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懸浮半空，看著那道依舊被兩根金色長鞭釘住的空間裂隙，裏麵隱約能看到些許慌亂的神影。
    似乎身材很是苗條，有點意思了。
    “哭夠了？”
    陸晨的聲音再次響起，平靜無波，卻讓裂隙裏的哭聲戛然而止。
    “你也看到我的實力了。”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玩味。
    “把你那所謂的八百萬荒神，現在，立刻，全部交出來。”
    “如此，你這高天原，或許還能保住。”
    “至於你說的那個故鄉……”陸晨話鋒一轉，“聽起來，不在這方星域啊。”
    “你要是肯抱緊我的大腿，”他語氣隨意，像是在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也可以帶你回去一趟。”
    裂隙內，一片死寂。
    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
    緊接著，一個難以置信、帶著羞憤的聲音響起，正是天照：
    “你……你還想……”
    陸晨挑眉：“嗯？”
    “還有你，”他目光似乎穿透了裂隙，落在另一道神影上，“那個是叫月讀的，對吧？”
    “你們兩個，可願意……為我姬妾？”
    這話一出，石破天驚！
    “你！！”
    “登徒子！！”
    兩個又氣又急的女聲同時從裂隙中傳出，充滿了被冒犯的憤怒。
    陸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喲嗬？登徒子？”
    “看來，你們姐妹倆，還真懂不少人間的詞匯嘛。”
    他聲音陡然轉冷：
    “可見，你們沒少往人間溜達啊！”
    “古有約定，眾神歸位，此乃天道鐵律！”
    “你等卻屢屢幹涉人間，可知罪？！”
    質問聲如洪鍾大呂，震得高天原內的眾神心頭發顫。
    天照急忙辯解，聲音都變了調：
    “不！不是我們！我們姐妹二人，不過是小小修士，修為低微，豈敢違背天道之意！”
    月讀也跟著附和，聲音帶著顫抖：
    “是……是那些荒神！是他們自己跑下去的！回來告訴我們的！我們……我們從未親自下界！”
    “哦？”陸晨嗤笑一聲，“小小修士？修為低微？”
    “那你們又是如何驅使那數十萬荒神大軍，悍然攻擊我？”
    “那個帶頭的，叫什麽……須佐之男？”
    “把他交出來！”
    陸晨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天照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無奈：
    “須佐之男……他，他不過是我等隨手點化的一個隨從……”
    “先前就被……被您打得隻剩下一點殘魂靈光……”
    “想要重新凝聚神軀，還不知要何年何月……”
    “嗬。”陸晨冷笑，“隨手點化的隨從？看來你們這高天原，底蘊也不怎麽樣嘛。”
    “一群藏頭露尾的異域邪修！”
    “本事不大，膽子不小，還敢妄稱神明，在人間作祟！”
    “當真……可殺！”
    最後兩個字，殺氣凜然，冰冷的寒意仿佛穿透了空間裂隙，讓高天原內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經過剛才那場“淨化”，陸晨對自己如今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九鼎鎮壓，六大仙經運轉，九字真言加持……對付這些所謂的“荒神”，砍瓜切菜，毫無壓力。
    這高天原，在他眼中，已經不是什麽神秘禁地，而是一個隨時可以捏碎的雞蛋殼。
    他眼神一厲，耐心耗盡。
    “最後再說一遍。”
    “把所有荒神交出來。”
    “你，還有月讀，為我姬妾。”
    “否則……”
    陸晨眼中寒光一閃。
    “今日，我便親自打上門去，讓你這高天原，徹底化為齏粉！”
    話音未落，他單手一揚！
    嗡——！
    一幅畫卷，憑空出現在他身前。
    畫卷緩緩展開，初時不過三尺見方，迎風便漲！
    瞬息之間，竟變得遮天蔽日！
    畫卷之上，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亭台樓閣，鳥獸蟲魚……纖毫畢現！
    一股浩渺、蒼茫、古老、神聖的氣息，從畫卷中彌漫開來，瞬間籠罩了整片天地！
    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幅畫卷囊括其中！
    “……山河社稷圖？！”
    裂隙內，天照和月讀的聲音同時響起，充滿了極致的震驚和恐懼，甚至帶著破音！
    “不！不可能！你怎麽會……”
    “這……這是聖人至寶！你怎麽可能擁有？！”
    “就算是聖人……聖人也不該……”
    她們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陸晨的眼神已經變得極度冰冷。
    “嗯？”
    陸晨緩緩開口，聲音平淡，卻帶著無上的威嚴。
    “好大的膽子！”
    “聖人也是爾等可以妄議的？！”
    轟！
    噗通！噗通！
    裂隙內，傳來神明跪倒的聲音。
    天照和月讀，直接癱軟在地，嬌軀瑟瑟發抖。
    九鼎鎮世！
    打神鞭鎖門！
    屠戮數十萬荒神如屠狗！
    如今，更是祭出了傳說中的聖人至寶——山河社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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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實力，他的身份，他的底牌……已經遠遠超出了她們的想象極限！
    反抗？
    拿什麽反抗？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掙紮都是徒勞！
    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徹底淹沒了她們的心神。
    “吾……”天照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再無半分神隻的威嚴，隻剩下卑微和恐懼。
    “吾等……”月讀的聲音同樣顫抖，充滿了絕望。
    兩姐妹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認命。
    她們緩緩低下高傲的頭顱，朝著裂隙外的身影，五體投地。
    “天照……”
    “月讀……”
    “……願奉您為主人。”
    聲音卑微，帶著無法言喻的屈辱，卻又不敢有絲毫違逆。
    隨著她們的臣服，隻見天照和月讀姐妹二人強忍著恐懼，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高天原內部，光芒閃爍。
    下一刻——
    呼啦啦！
    如同下餃子一般！
    密密麻麻、難以計數的黑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出了空間裂隙，出現在下方的天空中！
    數量之多，比之前那幾十萬，還要龐大十倍不止！
    黑壓壓一片，幾乎遮蔽了陽光！
    但詭異的是，這數百萬荒神，雖然散發著龐大的能量波動，卻雙目無神，呆滯如同木偶。
    果然，如天照所言，這些所謂的“荒神”，不過是她們姐妹倆利用高天原的靈力和竊取的信仰之力，批量製造出來。
    平時用來充充場麵，嚇唬嚇唬凡人，或者作為消耗品。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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