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抬頭。”
    他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天照和月讀嬌軀同時一顫。
    她們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絕望和認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她們現在連屋簷都沒了，家都被人拆了。
    兩人緩緩抬起頭，不敢直視陸晨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的下巴處。
    陸晨看著她們那副屈辱又不敢反抗的模樣，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戰敗者，就要有戰敗者的覺悟。
    他從來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
    沒當場打殺了她們，已經是看在她們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
    他一步踏出，來到兩姐妹麵前。
    強大的氣息，如同實質般壓迫而來。
    天照和月讀呼吸一滯，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卻又不敢真的後退。
    “從今日起，爾等便是我之姬妾。”
    陸晨的聲音，依舊平淡，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是……主人……”
    天照咬著下唇，聲音細若蚊呐，充滿了屈辱。
    “是……”
    月讀更是連話都說不完整，眼眶泛紅，淚水在打轉。
    就在這東瀛河山的上空。
    就在那片片白雲之間。
    就在下方數十萬大明將士若有所感的注視之下。
    陸晨動了。
    沒有多餘的廢話，也沒有任何前戲。
    ......
    布帛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雲層之上，顯得格外清晰。
    下一刻。
    天空中，風雲變色！
    原本晴朗的天空，驟然陰沉下來！
    烏雲匯聚，電蛇狂舞！
    轟隆隆的雷鳴，響徹天地！
    下方。
    數十萬大明軍士，都驚駭地抬起頭，望向天空。
    他們看不清雲層之上的具體景象。
    隻能看到，在那翻滾的烏雲和電閃雷鳴之中。
    一團無比耀眼、尊貴、霸道的金紫色光芒，如同天神降臨！
    ......
    ......
    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從那雲層深處，傳來斷斷續續、似痛苦、似壓抑的……女子哭泣之聲。
    聲音很輕，卻又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淒厲。
    “這……這是……”
    徐達瞠目結舌，完全不明白天上發生了什麽。
    “皇爺……這是在……降妖？”
    王保保撓了撓頭，同樣一臉懵逼。
    雲層之上。
    陸晨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他體內的能量，本就因為吞噬了八百萬荒神而處於極度膨脹的狀態。
    以最直接、最原始、最霸道的方式，掠奪著她們的力量，印刻下屬於自己的絕對烙印。
    數千年的修為？
    神明的體質？
    在他吞天聖體的強橫麵前，顯得那般脆弱。
    但這對於陸晨來說，卻是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嗬，倒也不算全無用處。”
    ......
    ......
    陸晨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淩亂的衣袍，神清氣爽。
    體內的能量，徹底穩固下來，神識直接暴增至一百萬丈。
    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天照和月讀。
    二人的修為被陸晨以九鼎鎮壓，徹底吸幹，廢了！
    隨手一揮。
    兩道柔和的法力，將她們包裹起來，直接收入了高天原，伴隨著姐妹二人的是一本陸晨手繪的瑜伽秘術。
    這是天照和月讀以後的必修課，作為爐鼎，就得有爐鼎的覺悟，必須安排。
    姐妹倆需要重走一遍修煉之途，不過修的是陸晨所賜的功法。
    高天原內。
    不再是之前那個空曠、飄渺，帶著幾分虛幻感的神域。
    此刻的空間，凝實得如同精鐵澆築。
    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稀薄得可憐的靈氣，而是濃鬱得幾乎化為實質的能量洪流。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吐瓊漿玉液。
    山川依舊，宮殿林立，但一切都透著一股厚重、古樸、以及……絕對的掌控感。
    噗通！噗通！
    兩聲悶響。
    天照和月讀被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扔在了曾經屬於她們的神殿廣場上。
    漢白玉鋪就的地麵冰涼，激得兩人微微一顫。
    她們掙紮著想要爬起，卻發現四肢百骸酸軟無力，體內更是空空蕩，修為分逼不剩，廢了。
    更讓她們驚恐的是……
    天照猛地抬頭，試圖感應這片熟悉的天地。
    指尖微動，神念探出。
    然而，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她與這片空間的聯係，那曾經如同呼吸般自然的掌控權，被徹底斬斷！
    一絲一毫都不剩下！
    “不……不可能！”天照失聲尖叫，臉上血色褪盡。
    她不死心，再次嚐試。
    依舊是徒勞。
    這片高天原，就像一個銅牆鐵壁的囚籠，而她們，是徹頭徹尾的囚徒！
    月讀也發現了這一點，她癱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眼眸中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家沒了，力量沒了，現在連最後的容身之地，也成了別人的掌中玩物。
    她們……什麽都沒了。
    就在這時。
    啪嗒。
    一卷古樸的卷軸，憑空出現，不偏不倚地落在姐妹二人麵前。
    卷軸材質非金非玉，散發著淡淡的檀香。
    上麵沒有封印，隻是用一根普通的絲線係著。
    姐妹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和疑惑。
    那個魔神般的男人……又想做什麽？
    天照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和屈辱，顫抖著伸出手，解開了絲線。
    卷軸緩緩展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字跡遒勁有力，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韻味，《瑜伽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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