬼臉。
    “哈哈……”常威忍不住笑了起來。
    ……
    而與此同時，小張村賈張氏這邊。
    趁著別人都上工的時間，她正和老相好表哥在探討人生。
    她住的老房子比較偏僻，在村子最後一排的邊角，這些年正好方便了隔壁村的老相好表哥來安慰她。
    突然一聲。“媽！”
    嚇的兩人連忙停下動作穿衣服，賈張氏回應一句。“哎！”
    和賈東旭有三四分相似的表哥王大富嘀咕著。“東旭這孩子，平時不都月底來嘛，怎麽今天來了。”
    賈張氏提上褲子，一邊扣扣子，一邊往外走有條不紊的說。“應該是他舅舅捎信了，我不願意下地幹活的事，你等會就說來勸的。”
    她心裏門清，村裏通知她去下地幹活，大哥張茂昌也來過不少次了，她都不願意去，前幾天占便宜吃了兩天的大鍋飯，就不讓她吃了。不讓吃就算，反正上個月剛拿了糧食有的吃，她是養老的，才不會下地幹活呢。
    賈東旭推著自行車停到院裏，賈張氏也扣好衣服走了出來。
    “東旭，今天怎麽來了，不是離月底還有些天嘛？”
    賈東旭隨口回答。“我大舅捎信了。”
    話落，王大富穿好衣服走出屋，一點都不慌，一看就是老手。“東旭來啦，你看看你媽，怎麽勸也不聽，哎！”
    賈東旭連忙掏煙遞上一根。“表舅來啦！”
    表舅王大富他很熟悉，小時候老娘每次回村後都會到這個表舅家玩，對他很好，好吃好玩的從來不吝嗇。可惜表舅媽走的早，表姐比他大兩歲，兩人也玩的挺好的，隻是嫁人嫁的遠，長大後就沒見著過。
    上班開始見到的不多，但這兩年回村，老娘都會讓他去表舅家轉一圈看看……
    王大富接著煙一看，樂嗬嗬的說。“喲！大前門，東旭，在城裏混的不錯呀。”
    賈東旭笑了笑謙虛的說。“表舅，這都是裝麵子的，廠裏和領導拉拉關係用，平時哪裏舍得抽這個。”
    聊了幾句，王大富便借口還要回去上工，離開了。
    賈東旭跟賈張氏說起了正事。
    “媽，我大舅說現在土地歸集體了，以後沒糧食拿了，你有什麽打算？”
    賈張氏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兒子。“東旭，媽想回城，行嗎？”
    她在村裏是待夠了，小張村是大村，卻並不富裕，吃的都是粗糧，葷腥少的很，開葷都指望兒子每個月月底來帶那點豬油。而且她養的幾隻雞也通知不讓個人養了，那以後在村裏連雞蛋都吃不上了，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至於會相好的，以前在城裏那麽多年，不是一樣偷偷摸摸的會。
    賈東旭在家就和張小玉商量了，村裏說了不養閑人，也不讓老娘帶壞風氣，指望老娘下地掙工分根本不可能。
    來之前也跟大舅張茂昌確認商量過了，最終隻能接回去了。
    他心裏知道結果，就等老娘開口了，故作深思想了想才很是為難的回答。“媽，這些年也沒見你發病，回去也不是不行。但咱家就我一個人有定量，吃的糧食大多數要多花一筆糧票錢，現在再加上你的口糧，我那點工資估計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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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不傻，不就是說她回去負擔重嘛，連忙接話說。“東旭，媽做鞋的錢就留一塊，其餘的補貼家用，藥也不用買，媽真的沒病。”
    賈東旭當即點頭，一副大孝子的模樣。“媽，我不是為了你那幾塊錢，是怕委屈了你。
    正好咱們家隔壁老錢家搬走了，空出一間房，聽說最近開放能買房。眼看棒梗和小當一天天的長大了，家裏就那一間房住的太擠了。
    媽，咱一家人合力湊湊，把這房子拿下來，你就有地方住了，咱家也寬敞。”
    他的意思很明顯，老娘你口袋除了戒指，私房錢應該還有三四百塊錢拿出來買房吧？不然家裏住不下了。
    賈張氏心裏一顫，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些錢可是她的棺材本呀？
    可兒子就算一如既往的送糧來，日子肯定不好過。而且現在是有錢也花不出去，黑市她又不敢去。而且聽到風聲，大隊準備趕她走……
    再三思量，賈張氏揪著心走到床頭拿出枕頭裏的小木盒子，當著賈東旭的麵打開，拿出裏麵的三百塊錢。
    “東旭，媽這裏就這麽多了，這金戒指是你爸留給媽的念想，就不給你了，等以後傳給棒梗媳婦。”
    她這一手坦誠算是投名狀，也是暗度陳倉。慶幸雞蛋沒放在一個籃子裏，還有一百多塊錢藏在別的地方，不然這次可就被一網打盡了。
    賈東旭把錢裝好，雖然感覺跟預算的少了些，但也差不多了太多，應該是老娘買吃的了。
    他當即一副大孝子的模樣油然而生。“媽，那咱們收拾東西，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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